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何影视剧里都是亦正亦邪的守序中立派。 虽说是什么负责管理星球的高级种族,但只要不影响大局走向, 也不会多管别的闲事。 然而目前接触下来,我是觉得他挺接地气的。 真要说的话, 公司管理层也不乏这种类型的人类:工作时阴谋阳谋都会玩,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私底下不涉及利益的时候,人又很温和,明事理。 对此,里包恩先生在睡前发表重要演讲: “他是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想在最后找点乐子,和人多说两句话罢了。” 我:“他自己说的吗。” 里包恩:“我说的。” 我:“到头来是在许愿么。” 杀手哼了一声:“我才没这闲心盼着他死,只是合理推测而已。” 我回完邮件,半靠在床头玩手机,“哦。”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别被骗了。” “结果还是在盼人家死啊!” “只不过,自从事情都落定之后,那家伙的气质确实温吞不少。” 里包恩随手把擦完的漆黑手枪放到床头柜,接着慢吞吞躺下盖被,“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毕竟他身份多变,经常连自己做过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 我应声。见他似乎打算睡了,便翻身关了个灯。 躺回来继续摸黑瞄一会儿手机。 最近正好刷到类似的文娱新闻,我顺便也关注了一下之前轮船上闹事的乐队的动向。 这件事被刻意压热度,只激起一两天水花。结合官方说辞与小道消息的透露,倒是能得知杀人未遂的贝斯手险些被雪藏,但最后公司的丑恶嘴脸被侦探调查取证后终于曝光。 天价违约金、和非法高利贷公司甚至警察勾结、引导队内霸凌、压迫囚禁艺人等等。 具体过程不得而知,我简单看了看,结局相对没那么窒息:贝斯手得以从黑心公司里脱身,不过既然犯了事,也还是乖乖伏法。鉴于认错态度良好,障害未遂,法院酌情减轻处罚情节,判了两年七个月。 公司自然也是开不下去。 该解散的解散,该单飞的单飞,该蹲局子的蹲局子,该失业的失业。 各种论坛里仍然众说纷纭,认真分析的、吵架带节奏的、看热闹的比比皆是。 幸好身为粉丝及差点成为受害人之一的园子小姐没有为此伤神太久。 刷到她去修学旅行的plog动态,巴厘岛的海滩日落富有蓬勃的生命力,宏大、绚烂又浪漫。海浪潮起潮落,戏弄般推着岸边的学生们走,却从未为谁而停歇。 我挪挪手指头,点个赞。 小兰小姐也有发两张照片,除此之外还转发了一条空手道比赛推文。 点个赞。 往下划划,三藤小姐发了条巴黎街头风景照,配文是一串法文。 甲方不点赞。 再下来,波岛在埋怨公司附近的某家便利店加热服务越来越随便,吃到了夹生又冷的米饭;佐久早转发分享了一条金融行情新闻;没有外川的好友;野末前辈发了坐在店里的照片,看装潢像是甜品店。 同事也不点赞。 黑尾一连刷屏发了四五条排球赛事分享,最后一条才是日常动态,配文是“好想下班……~~”。深感认同,点赞。 美久除了工作动态,也发了和丈夫去踏青游玩的合影。祝幸福,点赞。 以前的同学和朋友也过得有滋有味。视情况与关系友好程度点个赞。 生活的车轮一刻不停地滚滚向前。 有些开朗的夜猫子见我还在社交平台上活跃,还发来几条消息问候。 铁朗: 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铁朗: 我: 铁朗: 我: 铁朗: 美久: 我: 美久: 我: 美久: 回完消息,接近晚上十一点。 由于仍是周末,街外偶尔远远传来混沌不清的年轻人的大笑。隔壁或者楼上隐约透出挪椅子与关门的轻响。 在眼前愈发清晰的黑夜里,枕边的人呼吸声均匀而清浅。 我扭头一瞧,发现保镖居然背对着我睡,只留一丛乌黑的后脑勺。 尽量不出动静地撑起上半身,我悄悄俯到他上方,歪头观察。只见男人眼睫低阖,眉也舒展,一张白皙的安静的睡颜被朦朦月色衬得柔和,多添清秀,不像醒时那样又凶又冷。 我被萌到,垂下脑袋,很轻地亲了亲他上挑的眉尾。 还没来得及躺回去,一只手忽而伸来。里包恩翻过身,掌心抚着我的后颈,拉近来再磨磨蹭蹭地接了个吻。我尝到他嘴唇柔软的、不近人情般的冰凉,舌尖却是温润的,裹挟着一种令人着迷的脆弱的湿意。 随即,我两手撑在他头侧,稍支起身。 川平先前发来的消息蓦地掠过脑海。 里包恩的手指拢在我耳边,指间穿挂着垂落的发丝。他自下而上地望来,神色清醒,问:“在想什么?” 我如有所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杀手。 “之前好像跟你说过,我无论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觉得遗憾。” 在耳廓缓而摩挲的力道顿时停住。 我边思索,边又开口:“事实上,十年前的我是非常惜命的。生怕突然出意外了,会给家人、朋友和老师添麻烦,毕竟死亡到头来还是一场手续;又时不时会想,万一哪天摔断了手脚,考试该怎么办。 “直到发现人生很多时候豁出去也不会怎么样,一些预想里的麻烦就算发生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一直以为犯的错会被别人记住一辈子,实际上除了我自己以外没谁会在意。所以后来才慢慢知道,什么东西都会消失,我只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够了。至于遗憾与否,终归是人自己下的定义,我认为不会,那就不会。” 耳畔边的手指探到脸颊。里包恩的指腹流动着温热的、晴日似的温度,擦过眼角时带动睫毛的轻颤。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背。 “但是现在我忽然会想到,如果死去的代价是再见不到你,或者会让你伤了心。” 我说着又被自己幼稚得发笑,犹疑着留了点余地,委婉措辞道,“我恐怕真会有点不甘愿。” 里包恩没有说话。 身下的人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太擅长对付这样的谈话,于是也多少不好意思起来,捉着他的手,不自在地小声补充。 “这样的心态和十六岁时一样,听起来挺胆小的吧?总之,既不强大,又不太成熟,你就听听……疼疼疼。” 两边脸颊肉被某个更幼稚的家伙毫不留情地捏住。我只能抓着他的小臂稳住重心,含糊抗议:“干嘛?” 只听里包恩老师批评:“说什么傻话。” 我噎住,哼哼一声。他继而松开手,手掌放到我脑袋上。像位体贴的善解人意的爱人,又像能够透过我看到自己更年轻一点时的长辈那般,摸了摸我的头发。 “强不强大,成不成熟,不也是人定义的么。”他说,“面对心里的牵挂也是一种勇气。这反而不是任何一个懦弱的人能轻易做到的事。” “……” 张了张嘴,我还没说话又被赏了个脑壳嘣。 “嗷!又敲我!” “当老板的多长点记性。” 这个暴力男。 我忿忿地抱头俯身,趴在保镖肩膀上装死。 腰身旋即传来环抱的紧实感,被一点点搂进谁的怀里。我的脸埋在暖乎乎的颈边,看不到里包恩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嗓音轻微的振动与心跳,甚至稍显沉缓的,喟叹一样的换气声。 “会不甘愿的不只有你自己。” 我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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