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看你真是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了,你看看你为了她闹出多少风波?这是沈家跟郑家的恩怨,你掺和什么?上赶着给沈家当枪使!” 贺庭洲不以为然:“别把自己撇这么干净,郑祖叶是冲谁,你不清楚?” “你跟他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过来了,最近频频起冲突,哪一次不是为了那丫头?” 对贺郕卫来说,最要紧的莫过于他的安危。郑祖叶那小子太阴损,沾上就是祸患,跟他较劲,就算赢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以前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现在一次两次为沈家的人出头,难免让贺郕卫多想。 “他们两家积怨深重,沈长远上次被他们陷害,厉兵秣马,就是等这一天。你就没怀疑过,那丫头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就没想过,这是沈聿布的局,人家拿你当棋子呢。” “我倒希望是他布的局,省得天天还得防着他撬我墙角。”贺庭洲说,“你要是对她有意见,趁早收一收,我不爱听,你的意见也没那么重要。我爱她,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你这辈子能不能抱到孙子,全看她乐不乐意,自己看着办吧。” “你爱人家,人家爱你吗?” 贺庭洲翘着二郎腿,答得笃定又嚣张:“她爱死了。” “你这就是自信过剩,她从小就喜欢她哥哥,说爱你就爱你了?你跟她才认识多久,比得上人家十几年的情分?” 这话让贺庭洲脸色肉眼可见地寡淡下来:“谁说比不上?我和我妈比不上你的家国大义,现在我又比不上沈聿,这辈子我就不能赢一次吗?” 一把尖刀狠狠戳到贺郕卫心窝子里,他呼吸都滞了一瞬。 他知道贺庭洲一直介怀当年的事,这是他们父子俩之间永远过不去的坎。 “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贺庭洲眸底闪过一抹浓郁的讽刺:“这两件事当然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任何理由放弃她。” 贺郕卫被他的态度气得也想心梗:“你为了她,连我这个爹也能不认?” 贺庭洲嗤笑:“我当你会拿什么吓死人的筹码来威胁我呢,不认你那还不简单。我要是哪吒我就削骨还给你,不过现在都新社会了,那玩意挺疼的,就不走那个流程了。明天你记得自己出个声明登个报,宣布我们断绝关系,中秋节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个儿团圆吧。” 他起身拎起外套,走得毫不留恋:“回见,贺上将。” 贺郕卫看着他潇洒又散漫的背影,感觉自己真的要心梗了。 * 沈聿赶到蓝夜时,霜序跟陆漫漫两个人已经大醉。 两人一边一个倒在桌子上,嘴里呜哩哇啦不知道地在聊什么,你一句我一句,聊得还挺热闹。 有保镖在四周看守,倒是没有人敢过来骚扰。 霜序醉得厉害,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来。 她从沈家离开之后,付芸哭了很久,沈聿回去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一问,才知道两人说过些什么。 她知道了。 那瞬间沈聿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是本能地开车出来找她。 保镖把电话打给他,告诉他霜序小姐喝醉了,只是沈聿没想到她喝得这么醉。 原本想跟她说的话也没办法说。 沈聿让保镖把陆漫漫带走送回陆家,陆漫漫晕乎乎地挥手:“拜拜。” 霜序含含糊糊地回应一声“拜拜”,阖着眼皮枕在手臂上,不知是因为酒劲上脸,还是曾经哭过,眼皮透着一点轻微的红。 沈聿很轻地唤了一声:“小九,我带你回家。” 她听见了,把脸埋进胳膊里,呢喃着什么,沈聿俯身,才听见她说的是:“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回家?还是不要他? 他伸出手正打算去抱她,保镖忽然响亮地喊了一声:“贺先生。” 沈聿回头,看见贺庭洲走进来。 贺庭洲刚从大院过来,挟着一身被贺郕卫惹出来的低郁,瞧见他,冷幽幽一句:“路过?” 沈聿道:“她喝醉了,我来接她。” 贺郕卫的话历历在耳,贺庭洲这会看他不顺眼:“那就不麻烦你了,谁的女朋友谁接。” 沈聿今天也并不想再让,他还有很多话想和霜序说。 “庭洲,她在成为你女朋友之前,首先是我妹妹。” 贺庭洲哂了声,大方道:“你今天要是来接妹妹的,我让你带她走。” 他锐利的眼盯着沈聿,“你是吗?” 这个问题,沈聿没有回答。 至少在今天,不是。 夜已深,酒吧正嗨到顶点,燥烈的舞曲操控着舞池里的红男绿女放肆摇摆,空气里一片糜烂酒气。 喧嚷声到了两人四周却自动避让,无形的对峙。 霜序似乎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直起身来,睁开醉意迷蒙的眼睛回头。 她没有看到沈聿,目光触及贺庭洲的身影,身体便本能地朝他的方向倾斜,张开手臂:“抱抱。” 就如春来冰融,贺庭洲周身的冷气一瞬间就收了,抬手将她搂到怀里。 霜序已经醉得头重脚轻,从高脚椅上下去时,一脚好像踩不到底。 贺庭洲把她抱起来,她就没骨头似的靠到他怀里。 贺庭洲的眼神温柔得实在让人很难和他结合起来。 “好乖。” 他单手像抱小孩似的把霜序抱起来,右手拿起她的包,径直从沈聿面前走过。 保镖为他拉开门,沉重的门慢慢闭合,包厢里静谧下来,沈聿仿佛站在一片沼泽地里。 她是很乖,没人能不为她心软,沈聿比谁都清楚。 这是第多少次,贺庭洲从他面前把人带走。 贺庭洲抱着人穿过酒吧大厅,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前后守卫的保镖,一路上不知引起多少注视。 喝醉的霜序像一团软绵绵的玩偶,手臂环着他脖颈,脑袋枕在他肩上。 出门时被冷风一吹,脸还往他颈窝拱了拱,带着酒气的鼻息全都扑在他脖颈。 于是那点沉郁被扑散得干干净净,就算是颗石头也得化成水。 坐上车,贺庭洲把她抱在腿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霓虹从窗外流泻而过,偶尔映亮她的脸庞。 她醒着,但是异常安静,睁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第202章 不让你非礼就哭? “想什么呢。”贺庭洲问。 霜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像是放空,又像塞了很多理不清解不开的思绪。 贺庭洲抱着她,拂开她耳边垂下来的碎发,摸摸她脸颊,轻轻吻一下她眼皮,爱不释手。 她嫌被他打扰,蹙着眉把脸深埋回进颈窝。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灼热的嘴唇擦过他侧颈皮肤。 那酒意变成一把软齿钩子,从贺庭洲神经末梢勾过,他在她腰上惩罚似的掐了一把:“别勾我。” 她被他掐疼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娇气的轻哼,挣扎着挪了挪屁股。 贺庭洲仰头靠到座椅上,垂下来的眸色幽幽淡淡:“故意的?” 她也不知是真醉假醉,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懵懂而茫然地看他:“嗯?” 她喝醉了比平时还好骗,贺庭洲瞥她一会,问她:“要不要亲亲?” 她摇头:“不要。” 贺庭洲威胁:“说要。不然把你丢下车。” 她就改口了:“要。” “那自己亲。” 贺庭洲老神在在地靠着座椅,她只犹豫了短短一秒,就主动将唇送上来。 贺庭洲慢悠悠回应着她,原本只是哄骗醉鬼占点小便宜,谁知她亲了一会,似是觉得不尽兴,双手撑住他肩膀直起身来调整姿势,分开膝盖,跪在他身体两侧。 他抬着眸子瞧她,她舔了下湿润的嘴唇,手心捧住他脸颊再次吻下来,舌尖灵巧地从他唇缝勾过,继而闯入他口中,主动去碰他舌头。 贺庭洲怎么都没想到她今天喝多了这么热情。 吻着吻着,手摸到他领带,扯松了拽下来,又不老实地开始解他衬衣扣子。 贺庭洲也不阻止,任由她解:“干什么呢,这位醉鬼女士。” 霜序眸子里沁着一层朦胧的水意:“想要你……” 贺庭洲喉结锋利的凸起缓慢滑动一下,像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要我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确定什么,证明什么。 但究竟要证明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说不出来,她干脆去做,手往下一把按上去。 贺庭洲眸色倏地深下来,把她手腕扯开:“谁又给你酒里下药了?喝多了就非礼我,哪学来的坏习惯。” 一只手被抓,她另一只又伸来,被贺庭洲一起捉了扣住。 她眼睛里的水光又深了一层,湿漉漉地望着他,贺庭洲舔了舔牙,心头被小猫爪挠得作痒:“不让你非礼就哭?” 她也不知是真的因为他不让碰就委屈,还是掌握了眼泪是对付他的秘密武器,那汪水越蓄越多,渐渐漫出眼眶,挂在睫毛悬悬欲坠。 然后她一眨眼,那颗圆滚滚的水珠就掉下来,砸在贺庭洲虎口,带着烫意。 他还有个狗屁原则,认输认得彻彻底底,把她的脸按到怀里,屈指敲了两下隔断玻璃。 老徐会意,将车停靠在深夜空旷无人的马路边,他马不停蹄地下车,弃车而去。 人走了,贺庭洲才松开禁锢她的手。 密闭的车厢里两人再度吻在一起,情欲燃烧起来是很迅速的事。 兴许是酒精烧得,霜序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动,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贺庭洲扶着她腰,另一只手掌沿着她柔滑的腿侧抚上去。 她胸口起伏得很急,仰起纤长的脖颈,贺庭洲吻上去,牙齿碾过咽喉脆弱的皮肤,她呜咽着攥紧了他的衬衣。 从身和心都被他占据了,那种不确定的迷茫被一种确定的存在感驱散,她又重新踩到了实处,知道自己此刻站在哪里。 她抱住贺庭洲脖颈,在亲密无间的距离叫他的名字:“贺庭洲。” 他声线染上两分哑涩:“嗯?” 她又叫了一遍:“贺庭洲。” 他吻她耳根:“在呢,宝宝。” …… 车是贺庭洲亲自开回太和院的。 霜序躺在后座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西服,贺庭洲抱她下车,她也没醒。 万岁从家里打开门锁,把门顶开容他通过。等他过去再关门,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上楼。 大概是醉酒的缘故,霜序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点梦都没做。 翌日早上醒来时,记忆停留在昨晚清醒时跟陆漫漫的对话,她不记得沈聿来过,也不记得喝多之后干了什么。 整个人犯懒,她翻个身,在被子上趴了一会,慢腾腾地爬起来。 拉开窗帘,贺庭洲正在草坪上遛狗,发泄大型犬的精力。 他遛狗的方法很简单,自己懒洋洋坐在躺椅上,万岁在他和一百米开外的一根杆子前往返跑。 霜序在阳台上看了一会,万岁先瞧见她,跑到一半就停了,原地甩起尾巴。 贺庭洲顺着它视线回头,看向二楼。 这是一个明媚而崭新的早晨,太阳晒得人暖洋洋。 霜序回房间刷牙,听见身后跑进来的狗蹄声,回头,万岁嘴里叼着一枝月季。 花梗上的刺已经去掉了,贺庭洲的院子里没种月季,不知道从哪偷的。 她把花接过来,闻了闻,没什么香味,但让人很舒服。 “谢谢万岁。” 万岁晃晃尾巴,守在她脚边,等她洗漱完跟着她下楼。 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群消息,霜序才知道郑鸿祎被带走的消息。 多少人拍手称快,岳子封在群里嗨: 左钟为人比较谨慎: 岳子封: 霜序抬头看向对面,一米八八的人正悠闲地喝茶。 “这次能给郑鸿祎定罪吗?” 她的担心跟贺郕卫一样,对付郑家是必须快刀斩乱麻的事情,这次如果不成功,以后就更难了。 贺庭洲不紧不慢道:“胃口太大,够他判个无期。” 吃完早餐,霜序和贺庭洲一起出门去上班,走出大门,才看见站在大门外的那道身影。 沈聿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在这等了一夜。 第203章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霜序脚步停了停。 沈聿原本坐在车前盖上,看到她出来便将手里的烟碾灭,直起身。 贺庭洲手里拿了条围巾,嘲道:“一大早就站这吹风,是我家的空气比较新鲜吗。” 沈聿的目光直直看着霜序,温和里面带着两分小心翼翼:“我有话和你说。和我聊聊,好吗?” 这种祈求出现在他身上,是很奇怪的,他对霜序虽然爱护到极点,但一个哥哥不会如此卑微。 贺庭洲不露痕迹地瞥了霜序一眼。 她昨天在车上的情绪有点反常。 沈聿在这里等一晚上更反常。 这种古怪的氛围拨到贺庭洲脑中某根敏锐的弦,他伸手勾过霜序的腰,拉开车门:“什么天要一大早聊,上班要迟到了。” 霜序没上车,跟他说:“你先去公司吧,我跟我哥说几句话。” 贺庭洲意味不明地盯她两秒,松开手,一副正宫的大度口气:“说吧。请你哥进去喝杯茶,别聊太久,你上午还有个会。” 他说完上了车,库里南驶出院子,后视镜里那两道身影越来越小。 霜序还是像平时一样叫他:“哥,你要进去坐坐吗?” 贺庭洲宣誓主权的意思,沈聿怎么会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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