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讶了一下,没有多问什么,美久便带着我高高兴兴地撸猫、聊天、吃零食,再看了一会儿电视。 里包恩则是被发配去和阿龙先生玩了。 “诶?要去冲绳?” 美久睁大了眼,拿纸巾擦了擦沾满薯片渣的手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咧嘴笑道:“那要不要去买套新泳衣?难得去那里,就算是出差也要挤时间去海边玩玩吧,天气应该也刚刚好!” “我是挺想看看海啦,游泳就算了,我不太擅长。”我摸了摸蹭到我腿边的小猫脑袋,说。 “就算是用游泳圈游也很有意思嘛。” “小孩子么!”我吐槽。 “那反正去商场逛逛看,有喜欢的就顺便买了?” “好啊,正好我还想买点粮食回家。” 我们一拍即合,立即行动,收拾收拾东西出门。由于在家里没看见阿龙和里包恩的身影,美久还诧异地找了一圈,直到迈出玄关,一转头,才瞧见院子里站着的两人——他俩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家伙,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伙,一个小男孩——都双双面容沉重地垂着脑袋。 而阿龙还是一副熟悉的阴狠黑老大表情,歪着脖子看着地面;里包恩两手插兜,也稍稍低着头,圆顶帽的阴影神秘莫测地挡住了神情,只能看见他严肃而冷酷的下半张脸。 被他们如同黑-道聚头般围在中间的,则是一个好像用不了的网红便携除草机。 美久眼神一木:“这是?” 我面无表情:“不知道,但是别管了。” 一看就是刚买了个除草机结果不小心弄坏了或者收到了瑕疵品,实在不行得找商家换货。 早已习惯的美久迅速调整好表情,顺便跟我介绍:“对了,那个年轻人叫阿雅,是阿龙以前的朋友;小朋友是邻居家的亮太君,偶尔会来玩。不过他们现在看起来挺忙的,我们先走吧!”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边四人正好注意到这边,我和美久就打了个招呼,表示要去商场,便不管他们又在演什么剧本了。 于是,直到傍晚六点前,我都和美久混在一起。先前说过,她是一个非常具有童心的人,比如原定计划是先去泳装区逛一逛,但路上看到大头贴拍照厅,又会拉着我先去拍一组照片;或是经过香喷喷的烤面包店,便食指大动,问我想不想一起买一个吃。 恰好我也很有兴趣,因此逛个商场就花了不少时间,还在专业设计师的推荐下买了一套秋装(最后没有买泳衣,只添了一件适合海边的连衣裙和一顶遮阳帽)。 来都来了,也顺带给小保镖买了个礼物:由于我不知道里包恩的码数,况且他之后可能还会长高,就给他挑了一条新的黑领带。 它的尾巴有一枚手艺颇为精巧的橙色英文绣纹。我觉得很适合他。 等我们都心满意足地提着袋子走出商场时,天倒是还没黑,但美久接到了她丈夫的电话。 “喂?啊,结束了。”她一边朝我眨眨眼,一边回电话,“马上就回去。对了,新奈要来我家吃饭吗?阿龙下厨很好吃哦,说是尝试一下新的调味,已经和小柏林吃上烤肉了。” 那家伙甚至留下来吃饭了! 我很感激,不过今晚我只想随便吃一点就赶紧休息,所以婉拒了这份好意。 “等忙完回来一定会登门叨扰。我得先回家收拾行李,如果里……柏林想多玩一会儿的话,就麻烦你们多关照啦。” “没问题,那下回见,出差加油!” “嗯!” 与她顺路走了一段后,我挥别了美久。傍晚的余晖像金子般洒落在街道,我向西走,正好面向正在下山的太阳。万里无云的天边柔软地透出几分橘黄色。我掏出手机,点开了跟里包恩的聊天框。 正输入到“我先回去”,还没来得及发送,忽然间,一股不容置喙的迅疾力道蓦地从背后拿一块纱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 我心下一凛,却只来得及攥紧手机,几乎在下一秒便眼前一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的脑海如同黑体加粗放大的单张PPT似的,堂而皇之地蹦出一个惨淡的念头—— 我明早还要赶飞机啊! 第17章 大脑如雪花屏般的混沌之中,我勉强在指尖找回一点知觉。 要形容身体的迟钝、沉重、乏力与松懈,只能与酩酊大醉过后被一股妖风吹脸,然后不省人事地倒在玉米地断片一整个冬夜的感觉相联系。也许还伴着极短暂的失忆,令我一时想不起来昏迷之前有做了什么事。 胸膛里倏地涌起一阵干呕的冲动。我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水袋似的沉甸甸的眼皮总算小气地交还给我一点掌控力,微弱地颤抖着。 我想起来了。 在这之前,我就是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平常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梳理着要带的行李的清单,手里提着礼物——要给某个人,心里想象着他看到礼物时那双眼眸会闪烁的神采。 对了,里包恩。他是我的小保镖。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留着个性而可爱的卷卷鬓角,笑起来像一只小猫。 ……分明之前一直让他随身跟随,我自认已经足够了,结果真的在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出了差错。 是我错估了危险性。 不知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苏醒,无法预估严重程度;还是对自己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抱有自信,破罐子破摔一样觉得大不了极限一换一;或是因为想起了家里小朋友的脸,我竟然丝毫没有紧迫感。 唯一令我心生两分焦躁的,则是要出差这事。 为了出差顺利,野末前辈还把我拉进了临时组建的工作群,我整理完行李还要汇报情况呢。 代表身体复苏的气泡信号一串串窜过四肢骨骼,像前夜连喝了十瓶五百毫升的碳酸饮料。我察觉到肩膀、腰腹、两只手腕、双脚都被束缚着,结结实实地固定在某个地方。耳边有细微的风声,水声,还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我嗅到一股奇异的咸腥味。 我应该是坐在哪里的。 好像是一把椅子。 最近天气依然挺热,人们都穿得薄,我也不过只穿了一件短袖和一条宽松的长裤。身上粗糙而暴力的捆缚方式把我的皮肤勒得生疼。 仿佛是躯体深处想要唤醒我一般,肺腔一痒,我忽然重重地咳出了声(但依旧没什么气力)。得益于这颇具冲力的开机方法,我的眼睛足以自主地睁开一条缝: 正如浑浊的黑被揭开一道疤痕,伤口外翻的血肉笼罩着深蓝色的纱。 我首先窥见我坐在椅子上的腿,视线两侧是自然垂落的头发;后颈刺刺麻麻地泛着一阵酸胀。看来我以垂着脑袋的姿势坐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地板好像是深蓝色,又好像不是,更像被灯光侵染的颜色。幻觉般的波光荡漾在膝盖、鞋尖、脚前的光滑的地板上,如同有一层薄膜包容着粼粼的水面,空气也变成能呼吸的海。 我缓慢地抬起眼皮,脖颈僵硬,因此抬头也迟钝。 而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高耸又巨大的玻璃——在它身后赫然是波光潋滟的海底般的光景,千奇百怪的鱼穿梭其中,小的结伴成群,围绕着观赏用的海草与色泽艳丽的珊瑚;大的如闲庭散步般慢悠悠地浮动着,各不打扰,安然自若。 水族馆。 零散的漫游的思维一点点拼凑起来,我的大脑开始恢复迅速转动,了然地注视着前方。 如果天堂真如油画与影视剧那般,会高高在上地、眼含悲悯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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