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科技学霸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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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只表好几年前就不走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离开，独自把纸箱里的物品一样样理出来，铺床，拖地，打开窗子通风。搬家是知道韩峥宇在研究院工作那天决定的，因为这个房子南边的露台能眺见韩峥宇居住在研究院的楼宇。秦绘梨一个人躺在摇椅里吹风，听着树叶簌簌抖动的轻响，忆起腕表停滞的那天。恄檜瞷詋肩崔倨蹄皏籕苲鞰僌鶮岡掲在韩峥宇离开的第二个年头，她终于得到有他的消息，秦绘梨就当机立断订好机票，坐将近十多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赶去澳大利亚。得知韩峥宇离开的时候，秦绘梨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跟他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他的去处。然而，韩峥宇没有告诉任何人，仅知道的韩父韩母连见她都不愿。后来还是秦绘梨多次拜见带韩峥宇的那位教授，无意看到她桌上韩峥宇寄来的特产，才知道的。整个路途中秦绘梨都处在一种昂扬的状态中，她戴着韩峥宇送她的腕表，在脑子里反复排练要怎么认错，怎么哄韩峥宇。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韩峥宇跟自己重归于好。下了飞机直奔昆士兰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遇到人就问，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被告知，“峥宇说他肚子疼，去看校医了。” 于是秦绘梨又辗转去到校医院，终于在病房里看见了挂着点滴的韩峥宇。看着韩峥宇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即使睡着了还深深皱着眉，秦绘梨感觉心像被放进洗衣机拧过一样，绞着发疼。 “我朋友的情况还好吗？” “慢性胃炎，平时不按时吃饭又爱喝冰的，胃肯定遭罪哈。”护士拔完针，端着小铁盘离开病房。风轻轻摇着窗边白色的帘子，秦绘梨俯下身，手掌温柔地贴住韩峥宇的脸。对方有些干涩的唇动了动，呓语着一个名字。秦绘梨侧耳靠近，听清韩峥宇嘴里念着的是，“周柚宁。” 不是秦绘梨，是周柚宁。心情从眷恋到迷惑，再从妒火中烧到不甘，秦绘梨僵硬着收回手，转头便看到亚裔面孔的女子警惕的看着她。用英文问她：“你是谁？在峥宇床边做什么！” 峥宇？秦绘梨心被揪着疼，当下便知道了，这位大概就是韩峥宇口中的周柚宁。她哑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柚宁的话。是谁？前女友吗？还是朋友、发小、青梅？在秦绘梨发愣的瞬间，周柚宁走了过来，强势的将她与韩峥宇隔开，随后轻柔的帮韩峥宇掖了掖被角。秦绘梨默默的看着她熟稔的动作，很久都没说话。周柚宁打探的目光赤裸的落在她的身上，依旧是英语：“出去说，别打扰峥宇睡觉。” 这次，秦绘梨终于发出声：“不用了。” 她是用中文说的，说完也不管周柚宁听不听得懂，落荒而逃。秦绘梨一路跑回落脚的酒店后，自己在房间坐了一整晚。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要和韩峥宇解释，还是想要挽回韩峥宇。于是第二天，她又来到了校医室。但校医室已经没了韩峥宇的身影，护士告知，韩峥宇昨天晚上就已经出院。秦绘梨从校医室出来后，没去问旁人，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昆士兰大学找他。她一边看着韩峥宇待了两年的地方，一边想象着，韩峥宇在这是如何生活的，是高兴，是活跃还是安静，又或者他会因为思念家里感到难过。这么想着，秦绘梨已经围绕昆士兰大学逛了一圈，黄昏落下时，她终于在不知名的湖边，看到韩峥宇，以及他身边的周柚宁。黄昏的照耀下，湖面染上金黄，树叶在摇晃。女孩踮起脚尖吻上了她深爱的男孩。画面美得不像话。秦绘梨死死攥紧手，终究没忍心上前去打扰。她转身的一瞬间，被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撞到，腕表就是这时被磕碰坏了的。只是皮外伤，她却疼得掉了眼泪。撞她的那个人是个华裔的男孩，手足无措的一直在用英语道歉。秦绘梨垂下头，霞光映照着她脸上溢出的悲伤。她急需要把内心的苦楚吐出来，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是不是听得懂。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总会在一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能不能别离开我……” 感情就好像一扇门，秦绘梨以为它只是暂时关了起来。可等过段时间再去开，才发现这扇门已经对她上了锁。这次过来，听见韩峥宇在梦里喊了别人的的名字，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还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个回忆里的空壳。无视男孩茫然诧异的目光，秦绘梨抬手揉了揉眼，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往前走。韩峥宇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或许不该再待在这。从昆士兰回去的秦绘梨，像是变了一个人，化身拼命三娘，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因为她只要停下来，就会想起韩峥宇，想起周柚宁。那样太痛苦了。她就像个旋转螺陀一样，摇身一变，成为了富二代中的榜样，就在她以为她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时，韩峥宇又出现了。毫无征兆的，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伸手就能抓到。于是，她真这么做了，她真的抓住他了。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她还是没法欺骗自己，她还是喜欢韩峥宇，想要和他在一起。最后一次了，秦绘梨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她会竭尽全力的去追回他。哪怕他对她避之不及，恶语相向，都没关系。她活该，她受着。只要能得到韩峥宇的原谅，这些都无所谓，所以秦绘梨直接选择投资韩峥宇在的研究所，点名道姓的让韩峥宇小组来承接项目。又怕韩峥宇厌烦她，她忍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靠近他。韩峥宇这次回来，身边并没有其他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在新家的第一晚睡得还算好，清晨比闹钟早醒两分钟，拉开床帘。旭日初升，橘红色的光芒柔柔地晕满平线，秦绘梨利落地洗了把脸，换上运动装出门。不冷不热的气温正是晨跑的好时候，智能手环定好配速，耳机里放着韩峥宇发布在听歌软件上的歌单。说起来有偷窥癖的嫌疑，自己经常开小号去“视奸”韩峥宇各个平台的社交账号。绕附近的街区跑了两圈，跑到微微出汗，在路边随意找一家冒热气儿的早餐摊子。 “老板，来份小笼包，还有。”秦绘梨努力辨认着墙上粗犷的手写菜单，在特色招牌那一列中挑选，“再来碗面茶吧，在这吃。” 店家听出她不是这边居住的人，特热情地给她推荐，“刚炸出来的糖油饼和焦圈要尝尝不，可酥脆了。” 秦绘梨也是听劝，“行，各来一份吧”，扫码结账，到店里面找坐。满满当当一桌子点下来，把店里特色的早点挨个儿尝了，发现自己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口味，怀念起家里阿姨做的饭。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继续咀嚼，秦绘梨正琢磨着中午去要不要回去吃，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清润的声线。 “两个白馒头一杯豆浆，带走。” 目光随即投过去，瞧见蒸笼滚出的白汽里韩峥宇模糊的脸。对方没看见自己，拿了早餐便离去。等秦绘梨快速吸溜完最后一口面茶，追出去，只看见韩峥宇开车离开的背影。他已经很好的融入到了现在的生活。入夏，早晨八点多的太阳已经开始晃眼睛，秦绘梨回到别墅冲个澡，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去工作。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家里的公司，成为公司里最具权威的说话人。中午陪几位资深的同行用餐，打探了点业内消息，下午要到研究院开会。就是韩峥宇就职的研究院。双方合作的是个两年起步的大研究，作为至高无上的甲方，秦绘梨拥有随时到公司视察项目进度的权利，每周三还要跟韩峥宇在的小组开一次固定例会。小会议室的真皮沙发很舒服，啜饮着加糖加奶的咖啡，听对方向汇报着令人满意的方案，秦绘梨时不时丢去一个提问。秦绘梨盯着一丝不苟汇报的韩峥宇，目光像羽毛似的扫过对方一张一合的唇。 “总的来说，我们这次起草的两套设计方案，A更注重投资回报率，B让渡了一部分利润注重建立口碑，秦总您意下如何。” “两个方案都不错，”秦绘梨合上手中的复印本，“我会把两份策划都带回去，让管理层定夺。” 韩峥宇的声音像一条直线，“好的，有问题您再通知我。” 同事们先行出去干活，仅剩下两人的空间里，韩峥宇低头整理着文件夹，秦绘梨则坐在他对面直勾勾地看他。韩峥宇不适的皱了下眉：“秦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得去忙了。” 秦绘梨笑了声，红唇微张。 “让你陪我吃饭，算是事吗？” 韩峥宇装没听见，抄起文件往外走，刚迈出会议室就健步如飞地冲向办公室。无奈秦绘梨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三步并作两跟上来，在韩峥宇关门前抬手挡住门，身子一斜就溜了进去。 “您还有什么事吗。”韩峥宇表现得特疏离。秦绘梨笑了笑：“没事啊，来你这坐会儿”。她大摇大摆地坐到办公桌前。把她当空气……韩峥宇放下文件夹自己办公。鼠标哒哒哒的点击声勉强能让韩峥宇保持专注力，余光飘忽，注意到电脑后的人影晃动了一下。 “你觉得，”秦绘梨把胳膊搭上桌沿，单手托着腮，“那帮老古董会选哪个方案呢？” 她说的是公事，韩峥宇的思维自然而然顺着女人的话开始分析，根据以往跟‘老古董’打交道的经验来看，那边的人把市场反应看得很重要。 “应该会选B吧。” 说完看见对方的笑意灿烂了几分，韩峥宇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我觉得他们会选A方案。”秦绘梨一脸自信地挑衅道，“敢赌吗？” 韩峥宇同样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另外也是真想挫一挫这女人的傲气。 “赌什么？”他扬起下巴反问。秦绘梨半眯起眼，“这个嘛”，尾调稍作拖长，“如果你输了陪我吃顿饭就行，我要是输了，要满足你一个愿望，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行。” 听起来就像是个无聊的大冒险，韩峥宇不屑地哼笑了声，答应下来，“没问题。” 秦绘梨说完便离开了，只是她走了没一会，韩峥宇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喊自己。 “峥宇！过来领下午茶了。” “来了。” “峥宇，今天是秦总请大家喝咖啡，这杯是单独点给你的。” “嗯。” 韩峥宇抿了抿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偏偏领导把秦绘梨视为潜力股，和秦氏达成了长期深度的合作，还专门在研究院给秦绘梨的团队预留出一间办公室。事实上他们那边的人并不常来，毕竟他们在这就有自己的办公大楼。秦绘梨也是个大忙人，偶尔在韩峥宇的部门闪现一下，请大家喝下午茶，要么就是公事公办地来开会。每个周三下午，大家都会格外兴奋且干劲十足，一个个精神面貌好得像刚进职场的大学生。小组里的女孩会在那天会化全妆穿职业的小套裙，男士们一反拖沓的陋习早早地把汇报资料抄送到韩峥宇的邮箱里。连最不修边幅的程序员都会整理干净工位。有次领导佯装生气地叉起腰，“哎哎，你们至于么，不就是秦总过来，你们要多像峥宇学习，他就一视同仁，不搞特殊！” “那不一样！” “峥宇这么帅，会吸引更优秀的人，自然没必要上贴秦总。” “但我们其他人在研究院能见到的最优质的就是秦总了，怎么能不把握住机会！” “峥宇，你就不能跟我们抢了！” 彼时韩峥宇拿着咖啡杯经过，听到他这么说，无声的笑了笑。他不知道现在的秦绘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从前的秦绘梨可不是一个值得爱的良人。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些男孩的心思，因为他曾经也是如此。《小王子》里说，“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感觉很快乐。” 必须要承认的是，秦绘梨确实有能让人折服的魅力，无论是从前还是之后。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又是一个忙到焦头烂额的傍晚。汇报实验结果的工作还是被其他小组的人插手，出现差错后又甩锅给韩峥宇手下的人。为这件事韩峥宇奔走了一天，摆平事情后疲惫地趴在办公桌上休息。黄昏落尽，深紫浅粉的暮色压着窗户。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韩峥宇闻声坐直身体。视线中秦绘梨朝自己走近，神情是和五年前一样的柔和。不由得让韩峥宇恍惚了下。 “看你这样子，肯定又忙得忘记吃饭了吧。” 秦绘梨把手里的保温饭盒拎至韩峥宇面前，“听你同事说，隔壁小组的领导故意刁难你。” 韩峥宇腹诽着这群人嘴真快，语气淡淡道，“没什么，已经解决了。” 随后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八点，他说：“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那不是来给你送饭了吗，好像还是晚了些。” 秦绘梨小心打开保温饭盒的盖子，韩峥宇感觉水汽蒙住了眼睛，“你别告诉我这三菜一汤都是你家里的阿姨做的？” 秦绘梨勾起唇，做了个“请”的手势，“尝尝。” 韩峥宇没法拒绝，香味就是他想了很久的家常菜，加上他现在已经饿到不行。他埋头吃了两口饭，眼眶发涩。不知道秦绘梨家的阿姨的手艺是从哪里学的，总能和他意，饭菜的口味让韩峥宇想起从前。 “你其实不用专门过来一趟就为了给我送饭……” 秦绘梨坦荡的回答，“你有胃病还不按时吃饭，你要是倒下了我的项目怎么办，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又是一个他没法拒绝的理由。韩峥宇没接话，秦绘梨温柔地看着他：“我明天要去伦敦出差一周，你要按时吃饭，少喝点冰的，照顾好自己。” 韩峥宇想呛她，想说你别用我爸我妈的口气跟我说话，但吃人嘴短，默默把要怼的话咽进肚子。盯着他吃完饭，秦绘梨收回保温盒，自然而然的说：“我走了，你也早点完事，回家。” 太自然了，就好像秦绘梨本该这么跟他说。时间正是一个没法形容又公平公正的东西。他和秦绘梨前十多二十年的相处，早就让两人彼此习惯对方的存在和照顾。即便两人中间隔了五年没有任何联系，但再次碰到，秦绘梨再次回归到以前的相处模式，韩峥宇还是只能被动的接受。看着秦绘梨离去的背影，韩峥宇哑然坐在办公桌后，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虽然十分肯定自己的心意，但如果习惯了秦绘梨，无异于再次跌入深渊。好在，一周后周柚宁就要回来了。一周后，韩峥宇依旧忙得脱不了身，再三向周柚宁道歉，说去接不了她。周柚宁笑着说没事。韩峥宇知道周柚宁不习惯住酒店，便把自己研究院分发的住址和密码发给了她，让她先过去好好睡一觉。交代好一切，韩峥宇又投身到工作中。这一忙，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七点。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按指纹开锁。韩峥宇推开门，屋里飘着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客厅餐桌上摆着外卖的菜肴，周柚宁杵在半开放厨房后面，闻声抬起脸。 “回来的真是时候，面刚煮软。” 韩峥宇心一软，两人分开一个月，见面时没有久别后见面的寒暄，没有刻意的潸然情节，就很普通的一句话，韩峥宇红了眼眶。周柚宁这个语调，这个表情，让韩峥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两人从没分开过一样。甚至外面阳台还挂着周柚宁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韩峥宇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周柚宁。 “怎么了？” 韩峥宇将下巴搁在她头上，闷声说：“想你了。” 她温声安抚：“抱歉，我来晚了。” 两人腻歪的一会，周柚宁让韩峥宇去客厅坐着。片刻后一碗面端到眼前，清汤面上摆几片绿菜叶，卧个荷包蛋，韩峥宇知道这已经是周柚宁竭尽全力的厨艺。中午没怎么吃，这会儿看着这碗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面韩峥宇也觉得饥肠辘辘。一筷子搅开面条，呲溜了两口，睐向一旁盯着自己的周柚宁，“你没去睡觉吗？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周柚宁说：“眯了会，足够了。” 韩峥宇确实是太饿了，忙着吃，分不出精力跟周柚宁说话。满桌菜肴都没怎么碰，韩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