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青云：从高考落榜开始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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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走到这个高档小区外面的草坪上，他对着手机先是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然后给刘桂芬打了电话，对方秒接。 “燃燃。”刘桂芬还在掂锅的手一顿，她赶紧打包好炒饭递给摊前的客人：“15，扫码就行哈。” “今天有啥事儿吗，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刘桂芬一边跟石燃说这话，一边拿围裙擦擦手跟下一位客人打着招呼。 “妈，没，没事。我今天出来有点事儿。”石燃把手机旁边移了点，只露了半张脸。从视频框里，他看到在自己颌角偏下的位置有一个红印子，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妈的，成年人不能留痕迹啊。然后，石燃像是怕被刘桂芬发现，他干脆把帽子也带在头上，遮盖住自己的脸。 “今天那边很冷吧。”刘桂芬时不时地探过头看石燃。石燃微微歪嘴，有些紧张道：“还行，妈。不冷。” “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收摊啊。”国内已经是深夜，而且现在晚上天气冷，视频里刘桂芬的手有些冻得红肿。 “周末嘛，我在长乐广场这里呢，这边晚上的人可多了。” 石燃出国后，刘桂芬就带着自己的家当回到故乡，不变的是那个小吃摊还在。长乐广场就是那个小城镇里为数不多的人流汇集的地方。在视频里，石燃看不到摊前有多少客人，但是后面几张小桌子上确实座无虚席。刘桂芬的炒饭确实做得一绝，石燃记得在国内考研那会儿，每天晚上十一点多回宿舍，刘桂芬就会站在他们宿舍楼后面的围栏，等着给石燃送炒饭。两个人隔着围栏面对面坐着聊家常，畅想未来石燃毕业后赚大钱，结婚生孩子。当然，每次聊到后面，石燃就只是闷头吃炒饭，留刘桂芬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步行道上遐想儿孙满堂的景象。石燃想起那会儿还是会下意识地笑出来，他对着刘桂芬说：“辛苦了，妈。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 刘桂芬回道：“辛苦啥呀，我儿子才辛苦的。一个人跑那么远，妈别的帮不上你，多注意身体，别天天熬夜学习。” “咋穿那么少呢儿子，我看天气预报这几天可能会下雨。”刘桂芬趁着涮锅的间隙，瞥了眼石燃身上的卫衣。石燃有些羞愧，他不光没学习，这会儿还坐在约炮对象家的楼下跟自己妈妈视频。 “没事妈，我一会儿就到学校了，这会儿就往回走呢。”石燃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杂草往地铁站走，“妈，我没拿耳机，这会儿往地铁站走呢，到学校我跟你说。” 刘桂芬这会儿更忙了，一直在吆喝着让大家等等，石燃就把视频关掉，然后给她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回学校了，让她收摊跟自己说。石燃挂掉电话，打开导航沿着路线往地铁站走。然后他又打开照相机，微微侧头上仰，检查那处红痕。正正好好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痕迹挂在那。这个痕迹过于暧昧，又不能拿蚊子叮得这种屁话糊弄，而且现在是秋天也没有蚊子，他嗤了一声，在想这几天怎么才能把这个痕迹遮挡住，然后也骂了那个叫陶什么的人。地铁换乘了一次，石燃很快便回到了学校。今天是周六，没什么事情，不过导师昨天发给他的新项目要好好研究下，于是和昨天一样，他先跑到学生食堂买了个菠菜卷，然后七拐八拐又回到了那个“储藏”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