第239章
面坐下。同事从茶水间回来,端着咖啡,路过我的工位打招呼:“友寄君,今天来得比之前晚哦。” 我说:“多赖了一会儿床啦。” 同事道:“诶,但是今天天气很好呢。” 我说:“其实我是天气好会更怠惰的类型。” 同事哈哈一笑,“什么鬼,那你在雷雨天会变得勤奋吗?” “也不会。” “反驳好快啊!” 但是晴天的确会让我感到安逸。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在这种暖洋洋的环境里产生错觉,我莫名觉得今天有点像三个月无间断连播的《倒霉熊》之中横插了一条彩虹糖的广告一样,忽然让人歇了一口气。 先是原本预订的两小时会议取消了。后是茶水间新补货,多提供了一些点心。 我还怪喜欢吃的,拉着要好的同事偷偷过去摸了会儿鱼。但因为手头的事还没处理完,心里惦记下属的烂摊子,便很快又再次穿过落地窗外映来的阳光,折返回办公室。 结果刚打算找人,却得知部下越级交的错误文件已经修正了。 我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同事笑眯眯的脸,感到满脑子问号正在头顶盘旋。 “上面什么也没说吗?” “没有诶,就说了下次注意。”同事悠闲地抱着杯子,伸手拍拍我的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虽然上头没有找我们发飙我也觉得挺反常,但这不是好事吗?我可是松了口气。” “……” 我站在她工位边。同事一副高情逸态的模样靠着办公椅,抬头看我。周遭是别人翻资料、低声说话与敲键盘的杂音。我冷静地与她相视片刻。 “2012世界末日调休到今天了?”我问。 同事缄默两秒,“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 同事:“……好了,你不要一脸好像自己中幻术的样子。等会儿社内好像有春季抽奖活动,你要去玩吗?” 我:“要去。”能偷懒白不偷。 今天工作也处理完了,没什么突发情况。 只是莫名有点奇怪。 我跟着兴高采烈的同事等电梯,仔细琢磨也想不透心里的不真实感从何而来。想来想去,只能勉强归咎于平时太倒霉,现在舒服一下反而浑身不自在——等等,这岂不是抖M心态吗,我才不要被公司PUA啊。 同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转头瞧过来。 我看着她也难得褪去班味的样子,顿了顿,还是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按捺下去。随即与她一起扬起笑脸,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头。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好事发生时就该享受才对。 抽奖的地方开设在一楼的大厅一角。 日光从旋转门外恣意地钻入室内,泛着柔和的金子般的光泽,大肆铺躺在干净得明亮的光滑地砖上。一个巨大的幸运转盘摆在临时搭建的木台子上。上面五颜六色地写着奖品内容。后勤部的人还在音箱边忙活。 几个领导正背手站在旁边,低声说着话。 这是有些奇妙的画面,如同开校运动会终于看到各个教职工同框的感觉。原本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年段的老师排排站,或慈祥或严肃的面孔竟然能和谐地凑在一起。 我们下去的时候,甚至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每一个逃避工作的员工。 同事兴致昂扬地冲去试图挤进前排。我十分敬佩地停在原地,踮起脚瞄了瞄正在拿麦克风的主持人,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吐槽。 “为什么突然搞了个这么正式的活动。”乍一看一等奖好像还挺贵的,居然不是什么做一套PPT之类的奖励。 忽然间,某道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听说是高层为了庆祝某个大项目顺利落地吧?” 咦? 闻声转过头,只见波岛朝我张开手掌,笑得明媚:“好久不见,新奈亲~” 我惊喜地睁大眼,伸手与她贴了贴掌心。 “小波。”我听见自己稍显欢快的口吻,“你不是去琦玉的子公司了吗?调回来了?” 波岛仍然与在冲绳时那般亲切:“没有没有,刚好有工作要来本部做交接,我待几天就回去了。你最近过得好吗?听佐久早说你当上主任了,恭喜!这可不是客套话哦。”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和她叽里咕噜聊到活动开始。 最前排的人开始一个挨着一个冲上去转转盘。 我对自己的运气有自信,必然在三等奖到感谢参与奖之间上下浮动。而且总觉得公司突然显露出人性可能暗藏着接下来又要开会的阴谋。因此暂且只是饶有兴致地围观。 看到玩得好的同事痛失头奖,顺手帮人家拍一张抱头崩溃的照片。 值得一提的是,主持人是特邀请来炒气氛的漫才艺人,我挺喜欢他。当年还住在小出租屋的那段时间里,我还专门听过不少节目。 没想到公司里也有这么有品位的人会想到邀请这位。 虽然早就没有什么追星的心态,但在艺人故意逗趣地揶揄抽不到大奖的人,说“拼运气什么的太不切实际了,想要本人签名的请举手”时,我仍然乐得捧场地抬起小臂。 只是捧场而已。 前方人群里满是高举的手,有人高呼着“我我我”,有人热情地吹着口哨。越过手与手之间的空隙,我倏地迎上艺人如自动瞄准般定位过来的目光。 我觉得我的表情愣是空白了一瞬。 “不是吧。”我心想。 在艺人精准地指过来,对着话筒说“那位站在最边上、长头发、白衬衫、都没在工作了居然还扎着领带吗、对上视线的时候就想把手放下来的女生,我就喜欢强人所难,你上来”;在大多数人笑着转头看过来,听到熟悉的同事瞎起哄;在波岛不掩调侃地推了推我的后背之时,我倍感荒唐地心想:“不是吧。” 拿到签名,还被拉着合了照。 我听见台下仿佛应援会一般喊着“友寄前辈请客吃饭”、“我要吃回转寿司”、“小新奈你现在欠我一张签名了”的叫唤。我心想:“不是吧。” 顺便被拽着正大光明地插队抽奖。我划动转盘,看着它轻盈地唰唰转了几圈,最终白色的指针慢慢地、自然而然地停在又小又窄的区间里。 特等奖。 我心想:“不是吧。” 台下更是一片音乐节般的激昂的动静,主持人以尤为能调动情绪的腔调大喊着头奖花落谁家。领导在鼓掌。我站在转盘边,陡然间,礼炮热烈一响。 飘飘扬扬的彩带与金色亮片在空中抖动,落在我的头发、肩头,像庆祝凯旋归来的战士一样。 站在热闹得快把公司楼掀翻的气氛之中。我心想: “不是吧。”我对着凑到面前采访的麦克风,发自内心地说,“黑幕吗,有人想暗杀我吗?” 周围爆发出善意的笑声和吐槽声。漫才艺人眨眨眼,摆出夸张的惊恐的神情,一个手刀打在空气里:“谁会来暗杀一个上班族啊!还有这可是五百万的奖金和温泉旅行券,给我表现得高兴一点啊!” 信息量大得令人有点消化不良。 我的大脑辗转于天降馅饼的难以置信与欣喜、出门会不会被车撞的担忧、直觉感到的不对劲,以及突如其来地想起里包恩的心情之中,如泥鳅似的闪过一丝杂念: 真是优秀的吐槽,不愧是专业人士啊! - 接下来的大半天,我都简直能将其命名为《不是吧,有人要害我》生活栏目。 我犹如被挟持的犯人,满身彩带,一大捧鲜花被塞进怀里。站在台上,不知怎么就有摄影师扛着长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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