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手下们,摸够了吧?” 贺朴廷也说:“四爷,差不多就行了,您要实在不放心,咱们大家一起搜个身,你来搜我们,我们也搜搜您的人?” 贺朴鸿其实并没有没动手,袁四爷的手下的打手们也是故意的。 他们故意来这么一折,是要搜一搜,看贺朴鸿身上有没有藏着出老千的工具。 袁四爷身为大佬还能自称扑街烂仔,自然就脸皮贼厚,还能屈能伸。 贺家几个保镖,郭瑞已经提拳在揍他的打手了,贺朴廷也目光咄咄在看他。 但他愣是笑眯眯的捱着,直到两个打手摊手摇头,示意自己没搜到工具,他这才一笑,对两个打手说:“贺家三少可是首富家的三公子,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打我,你们也太粗鲁了,还不赶紧向他道歉?” 两打手退后一步,鞠躬:“对不起!” 贺朴鸿被两个打手上下其手,特别生气,一脚踹过去,说:“你们就是一帮扑街烂仔,下三滥!” 两打手再后退一步,又说:“贺三少,对不起!” 顾满贯也来和稀泥,说:“好啦好啦,朴鸿你雅人雅量,咱们不生气。” 贺朴鸿一把拂开他,说:“滚你妈的,一帮乐色!” 这赌场是袁四爷的,而他现在所展示的,是一个道上大佬真正的权力和威风,他看两个打手:“贺家三少真生气了,你们就这么看着?” 这就得说,贺朴鸿确实聪明,但他也是真没见过世面了。 两个搜过他的打手再向他鞠躬,然后大巴掌一扬,自己抽起了自己。 不是作戏,是真抽,巴掌啪啪响,俩人的脸也在瞬间变的青紫,肿的老高。 贺朴鸿兄弟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全傻眼了。 袁四爷却是一笑,说:“继续掌嘴,只要三少不消气,你们就不准停。” 两个打手手上的力更足了,啪啪啪的,脸都快要搧烂了。 像贺朴鸿,贺朴旭他们,不但天真,而且家教太好,整体心地其实很善良,不喜欢以怨抱怨,也不喜欢折损别人的自尊心。 看打手们自己打自己,贺朴鸿心里不舒服,就说:“好了,停下!” 再说:“我不生气了,行了吧?” 袁四爷笑:“三少雅量。” 又对苏琳琅说:“我的手下们久仰苏小姐威名,想跟您玩两把扑克,咱们就先上扑克?” 苏琳琅说:“今天是四爷的主场,四爷您说了算。” 牌桌早已准备就续,袁四爷也搞的很正规,两份公证好的大富豪转让合同,并贺朴廷前几天开具的,3亿的支票也早就摆上赌桌。 它们就是这一局的筹码,一把定输赢。 请贺朴廷坐在自己身边,袁四爷介绍身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穿牛仔裤的小伙子说:“这是杰克,马来人,扑克玩的还行,要是大少喜欢,先玩一把?” “我们家有家规,贺家的男人不能上赌桌,让我太太玩吧。”贺朴廷说。 袁四爷笑:“好家教。” 这种赌桌,牌当然要现拆,牛仔杰克撕开一副扑克牌的纸质包装,先把牌分成两把向全场展示,这才笑看苏琳琅:“苏小姐,久仰您的大名,而且我头一回见您,就觉得莫名的熟悉,您知道为什么吗?” 苏琳琅笑问:“为什么?” 杰克不答这个,改口问:“德州.扑克,梭.哈,21点,苏小姐想玩什么?” 苏琳琅才要拉凳子,两个美女荷官上前,帮她拉开了凳子。 她遂说:“我也不会玩别的,就俊.哈吧,咱们搞快点,一把定输赢。” 再拉一把凳子:“朴鸿,你也坐过来。” 在赌桌上她的技术为零,贺朴鸿要帮她看牌的,他也坐下了。 牛仔杰克把牌递给了苏琳琅,一笑,说:“苏小姐您的眉眼长的特别像我的初恋,那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对她,永生难忘。” 袁四爷抽空又想点雪茄,还知着对贺朴廷说:“杰克跟我一样,也不过个扑街烂仔,说话俗气一点,贺大少勿怪。” 贺朴廷的脸在今天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被袁四爷打脸的。 一个扑街烂仔言语调戏他的妻子,他倒也没生气,但接过袁四爷的雪茄,他说:“我太太不能闻烟味,不要再抽了。” 袁四爷环首四顾自己的人,一笑:“看来贺大少名不虚传,是真惧内。” 他身后所有的人也全笑了起来。 贺朴廷把一支昂贵雪茄丢进了垃圾桶,倒是面色如常,说:“我惧内满港皆知,四爷现在才笑,是不是消息太不灵通了点?” 他这样子,就搞得袁四爷想针对他也针对不了了。 说回牌桌,苏琳琅把牌递给了贺朴鸿,在让他验牌。 接过杰克的茬,她说:“既是初恋,应该很美好的,你和初恋后来结婚了,还是分手了?” 杰克说:“当年我还是个穷小子,那女孩嫌贫爱富看不上我,跟别人结婚了。” 又问:“你猜猜,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苏琳琅说:“我猜她应该过的很不好。” 贺朴鸿验完牌了,总共52张牌,既没有重复的也没有多余的,而且每张牌他都翻过了,没有找到荧光记号,就证明这是一副没有出老千的正经牌。 当然,这时牌的顺序还是出场顺序,他记得每一张牌的顺序。 他把牌递给苏琳琅,她又转交给了荷官。 荷官开始洗牌了,牛仔杰克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苏小姐猜的好准,我那个初恋结婚后过的并不如意,而且前段时间,我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病死的。” 苏琳琅蓦然侧首,就见袁四爷似笑非笑,也正在看她。 她也回盯袁四爷,对牛仔杰克说:“初恋死了,你非但不伤心,看着还挺开心的,怎么,初恋死了,你很高兴?” 杰克说:“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而已,死就死了,不值得我伤心。” 苏琳琅说:“那就证明她抛弃你是对的。” 又说:“黄泉路上无老幼,孤坟多是少年人,15岁就跟你谈恋爱的姑娘,你不记得她一丁点的好,还在赌桌上笑话她的死,袁四爷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扑街烂仔,垃圾玩意!” 聊天就聊天,她怎么突然就骂上人了? 牛仔杰克一愣,还想再说什么,袁四爷说:“好了,办正事。” 其实苏琳琅要猜得没错,那个所谓[初恋]压根就不是牛仔杰克的,而是袁四爷的。 换言之,牛仔杰克说的,其实是她的母亲程雅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袁四爷故意让牛仔杰克编这么一段故事来讲,就是想让苏琳琅知道,她母亲嫌贫爱富抛弃过他,顺带着,他还把程雅兰的早死,归结于当初抛弃了他。 于苏琳琅来说,欺负她可以,但欺负她的生母,她当然不干。 美女荷官洗牌的手法特别花哨,先是单手又是双手,先是两叠再是三叠,一副牌在她手里,简直被她玩的跟个万花筒似的。 不过贺朴鸿一直盯着荷官,苏琳琅就不必操心了。 她再看袁四爷,说:“听说四爷跟我是同乡,当初是凫水到的港,一路上应该很辛苦吧?” 于程雅兰短暂的人生旅途来说,袁老四其人只是个过客而已。 苏琳琅不了解她,但结合当时的历史,她本身的人生也是个悲剧。 而袁四爷自认为曾经被抛弃,失了面子,就一直在嫉恨程雅兰,那种嫉恨,在看到跟程雅兰生的有七分像,又值青春年少苏琳琅时,就愈发的深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愫,他既嫉恨对方抛弃自己,又有点惋惜她死的太早。 说起逃港来,他就还得借此输出几句,他说:“当初我身强力壮,就不说自己一个人了,带个女人凫到港也很容易的,可惜在那年头我属于地主家的狗崽子。而女人,大都嫌贫爱富,苏小姐猜怎么着,当初我有一门说的好好的亲事,在我定成份那天就黄了,那个女人,也嫁给成份更好的男人了。” 他说的亲事当然也是程雅兰,随着他被划成地主阶层,她就嫁给苏父了。 现在,因为程雅兰的早死,他更要感叹她的嫌贫爱富,还要讲给她女儿听。 不过苏琳琅可不这么看,她先来一句:“看来袁四爷并没有道上人所传扬的那么大仁大义有德性,是个君子。反而,在我看来您就是个目光短浅的鼠辈,泛泛之徒。” 刷的,美女荷官停了洗牌的手。 一众打手,牛仔杰克,就连跑场子端茶递水的t顾满贯都于瞬间全停了下来。 烟灰色西服,一根簪子盘起的长发,一张淡扫胭脂的脸,一双杏眼,眼中满是挑衅,苏琳琅望着袁四爷。 她是龙虎堂的堂主,当然就不好惹。 但她和袁四爷都是大佬,这样明着骂对方,也太不给袁四爷脸了,就搞得他的手下们,脸都有点簌簌的。 袁四爷早知苏琳琅就像她那柄雷切军刀,既钢又硬。 但他也没想到她会在他的手下面前,那么坦然的骂他是个鼠辈。 不过他也有涵养,他脸上的笑还在,他说:“苏小姐真性情,就是话未免说的太难听.” 但苏琳琅还有更难听的要说。 她说:“要我记得没错,你们袁家在解放前是儋县属一属二的大地主,地主是你家祖宗在当,成份是政府给定的,您能成地主狗崽子赖您的祖宗八辈,也赖政府,唯独赖不到一个女人吧,但您呢,谁都不恨,就恨一个女人?” 袁四爷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凝固。 苏琳琅再说:“但胆小如您,不敢骂政府也舍不得骂祖宗,也就敢骂一个死去的女人了,毕竟她已经死了,就不会还嘴了,对不对?” 贺朴旭最懂女人,接句茬:“阿嫂说的对!” 袁四爷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许久,突然吼问:“荷官呢,为什么还不发牌?” 说起牌,苏琳琅刚才盯到一半就盯不住了,但贺朴鸿一直在盯。 她侧首看贺朴鸿,眼神询问:没有问题吧? 他们兄弟在赌方面全是小白,但贺朴鸿擅长一点,那就是在凡事中都喜欢找规律。 刚才一直盯着洗牌的荷官,他大概发现了规律,第一局即将开场,才是要验证规律的时候了,他点头:“应该没问题。” 荷官发过来第一张牌,他小声说:“梅花5。” 这是底牌,也是暗牌,是不能翻的一张。 苏琳琅翻了个角,还真是梅花5. 第二张是明牌,但牌还没发出来,贺朴鸿小声说:“方片7.” 牌飞过来,苏琳琅一看,果然是方片7。 而牛仔杰克的明牌是一张方片J。 不等荷官问,牛杰仔克就说:“我跟。” 苏琳琅入乡随俗,也说:“我也跟。” 接着是第三张牌,苏琳琅是红心8,牛仔杰克是方片Q。 荷官看俩人,牛仔杰克依然抢答:“我跟。” 苏琳琅也点头,于是荷官继续发牌。 她拿到的是张梅花8,牛仔杰克的是红心A。 这已经是第四张牌了,要再跟,就要定输赢了。 苏琳琅手上是梅花5,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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