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色装得镇定。 “去哪了?”沈聿问。 她说:“肚子不舒服,回房间吃了颗药。” 沈聿静静看了她片刻,只道:“妈煮了红枣茶,我给你热一杯。” 霜序跟着他下楼,回到客厅时,贺庭洲已经坐在沙发上,左脚搭着右脚翘在茶几上,一派慵懒的姿势。 ? 霜序眼睛都情不自禁睁大了一圈,他怎么这么快? 贺庭洲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滑而过,丝毫不关心似的。 他这会的心情,显然比晚饭时一句话不说好多了,岳子封发好了牌,他拿起一摞,慢条斯理地理着牌,说:“哟,失踪儿童终于找着了,不用报警了。” “……” 霜序坐到陆漫漫旁边,陆漫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不客气。” 沈聿去厨房给霜序热了杯红枣茶,热腾腾的茶放到她跟前,贺庭洲抬眸瞄一眼。 左钟打了个呵欠:“困了。” 岳子封说:“这才几点你就困了,提前步入老年了?” “你睡到下午才起,你当然不困。”左钟站起来,“不行,我先上去睡了,你们玩。” “嗳,二楼带露台那个房间归我。”岳子封警惕道,“你可别跟我抢。” 那个房间……霜序一顿,下意识看向贺庭洲。 而贺庭洲也正看向她。 对视一眼后,她若无其事地移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烫到了舌头。 她轻嘶了一声,吐舌头也偷偷摸摸的。 贺庭洲忽然笑了一声。 兴许是他笑的时机有些突兀,亦或者,他竟然会笑这件事本身就够突兀。 霜序马上警告地瞪贺庭洲一眼,能不能别笑了。 岳子封纳闷:“你笑什么呢。” “笑你可爱。”贺庭洲仰靠到沙发上,神色里都透着懒洋洋的惬意。 “妈的,你别太爱我。”岳子封说,“正好把房间分一下,困了的先回去睡觉。妹妹跟漫漫住一间吧,剩下我们一人一间。” 霜序没意见,刚要点头,沈聿忽然开口:“她不舒服,漫漫单独睡吧。” 岳子封不顾左钟嫌弃抗拒的表情,说:“那我跟左钟……” 沈聿道:“庭洲不介意的话,睡我房间吧。我书房里有张简易床,可以凑合一晚。” “不介意。”贺庭洲抽出四张牌丢出去,一副轻佻的口气,“你想跟我睡一张床也行,我不磨牙不打呼,就是喜欢怀里抱点东西——三带一。” “……” 有时候霜序真的羡慕他的厚脸皮,怎么谁他都能调戏。 一帮人笑得不怀好意,沈聿也没恼,唇边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我介意。” 第127章 一刀子插到沈聿心口上 大家都只当他们俩在开玩笑,只有霜序是真的“介意”。 让贺庭洲跟沈聿单独待着,太危险了。 但沈聿这样的安排怎么看都是最合理的,她再跳出来阻挠才奇怪。 左钟回房间睡觉,客厅的酒局也就顺势散了,大家三三两两地上楼休息。 霜序拿了一床被子,送到沈聿房间,敲门后,来开门的是贺庭洲。 “庭洲哥。”她叫得疏离,“我哥在吗?” 贺庭洲懒懒睨着她:“别装了,他在洗澡。” 那来的时间还挺巧,霜序马上抓紧时间道:“你在我哥面前说话注意一点,别露馅了。” 贺庭洲说:“这么不放心,要不你来挤挤一起睡?” “……我认真的,你别开玩笑。” “跟我谈条件,总得付出点什么。”贺庭洲今天被哄得愉悦,人就十分好说话,往门框上一靠,低头说:“亲我一下。” 霜序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扭头就走。 贺庭洲笑了声,把被子拿进沈聿书房,目光扫过四周墙壁。 沈家这栋别墅并不常住人,但沈聿的书房里,挂着许多霜序的照片。 雁尾湖风景如画,丰草长林,适合消暑,霜序还在上学的时候,几乎每年暑假都会跟付芸到这来。 在湖上泛舟钓鱼,在泳池里游泳,或是午后在院子里睡午觉……那些照片记录着她从八岁到十七岁的成长。 几乎每张照片里,都有沈聿的身影。 几乎每张照片里,她都在笑,杏眼弯弯。 岳子封说得没错,她以前的确很爱笑。 沈聿的脚步从他身后走进书房,视线掠过他手里:“在看照片?” 贺庭洲把那张照片挂回去,手揣进口袋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一派坦然:“你妹妹以前挺爱笑啊。” 那是霜序八岁时第一次来这里时拍的,穿着一条小飞袖连衣裙,裙子上的桃心碎花颜色鲜亮俏皮。 她那时候刚到沈家不久,还有些拘谨,笑不露齿,但弯着的眼睛很可爱。 被亲生父母弃之不顾的创伤,在沈聿无微不至的宠爱里愈合,再下一年到来的时候,她已经很自在了,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想起小时候的霜序,沈聿唇边浮现出笑意:“是很爱笑。” “看不出来,现在跟个小苦瓜一样。这个无情的社会对她做了什么呢?” 贺庭洲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却精准地一刀子插到沈聿心口上,让他脸上的笑意无声地消失了。 霜序不许他泄露秘密,又没说不许他插沈聿一刀。 贺庭洲抄着兜,与沈聿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书房与卧室中间隔着一扇门,这一晚,两边的男人都没有睡好。 一个不习惯没有人哄睡的安静,一个站在窗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翌日,大家起床的时间参差不齐。 沈长远一早起来果然血压有点高,沈聿陪他去附近的医院。 付芸一大早煮了鱼汤,又用鲜香的汤打底煮上米线,薄薄的鱼片铺在上面,洒上香菜、葱花,喜欢重口的淋上花椒、辣椒和热油,香得人口水直流。 岳子封脸都没洗,顶着鸡窝头就下来了:“有好吃的怎么不喊我。” “叫你了。”霜序说,“你说地震了再喊你。” 岳子封说:“付姨都亲自下厨了,厨师界不得大地震。” 贺庭洲在他后面下来的,估计昨晚没睡好,脸上几分惺忪,懒洋洋地走下楼梯。 岳子封迫不及待地去厨房端了一碗米线,贺庭洲坐到对面,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样。 刚出锅的米线烫嘴,岳子封等不及,正吃得嘶哈嘶哈,看见霜序戴着隔热手套,端出一碗加了葱花的米线,放下后,又拿筷子把葱花一颗颗耐心地挑了出去, 挑完,把那碗米线放到了贺庭洲面前。 尊贵的太子爷这才拿起筷子,开始享用。 岳子封往他碗里瞟了一眼。 霜序什么都没察觉,又进厨房了。 岳子封对贺庭洲说:“你跟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贺庭洲挑起米线,从容不迫:“你从哪看出我们熟了?” “她都知道你这变态习惯,你俩一块吃过饭?” 不吃葱,但要放葱,放完再挑出去,这种正常人都不会有的神经病习惯,不熟悉的人可不会了解。 贺庭洲:“昨天晚饭你没吃,在这的是你的替身?” ……说得也是,大家一块吃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俩肯定背着我一块吃饭了。我跟她一块吃过这么多回饭,妹妹都不知道我口味,我俩关系不比你好?”岳子封笃定道,“不信我给你证明一下。” 他喊了声“小霜序”,霜序从厨房出来:“干嘛?” 岳子封一副我考考你的口吻:“你知道我有什么忌口吗?” “知道啊。”霜序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不吃姜,不吃生蒜,熟的可以。” “……”岳子封噎了半天,竟然有两分感动,“还是妹妹会心疼人,记得住我的口味。哥哥没白疼你。没事了,你回去吧。” 霜序一脸莫名地回去了。 岳子封平时并不怎么灵光的雷达还是在彰显存在感,但他又说不出哪有问题。 他一边吃米线,一边时不时把眼神瞟向贺庭洲。 贺庭洲动作优雅地吃着米线,边道:“我长得再秀色可餐,你也不用盯着我下饭。” 岳子封:“……” 第128章 岳子封 下午,大家一起返回市里。 岳子封拉开贺庭洲的后座车门:“左钟上午有事先回去了,我上你车上睡一会。” 贺庭洲没搭理他,盯着前方,沈聿把霜序的行李包放到车里,霜序坐了上去。 车子驶上湖边公路,岳子封视线扫过另一边座位,上面放着一条燕麦色带卡其色图案的羊绒披肩,色调温柔,尾端缀着流苏。 岳子封拿起来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 回程的车上,霜序正低头跟舒扬聊微信,听见沈聿问她:“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很不开心?” 霜序意外地转头看向他。 她已经回来好几个月了,似乎早已经过了聊这些时机。她回来之后,很少跟沈聿聊在美国的事,因为提到那些,势必会联想到她被送走的原因,那个话题是禁忌。 那几年当然是不开心的,被强行送上飞机的那一刻,对她来说意味着第二次被抛弃。 时过境迁,她已经走出当初的心境,现在再诉苦也失去意义了。 “还行,有学姐陪着我。”她问,“哥,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沈聿说:“有点后悔送你出国了。你在那过得不开心。” 霜序心里触动一下,认真道:“哥,不是你送走我的。” 沈聿唇角很轻地牵动一下,那并不是一个笑,弧度里藏着一点怅然。 宋家与付芸达成一致送她离开的时候,刻意瞒着他,但他可以将霜序带回来的。他没有。 他不希望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她,他以为让她远离那些人会更好。 他还是错了。 沈聿把霜序送回松明路9号,霜序下车,沈聿从车窗里看着她,那个眼神,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最后也只是一笑,温和道:“上去吧。” 霜序看着他的车离开,站在原地,没多久,那台黑色库里南驶入地下车库。 她坐上副驾,习惯性地把那条披肩拿过来,盖在腿上。 夏天空调开得低,有时穿裙子腿会冷,她在贺庭洲车上放了一条备用。 这种仿佛交接一样的仪式,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如此真切地感觉到,欺骗沈聿的罪恶感。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这样说服自己。 她正靠在座椅上看窗外,贺庭洲伸手过来,在她脸蛋上掐了一下。 有点疼,她的注意力立刻被揪回来,扭头蹙着眉心看他,“你干什么?” “招魂。”贺庭洲一本正经的语气,瞥过来的眼神却凉幽幽,“落在别人车上的魂回来了吗?” “……你弄疼我了。” 贺庭洲又在掐过的地方轻柔地揉了揉:“晚上吃红酒烩牛肉?” “你会做?”霜序表示怀疑,这才听起来就不简单。 贺庭洲一派淡定:“菜谱会。” 回到太和院,万岁甩着尾巴来迎接,霜序给它添粮和水,贺庭洲洗了手,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她跟着进去。 贺庭洲身上永远有种“怕什么,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也没所谓”的松弛感,第一次尝试的菜,他照着菜谱不紧不慢地做。 他拿起一半切好的小番茄,喂给霜序,她伸手要接,他避开,喂到她嘴边:“张嘴。” 霜序张嘴吃掉,他把同一颗的另一半放入自己口中。 煎香的牛肋条加入洋葱丝和香叶,香味激发出来,倒入蔬菜和红酒,炖得咕嘟咕嘟冒泡。 这种烟火气,让人很难与贺庭洲身上的气质联系在一起。 霜序吃着番茄,瞄他一眼。 岳子封说,他以前从来没碰过锅铲的。天生富贵命的太子爷。 她的确是一个感受到一分用心,就愿意回报两分的人,但她还记得贺庭洲嘲讽她被舒扬一顿饺子骗走两千万的事,怕说出来他又觉得自己不值钱。 晚上,她洗完澡出来,刚上床便被贺庭洲兜着腰搂了过去。 霜序说:“我例假还没走。” 贺庭洲从背后抱上来,她的整个后背被他包裹在怀中,他问:“这几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从小睡惯的房间,有天然的亲切感。 霜序回答完,他就低哼一声,落在耳畔的嗓音透着懒意:“你倒是睡得好。我没睡好。” “……” 她腰被贺庭洲禁锢着,身体往前倾,够到床头的故事书拿过来,开始给他念。 贺庭洲这几日的确没睡好,应该是真的困,霜序一则故事刚念一半,他的呼吸就变平缓了。 她把故事念完,轻轻把书合上,才睡了。 早晨又是被万岁准时叫醒的,它的生物钟比闹钟都准,霜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下床,闹铃恰好响起。 洗漱完下楼,早餐已经做好。 今天的开放三明治比昨天烤糊的面包卖相好多了,芝麻菜上铺着烟熏三文鱼片,上面还撒了干酪,太阳蛋的形状也很漂亮,一面焦黄一面流心,奇异莓和红美人都是切好的。 只是三明治配白毫银针,这中西合璧的搭配新奇了一点。 她有点意外,贺庭洲是怎么在一天之内进步如此神速的? 霜序坐下来吃早餐,想起什么:“我家原来那台咖啡机呢?你搬我东西的时候弄哪了?” 贺庭洲搭着腿坐在对面,闻言眼皮一掀,“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的眼神瞥扫过来。 “孩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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