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踩着平整的地,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终于终于,不必再坐牛车了,呜呜。 她想哭。 富户的小娘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她再也不艳羡旁人能坐得起带盖顶的车了,坐久了,平头车也罢,牛车也好,都是一般的折磨人。 像小孩般被叮嘱站在原处不要与人走的元娘,看着阿奶和郑镖头去采买坐船后要用的物件和吃食,旁边除了阿娘跟弟弟,还有两三个镖师,他们正盯着搬货的苦力把自家的东西搬上船,以免偷了漏了磕了。 在有些寒意的清晨,元娘紧了紧身上的褙子,而搬运货物的苦力们却只穿着露出胸腔的麻布短衫,下裤也松松垮垮只到腿边,有厚茧的脚上穿着草鞋,似老牛一般弯腿前行。 他们紧实的肌肉沁出汗珠,麻木的朝前走,周围虽热闹,可不曾瞥过一眼。 而码头边缘,还有许多纤夫,他们的打扮差不多,肩上扛着绳子,踏着的步子带着韵律,高喊着号子,一步一号往前缓慢推动。 元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更未曾见过河,顶多是在家附近的溪流洗过衣裳,码头前的一切都叫她感到好奇。 除了许多穿梭在人流中埋头苦干的苦力、船工,还有很多小贩在叫卖,有车担浮铺,顶上立着五六尺长的遮阳大伞,左右摆了许多矮木凳的,也有席地而坐,把商品摆在地上的,还有背着担架随叫随停的。 不仅是小贩,也有许多车马、轿子停下,走出行脚的商人、随行的被仆婢遮挡的女眷,气派又体面。 这里人声鼎沸,好生热闹,是陈元娘从未见过的景象。 她好奇地打量着一切,置身于喧闹之中,欢快之外,还或多或少有些不适应。到底是乡下出身的小娘子,她有点手足无措,不自觉凑近弟弟,牵起他的手,小声道:“犀郎,你别怕,这儿很热闹呢。” 犀郎是陈括苍的乳名,毕竟他刚出生时和瘦小的鼠儿一样,王婆婆怕养不活,给取了个强壮的贱名。 陈括苍扭头向上看元娘,“嗯?” 他没害怕呀。 但察觉到元娘有些微颤,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手,他默默点头,用身体缘故而稚声稚气的嗓音回道:“嗯,有阿姐在,我不怕。” 元娘闻言,露牙笑了,灿烂又明媚,还不自觉挺直胸脯,面色昂然。 她是阿姐呢,要保护弟弟,所以什么都不怕! 不远处,一个正心不在焉看仆人搬行李的少年郎恰好瞥见笑得正灿烂的元娘,他愣了愣,咦了一声,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看书的好友,“那小娘子穿的一身旧衣,怎生长得好看。” 见好友兼表兄巍然不动,少年郎怒了,大声道:“魏观,你怎不理我!” 8 登船 (第1/3页) 说完,少年郎就心虚了些,但很快又挺直胸膛,表兄应不至于为了直呼其名就恼怒骂自己,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感觉表兄还是很讲理,很好脾性的,就是话少守礼了些。 “非礼勿视。”被唤作魏观的清俊少年淡声回道,他果然连头都未抬。 少年郎安心了。 他哼了一声,不满道:“长辈都不在,你不守礼又没人能训。” 被唤作魏观的清俊少年翻了一页书,慢悠悠道:“君子慎独,人前人后当言行一致。” “行吧行吧,我知道虽然你我是亲戚,但你和我不一样成了吧?”少年郎气哼哼的,可拿这个表兄全无办法,他索性自我劝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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