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斯莱笑眯眯道。 很好。 原一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被坑了,这一看就是随便找找就能找到的普通资料片。 他没有付款,而是指出了问题所在:“可我问的是怎么回到地球,你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回去。” “这还不明显吗,小朋友。”斯莱后撤半步,哈哈大笑道,“你回不去了。” 话音未落,他的脚底亮起一个铺满整个帐篷的魔法阵,上面写满了晦涩难懂的文字,奇异的力量充斥着整个帐篷。 斯莱皮肤开始泛红,额头长出弯弯的犄角,牙齿变得尖利,头发像燃烧的火焰漂浮在空中,漆黑到不带一丝眼白的兽瞳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原一,像在打量一盘刚端上桌的美味佳肴。 男人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挺身挡在原一面前,混沌的大脑此刻难得清醒过来:“你不是人类,你是……” 恶魔。 两个尚未说完的字被喉间涌上的鲜血生生堵住,男人吃痛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截呈倒三角形状的尾巴穿透了胸口,沾了血的尾尖还在愉悦地摇摆,像是在嘲笑他的弱小。 斯莱作为在黑市混迹已久的老手,怎么可能不做点准备就动手,他布下的魔法阵除了自己没人能使用魔法;而狭小的空间限制了科技侧的威力,除非小孩想三人一起被炸上天;在男人没反应过来时先对他动手,让他无法向光明神祈祷力量;最多变的玄幻侧需要警惕,但他也不是没有后手。 所有可能性都排除后,处理一个小孩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斯莱尾巴一甩,像丢垃圾一样将男人甩到角落,他赤脚走到原一面前,非人的指尖触到小孩脸上粗糙的布条。 他很好奇,布条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盲告诉过他,他今天遇见的第一个顾客能给星穹带来巨大的收益,只要他能留下这个顾客,他就可以获得一份丰富的报酬。 想想那令人愉悦的通用点额度,斯莱不可避免产生了黑吃黑的念头。 而作为谜团本身的原一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做。” 斯莱低笑一声,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放弃?怎么可能!他会知道小孩的秘密,然后赚更多的钱! 斯莱毫不犹豫的用力一划。 布条被划断。 掉下。 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世界仿佛在这瞬间摁下了暂停键。 斯莱身体仍保持着伸手的动作,灵魂却好似坠入万丈深渊。 他眼里的世界开始变得扭曲,连帐篷上的花纹好似变成粘稠的液体向下流淌。 布条下不是想象中白皙的皮肤,而是浓稠到令人作呕的黑色液体,宛若挖开腐烂许久的躯壳,里面有无数白色的蝇蛆在蠕动,肉眼看不见的黑色液体像活了似的争先恐后顺着他的指尖一寸寸爬上斯莱的身躯,而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色液体顺着皮肤渗入身体的每一处,从血管到毛发,从四肢到大脑,无法被语言描述的恐怖在他脑海中炸裂开来,连尖啸都被吞没在灵魂的颤抖中。 原一感受到有一根细细的丝线试图与自己建立联系。 恐惧、祈求、痛苦等等情绪顺着丝线诉说着会面者的懊悔,原一甚至听见了斯莱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声音在耳边哭求: ‘对不起!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的傲慢!’ ‘伟大的主——’ 但拒绝一份祭品可比忍受饥饿简单的多,毕竟前者只是掐断丝线,而后者是哪怕过了这么多天,依然在折磨自己的无底洞。 原一淡定地后退了一步,屏蔽了那嘈杂的求饶声。 斯莱终于动了,他像只被抛上陆地的鱼,身体疯狂的抽搐,七窍溢出大量鲜血,急促的呼吸让他像个被吹了气的气球迅速膨胀。直到皮肤撑到薄如蝉翼,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血管,他才惨叫着在“噗”的一声中断成两截,肠子从断口争先恐后的涌出,流出深红色的血液濡湿了地上的毯子,死前仍瞪大着眼睛,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恐惧。 面对这番惨烈的景象,原一佁然不动。 感谢系统自带的未成年滤镜,在遇到这种血腥场景时会自动给原一套上像素风滤镜,别说地上一滩血了,就是现在尸山血海在面前都只是堆叠的像素。另外,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后非人类身体的原因,血腥味不会让他觉得恶心,反而有种习以为常的淡然,外加向来良好的心态,以至于他到现在常常忘记自己已经成了邪神,那种多看一眼会物理意义上爆炸的邪神。 至于帐篷里唯一的活人,作为信徒的男人更是不在乎斯莱的惨死,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神明,他倒在角落,却还拼命伸出手,哪怕脊椎被撞断无法站立,也要用两只手拼了命地匍匐爬向原一,望着原一的眼中满是痴迷,他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狂热的赞美道: “您是如此美丽!我伟大的主——” 原一自动忽略后面一连串让人脸红的彩虹屁。 男人陶醉在原一小小的身影里,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献祭于祂。 现在该怎么办? 原一苦恼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帐篷,就这样走出去会不会被星盗报复啊?唉,他都好心劝过了,但怎么就是不听呢。 忽然。 “谁?!”原一猛地抬头,就在刚刚,他有种帐篷里出现第三人的错觉,下意识朝着不对劲的方向看过去,却恰好让自己那尚未遮掩的真身再次直接着男人。 几乎是瞬间,他的眼前跳出一条系统提示: 第2章 迪尤尔·摩尔根 遭了! 原一暗道不好,连忙用手捂住缺少布条的地方。 然而还是太迟了。 男人喉间发出“嗬嗬”的低吟,似痛苦又似欢愉,他皮肤下的血肉仿佛活了过来,它们尖叫,它们欢呼,它们沸腾,在男人关节出凝结出拳头大小的肉瘤,撑破了本就不合身的教袍,发出如同心跳震动般的嗡鸣。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质问他。 '一切!我的一切!' 男人迫不及待的回答。 男人顿时被恐惧笼罩。 他脑子一片浆糊,脸上的表情不断的扭曲变化,嬉笑怒骂无数表情在他脸上换了个遍,在一片混沌中,他终于想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为祂献上什么! 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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