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的聋子,在街巷里跟人闲聊。 叶娇惊讶地看看四周,见已经有内侍侍卫向这边看过来。 她只好走近李策,低声斥责道:“别闹!” 不知道是不是“别闹”这个词语夹杂着某种亲昵,李策的脸立刻红了,人也重新肃整,向叶娇走近,抿唇不语。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银子去向的?”叶娇问他,“若说是因为甘州巧遇,那也太巧了些。” 李策承认道:“我们初遇后,我让青峰查过你们的生意。你们有个负责货运的账房先生,嘴很松。” 叶娇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此一事,安国公府必要里里外外自查一遍。那些口风松、容易出事的,都赶出去拉倒。 “那你……”李策出神地看着她蹙眉思索的样子,轻声道,“能原谅我了吗?” 他曾在紫宸殿拒绝过叶娇,又在宣政殿,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心意。 李策不觉得丢人,只要她能开心,这些就都值得。 “不能。”叶娇说完嘲讽地笑笑,“你以为你在朝堂上把那些信件读出来,我就能原谅了你?是谁说的,自己变心了,不稀罕我了,要跟别人生孩去了?” “我没说过生孩子的话,”李策反驳,“我怎么会?” 他急得脸颊通红,叶娇转过身离开,又缓缓停下,转身对他笑笑。 “李策,”叶娇脸颊微红,像是有桃花绽放,说出的话却倨傲无礼,“从今日起,我不生你的气了,但我也不想搭理你。你还是……离我远点。” 她说完果然露出嫌弃的表情,远远地跑走几步,才又恢复了规矩的步伐,向宫外走去。 李策站在原地,感觉像是有一只青鸟在他心脏边扇动翅膀。 那翅膀如此柔软飘逸,扇动的风让人舒适,每一下,都让李策恍恍惚惚如坠云雾。 巨大的幸福填满他的胸膛。 她,不生气了? 她不生气了! 李策大步出宫,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璟,却在宫门口迎头撞见李璟的幕僚。 那幕僚看到李策,立刻撩袍下跪。 “殿下,快救救我们王爷吧。他已经离府三天,不知道被禁军捉到哪里去了!” 李策震惊地站住,心中的青鸟飞走,一颗泰山石“咚”地一声落下。 李策去见了皇后。 严从铮说,带走李璟,是皇后的旨意。 好在李策尚未出宫,只需递上请安贴,等皇后允准,便可觐见。 见到李策,皇后的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楚王回来了?一路舟车劳顿,怎么不回去歇歇?请什么安?母后还没有老呢,不需要你们这么费心守着。” 殿内烧着足够温暖的地龙,皇后雍容华贵坐在凤榻上,母仪万千。 李策没有绕弯,直接问起李璟。 “他啊……”皇后端庄的细眉蹙起,叹了口气,“母后不瞒你,他听说安国公府有难,着急忙慌便往宫里闯。圣上会允许他哭泣求情,然后徇私枉法吗?安国公府要摆脱嫌疑,案子还是要正大光明地审问明白。楚王,你说是吗?” 李策神情微动,沉声道:“母后所言极是,已经审明白了。” 皇后站起身,描画凤纹的盛装微微曳地,走到李策面前。 “赵王虽说是你的兄长,可若论聪明才智,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你去替本宫接他回家吧,就说他熬的那些汤药,不论还有多少,本宫都要他喝干净。吃一次苦头,他以后也能警醒些。” 李策离开大明宫,一路上脚步沉重,却又希望能快一点。 天家是最无情的所在,只有傻子才会以为求情有用吧? 这个傻瓜! 李策手持皇后懿旨,抬脚踢开太医署的大门,站在被上锁的药房门口,才喘了口气。 门锁被打开,李策推门进去,见到昏暗的光线下,一身锦衣华服,却头发凌乱的李璟,正坐在小小的炉火前扇风熬药。 他的喉咙一下子哽咽,说不出话来。 李璟背对李策,听到开门声,口中骂骂咧咧。 “又来送饭?不吃!你们送的都是什么泔水垃圾,也配让本王吃?你们去告诉母后,本王绝食了!要死了!再不把本王放出去,本王明天就死给她看!” 李璟一面说,一面用蒲扇大力扇动炉火,直扇得火苗窜出来,几乎烧到他的头发。 李策再也看不下去。 “五哥……”他唤道。 李璟猛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惊道:“你怎么来了?哎呀你快去宫里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女魔头要完蛋了!” 李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去过宫里了,我来这里,接你回家。” …… 第96章 李璟仍然很着急。 他跳起来,挥舞着烧火棍道:“去过了?事情怎么样?父皇肯网开一面吗?” 他的脸三天没有洗,被烟熏得黑黢黢,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焦躁。 李策抿唇笑笑,眼中点点柔光,温和道:“你放心,案子弄明白了,安国公府无罪。倒是你,不要傻到为了我去闯殿。这次如果不是母后拦住,就不是幽禁三日,烧火熬药这么简单了。” 李璟那样的举动,往轻了说,是意气用事、缺乏理智。可但凡有人参他一本,就会说他结党营私、徇私枉法。 圣上最忌什么?笼络人心、党同伐异。 李璟掀起衣袍擦了一把脸,撇嘴道:“本王才不是为了你!本王是为了叶——” 叶家的女魔头?他还恨不得叶娇倒霉呢。 李璟想了想道:“叶柔!本王是看叶柔漂亮,不舍得她家中犯事,被抄没为奴。但本王这几天才想明白,真出了什么事,我是半点忙都帮不上,还被拘来熬药。” 李璟气哼哼地丢掉烧火棍,砸在药缸上。 李策没有再同李璟争执。 今日不管五哥说什么,他听就是了。 “缸里熬的什么药?” 灶台不低,加上半人高的缸,就更高了。 李策踩在马扎上,低头看里面的药。 缸壁上沾着一层层的药渍,看来李璟整整熬干了一缸的药汤。此时缸底只剩下一堆湿润的药渣,太医署的小吏推门进来,用长柄勺滤出汤药,盛进碗里,再起身离去。 因为没有当众宣读懿旨,李璟并不知道这碗药是给他盛的。 他瞧了一眼药碗,揉着冰凉的耳朵,厌烦道:“是黄连、栀子、木通之类,都是凉药。” 是凉药,也是祛心火的药,可见皇后的良苦用心。 “正好,”李策笑着端起碗,“我从甘州回来,一路上忧心忡忡,心火旺盛,以致头晕目眩。你倒省了我再去抓药。” “真的?”李璟咧开嘴笑起来,抚掌道,“看来我也没有白熬,你都喝了,喝干净,不便宜这些臭太医!” 李策已经把药汤送到唇边。 这药可真苦,却又回甘。 叶长庚送完刘砚,才回家去。 安国公府的护卫仆役早就在坊街等待,他们烧起火盆,让叶长庚跨过去。又燃起炮仗驱除厄运,最后跪在地上,朝着大明宫的方向,遥遥叩拜。 谢圣上至圣至明,为安国公府洗清冤屈。 这隆重的仪式,惹得围观百姓先是叫好,然后跟随跪拜。 叶长庚迈入家门,先去沐浴更衣,再到前厅面见母亲。 叶夫人和两个女儿坐在一起,见叶长庚进来,丝毫没有欢迎他平安归家的笑容,而是凉声道:“跪下。” 叶长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动作很熟练。 “母亲,”他悔恨道,“儿子知错了。” 叶夫人的脸上寒意森森,一双杏眼盯着叶长庚,摇头道:“你不知道自己错。” “儿子真的知道,”叶长庚正色道,“儿子不该粗心大意,误入奸人圈套。儿子以为这京都的官场,怎么也不会比沙场可怕。” “你不是错在粗心大意,”叶夫人道,“你错在天真无邪,你错在二十三岁身在朝堂,竟无防人之心。送兵部军机这样的大事,非你不可吗?就算不能推却,你大可拉几个人同行,就不会有这后面的种种。” 叶长庚那时急着送完就去聚会,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是,”他垂着头道,“儿子错了,儿子以后必然慎言慎行、思虑妥当,再不能拖累家人。” “我们不怕被你拖累,”叶夫人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的妹妹们,是跟你一母同胞的血亲。我不指望一荣俱荣从亲人这里得利,但我实指望,你们就算一事无成,也能平安无虞。这次若不是有娇娇竭尽心力日夜奔波,今日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多谢妹妹。”叶长庚恳切道。 “好了,”叶娇挽着母亲的胳膊出言相劝,“哥哥经此一事,定会多长几个心眼儿。再说这次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就算再小心,也总会有疏漏的地方。不过姐姐的账是算得真不错,他们查来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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