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明弘调换过。” 纪青梧继续分析道:“这些时日,永王一直在装房事不举,骗过了永王妃。” 但永王妃有孕是真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怀上,不是纪青梧自大,以陶婉音的体质,只有她的方子可行。 她疑惑道:“可是永王妃最终有孕了,这应是我那方子的功效,永王又没有用药,这是为什么?” 她仰着头,盯着他的脸,等他继续开口。 武肃帝见她这副认真求教的模样,长指点了点她的脸颊,她不躲不避,仍旧专注地望着他。 他心中一柔,接着道:“那药方只是略微调整过,不至于彻底断子绝孙,但又不会影响其他效用,明弘不是装出来的,乐喜为他把过脉,他确实身子亏损厉害,短时间没法恢复。” 纪青梧眸光波动,吟香告知了永王这药方之事,他明知那药凶猛,却还是以身犯险,而后陶婉音顺利有孕,被吟香挑拨,跑到太后处告发自己。 她皱眉道:“永王这么折腾一通,他到底为的是什么?” 整件事,她和陶婉音都曾以为自己是黄雀,可现在想来,真正的做局人,是永王。 可武肃帝却在此时一言不发。 纪青梧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心痒难耐地看着皇帝,身体忍不住朝着他凑了些,轻声提醒道:“陛下。” 武肃帝望着她,她的双眸在昏暗之处带着亮光,求知欲望很旺盛。 他音色低沉地道:“再过来些。” 纪青梧求知心切,听话地凑得更近,根本没意识到,她整个人已经主动地依偎进他的怀中,两个人贴得密不可分。 他只要稍稍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脸颊,视线再略微向下,就能瞧见一片隐匿在青花梅枝下的大好春光。 纪青梧意识到姿势不对时,已经没法再挪开,被他的手臂锁紧,她索性不管不顾,细嫩的手摸上他宽阔的肩膀。 在他耳边道:“陛下,到底是为什么呀?” 软糯的尾音传到他的耳中。 武肃帝神情似乎凝滞了一瞬,不再吊她胃口,声音沉哑地直接道:“为的是陶氏。” 得到答案的纪青梧,心中既惊讶又不解。 永王大费周章,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为的是陶婉音。 可是,永王妃在临安已经成为了世家的笑话,就是因为永王宠妾灭妻的行为。 这就足以说明永王未曾把她放在心上,正常的男子得知妻子对自己下了虎狼药,都会气不可遏,更何况是永王这种喜欢沾花惹草的浪荡子,但他却将计就计..... 她思考了一会儿,抛出她的猜想。 “永王想要废妃?让王妃铸成大错,再惩治她?” 武肃帝怀抱温香软玉,因这次又是她主动靠过来的,神情惬意悠然。 他摇头:“不是。” 不是? 纪青梧真的觉得永王的脑子坏掉了,要不就是被驴踢了,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好奇心到达顶峰,她又主动缠上他的手臂,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满脸都是期待之色,令和她对视的人,不忍心叫她失望。 她犹嫌不够,娇滴滴地道:“陛下,我真的想知道,给个提示?” 这亲昵贴近的举动和婉转动听的嗓音,皇帝受用得紧,他用手压着嘴角,咳嗽了一声。 “说太多话,朕都口渴了。” 纪青梧立马领会他的意思,扭起身子,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呈着,恭恭敬敬地奉到皇帝眼前。 看着她白嫩的手,他却不接,眉目不满地道:“方才朕是怎么伺候你的?” 纪青梧讪讪一笑,举高双臂,把茶喂到他的唇边。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带崽经验的娘亲,她在喂水喂饭一事上,既体贴又悉心。 等皇帝喝完这杯茶,她还用手背轻柔地替他沾沾嘴角的水渍。 而后,丝毫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心颤意动的举止,纪青梧继续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 柔柔地道:“陛下,还渴吗?要不要再来一杯?” 武肃帝只觉得嗓子更干了。 这莲花茶是清火静心的,但越喝火越旺,身下像是有一把干柴在烧,喝下的水都蒸腾成热气了。 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专注,仿佛只能看到眼前的女子,炽烈的眼神犹如岩浆滚动。 他沉缓地道:“和你刚才的猜测,完全相反。” 纪青梧怔住,这话的意思是,永王不想废妃,那他这么费尽心思,是想...... 她眨了眨眼,震惊地道:“怎么会是这样,永王他想保护陶婉音,那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看着王妃制造出这样多的麻烦,还要唆使她把事情捅到太后处。” 纪青梧彻底想不通了,这超出她能理解的范围。 “想知道?” “想!” 纪青梧飞快点头,她这次非常上道,主动地说:“陛下,您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肩膀。” 说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立马开始干活,手握成拳,落下的力度恰到好处。 武肃帝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抬手包住她的小拳头,阻止了她的动作,摇头道:“这可不够。” 纪青梧问道:“还要做什么?” “这事儿是明弘的秘密,朕要告诉你,你得拿出对等的东西来。”武肃帝用手摩挲着她的指缝。 “那,那要什么对等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来。”纪青梧摸了摸脖子,承诺道:“不如这样,陛下,这回我先欠着,下次见面我再补上,先告诉我好不好?” 武肃帝这次倒是好说话,眸光落在她的唇上,随和地道:“欠着也可以,但是得先付押金吧?” 纪青梧心里像是有小爪子在挠。 要是搞不清楚事情原委,她今夜一定会失眠。 她心中起意,就有了动作。 纪青梧双手环住他,倾身向前,胸前柔软压在他的坚硬胸膛,她闭上眼凑上去,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着,颤动着。 在她闭眼的那刻,武肃帝稍稍动了动。 片刻,纪青梧退开,惊奇地睁眼。 因她感觉触碰到了同样的柔软温热,并不是她所想的脸颊。 她方向感这么不好吗,这么近距离还能搞错位置。 武肃帝闷笑道:“阿梧,真是主动地超乎朕的预料。” 纪青梧面庞晕红,手心都渗出了汗,忍着羞意道:“陛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武肃帝又拉过她的手,心情愉悦地开口。 “纪长彦之所以刺杀严宗让,是永王授意没错,那夜你若是没出现,朕还不会这么快有动作,放长线才能把大鱼一网打尽。” 纪青梧听他提起此事,恍然一惊道:“大鱼,其实不是永王。” 武肃帝笑道:“阿梧,真是聪明。” 像是觉得口中夸奖还不够,把她的手牵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指。 细密的轻吻,成功令她难耐地蜷缩起手指。 纪青梧方才手心都出了汗,难为他不嫌弃,可她却受不了,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 武肃帝目光投向浮起烟雾的香炉,并不忌讳把朝中大事的底细说给她听。 “严宗让之所以被人盯上,是因为他查到了赈灾吞墨案的官员名单,阿梧再猜猜,里边贪得最多的,是何人?” 纪青梧反应极快,她略一垂眼,再抬起时就有了答案。 “是陶阁老。” 陶婉音的父亲。 她曾听闻,皇帝因为洪水赈灾银两贪腐的案件,接连贬斥了二十多位地方官员,但都是利益链条下游的小鱼小虾,真正搅动池水的大鱼还未扯出来。 谁能想到,这大鱼竟是皇帝眼皮子底下的朝廷重臣。 但若想动这种根系深的老臣,必然要掌握十足的证据,以武肃帝不发则已,一发必要连根拔起的个性,想必不久后,陶家就要彻底覆灭。 陶婉音虽已经嫁人,但她在王府中不受宠又没有子嗣,没准也要被牵连,怀上皇室的子嗣,这是保下她最好的方法,永王也算煞费苦心。 纪青梧道:“永王既然知道陶家早晚要不保,为什么还要冒着忤逆陛下的风险,做出这些头脑不清醒的事情?” 她心中疑惑颇多,永王授意纪长彦刺杀严御史,无异于自投罗网;明知她所开药方暗藏凶险,却仍执意服用。 武肃帝轻笑:“阿梧,你看什么事情都明白得很,却唯独在情之一事上,迟钝的厉害。” 他幽幽叹息,似有所感地道:“情之所钟,人皆陷焉,纵使平日精明伶俐,亦会为之所迷,行止丧失理智,做尽糊涂事。” 听到他评价自己迟钝,纪青梧干瞪眼。 可在永王这件事上,她不服气。 她嘟囔着:“永王有情?他这是有情过了头,说是滥情还差不多。”永王府的妾室都快住不下了,秦楼楚馆的妓子谁不知道永王的大名。 武肃帝回想到些旧事,缓缓言道:“有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明弘在成亲前,并不是这般放纵,甚至可以说是专情,陶氏还年长他两岁,陶家本欲嫁过来与他适龄的二小姐,是他跪在朕面前亲自求来的。” 是永王求来的姻缘?但他却这么不珍惜…… 纪青梧还记得第一次见陶婉音,她面色苍白,一见就知在王府的日子难熬。 但是,能让皇帝用专情形容,看来之前确实如此,只是纪青梧回想起永王邪肆的眼神,就身上不适,她压根想不出这人纯情少年郎的模样。 也不知他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造成这样的局面。 纪青梧想了想,道:“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永王这是论心不论迹。”男人就算心里有意中人,也不耽误纵情欢场。 见她面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愤慨,尽管陶氏在太后面前攀咬了她,她还是在心中为其鸣不平。 武肃帝颔首,笑道:“总结的不错。” 这下,纪青梧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再对上他紧迫盯着自己的眸子,心脏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她坐直身子,想从他身上退开,恢复安全距离,然而,被他察觉意图,他的手臂强势地压在她的后背,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 “用完了就想跑?这么势利?”他调侃道。 她用他什么了...... 纪青梧觉得脸烧得慌。 武肃帝道:“朕已经为你解惑,阿梧也要为朕解惑才好。” 纪青梧不解地嘀咕:“我有什么是陛下不知道的吗?” 武肃帝视线自上而下的打量她,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线条分明的细白锁骨处。 “朕不知道的有很多,比方说,李曙明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想嫁他?他有什么好的?” 李什么的,这人是谁? 纪青梧短暂地迷茫过后,明白过来皇帝口中说的是谁。 她忙不迭地解释道:“我和他没关系。” 武肃帝垂下眼眸,眼下都是眼睫投下的暗影,遮住了他眼中的真实情绪。 “他是何时看中你的?” 纪青梧心内直呼冤枉,解释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我们之间都没有见过,绝无私情。” 武肃帝的手滑到她的腰际,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 纪青梧目光转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皇帝为她推了这门婚事,也省得纪老夫人再逼迫她。 于是她小声说道:“陛下,这只是祖母的一己之愿,我并不想嫁给他。”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 “那日,我还和祖母吵了一架,我想拒绝这门亲事,可是祖母只想着要为纪家寻到倚仗,一点儿都不顾及我的想法,就连陛下......” 纪青梧说到这里,忽然一滞。 他问道:“就连朕怎么?” 她刚才想说,就连陛下都未曾逼迫过她...... 这句话在喉咙里打转,却没能说出口。 就因为万人之上手握权柄的皇帝,都未曾在嫁娶之事上,威逼过她。所以,纪老夫人给她安排的亲事,她拒绝得格外有底气。 纪青梧抬眼看着眼前男子,眸中光华万千,正倒映着她呆愣的模样。 她轻声道:“就连陛下,都允过我嫁娶随意。”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说,皇帝在她嫁人之事上,一直纵着她,但落在对方耳中,却依旧是拒绝的意思。 武肃帝听到那句嫁娶随意,笑容凝固,这句话简直要成为他的心魔。 他忽而低下头。 纪青梧痛得嘶了一声。 他一口咬了她的锁骨上,起初是疼的,可马上变成了痒痒的麻,小衣绣着的青枝上,出现了一朵真正的红梅。 却不是凌寒独自开,而是滚烫地,热烈地绽开不止一朵。 最后,连绵成一片。 逐渐开到山崖之间,挺拔的险峰处。 绮丽之象,迷了赏雪景之人的心。 赏景之人不满足站在山脚处仰望,抓揉着峭壁,急行至心仪之处。 纪青梧垂头看了一下,点点红艳,触目惊心,她不安地扭动几下,感觉出异样后,就不敢再动。 外边一阵凉风起,徐徐送入菡萏馆中,可这风到了纪青梧身上,依旧是热的,她已经从里到外,渐感融化。 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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