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见自己的话有效果,喻挽灵三步做两步追到他身侧,她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沉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信你有表面上这么斯文。” 江斯澄的目光终于转向她,两人目光交互,仿佛在进行无声的厮杀。 “怀疑我?你配吗?可能你连四百分都考不到吧?”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蔑视地瞥她,一字一顿地称呼她:“20、班、的、学、渣。” 嘲讽结束,江斯澄离开了。 他的轻视让喻挽灵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个没钱没背景的转学生,学校压根不在乎她的成绩怎样以及适合上哪个班。因为哪个班的班主任都不喜欢中途插学生进来,所以学校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她分去最差的20班。 但是她也不打算进行没意义的自证,因为她找他搭讪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和他在嘴上争高低。 喻挽灵一直有听天气预报的习惯。 小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大家都靠气象台的播报来知晓未来一周的天气,所以一家人每天都会准时地围在电视机前,一边扒拉着晚饭一边看天气预报,这是属于她的、关于“家”的回忆。后来家散了,她就用收音机听广播电台播报,再到后来,收音机也坏了,智能手机开始流行,她便在手机上听。 “从今天开始,进入白露节气,夏季风逐步被冬季风所代替,冷空气南下逐渐频繁……” 女主播用甜美的声音播报着,喻挽灵边听边写着语文试卷。 “……进入‘白露’,虽然暑热可能不会一下子退场,但是大家会开始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听到这里,喻挽灵心里吐槽:哪里开始凉了?她可不觉得,天气还热着。 于是,她又将空调的冷风又调大了一点。 第5章 白露(二)她不喜欢去接近他…… 喻挽灵发现这周的喻香秀特别忙,江家忽然进了大量的食材,喻香秀一直在忙着处理和备菜。她悄悄问了一下,才知道江家每月中旬会有一次聚餐,这一顿饭,是她们这些做事的帮佣和江家人一起吃,秋岚会在这个时候总结一下大家近期的工作表现,并提一些建议或者进行奖惩。 虽然是和江家一起吃饭,但是住在这个大庄园里的“江家人”只有秋岚和江斯澄。喻挽灵都住进来一个月了,还没见过江斯澄的爸爸,他好像不怎么回家。 聚餐时间定在周末的晚上,他们高三的学生在周日这天有半天假,喻挽灵早早地把作业写完了,然后扎在厨房里协助母亲。 端菜时,喻挽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今天的菜居然有肉末蒸蛋? 她清楚地记得,母亲签劳动合同的时候,秋岚特意提醒了她:江斯澄不吃蛋,桌上都不能出现这道菜。 喻香秀正在旁边摆盘,喻挽灵扯扯她的衣角,当着她的面瞟了眼桌上的肉沫蒸蛋,压低声音问:“妈妈!你是忘了吗……秋岚阿姨特意说过……” 喻香秀面不改色,继续做着手上的事,冷声提醒她:“我没有忘记,你不要多事。” 喻挽灵识趣地闭嘴,看到母亲如此镇定,她也冷静了下来。 妈妈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不可能明知故犯,肯定有其他隐情。 秋岚和江斯澄入座的时候,喻挽灵观察了一下秋岚的反应,发现她看到这一桌的菜,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意,姿态闲散地坐了下来,还笑着招呼大家也坐。 看到秋岚没有说什么,喻挽灵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道“肉末蒸蛋”是经过了她的许可,并不是妈妈的擅作主张。 秋岚笑得一脸明媚,身旁的江斯澄却脸色森然。喻挽灵清楚地看见:他在看到桌上的菜时,下颌顿时绷得紧紧的,手指用力蜷缩,指节都握得泛白。 但是他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分毫不满,而是面不改色地坐下来,拿着桌上的热毛巾仔细地擦拭自己的双手。 大 家齐聚一堂,但是氛围算不上轻松。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肃静,静静地等着秋岚先说话。 秋岚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的双手,把毛巾放在一边,扫视了一圈,笑着提醒大家:“可以动筷子了呀?大家别太拘束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在饭后说,菜要趁热吃。” 她一发话,大家纷纷拿起筷子,餐桌上此起彼伏地响起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 餐桌上的电动转盘匀速旋转,当那盘肉末蒸蛋转到江斯澄面前的时候,转盘被秋岚伸手轻轻地定住。 “小澄,这个肉沫蒸蛋,是专门为你做的,你怎么不吃?” 江斯澄坐得笔直,他直勾勾地看向秋岚。 见他不动,秋岚盯着他,眼神凌冽,“自己动勺子。” 江斯澄还是没动。 “我数三下,三~二……” 还没数到一,江斯澄立刻结束了沉默的抗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蛋羹,鸡蛋的味道似乎让他感到不适,他立刻露出一副想干呕又想极力忍住恶心的样子。 江斯澄勉为其难地吞咽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强烈的恶心感,弯腰对着地板呕吐起来。 就在喻挽灵以为秋岚会心疼他、停止逼迫行为的时候,她居然提出了更令人窒息的要求——她叫江斯澄把呕出来的蛋羹吃回去。 此话一出,喻挽灵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向江斯澄。面对这么不合理的要求,他没有抗议,而是弯下腰,听话地照做。 喻挽灵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顿时觉得有点反胃。 她别开脸,不忍心看他。转过脸时,发现在场的人和她一样,都不忍心看这个难堪的场面,沉默地低下了头,算是给狼狈的他保留一份体面。 好半天,江斯澄直起腰,坐回了座位。他落座以后,很快调整好坐姿,脊背如往常一样,挺得笔直。他拿起桌上的擦嘴巾,仔细地擦拭嘴边的污渍。 喻挽灵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她看得很清楚,虽然他的动作从容得体,但是他颤抖的手指和颈侧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他远没有表面这般从容淡定。 擦拭干净以后,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从头到脚都捋顺捋干净了,才停下动作。 他又恢复了翩翩贵少爷的从容姿态,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这次的考试,我不太满意。” 秋岚说出了逼他吃蛋羹的背后原因。 江斯澄半垂着眼,温顺地回答:“我知道,因为总分只比年级第二高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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