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去了。看着宁馥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杨开远是脸不红,心不跳,顶着一脸“我也不忍心但我不能骗你啊”的纯良表情,还不忘给宋持风铺路:“宁小姐,风哥那伤口正好在腰腹那一块儿。在拆线之前,伤口是不能碰水的,他也洗不了澡,只能用湿毛巾擦。前两天别提他有多惨了,伤口好不容易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一弯腰下去就又被挣开了。他洗完澡出来,连腰上的纱布都是红的。” “是啊是啊,所以你们抓紧时间给他找个护工吧。再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每天都在无效养伤。”两人说话间,医生也推门出来,接的是杨开远的话,却是先瞄了宁馥一眼,“他现在的这个情况,除了每天静静地躺着之外,最好什么都别做,要不然伤口愈合了又被挣开,愈合了又被挣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哎哎哎!好的,我这两天就去找人。”杨开远感觉自己可真是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这边要哄着人家的小女友,那边还得被医生追着训,“医生您慢走!” 送走医生后,杨开远知道待会儿宋持风要是看见自己来了,再看见宁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自己的小心思肯定得露馅儿,于是索性把保温桶交到宁馥的手里:“宁小姐,你刚才听见医生所说的了吧?我的那个山庄,待会儿还有点儿事儿,所以之后这一系列艰巨的任务就麻烦你了。” 前有杨开远,后有“白大褂”,宁馥此刻已经完全被唬住了,将病房里的那位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男人当作不悉心照料随时都会枯萎凋零的小苗。为了不让宋持风有心理压力,宁馥还特地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才重新回到病房。 病房里,宋持风已经扣好衣服的纽扣,正坐在病床上。他刚才好像听见了杨开远的声音,但当时医生正在同护士讲这种典型的刀伤缝合的情况,三个人围在自己的身边议论伤情,令门外杨开远的声音也变得模糊难辨。直到看见宁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进来,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泪痕,但与她出去之前相比,明显眼眶更红了两分,宋持风才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听错,估计是杨开远刚才在她的面前又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了一通。以前“故事大王”忽悠宋星煜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中,宋持风不觉眉心一紧。 “宁馥,杨开远跟你说了什么?”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宋持风还不知道杨开远编了什么。 宁馥却像怕宋持风再一次隐瞒自己似的,只低头拧开保温桶的盖子,把里面分层的小饭盒拿出来,说道:“宋持风,我这段时间正好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一直麻烦杨先生了。” 她说完,俨然不准备听宋持风狡辩,直接舀了一勺饭送到他的嘴边:“刚才医生说你一直在无效养伤,所以这一周你先不要起来工作了。我会看着你的。” 宋持风本来已经准备坐起来吃饭,又被她一句话顶得笑着躺了回去:“宁馥……” “张嘴。” “……” 下午,宁馥回到出租屋里收拾了一点儿贴身衣物和日用品带到医院。病房里,宋持风也已经给她加上了一张看护床位。到了傍晚,二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宁馥拿着宋持风的毛巾进了洗手间。宋持风直接打电话向杨开远兴师问罪。只是宋持风还没来得及逼供,宁馥又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出来,走到床边,表情严肃,好像自己是准备擦拭藏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中的大卫雕像的工作人员。 宁馥:“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 宋持风这次是真的被宁馥的话噎到,匆忙挂断打给杨开远的电话:“宁馥,我可以自己来。” 倒不是他矫情,只是在伤势没那么严重的情况下,骗小姑娘给自己做这做那,确实不太舒服。宁馥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不断拉锯,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仿佛两条无形的藤蔓在空中相触、纠缠、拉扯。 半晌,宁馥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带着一点儿诱哄的味道:“毛巾要凉了,宋持风。” 宋持风深吸一口气,在她的语气柔和下来的那一刻,终于落败:“宁馥,我的情况真的没有杨开远说的那么严重。”宋持风又好气又好笑地解开衣扣,衣襟从中间往两边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膛,“当时他冲过来亮了刀,我就抓住他的手腕了。” 只是对方好歹是个男人,加之除了蛮力之外,还有向前冲的惯性的力量,宋持风并没有完全制住对方的动作。腹部被刀刃划开的那一瞬间,宋持风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保护内脏。之后,宋持风被送到医院,刚才来查房的那位医生给宋持风做完缝合,还在感叹宋持风在雷轰电掣之间能做出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正确选择:“真是万幸!还好只是拉开了皮肉,要是真的捅进来了,那就真难办喽。” 宋持风还在试图解释,但这一刻,宁馥的眼里只有他那被纱布包了好几层的腹部。他的伤口应该是做了非常周全的缝合处理,她只能隔着纱布通过隐约的血迹判断出伤口的范围。他的伤口格外长,比宁馥想象中的还要长很多。 她本以为刀伤的长度就取决于刀刃的长度,但他的腹部被划开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此刻她哪怕隔着纱布看去,伤口也如同一条令人发毛的血虫紧贴在他的身上,叫她不敢想象他受伤时是怎样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她本来在病房外的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就已经说服自己,不能在宋持风面前再掉眼泪了。当时她想着,宋持风的意识是清醒的,自己只是给他喂饭和擦身的话应该不会太难。但现在她才发现,比起照顾他,好像自己不掉眼泪要更难一点儿。好像只是看着宋持风的伤口,她就会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去想象他受伤的时候有多疼,而现在又有多疼。 “怎么又哭了?”宋持风感觉宁馥今天应该是把她之前那么多年欠这个世界的眼泪还完了,短短一天时间,眼泪掉了三四回。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手心:“别哭了,你不是要给我擦身吗?” 他对她红着眼眶的样子早已无法招架,不得不用擦身这件事儿分散她对他的伤口的注意力。他将衣服脱下,随手扔到床尾,顺从地躺下。宁馥见他好不容易配合,终于抑住难过的情绪给他擦拭身体。 她用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拿着温热的湿毛巾顺着他的手臂擦拭而过。他感到毛巾擦过之处留下一片清爽的湿润感,但就像他之
相关推荐:
宣言(肉)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腹黑哥哥。霸道爱》
我以力服仙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大唐绿帽王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