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挣了下,然而他一动霍倦就抱得更紧,现在让他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霍倦这样子实在有些奇怪,本来他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就挺不对劲的,裴与乐担心起来,挣扎的动作变得大了点,又叫了霍倦一声:“霍倦,你醒醒。” “……嗯。” 在裴与乐的努力下,他总算从八爪鱼般的缠抱中挣脱出来,而霍倦则低低地应了声,过了会儿,他慢慢地睁开双眼。 裴与乐看到那双带了几分熟悉迷离的眼睛,心口一突。 这个样子…… 莫非他的酒还没醒? 他有些担心地摸了摸霍倦的脸,问道:“霍倦,你还好吗?” 霍倦眼睫毛缓慢地眨了下,仍然一言不发的样子,裴与乐更担心了,毕竟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又胡闹了一整夜,说不定他是因为不舒服才睡这么久。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倦没有回答,反应感觉比昨晚还要迟钝。裴与乐既担心他酒还没醒,又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他摸了下霍倦的额头,Alpha的体温向来比他高,掌心下的皮肤微烫,裴与乐有些摸不准他有没有发烧。 感觉好像是比平时的温度要高一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室内的冷柏香变得越来越浓郁。 裴与乐正忖思着,可能觉得他的手掌凉凉的,霍倦觉得这样被他摸着很舒服,略微蹭了蹭,但一直没说话,蹭了蹭后眼睛微微合上,似乎又想睡觉了。 裴与乐见到霍倦这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给柯越打了个电话。 柯越现在是霍倦的生活秘书,专门处理他生活上的琐事,听到裴与乐的电话,十分钟不到他就来到了,还带了一个家庭医生。 然后柯越看到自家老板从身后抱着裴与乐,仿佛一个巨大背部挂件。他跟了霍倦已经好些年,对霍倦的性格和行为都比较熟悉,明白老板这个动作是在宣誓主权。 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上门了,当机立断地退到门外,只让家庭医生进去。 甭管霍倦是不是不舒服,他有这种表现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裴与乐。 还好他找来的是一个Beta医生。 没有信息素的Beta会让Alpha稍微没那么有攻击性。 “……你怎么了?” 裴与乐见他不进来,还纳闷,听到柯越含糊道:“我是Alpha,现在这状态最好还是别进去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老板的样子应该进入了易感期。 这个状态的霍倦比较危险,他作为一个Alpha还是别进去挑战他了。 裴与乐似懂非懂,但柯越是个靠谱的人,他也不纠结他为什么不进来,他有更担心的事,顾不上霍倦一直扒拉着他,担忧地跟那个家庭医生说:“他昨天喝醉了,今天睡了很久,醒来还一直迷迷糊糊的,我刚刚给他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裴与乐沙哑的声音被一声低沉的嗓音打断。 “出去。” 能成为霍倦的家庭医生,那个Beta也不简单,听到这话便已经不着痕迹地往门外退。 “霍倦!” 裴与乐扭过头,看向霍倦,先是惊喜他似乎终于清醒了开始说话了,又奇怪他怎么赶人走:“别这样,你现在有些低烧,得看医生。” “……不用。” 霍倦刚刚意识是有些迷糊,但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裴与乐,声音微哑,“我只是易感期来了。” 难怪了。 裴与乐终于明白为什么空气中的信息素今天特别强烈。 过量摄入酒精,再加上昨晚的放纵提前诱发了霍倦的易感期。 只不过这次的易感期似乎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中途诱发的,再加上酒精残留,又因为昨晚满足了,所以他现在整个人懒洋洋的,除了只想和裴与乐贴在一起,没有那种想要掠夺破坏的疯狂冲动。 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霍倦的易感期裴与乐经历了无数次,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些纠结,“可你在发低烧……” “没事的。” 霍倦默默收紧了环抱裴与乐的手臂。 隐约感觉他越抱越紧的裴与乐:“……” 你这个样子可不能叫没事啊大哥。 在裴与乐的坚持下,他还是给霍倦打了退烧针和抑制剂。 不是让医生打的,而是医生配好药水,由他给霍倦打。 处于易感期的霍倦不喜欢除了他之外的人靠近。 之后柯越和家庭医生离开,裴与乐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于是他又打电话让人送餐上来,打算和霍倦先吃饭。 等饭送上来后,裴与乐拿起碗和筷子,无奈看了眼从身后抱住他的背部挂件,道:“霍倦同学,你坐那边,跟我一起吃饭。” “你吃。” 背部挂件坦然地摇头:“我不饿。” 他饿啊。 而且他还必须要吃,毕竟要应付霍倦的易感期,没有体力是不行的。 裴与乐有这个觉悟。 他鼓了鼓脸:“去对面坐着,不然我生气了。” “……” 霍倦顿了顿,慢吞吞地松开抱住裴与乐的双手。 一旦放开了裴与乐,浑身上下便不断叫嚣着再抱过去的冲动。只有抱住裴与乐,他心底的焦躁才稍微减缓一些。 然而裴与乐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如果继续故我,裴与乐真的会生气。 他并不想惹裴与乐生气。 就算他现在满心都是想把人关起来揉入怀中的冲动,还想对他做许许多多过分的事…… 但他会忍住。 裴与乐见霍倦松开了,快速地在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自己扒饭进嘴巴,打算好好地补充流失的体力。 他一边吃一边不忘给霍倦夹菜,盯着他吃,在裴与乐的紧密盯视下,霍倦还是把一碗饭吃完了。 饭后,裴与乐给霍倦量了量体温。 正常。 很好。 他满意地收起温度计,然后催促霍倦去洗澡。 霍倦这次的易感期似乎是因为酒精引发的,所以状态一直有点迟钝,裴与乐怕他出事,干脆也跟着进入浴室。 过程霍倦又像挂件似的抱住他,不过还好他只是抱,并没有动手动脚,所以虽然比平时多花了时间,但沐浴好歹顺利结束了。 其实裴与乐觉得有点纳闷。陷入易感期的霍倦通常比较难缠,具体在于他那恐怖的无底体力和让人难以承受的需索。 裴与乐并不是第一次应付易感期的霍倦,这些年来早习惯了。 根本不慌。 他现在反而奇怪为什么霍倦不动手。 光抱着他算个啥啊。 看他的状态又挺正常的,难道因为是提前诱发的,才导致这次的表现和之前的完全不同? 裴与乐搞不懂,但医生说霍倦这种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人只要退烧了,之后等易感期过去就好。 易感期有好几天。 第一天是最难熬的。 裴与乐瞅着沐浴过后,又开始跟粘合胶一样挂在身上的霍倦,深吸口气,按照他定下的计划把人领回卧房。 “好了。” 体力补充过了,并且也洗过澡,现在天又已经黑下来,时间上也适合,一切准备妥当,裴与乐把霍倦按在床上,慷慨就义地道: “来吧!” 不过是区区易感期,干就是了。 他能行。 “……” 霍倦仰起脸,默默地看着裴与乐。 “……傻瓜。” 霍倦伸手拉住裴与乐的手,把他拽住躺下,四肢习惯性地缠上去,俯身不含情/欲的亲了亲裴与乐的额头。 “你现在嗓子还是哑的,睡觉吧。” 经过这些年,霍倦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易感期来了也仍然等保持理智,再加上他昨晚才把人勉强了一把,昨晚醉酒的自己有多过分他完全记得一清二楚,他不可能、也不想让裴与乐以这样的状态再来承受他的贪欲。 “……不做?” 裴与乐愣愣问,他都有心理准备了,却发觉霍倦根本没那个意思。 “不做。” 今天为了他那点低烧,这个人忙出忙入,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还操心着想要安抚易感期的他。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没有意识到,易感期的他并不脆弱,相反,这时候的他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根本不需要细心呵护。 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霍倦怜惜地又吻了下裴与乐的眼皮,让他因为碰触而下意识闭上眼,随后他用手掌遮住裴与乐的双眼,声音徐缓:“我没事,你快睡吧。” 不知道是Alpha的声音有催眠成分,还是他确实累了,裴与乐本还想说什么,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等怀中人的呼吸变得平稳,霍倦才移开手,露出裴与乐那张恬静的睡颜。 他凝视了片刻,盯着裴与乐眼底的淡淡阴影,低头克制地在裴与乐的嘴唇上亲了下。 …… 裴与乐觉得有些奇怪。 一连五天的易感期,霍倦完全没有乱来。 这不科学。 那可是试过八天没让他出过房间的霍倦! 裴与乐越想越不对劲,偏偏霍倦除了不乱来之外,其他地方又是正常的,搂搂抱抱不少,蹭蹭亲亲的也很多,只是没有动真格。 并且,他还让他出门上班! 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 裴与乐现在申请跑外勤,在一座大厦蹲点一个线人,可惜消息错误,守了了几个小时才发觉扑了个空,要蹲的线人根本不在。 一看时间,现在要是再回电视台也要下班了,他便干脆不回去,眼看还剩下一点时间,蹲点的地方又正好在费以飒住的附近,于是便把人约出来,有了以上的问题。 “嗯……” 是为什么呢…… 费以飒沉吟着,他端起甜饮啜了一口,目光慢悠悠地落在裴与乐的颈脖上。 被衣领遮住的地方,微微露出一点痕迹,大概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变淡许多,但仍然能看出当时的激烈。 裴与乐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迷糊,肯定没注意到。 都已经这个程度了,裴与乐居然没有发觉到霍倦那个人有多变态。 霍倦现在能忍,那绝对是为了养好后继续宰。 他同情地瞄了眼裴与乐,提醒道:“放心,他不会对你没兴趣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每天晚上都被抱抱亲亲的裴与乐摆摆手,老实道:“我就是担心他忍着。” 费以飒放下手里的饮料,用指尖戳了戳裴与乐的额头,“那就让他忍着,这种事对你的负担更大,算他还懂得怜惜你。” 裴与乐摸了摸额头,道:“……他平时也挺怜惜我的。”除了某些时候会失控,但大部分都会克制自己。 “是哦。” 费以飒分明不信。 毕业会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裴与乐张嘴欲言,突然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后一阵惊呼吵闹,他和费以飒惊讶地对视一眼,知道出事了,连忙跑过去。 到了现场,裴与乐脚步停住了。 前方出了车祸,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对撞,轿车侧翻在地,车门翻开,一个半边脸沾满鲜血的人从里面翻倒出来,面朝上,显然昏过去了。 裴与乐的心脏咚咚地跳动起来,手心也变得有些冰凉。 不是因为目睹这个车祸现场,而是…… 很像。 那个人,很像…… 他的妹妹。 …… 报了警又叫来救护车,费以飒听到裴与乐要跟去医院的时候,还以为因为他是职业病引起的,跟着去了才发觉裴与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虽然那个女孩半边脸都是血,但其实只是额头上被撞伤了而已,实际上伤口并不深。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醒过来了,意识还算清晰,还记得自己是谁。 额头上的伤口被清理好,抹去了脸上的血迹,裴与乐才发觉他看错了。 其实这个女孩不像他的妹妹。 只是刚刚倒在地上的侧脸角度有一点像,如今洗净了脸才发觉完全不像。 来到医院后裴与乐一直很沉默,问他问题也恍恍惚惚的样子,费以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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