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要叹一句可怜了。” “谁可怜?” “姓宁的和姓方的啊。” “哦……此话怎讲?” “我听闻之前苍琅北域崩毁,那宁怀衫和方储出了城?” “出了。我那日刚好回城, 瞄见了一眼,也没带多少人,我还以为就是寻常出个门, 觅点活人。现在想来,没准儿真是去苍琅北域了。” 那讥嘲的人又接话道:“所以说又蠢又可怜, 都修了妖魔邪道了,居然讲忠心。忠心又能怎么样,跟了那么多年, 连个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城主眼里的两条狗罢了。” 宁怀衫乱扔符纸盯着院外动静时,恰巧借着纸符听到了这么几句。他手里动作顿了一下, 过了片刻,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其实当年城主刚出事时,他心里确实生出过这种想法。任谁兵荒马乱回到住处,却发现自己连门都进不去时,都会感到丧气和介怀。 也是那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一直留在雀不落并不是全然出于畏惧,而是真的有点把这里当家了。 所以他格外生气。 他这人脾气本来就差,那阵子更是状如恶犬,逮谁咬谁。结果咬到了方储头上,被方储摁着狠狠打了一场。 那是真的……血都被打出来了。 当然,方储也没落着好,两人打完,又一并闭关休养了好一阵子。 就是在闭关的时候,方储跟他说:“等出了关,你自己滚去试。一试你就知道了,雀不落那道把咱们也挡在外面的封禁不是城主落的,应该是雀不落自己封的。” 后来宁怀衫真去试了,差点把命试进去半条。 于是他又跟方储打了一场,又一起闭关了两个月。但他不得不承认,方储说得对。 照夜城其他人或许辨认不清、也不会费那心思去辨认,但他和方储对城主的禁制气息太熟悉了,那确实不是城主落的。 这点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也是从那天起,他和方储都觉得“雀不落”这个地方不一般,多少沾点灵。 那时候方储就说:“没准往后有人会盯上雀不落,封禁了也好。” 果真一语成谶——新城主封薛礼一来就盯上了。 照夜城少有人知晓,宁怀衫和封薛礼其实交过手,就是在薛礼想要进雀不落的那天。 方储常说宁怀衫“狗脾气”,宁怀衫自己也认,他的个头和模样因为炼毒的关系停在少年时期,于是脾性也定格在了那时候,沉不住气。 他自打听了方储的话,觉得“有人会觊觎雀不落”,有事没事就去雀不落附近“巡逻”,于是便同封薛礼撞上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清封薛礼的模样。 那人浑身都充斥着一种违和感,因为出身仙门的关系,生了副标致的“道貌岸然”脸,颈上却有一大片纹绣,纹的还是花,一直蔓延到左侧下半张脸。有一笔刚好纹在嘴角,就显得他那边嘴角始终是弯着上翘的,而另一边又很平直。 宁怀衫看了一眼就觉得别扭得很,十分不讨喜。更何况对方还想进雀不落,那便是万分不讨喜。 其实宁怀衫本可以静观其变,等封薛礼自己被禁制打回来。但他压不住火,骂骂咧咧就冲上去了。 好在他虎得有限,还知道利用一下雀不落的自封。 照夜城的人都知道封薛礼被雀不落的禁制断过一只手,养了很久才养回来。但没人知道,那是宁怀衫连激带引的结果。 不过那天的宁怀衫更惨一点,差点丢了命。 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他承接对方杀招的时候,身体里陡生一道屏挡,护了一下灵。 宁怀衫起初不明白这屏挡从何而来,后来连续几日他都冻得打颤,如坠冰窖,这才渐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来到雀不落的第几年来着?有一次修习出了岔子,反反复复病了好些天。那阵子他头脑混沌总犯错,某日就被城主叫住了。 那时候他怕乌行雪怕得要命,看见对方抬手,登时觉得自己要死了,吓得闭上了眼。结果就感觉头顶被拍了一掌。 那一掌其实不重,但落下的时候,仿佛当头泼下一大桶冰水,连血都冻住了。 宁怀衫当时打了个激灵,过了半天才满脸苍白地睁开眼,问城主:“这是什么?” 城主睨了他一眼,道:“还能是什么?惩罚啊。” 后来回想,那语气颇有点吓唬人的意味。但当时的宁怀衫是真的怕疯了,总觉得城主在他身上下了术法。以至于后来一整年,他都担心自己会突然发作、爆体而亡。 再后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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