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儿子要走,季风林起身拦住,“鲁家的事爹会查,也会给你娘一个交代。今日难得父子团聚,能不能陪爹吃顿饭?” “不能。”鲁青肃拒绝得相当干脆,“下官要回去陪母亲用饭,下官不回去,下官的母亲会一直等。 在母亲的心里,儿子是她的一切。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唯有儿子与她同在。” 话音落,鲁青肃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风林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唯有儿子与她同在。 是呀!她把姓名都改了,改成了鲁爱兰,那是她外祖家给她取的名字,听说还上了鲁家的族谱。 他就知道,玉凤是怨恨他的,儿子也不认他,一直坚称自己姓鲁,不姓季。 长了这么大,季家没有养过他一天,他要不承认是季家人,谁也拿他没办法。 谁让他这个父亲无能呢? 就这样吧! 玉凤要的都给她,儿子不回来就不回来,他说得没错,他还有好几个儿子,挑挑拣拣,扒拉扒拉,也许能扒拉出一个好的来。 门外的季焕见鲁青肃走了,小心翼翼推门进来:“国公爷!怎么大少爷走了?” 季风林叹气:“他不承认自己是季家的孩子,以后不要叫他大少爷了,喊他鲁大人吧!” “国公爷就这么放弃了?不再争取一下?” 季焕觉得季风林也太随意了,大少爷多能耐一人,以后有他接任成国公府,那必定会比现在好。 如今的成国公府已经开始有了衰败之象。 要是夫人把她的嫁妆都拿走,成国公府就更是入不敷出了。 “不争取了。这孩子没享一天成国公府的福,凭什么让他接任这个烂摊子?”季风林在季焕面前从来有啥说啥,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 “还是让钱玉梅好好管着中馈吧!玉凤的嫁妆也要赶紧整理出来,送还给她。老大要成亲了,得花不少银子。” 季焕看了看季风林,没有再说什么,悄悄退出去,把包厢的门关上。 国公爷心里有决断就好,他不想在边上多言,免得扰乱了他的心神。 到底是亲父子,国公爷还是很为大少爷着想的。大少爷的确没享过成国公府的福,也没义务接手这个烂摊子。 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差,回来未必是好事。 季风林在酒楼吃完饭,赶着回了府里,去书房将鲁爱兰当年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去了钱玉梅的院子。 进屋坐下,将嫁妆单子推了过去,命令:“玉凤的嫁妆你马上着人都整理出来,少了什么贵重物件,拿金银补上。 这些年她嫁妆铺子的产出都一并算给她,不能少一个子儿。既然她要与我和离,该她的全都给我送回去,不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成国公府。 你挪用了的,都整理出来,我会让季焕来认真核对,一样都不能少。当年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玉梅!你要作死我不管,玉凤的嫁妆必须完好无损。” 第264章 威胁钱玉梅 钱玉梅掉了一颗牙,脸上还有蹭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带着一个面纱。瞧了眼那嫁妆单子,心底愤恨不已。 只是面对季风林,她永远说不出拒绝的话,要是敢说,他就会立马来一句:“这一切不都是你求来的吗?” 真的,就这一句话,将她问得哑口无言。 看钱玉梅不吭声,季风林脸色一沉:“给你三天的时间整理好,不要等到京兆府的人上门催,能办到吗?” “是!妾身一定办好。” 钱玉梅不敢不办,这么多年了,他知道季风林对她的恨和不满。当年的事虽然都处理了,可他不是傻子,根本瞒不过他。 要不是当年太夫人一力维护自己,说不定她早就被季风林扫地出门了,还能风风光光做了这么多年的成国公夫人,想都不要想。 “你最好给我全都办好,这次要是无法安抚住玉凤,她不去京兆府撤销提告,一旦查出你当年犯下的事。” 季风林底下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冷冷地盯着钱玉梅,朝她不断施压。 钱玉梅狡辩:“老爷为何会认为当年姐姐的死跟妾身有关?妾身何等委屈?” “委屈?你一手策划了那场大火,夺得国公夫人的位置,你何来的委屈?”季风林嘲讽地瞅着钱玉梅,“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态度吧!当年你以为弄死了的人,如今都在本国公手上。 要不是太夫人一心不让家丑外扬,你以为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闻言,钱玉梅整个人瑟瑟发抖,一下子从凳子上滑到了地板上,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季风林。 “老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妾身若是有了污名,成国公府就好听了吗?” “那要看你和你那位好母亲能做到什么份上。”季风林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污名关我们成国公府什么事?我们季家顶多担一个娶妻不贤,祸及儿孙的骂名。 可你和你的母亲,却会被抓入狱,人头落地。钱玉梅!让你坐在成国公夫人的位置上威风八面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钱玉梅的脸色惨白如纸,她一直知道季风林对她是没有感情的,没想到却无情至此。 她好恨。 “妾身若是有事,两个儿子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嗬!儿子?看你生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提起儿子,季风林就来气,“老大被你教得唯唯诺诺,老二被你宠成纨绔。 他们能干什么?哭哭啼啼,大声咆哮吗?两个酒囊饭袋,离开你这个母亲,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能顶什么用? 钱玉梅!我成国公府算是被你给祸害干净了,两个嫡子都是草包,一无是处,你还有脸给我提他们?” “那还不是老爷从来不管他们的缘故?若是用心教导,何苦会变成今天这样?”钱玉梅也来气,什么都顾不得,跟季风林大声嚷嚷。 “啪!” 季风林起身,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打完不解气,又踹了她一脚。 “教导他们?凭什么?你杀死了我的原配嫡妻,我凭什么教导你生出来的孩子?我原本有嫡子,他很好,很优秀,小小年纪考上了进士,还入朝为官。 是你这个毒妇毁掉了我的一生,若不是你,玉凤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回来?我儿子为什么会不认我?” “哼!钱玉凤那个贱女人不知道在外头跟谁生的贱种,却偏偏要栽赃到老爷的头上,真是可笑。”钱玉梅被打,心火冒了出来,说话也不管不顾。 “啪!” 季风林又甩了她一耳光,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那孩子一看就是我季家的种,只可惜他不愿意认祖归宗。 钱玉梅!你的把柄在我手上,我让你做什么你最好乖乖去做。惹急了我,一定把你和你的母亲都送进京兆府去。 我成国公府离了你,照样风光无限。而你离开了成国公府,就只能沦为阶下囚。” 钱玉梅再不敢犟嘴,脸上实在是被打得太疼了,嘴角有鲜血落下。 做梦都没想到,当年她要杀的人都被季风林给救了下来,要是都带去京兆府,那她就完了。 还有,他竟然知道母亲也参与了这件事,太可怕了。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隐忍不发,难道是冥冥之中等着钱玉凤出现? “老爷是不是一直知道姐姐没死?” “是,也不是。” 季风林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肿胀如猪头的钱玉梅,眼底都是嘲讽和蔑视,厌弃。 “玉凤是个极其冷静沉着的人,她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害死,这是我心底的执念。我不觉得我的妻子就那么离开了,她一定是躲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躲在了哪儿。 你派人去杀为你办事的人时,我知道了一切,原本要治你的罪。太夫人心软,为了成国公府的名声,暂时放过了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玉凤终于回来了,该给她的必须还给她。我答应与她和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钱玉梅自嘲:“妾身有什么可满足的?妾是成了成国公夫人,可老爷有喜欢过妾身一天吗?” 季风林冷笑:“你所求的不就是成国公夫人的位置?你何时求过我的宠爱?你如今拥有的一切,不都是你求来的吗?” 又是这一句。 钱玉梅闭上眼睛,泪水缓缓落下:“一个女子,自然是想要求得夫君的恩宠。一个夫人的名头而已,怎么能抵得上夫君的温情?” “你也知道?”季风林收起脸上的笑容,瞬间怒容满面,“你杀了我的妻,我却要给你宠爱?你觉得自己配吗? 钱玉梅!你真的是贪心不足啊!你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所求,还想要了再要,你实在贪婪,死不足惜。” 被自己喜欢的人一直怒骂,钱玉梅彻底爆发:“季风林!你为什么就是瞧不上我?钱玉凤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她都走了那么多年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为什么?因为她比你善良,睿智,聪慧。我成国公府若是交给她打理,绝不会出现如今这衰败之相。 瞧瞧你生的儿子跟玉凤生的儿子,一个天一个地,你连玉凤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第265章 鲁家人没死绝 “啊啊啊啊!季风林!你欺人太甚。”钱玉梅发疯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挥手朝季风林打去,“我打死你,我要跟你拼命。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钱玉凤死了,她若活着,一直生活在成国公府,我就不信你不会厌弃她。” “啪!” “砰!” “啊啊啊!啊啊啊!” 季风林给了钱玉梅一个大耳光,再又踹了她一脚,疼得她跟杀猪一般喊叫。 外边的丫鬟婆子根本不敢进来,季风林轻易不发火,一旦发火谁都劝不住。当年要不是太夫人以死相逼,说不定今日府里根本不可能有钱玉梅的地位。 “钱玉梅!本国公说错了吗?你原本就不能跟我的嫡妻相提并论。你只是元氏生的恶毒女人,元氏干了什么别以为谁都不知道。 你猜她为什么愿意给你爹当续弦?那也是她求来的,说你连玉凤的头发丝都比不上错了?你不爱听?可这是事实。 让你干什么就去干,干不好,干不了就退位,想当成国公夫人的女人多的是,并不是非你不可。” 季风林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玉梅,满脸不屑,嘲讽冷笑。 “玉凤的嫁妆全都给我整理出来,嫁妆单子本国公手里多得是,你撕毁一份,还有一份。 再发疯,把你关进偏院里去,腾出国公夫人的位置给别人,你的两个儿子也会成为庶子。 还有,玉凤和鲁青肃要是受到一点点伤害,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到时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你办下的那些肮脏事,足够你流放三千里。” 话说完,季风林如凶狼一般盯着钱玉梅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等他离开,钱玉梅的丫鬟嬷嬷才进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重新梳洗。钱玉梅哭得眼睛都肿了,她知道季风林不好惹,没想到这么不好惹。 当年有太夫人压制着,她算是逃过一劫,还给了她体面,风风光光做了这么多年成国公夫人。 钱玉凤的嫁妆全都落进了她手里,这些年由得她挪用,调度,日子过得不得多惬意。 谁知这会儿季风林要把所有的嫁妆都还给钱玉凤,真拿走了,成国公府还剩下什么? 她想派人杀了那贱人,季风林堵住了她的路,要是不把嫁妆整理出来,这事恐怕真的无法掩盖过去。 季风林手里抓着她的把柄啊! 两个儿子要是知道她曾经坐下的恶事,还会理她个娘吗? “嬷嬷!把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不管是当了的,还是卖了的,都找回来。”钱玉梅不敢不遵照季风林的意思去办,“若是银钱不够,回海信侯府去找我母亲。” 嬷嬷是她的奶嬷嬷,海信侯府的人也认识她,这件事只能她去办。钱玉凤的嫁妆有很大一部分在她母亲手上,必须尽快拿回来。 怕嬷嬷说不清楚,钱玉梅还写了一封信,让她带去交给元氏。 收到信,元氏彻底惊呆:“没想到那贱人居然没死,回来了,还要拿回嫁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会不会给鲁家人报仇?” 不管成国公府和海信侯府的鸡飞狗跳,楚潇潇依然在家里吃吃喝喝。鲁青肃来找楚莲莲时,被她瞧见了。 黑炭头跟在她身边,奶团子仔细看了看鲁青肃的面相,心里嘀咕。 黑炭头听了这话,走过去,也不管鲁青肃和楚莲莲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的尴尬,仰起脑袋,一脸欠揍的表情。 欠欠地看着鲁青肃,欠欠地说道:“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鲁家人没死绝,留下了一个,在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那人叫鲁茂源,是鲁家唯一的独苗。” 鲁青肃微愣,看了看黑炭头,莫名其妙,茫然至极:“莲儿!这人是谁?他说的话可信吗?” 楚莲莲惊喜地点了点头,回头仔细瞧了瞧,发现树丛后的楚潇潇,走过去,将她抱起:“潇潇!黑炭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奶团子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是,真的。” “啊!太好了!”楚莲莲望着后边跟来的鲁青肃,目光灼灼,“你相信他吧!他很不一般的。” 鲁青肃错愕极了,他弯下腰身,跟黑炭头四目相对:“这位小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当年鲁家还有一个人没死?” 黑炭头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样子跟奶团子的动作如出一辙。 “哼!本大爷从来不说假话。” “那你说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鲁青肃打听得很仔细。 黑炭头哪里知道,他不过是主人的嘴替而已,被人一问,下意识地看向楚潇潇。 奶团子从布包里掏出小饼干来吃着,小嘴巴一鼓一鼓,鲁青肃觉得很奇怪,怎么每次见灵霄郡主,她都在吃东西。 复读机黑炭头马上将村庄的名字说了出来。 “北王庄?”鲁青肃狐疑地看着黑炭头,“你确定?” 楚莲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村名和人名都说给你了,确定不确定地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是现在去,还是改日去,要不要回家给婆婆说一声?” “现在去吧!五十里路也不是很远,我马上去。”鲁青肃觉得楚莲莲的话很对,有地名人名,过去一看便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去给你准备车和人手。” 楚莲莲抱着楚潇潇一起走,奶团子知道鲁青肃要出门,高兴坏了,拍着自己的胸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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