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便问:“要打开吗?” 没等贺庭洲说话,岳子封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妹妹出生年份的酒吗,沈聿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红酒:“来,让我尝尝……” 贺庭洲直接将盖子盖回去,还好他反应快,才没被夹到手。 “不开。”贺庭洲吩咐,“送到我房间。你自己去送。” 这是要收藏的意思。徐桢明白重要性,把盒子稳稳端在手里,从岳子封面前经过的时候还防范地按住了盖子。 “你怎么这么小气。”岳子封不满地看着徐桢走开的背影,“女儿红女儿红,就是要结婚当天开坛宴请宾客的,我为了你俩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一口酒都不舍得让我喝?” 贺庭洲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从托盘上取下一瓶53度的茅台塞他手里:“慢慢喝。” 晚宴来了不少贺郕卫的战友,还有沈长远交好的同僚,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霜序随着贺庭洲去向众多长辈和宾客敬酒,站久了,高跟鞋便有些累脚。 贺家这位太子爷平日难得见上一面,更难得像今日一样,能得他一个好脸色,不少宾客用尽浑身解数趁机套近乎。 贺庭洲是个极难讨好的人,但要是从他这位新婚太太入手,不要太容易。 霜序这一晚听到的奉承比过去一年都多,有位客人能言善道,拉着她硬是聊了快十分钟,聊出了多年挚友般的热络。 她听对方口气似乎跟贺庭洲十分熟稔,面带笑容耐心听着,脚撑不住,便往贺庭洲身上靠着借力。 贺庭洲低头看她一眼,搂住她腰,把她的重量带到自己身上,让她站得轻松一点。 霜序悄悄问:“你朋友吗?” 他挑眉:“聊这么热闹,我以为你朋友。” “……”敢情谁都不认识。 这位自来熟的宾客还在面前滔滔不绝夸赞他们般配,贺庭洲接着拿酒的动作,擦过霜序耳畔,低声说:“回房间等我。” 霜序正好也想溜了,扭头看看四周。 贺庭洲拿起酒,跟那位宾客碰了下杯子,懒洋洋地一个错身,正好把对方的视线挡住:“是吗,具体哪里比较般配?” 对方马上一顿360度无死角的赞美,赞到一半才发现,他心口那位貌比天仙的新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霜序回到顶层套房,马上就把高跟鞋脱掉,光脚踩在地上舒服多了。 晚宴上贺庭洲被轮番敬酒,都没吃多少东西,她叫了些食物和一份慕斯蛋糕。 看到放在套房中央桌子上的礼盒,她打开,把里面的红酒取出来,拿在手上端详。 贺庭洲想走就容易得多了,他一贯我行我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摇大摆离场,也没人敢拦。 他走出电梯,踩着静音地毯往套房走,打开门,脱了礼服外套,解了脖颈上的领结随手往衣架上一丢。 霜序背对他站在桌前,正拿着一瓶刚刚醒好的红酒,倒进两只高脚杯。 贺庭洲走过去,拿起她放下的红酒看了眼。 是沈聿刚送来的那两瓶。 他气笑,防得了念念不忘的岳子封,没防住他心血来潮的太太。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你就喝。” 霜序把一杯递给他:“酒不就是用来喝的?” 说得有道理。贺庭洲把杯子接过来。 霜序记得沈聿说过,她出生那年因为洪水导致酒庄被淹,存留下来的酒很少,味道也受到影响。 她先闻了闻,香气还不错,杯子送到嘴边,她慢慢品啜一口,眉心轻蹙起来。 “这个酒果然不好喝。” 贺庭洲倚着桌子,尝了尝,这瓶酒口感的确一般,单宁的苦跟涩感都偏重,熬过起初的那阵酸苦,便是余韵悠长的甘甜香气。 入口不够顺滑,但有着复杂的层次,苦涩之后反而会给人更多的惊喜。 贺庭洲说:“我很喜欢。” “真的?”霜序看他喝得津津有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结论下得太草率,又试了试味道,再度拧眉,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你是不是味觉失灵了,一点都不好喝。” 贺庭洲:“我说我喜欢,没说它好喝。” “不好喝你还喜欢?” 贺庭洲把她勾到身前抱着:“谁让我爱上一个苦瓜。可能我天生爱吃苦吧。” 明明是一个爱吃糖和甜食的人。 霜序把蛋糕端过来,两个人用叉子分食着同一只蛋糕。 宾客们还在宴会厅为这对新婚夫妻庆贺,而他们两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蛋糕配红酒。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瓶红酒再喝时,霜序品尝出了些不一样的风味。 一瓶酒见底,她忽然间来了创作灵感:“下次给你做个苦瓜蛋糕吧。” 贺庭洲被她歹毒的创意弄笑了:“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蛋糕有意见?” 霜序歪头:“你不是爱吃苦?” 贺庭洲把她手里的杯子和蛋糕碟拿走放到一边,抄起她腿弯把她抱起来。 霜序也不挣扎,熟练地圈住他脖颈。 贺庭洲抱着她走进卧室,丢到床上,她在床垫上弹了一下,人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他按了回去。 他的手在她腰上的痒痒肉捏了捏,霜序就开始像条鱼一样在他怀里扑腾起来,笑得脸都红了:“痒,别弄……你干嘛啊!” “找找开关。”贺庭洲说,“我的甜瓜公主呢?” “……” * 婚礼是一个可以尽情放纵的日子,在这一天喝醉,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哪怕是沈聿这样极少失态的人。 他喝得酩酊大醉,是岳子封送他回的家。 翌日醒来已接近中午,宿醉后的头痛伴随着一种从骨头里透出的疲乏。 他走出卧室,去倒了杯水,窗帘紧闭的客厅里光影昏沉,沈聿打开窗帘,沙发上岳子封呻吟着坐起来:“卧槽,我的腰……” “你怎么在这?”沈聿问。 “你还有脸问,你昨天醉那么死,我怕你半夜吐死了没人给你收尸。”岳子封揉着腰从沙发上起来,“有吃的没,给我弄点吃的。” “龟粮你吃吗?” 沈聿站在生态鱼缸前,拿着一只精致的镊子,正夹着龟粮给乌龟喂食。 岳子封一脸纳闷地凑过去:“你什么时候养的乌龟?” “三个月前。” 这只龟圆头圆脑,长得挺可爱,岳子封认起来了:“这是妹妹以前养的那只吧?不是丢了吗?” 沈聿没否认,喂完乌龟,把它放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 这只乌龟在霜序从沈家搬走的那一天莫名失踪,半年后又神奇地出现,兴许是因为燕城的冬天太冷,西非侧颈龟并不耐寒。 没人知道它去了哪里,这半年经历了什么,它毫无征兆地消失又自己平安归来。就像它的名字,叫归归。 发现它的时候,它在霜序房间的洗手间里,王嫂慌忙把它抓起来,跑来问沈聿:“要不要给霜序小姐送过去?” 沈聿说不必了,她不需要了。 她的鱼缸已经搬到太和院,里面养着贺庭洲送她的那条鱼。 沈聿把乌龟带回自己的公寓,买了生态鱼缸养起来。 它无忧无虑,每天除了吃龟粮就是晒太阳。 这种乌龟的寿命有30到50年,它还有很长的一生。 第239章 麻将比我好玩是吗 这场大雪一连下了三日,婚宴之后宾客们便陆续离开,霜序和贺庭洲在雁尾湖逗留了三天。 陆漫漫也留了下来,贺文婧耳提面命地警告她不许打扰你表哥跟霜序的二人世界,陆漫漫信誓旦旦:“放心吧,我表哥的幸福我来守护!” 她每天拉着舒扬跟小廖一起玩,坚决奉行不影响自家表哥燕尔新婚的原则,一整天都不在霜序跟贺庭洲面前出现。 然而在玩够了滑冰、打腻了台球、温泉泡得皮肤发胀、按摩按得快要骨质疏松后,实在无聊透顶的三个人,在娱乐室里发现了一张麻将桌。 于是,霜序午睡醒来,正跟贺庭洲一起喝下午茶时,接到了一通来自酒店某部座机的电话。 接起后,对面传来陆漫漫仿佛卧底接头一般鬼鬼祟祟的语气:“我表哥在你旁边吗?” 霜序瞄了眼对面的贺庭洲:“在。” 陆漫漫的声音更谨慎了:“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接下来的话一定不要让我表哥听到,如果你的手机开了开放马上关掉,我表哥耳朵贼灵,你最好找一个不会被他怀疑的借口走远一点。” 霜序被这紧张的气氛弄得迷茫又奇怪,她们几个好好在酒店玩着,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你们三个发生什么事了?” 陆漫漫沉痛不已:“我们三缺一。” 霜序:“……” 霜序推开门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支好了麻将摊,美食酒水准备得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四个长得十分清秀的男服务生在旁边给她们端茶送水。 霜序正好有日子没打麻将了,手痒,欣然在空位坐下。 陆漫漫小心问:“我表哥没发现你出来是来找我们吧?” 霜序一脸冷静:“这个酒店除了我们俩就只有你们三个,我不是找你们,难道是出来跟鬼幽会吗?” “说得也是。” 舒扬一挥手:“打牌要紧。” 套房还有个新婚丈夫在等着,霜序事先声明:“我只能跟你们玩三个小时哦,晚上要回去陪他吃饭。” “没问题!”小廖说,“我们肯定不会耽误你们两个吃饭的。” 麻将桌上,时间的流逝是多倍速,等霜序再度想起要陪贺庭洲吃饭这件事时,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赫然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 !!! 她怀疑手机坏掉,把屏幕按灭又打开,十一点零一分。 贺庭洲给她发过好几条信息,一定是因为麻将的声音太响,她竟然一个都没听到。 …… “完蛋!”她匆匆忙忙拿着手机就跑。 霜序是一路小跑着回去的,推开顶层套房的门,贺庭洲就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 双手环胸,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丝绸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坐姿慵懒,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却是一副看陌生人般的疏离。 “这位女士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霜序二话不说,麻溜地过去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玩得忘记时间了,你是不是等我等着急了?” 贺庭洲无动于衷,微垂的眼皮透着一股子冷淡:“凑这么近干什么。虽然我老婆刚结婚就夜不归宿,但我不是随便的人。” 霜序自知理亏,认错态度非常端正,捧起他脸,讨好地亲了亲:“别生气了,老公,我补偿你好不好?” 贺庭洲那种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稍稍收起两分,但也只有两分,一副我还没原谅你但愿意给你一个表现机会的大度口吻:“怎么补偿,说来听听。” 霜序献宝似的:“我把赢的钱都给你。我今天是大赢家,一个人赢她们三个。” 贺庭洲:“就你那点牌技还能一家独赢,你那三位牌友挺菜啊。” “……” 霜序扭头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贺庭洲把人拽回来,手掌顺势搭到她腰上去,把人搂住了。 “赢了多少?” 霜序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万?” 虽然不算什么,但也值得夸奖。 霜序摇头。 “两千?” 霜序原本还有点骄傲的眼神逐渐闪烁起来,开始觉得这补偿能打动贺庭洲才有鬼了。 “两百……” 餐厅那一桌子冷掉的晚餐都不止两百,总的来说,这个晚上还是赔了。 空气安静了足足十秒,贺庭洲悠悠开口:“她们三个输了这么一大笔巨款,今天晚上睡得着觉吗。需不需要我给湖上凿个洞,方便她们想不开的时候下去冷静冷静?” “…………” 不知道她们三个睡不睡得着,反正霜序晚上睡得挺香的。 当天夜里雪停了,停在寂静无声的深夜。 霜序从睡梦中被闹醒,万岁湿凉的鼻子在拱她手指,她困得晕乎乎,揉了揉它的脑袋安抚,翻过身习惯性地想钻入熟悉的怀抱。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另一半床上没有人,只剩下一点残留的体温。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电子时钟显示此刻刚刚六点半,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这栋湖畔度假酒店还未从悠闲的假期中苏醒。 “贺庭洲?”她叫了两声,无人回应。 跑哪去了? 不会是睡了一觉还是气不过,又离家出走了吧? 她人还懵着,万岁已经勤快地叼来她的拖鞋,在床边等她起床。 霜序把脚伸进拖鞋里,它马上跑去推开浴室的门,像个小监工一样尽忠职守地盯着霜序洗漱。 等霜序擦干脸,它已经跑到梳妆台前,用爪子在凳子上拍了拍。 她坐下来涂完精油和面霜,素着脸正想起来,万岁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放化妆品的收纳架。 霜序这下真的笑起来:“要我化妆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要成精了?” 万岁喉咙里发出一声跟威武外表格格不入的哼唧声。 霜序觉得好玩,配合地给自己化好了妆,又在它的引领下走进衣帽间。 一套现成的衣服挂在正对门口的衣架上,从头到脚连毛线帽和袜子都准备好了。 她换好衣服,把羊绒围巾和手套都戴好,万岁叼来了自己的牵引绳。 霜序给它套好牵引绳,跟着她离开房间,穿过清早幽静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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