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这句话仿若一句开关,一根从天而降的金色标□□/穿了座位上那件被主人抛弃的黑袍。 盲看到标枪先是感到愤怒,却又在抬头时忽然浑身僵住了。 他呆呆的,呆呆地仰着头,看见了那漂浮在灯光下如粒子闪烁的雾霭。 ——啊,糟了。 盲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他的脸开始崩溃,像融化的蜡烛流下两行眼泪,但那不是悲伤,而是极致的欢喜,虚拟的投影再也支持不住这份伪装,彻底消失在原地。 大厅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像沉睡许久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引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墙壁在摇晃,地面开始凹陷,无数肉虫从天花板掉下,僵硬的足肢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们早已死去多时。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眼睛缓缓浮现在破裂的屋顶上,彩色的眼球没有眼白,宛若教堂中玻璃窗,在阳光的折射透着下圣洁与悲悯。 琉璃眼前漂浮着一个被金光包裹着看不清脸的男人,他的手里正捏着一根标枪。 空气中,只有原一能闻到的奇特香味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咕噜”的吞咽声。 变回本体的原一兴奋地注视着男人,不大的声音却传遍了整个大厅。 “我该叫你盲。” 屋顶上响起躁动的嘶吼声,好像有谁在愤怒的对着什么咆哮。 “还是该叫你命运之神?” 男人握着标枪的手捏的更紧了。 原一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亦或者该称呼你为——” “我亲爱的眷属。” 在眷属两个字时,他咬字格外的重。 此刻,系统再次在原一耳边响起完全不符平静无波语气的热烈通知语: 在原一的视角里,图鉴表再次被打开,三张图鉴跳出然后迅速融合成一张,飞到了乌鸦先生同排的位置上,属于盲的图鉴不但晋升为S级,而且“狂信徒”图鉴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那倒在盲脚下的不再是石膏制成都神像,而是一具被人斩断了头颅的尸体,盲高高捧起的也不再是石像,而是个尚在睁眼的人头!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个被斩首的神明,有着和盲一模一样的面容! 图鉴的名字再次发生了变化,这一次,这张图鉴下的名字只有三个字——弑神者。 图鉴的介绍更加简洁,只有一句话: 与此同时,系统也跳出了新的提醒: 原一将他重新命名为“盲”,图鉴上的盲表情似乎更加虔诚癫狂,他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联系强硬的攀上自己的食指。 他可以强行断开这个联系,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原一顺着那股联系,掌握了这位新眷属的能力。 那来自命运之神同源的力量,回望历史、窥伺未来的神奇能力。 原一意识下沉,眼前缓缓浮现出一条流淌着的金色河流。 那河流自远方的瀑布流淌而下,落在地上蔓延出去,分成了无数支细小的支流,流向四面八方。 它们有时交汇,有时分开,除了几个固定的节点流入同一片湖泊,其他时候走着走着往往就这么湮灭在远处的黑色之中,连带着你回头望时会惊讶的发现,这条支流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找不到半点来时的踪迹。 在这些金色的河流中,有几条格外的扎眼。 那璀璨如流动黄金般耀眼的金色河水中,混杂了许多红色如鲜血般不详的杂质,它们都来自另一条红色河流,明明颜色不一样却强硬的汇入金色的河流,通过支流不断与金色河水融合,河水最终变成了暗金色,到最后你甚至分不清面前两条同样暗金色的河流究竟来自那一边。 原一云雾般的本体开始翻涌,最终凝聚成个小孩模样,只是因为懒得走而没有幻化双脚,而是飘在半空中。 他迎着金色支流逆流而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到金色河水的尽头,也是过去的过去,一切尚未发生时的源头——那飞流的瀑布之下。 只有离得近了,你才会惊讶的发现,眼前那更为璀璨的金色,竟然不是瀑布,而是自上而下垂落的金色长发。 柔软的长发在落地后化作河水,当你走到“瀑布”的源头,才能看清上面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闭目小憩的高大男人。 男人庞大的身躯宛若一座巨山,轻薄宽大的白色纱衣遮住了大部分身体,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明明长着和盲一样的脸,放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俊美到不似凡人,赤/裸的皮肤每一寸都透露着圣洁,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 “未来者。” 平静无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原一回头,看见一个仿佛缩小了几百倍的男人。 男人一头纯金的长发自由的散披在身后,发尾融入无尽的黑暗,又在不远处隐约见到闪烁的金光。 他,或者说祂,正是这个地方真正的主人。 未来注定被盲斩下头颅,这个时间点尚未陨落的西幻侧初始神。 命运之神——弥忒狄托。 第14章 是祂自己。 命运是什么? 科学家会说那是无稽之谈, 信神者会说那是神明的安排,自由者会说那是他注定打破的枷锁。 而在命运之神弥忒狄托看来,命运不过是由无数个偶然与绝对的必然相组合的河流, 所有生灵都会有自己的命运之河,神明也不例外。 生灵每一次不经意的选择,影响的都是河水支流的走向, 不同生灵的支流相遇, 互相交叉影响, 形成密密麻麻的大网,看似千变万化, 但这些支流总有避不开的湖泊,那些无法逃避的湖泊才是祂真正在意的东西。 弥忒狄托能够观看命运之河的流向变化, 所以祂才能在这个红色湖泊还没形成的时间点,提前知道未来会出现一汪红色湖泊,并且运用命运之河的奇特跨越了时间, 提前尝试一切能用的办法试图绕过它, 甚至想像之前一样将它毁坏。 但无论祂怎么做, 那湖泊仍然静静的流淌在那里,不断的污染未来更多的河流,这昭示着未来将有个“人”会与自己纠缠不休,直至一方的死亡。 “我曾疑惑那湖泊从何而来,为什么无法破坏,现在我明白了。”弥忒狄托目光微微下移。 原一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灰色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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