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叔,带上几个忠心的好手。” 墨香站着没动,“姑娘,要不还是寻四皇子商量商量吧。” 她面色微顿,蹙了蹙眉,“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了可以用来和他交易的资本,莫要再拖累他人。” 不论他那些话是一时兴起,还是出于什么,这些日子他对沈家,或是对她,都算是仁至义尽。 足够抵消上辈子的冷漠,毕竟那场婚约,也并不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她本身的执拗和疯魔也同样折磨着他。 心中的那点子情绪彻底平复,她也终算是释怀。 皇上病了好些日子,总算是恢复了早朝。 凌辰逸坐在四皇子府的马车里,苦口婆心劝着萧渊,就怕他在早朝上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可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都没有得到回应,一抬头才发现,他正盯着手中的茶盏发呆。 马蹄踏在薄雪上,发出咯吱声,凌辰逸伸手在萧渊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他偏了偏头,避开了凌辰逸的手,面上有些许被人打断的不悦。 “你莫不是还在想沈家的事吧,”他唇角浮上讥讽,“你萧家莫不是要出情种了不成?” 玩笑归玩笑,凌辰逸下一瞬肃了面容说。 “沈贵妃咬死宁妃是她所杀,沈家几乎没有了翻盘的可能,这个时候,你应当机立断,莫让萧泽把事情再牵连你身上才是,左右沈家已经保不住了,你尽了力,也算对得起那姑娘了。” 他说了好一会儿,萧渊都没有接话,想的都是方才在沈府时,他说完那些话时,沈安安发愣以及不可思议的神情,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你待会儿去趟太医院,让太医院的院令去沈府一趟。” 凌辰逸愣了愣,“怎么了?沈姑娘悲伤过度病倒了。” 萧渊摇了摇头。 沈安安那张充满绝望和悲痛的眸子在眼前再一次浮现,刺的他心口生疼。 她是由沈老夫人一手带大,想来当初选择那书生,也是为了回江南,和沈老夫人在一起,若是沈老夫人出事,他不敢想她会如何伤心。 毕竟为了沈家,她连他都可以违心,勉强接受。 “早朝结束,你拿着玉佩出城一趟,去西大营调兵随时待命。” 凌辰逸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渊,“你说什么?萧渊,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不成,他竟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这个时候,皇上肯定早有防备,你的任何动作说不定都在他监视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你,等着你有所动作,你是要上赶着送死吗?” “我不是谋反。”萧渊语气尤为平静。 “那你想干什么?” “围了大理寺,让他答应三司会审,若还是不成,就,,劫狱。”他说的平常,好似在说一件十分寻常之事。 凌辰逸气急反笑,“私自调兵入京,这和谋反有什么区别?你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拿什么护沈家姑娘?” 萧渊没有说话,垂眸把玩着左手上的白玉扳指说,“我自有安排,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凌辰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重重靠回了车壁上。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二人刚下了马车,二皇子府的马车也在同一时间停下,萧泽意气风发的下了马车,瞧见萧渊时,眼梢眉角都带着几分得意。 “几日不见,四弟憔悴了不少,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定要告诉为兄,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该通融的时候为兄一定通融。” 萧渊视线在萧泽腰间的玉佩上顿了顿,才缓缓抬眸与他平视,语气平静,“不瞒兄长,我近日确实食宿不佳,不过瞧见兄长的模样,又觉得是弟弟我白操心了。” “什么意思?”萧泽拧了拧眉,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萧渊,实在他栽他手里太多次,难免有些发怵。 萧渊扫了他一眼,眸光发凉,“宁妃新丧,还以为兄长会好一番伤心,可瞧着兄长这身花花碌碌,倒是没有半分丧母之悲,看着高兴的很,怎么,是宁妃太死得其所,让兄长高兴的忘了悲痛?” 萧泽笑容一僵,阴鸷一闪而过。 “怎么?”萧渊淡淡笑着,“是弟弟一提醒,兄长又突然想起来刚死了母亲吗?” “萧渊。”萧泽咬牙切齿,“骂人尚不揭短,你可还有半分君子之风?” 第108章争执 “弟弟不都是跟兄长学的吗?比起当年你所做的,弟弟逞一二口舌之快,又算得了什么?” 萧泽被噎的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脸色青紫交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 “萧渊,你不用阴阳怪气,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本皇子就算再混账,也做不出拿生身母亲设局,这皇城就是地狱,里面住着的才是真正的魔鬼。” 他冷冷一笑,“我原本嫉妒你得盛宠,可如今才突然发现,其实你比我还要可怜,我们都只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谁都不比谁高贵。”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玉佩在他阔步行走间来回晃动。 凌辰逸顺着他视线看向了萧泽腰间的玉佩,微蹙了蹙眉,“你老盯着他玉佩看什么?” 萧渊收回视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递给了凌辰逸。 凌辰逸大惊,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若非亲眼瞧见萧泽腰间戴着的那个,他定是要以为这个才是真的。 他猛然抬头看着萧渊,小太监快步上前,催促二人早朝要开始了,凌辰逸迅速把玉佩塞进了袖子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和萧渊一前一后进了奉天殿。 他就说,萧渊怎么可能全然没有准备就敢私自调兵。 早朝上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皇帝不知是装的还是什么,确实有几分憔悴和颓然。 听完了四部的禀报,他靠着龙椅的身子才终于动了动,浑浊犀利的眸子似无意扫过萧渊,提起了宁妃被杀一案。 周允风出列,将案件进展说了一遍,听到沈贵妃指认沈家父子才是幕后主使时,众位大臣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帝没有说话,隐晦的目光看向了萧渊,淡声询问,“老四,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萧渊,谁都知晓他如今和沈家的关系,皇上又特意将这件案子交给了二皇子一党的周家,敲打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那些人眼睁睁看着如日中天的二皇子迅速倒台,还以为皇上会立即扶持最疼爱的四皇子登基。 可如今看来,仿佛不是那么回事,皇上隐约又开始了对四皇子的打压,君心难测,让诸位大臣都一时看不懂了皇上的用意。 萧渊抬头,直视皇上锐利的眸子,薄唇轻启,“回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哦?可朕怎么听说你最近和沈家姑娘走的颇近,难道就不想替佳人求求情吗?” 父子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冷意彻骨,最终,还是萧渊率先收回了视线,讥讽的勾了勾嘴角。 “父皇把案子交由大理寺周家主审,想来儿臣求情也是无用,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皇帝脸色一瞬间阴冷了起来,锐利的眸中仿佛藏着刀刃,“你的意思是说,朕故意同沈家过不去,想置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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