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友,但那跟杀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跟母亲杀自己也不一样。 苏琳琅讲的是事实,当然,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说会很残酷,会很让他痛苦。 但是,一直都无法无天,甚至苏琳琅在楼t上跟人恶战的时候还在拍手叫好的Gonda此刻确实被打击到了。 他老妈还在楼上呼唤他,声音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但他一声都没有答应,而是找了个角落,蹲了下去,就那么呆呆的蹲着去了。 苏琳琅没有打扰Gonda,抬头看一眼楼顶,心里也是不禁唏嘘。 钱米莉只是以为自己失去儿子而已。 早晚她还是会知道Gonda还活着的事实的。 但是,有多少人被她害的永远失去儿子,永远找不到儿子的。 就为这个,能让她痛苦多久,苏琳琅就要让她痛苦多久,那也是她该得的。 就是可怜了小Gonda,他老妈做的事情可远不止杀人那么简单,就看孩子怎么接受吧。 …… 还不知道楼上搜金子的人进展怎么样了,但警方出任务有各种流程的,时间肯定很长。 这时苏琳琅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头发也重新整理了,她就让贺朴廷联络司机,把车直接开到码头,也就准备走人了。 但是,他们两口子才准备要离开,楼梯噔噔做响,旋即,有人跑了下来。 当然不是别人,而是全场唯一不关心金子的人,贺家人,贺朴鸿。 他虽然不管心金子,但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让自动.AK走火。 这在目前的武器领域,贺朴鸿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才一下楼,他就长舒一口气:“阿嫂,我找你好半天,你竟然躲在这儿!” 他最关注的也只有一个问题,他都快要急疯了,当然是立刻就问:“阿嫂你……喔不,您,您真的能让AK走火?” 就说贺朴鸿惨不惨,他是最早跟着苏琳琅来的人,也是最好奇,她怎么才能让AK走火的人。 但就好比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直到现在他才找到苏琳琅,也才能从第一个问题开始问。 当然,之所以从第一个问题开始问,是因为让AK走火,这本来就是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他得先确定是不是真的。 苏琳琅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在这儿卖弄,就说:“先回家吧,咱们回家再说。” 贺朴鸿着急呀,只要是关于武器的问题他都急,急的等不到回家,他年龄也不大,还是年轻人,干脆就堵在楼梯上说:“你只告诉我能不能就行了,就这么一个问题,难道就不能现在说?” 而就在这时,一直缩在角落里的Gonda猛然又活过来了,他说:“三把!” 顿了顿,又说:“阿嫂三分钟内,让三把AK走火了,我亲眼看到的。” 第七十七刀 贺朴鸿还在纠结一个问题, 苏琳琅到底能不能让AK走火。 能走火的概率有多大,有几分可能性。 结果Gonda却告诉他,他亲眼所见, 她在三分钟内就让三把AK走了火? 也就是说你给她一箱子AK,她能在十分钟内把它们全变成没有战斗力的废铁! Gonda是钱米莉的儿子, 也是被苏琳琅挟持的人质, 所以他肯定是亲眼所见。 这时苏琳琅已经绕开他, 离开了。 但贺朴鸿并没有选择去追,去问,而是默默坐了下来, 坐到了楼梯上。 一脸灰败,他仿如一条状如丧家之犬。 至于他内心的震撼和不可置信,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枪.支改装是除了舰船武器改装外,他钻研最深的一门学科。 而AK因其精密性,他所研发的一直是如何让它的威力更大,子弹发射速度更快, 但他跟大多数枪.支研发者一样,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枪.支的走火。 可枪.支走火恰是个关键问题, 因为它能在瞬间让一支.枪失去战斗力。 让一条AK走火可以说是凑巧, 但三分钟内三支, 就证明苏琳琅掌握着AK设计方面的一个致命缺陷,那个缺陷还是目前的枪.支研发者们全都不知道的。 要说上次在港督府, 她那场完美犯罪贺朴鸿还可以用专业不同来解释的话, 这次在舰船上, 她就是在他的专业领域,给他灭顶一击了。 也就是说在专业方面, 她并没有跟他显摆,或者炫耀什么,只是在做另一件事的时候轻轻踢了一脚,就把他引以为傲的整个学科给踢翻在了地上。 这才是于一个高智商,且恃才傲物的学科疯子最致命的打击。 当然,贺朴鸿性格异于常人,受了打击之后的反应也跟常人不一样。 他并没有再缠着苏琳琅,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没再闹腾着要回大英。 而是整天泡在家里的武器库中,就走火一事,就地搞起了研究。 骄傲如他,他不问了,他要自己钻研出那个答案来。 …… 说回苏琳琅这边。 价值10亿元的政府储备金差点被偷运出港,其性质之恶劣让全球都为之震动。 各大国际媒体也都罕见的,纷纷站出来质疑大英政府治理港府的能力。 港府媒体们出于愤怒,甚至还喊出了让殖民政府滚出香江的口号。 照例,在九龙,中环等地都爆发了游行,要求政府给说法。 不过毕竟目前是英统,解释权在大英官方。 所以虽然它被搞的灰头土脸,但港督府是走了合法流程的,所以只是现任港督率领他的团队集体辞职就完了,而钱米莉作为那只脏手套,则被起诉,入狱了。 这件事给苏琳琅,和她所代表的大陆人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 首先,港府放宽了大陆进口政策,签证流程也简化不少,现在像苏琳琅一样的人就可以想回大陆就回,而不必提前好几天递申请,等着批签证,走流程了。 苏琳琅当然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化妆品事业。 为了把事业搞好,她还在许婉心的建议下,跟着贺朴廷去了目前亚洲比较繁华的东京,汉城和新加坡,实地走访了一下当地的美妆市场。 转眼就是六月了,尖沙咀的租户们整体搬完,她的装修队也正式入场。 只等装修完成就可以开业了。 话说,上回秦场长说她表哥程超要来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没来。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电话来,说他前段时间有事耽搁了,今天一定会来,也让苏琳琅不必派车接,在家等着,自己带了很多礼物,要专门上门看望她。 苏琳琅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没见过了,而大陆人来港,图新鲜嘛,都喜欢看看富豪家的房子来开个眼界,她遂也没再客气,就专门在家里等着。 但一大清早的,刚刚前脚出门上学的贺朴铸转脚却又回来了,还带着Gonda。 甫一进门,就说:“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苏琳琅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当然,他爷爷是大英贵族,他外公又是钱爵爷,即使现在他父母双双入狱,但他依然是小阔少一枚,也还在瑞德公校读书,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过这孩子原本就瘦,几个月不见,他又瘦了一大圈,个子瞧着都缩了不少。 红头发红鼻子,还是个塌鼻梁,他看上去格外可怜。 他在摸脑袋,也说:“阿嫂你帮帮我,可以吗?” 苏琳琅当然要问:“出什么事情了?” 贺朴铸是演讲家,最懂如何提炼核心:“他爷爷想骗他姥爷的文物,大骗子!” Gonda则说:“也不算是骗吧,我爷爷说了,只要我外公把他所有的文物全捐到大英博物馆,他就会请求女王给予特赦,赦免我Dady和我妈咪的罪行。” 贺朴铸贼激动:“大英人就是文物骗子,文物强盗,阿嫂,收拾他们!” Gonda则说:“贺朴铸你闭嘴,我来说,阿嫂,我外公现在也不相信大英政府,也不想答应,但问题是我舅被赶走了,我们家所有人都在劝我爷爷答应。” 关于钱飞龙被逐出家门的事,苏琳琅知道。 在钱米莉的事情上,他没有选择帮她,还出了警,钱爵爷就把他逐出家门了。 当然了,养的一条贱狗,关键时刻不护主,钱爵爷肯定要踢走他。 但钱爵爷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因为他算是为大英贡献一生,却被大英狠狠坑了一把,但他在大英的儿子,以及钱米莉的夫家,威尔士家一家都在游说他,让他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钱爵爷几个儿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他自己不是。 再说了,女儿被起诉,有可能要判绞刑,大英还叫他再捐文物,当他是啥? 傻子还是呆子? 钱爵爷就给气病,气倒了。 …… 见Gonda额头上鼓着好大一个包,苏琳琅拉过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见他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t的有青有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她遂问:“Gonda,你这一身的伤,都是谁打的你,你的保镖呢?” 贺朴铸幸灾乐祸:“还能有谁,他那帮白人朋友呗,他家保镖也不敢动手的。” 说起这个,Gonda倒也无所谓,一笑:“我是个混血儿,就像夹芯饼干里的夹芯,随便他们欺负的,反正以我看,不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都是一帮大垃圾!” 贺朴铸被激怒了:“你再说一句黄种人是垃圾!” “你们所有的人种全都是垃圾,有种打死我呀,来呀!”Gonda指额头。 他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朴铸都被气结巴了:“阿嫂,我就不该带Gonda来找你帮忙的,我后悔了!” 别看他们还是学生,但殖民地中学的水很深,而其实Gonda这种人,还真就是夹芯饼干里的夹芯,属于一旦不抱紧一方大腿,就要被双方都欺负的那种。 经一事长一智,在苏琳琅看来,Gonda现在看待问题,倒比原来客观多了。 已经送人老妈入狱了,既孩子有所求,帮一把才是对的。 苏琳琅遂说:“说吧,要什么事要我帮你,能帮的我肯定帮。” 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钱爵爷一病不起,也眼看咽气了。 他还有足足四间藏品室,里面有皇帝的衣冠帽带,有各种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他还有一尊唐代时的彩塑观音,堪称无价之宝。 钱爵爷不愿意捐,就写了遗嘱,全留给了Gonda。 结果前脚他才把遗嘱公证好,后脚,大英,Gonda家就派人来Gonda了。 Gonda没有亲叔叔,有个堂叔,就在最近,来港接他,要接他去大英生活。 钱爵爷一听,差点吐血,因为钱米莉在大英还有几十亿的家产,一旦他们夫妻被判绞刑,万一Gonda在大英时再被堂叔用点脏手段悄悄儿干掉,那笔巨额财产就会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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