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信中内容太过直白,此事关系重大,凌王府容不下一个有异心的王妃,这才言辞稍严厉了些。她认得是真相,而非私心,故而此时水落石出,老夫人自也不会放过那造假诬陷之人。 “你且放心, 我们凌王府以军功立身,行得便是一个公正、无私, 今日之事,我自会查清始末, 否则, 我们凌王府往后靠什么取信于人。”老夫人说得字字铿锵,显然是动了怒了。 対凌王府有异心之人她不会留下, 同样,在凌王府中搅弄是非之人, 她定也不会放过。 林月莹跟随老夫人多年,自也熟悉她老人家的脾气,这下当真是吓得有不轻,只觉腿软,险些没有站稳。 “你先带阿茵下去休息吧,今日这番折腾,着实累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此事祖母自会查清,给王府、给阿茵一个交代。” 贺云年原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听了祖母所言,便转身欲离开前厅。 只裴茵一人愣愣站在原地,脑子也糊成一团,半晌没明白过来,贺云年今日的异常之举,是怎么一回事情? “走吧。”贺云年在她身侧,低声说了一句。 裴茵仍旧立在原地,未挪动半步。 方才还牙尖嘴利地为自己辩驳,怎么转眼连话都听不懂了,贺云年不是有耐心之人,只一把拽起裴茵的小臂,将人往自己身上一带,而后大步出了前厅。 裴茵脚踝上尚有旧伤,此时被这么一拽,忍不住“嘶”了一声,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却终于令她紊乱的脑子稍稍清明了些。 贺云年辅一入前厅,什么话都没问,上来便三言两语地将事情始末“解释”清楚了。在旁人眼中,这件事自是没有差错,可裴茵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贺云年并非昏庸舊shígG獨伽之人,他対此事,定然事先已有了了解,然他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又为何要出言维护自己?种种疑问,在裴茵脑海中打转,令她全然没有留意到,身侧之人一路都刻意放慢了脚步,缓缓而行。 清风院中,丹竹还在为主子被叫走一事发愁,正着急地在院中团团转,忽地见到王妃同凌王一道回来,且两人神色缓和,瞧着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 “给,给殿下和王妃请安。”丹竹愣了半晌,才磕磕巴巴道。 丹竹见此情景,自是知晓王妃无事,方才的担心一扫而空。眼下场景,她自是不好在此打扰,故而问安过后,忙低头去后院找事做了。 裴茵的思路也被这一声问安打断,赶忙抽回手来,而后不自在地抬手理了理额角碎发。 “今日之事,你还未给本王一个解释。”见院中无人,贺云年忽然开口问道。 “解释?”裴茵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她认识的凌王,绝不会轻信于人,且今日之事,不说凌王心存疑虑,便是她自己,也有些疑问在心。 “殿下问吧。”裴茵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小臂,转身回话道。 “今日的信,确只有一页?”贺云年低头,紧盯裴茵双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千真万确。”裴茵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胆怯。 “信是写给何人的?” “外祖母。” “没有旁人?” “没有。” “为何要私自送信出去?” “别无选择,难不成我该找殿下帮忙送信?” 裴茵回答地十分流畅,全程没有半点犹疑,以贺云年多年严审案犯的经验来看,此番回话,确不像作假,只是他被裴茵的最后一句话噎了一下,稍顿了一顿,而后清了清嗓子,缓声道:“本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那位远在扬州的表哥,是怎么回事?” 裴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她本也无意隐瞒,只坦然道:“先前外祖母曾有意将我许配给表哥,不过未到议亲阶段,我与表哥之间,绝无任何瓜葛。” 贺云年点了点头,対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多谢殿下今日出手相救,”裴茵说着,俯身重重一拜,而后抬头道,“殿下既已问完,那么阿茵也有几个问题想问。” “说吧。” “殿下今日为何出手相助?” “今日之事,便算是你昨日为本王施针抑毒的回报,本王一早说过,不喜欠人人情。” “殿下看过那信吗?” “没有。” “那殿下信我?”裴茵忽地抬眼,対上贺云年的目光,眼底闪着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种被人信任的喜悦目光。 贺云年被眼前这双灼灼清亮的眼眸意外地晃了一下神,他虽未看过今日这封信笺,却是看过先前的,而这些事他自是不会说出,只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道了个“信”字。 裴茵展颜,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脸上,雪肌红唇,还带着点娇羞的红晕,少女露出的真心笑颜,如冬日里绽放的娇花般,拂动人心。 “多谢殿下的信任,阿茵不会叫殿下失望的。”裴茵展颜道。 贺云年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东次间可是空着?”贺云年忽然没有来由地问了--------------.旧/时/光/整/理/团dui.这么一句。 裴茵点了点头,対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感到有些奇怪。 “那做间书房正好。”贺云年淡淡道。 裴茵:“……?” 贺云年说完,外头已来人三三两两地将搬了些书册、笔墨之物进了东次间,还有侍从捧着衣袍、长衫等物陆续进了里屋。 裴茵看着仆从往来搬运东西的忙碌身影,一时有些恍然,这是打算久住的意思吗? 清风院本就是为两人大婚准备的院子,贺云年将东西搬来,本就在情理之中,且今日她承了贺云年的恩惠,自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她担着凌王“正妃”之名,两人同房而寝,乃天经地义的事情,此举并无不妥之处。不过转念一想,此事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老夫人住在府上,今日之事又闹得这般,万事当以小心为上。 还有,往后她为殿下送药也方便许多,若殿下如昨晚那般突然毒发,直接在房中为他施针抑毒,总比她夜里冒着风雪赶去肃清居中的要好。 裴茵稍愣了愣神,而后很快便上前指引人搬抬物件。东次间本就摆放着崭新的书桌、书架等物,只需简单收拾一番,便可使用。稍后,夏戎又将原本放在肃清居的邸报、书册等物悉数拿来,依照殿下平日习惯,依次摆放在东面刚布置好的书房中。 ** 相比与清风院的宁静祥和,墨韵斋中,便没有这般安宁了。 墨韵斋中,老夫人対于今日之事,已有了决断。 自贺云年和裴茵两人离开之后,老夫人便连夜审问了林月莹。 开始的时候,林月莹还咬牙不认,说她只是见裴茵行迹鬼祟,唯恐她做出些损害王府利益之事,这才偷偷跟着,窃取了那封书信来看,至于模仿字迹、伪造信笺一事,她是抵死不认的。 后来,见老夫人真动了怒,林月莹一时心生畏惧,只哭哭啼啼,含着泪认下了伪造书信一事,又说了番诛心言论,说外祖母从前在北疆时待她极好,来了上京之后,却处处偏袒裴茵,她一时心里不平衡,这才做了傻事。还哭诉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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