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一副万事以他为先,随时为他效劳的忠诚样子:“会晚点再开也可以。” “行啊。”贺庭洲说,“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怎么样?” “……”霜序表情有点想裂开,早知道就不装了。 刚才那一觉睡得很舒服,贺庭洲心情不错,大发慈悲放过她:“回去吧。” 他把签好的文件递给徐桢,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停:“晚上去太和院找我。” 去那做什么,霜序心知肚明。 她下意识看了眼徐桢,后者淡定自若毫无反应,神色间连一丝波澜都找不出来,八成已经知道她跟贺庭洲的关系了。 他是贺庭洲的心腹,保密能力应该挺强的。 “看他干什么。”贺庭洲的声线凉凉飘过来,“三个人是不是拥挤了一点?” “……” 徐桢的肢体明显僵硬起来。 霜序要尴尬死了,真想用胶带把贺庭洲的嘴给粘上。 她用最快速度逃离这间办公室,出门时险些撞到一个复印文件回来的秘书。 因为白天在云盾耽误的时间,晚上霜序下班迟了一些,开车到太和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别墅内亮着灯,但她按门铃没人开,站在门口给贺庭洲打电话。 “到了?”电话那端的背景音有好些人的交谈声,贺庭洲似乎还没忙完,“进去等我,密码是狗的生日。” 霜序心想你是不是高估了我跟你家狗的交情:“它生日是多久?” 贺庭洲说:“不知道,那你只能叫它给你开门了。” “它在家?”霜序马上往房子里张望,没看到狗的身影,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端停顿两秒,贺庭洲嗓音里拖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愉悦:“等着急了?再有十分钟结束。” 那回来怎么也要三四十分钟吧。独自跟大型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还是有点怵。 霜序犹豫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好了。” 就在这时,门锁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她愣了一下,扭头看过去,门缝里面一只严肃的狗头。杜宾用前爪把门推开,坐在门口看着她。 ……它竟然真的会开门。 不知道该夸它聪明还是单纯,随便来个人就给人家开门,不怕把坏人放进来。 霜序跟它隔着门无声对峙片刻,狗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不进来。 老实说,除了第一次见面舔了她一口,杜宾的表现其实一直都很友善,上次还给她送冰袋,她不好再用那种恶劣的揣测怀疑人家的狗品,硬着头皮把脚迈进去。 这狗不怎么叫,也不乱扑人,就是她走哪,它跟到哪。 霜序在客厅坐了一会,它就趴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上。她起身上楼,它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地跟到二楼。 等得实在无聊,她在二楼转了一圈。 她以为贺庭洲会更喜欢黑色系沉稳风格,实际上这栋房子的设计是自然清新的浅色调。 悬浮楼梯通向二楼,巨幕落地窗和天窗的设计使得一千多平米的空间通透明亮,院子里的植被经过精心培育,如果是白天,应该会有漂亮的树影从玻璃投进来。 泳池里蓄着水,平静的水面在夜晚轻轻漾着波纹。 总之,房子里处处充满艺术气息,但看起来不像是有人长住的样子。 贺庭洲平时大概并不住在这里。 昨天那盒冈本依然扔在卧室的沙发上,霜序经过时瞥了一眼,还未拆封。 她在床畔坐下来,狗也坐下来,懒洋洋往地上一趴。 盯着她,跟监视犯人似的。 第80章 一点亏都不吃的资本家 饭局结束,贺庭洲出来时,一个警卫员已经等候多时。 他站在不起眼的阴影处,恭敬地鞠了一躬,低声道:“首长晚上刚刚落地,请您现在回家一趟。”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贺庭洲拿车钥匙解锁,一副散漫的腔调,“今晚没空。” “首长明天一早就要回军区了,他有阵子没见您了,很挂念您。” “挂念什么。”贺庭洲十分孝顺,“行程这么赶就别来回跑了,大家都挺忙的,少见一面死不了。” “……”这位警卫员跟在贺司令身边多年,对自家这位太子爷的脾性门儿清,普天之下敢不给司令面子的,除了他找不出来第二个。 警卫员颇有耐性地劝说着:“首长这次回来,也是想跟您谈谈前阵子沈家的事。您打着他的幌子把人从纪委弄出来,事前不打招呼,事后好歹跟他交代一声。” 贺庭洲啧了声。 这话倒是没错。借了老头儿的面子办事,今天只好赏个脸了。 贺家至今仍住在部队大院里,门口有武警站岗,入内要经过层层盘查。 住在这个大院里的无一例外都是大人物,贺家在最显贵的区域拥有一栋私人住宅。贺司令不常在家,平时就一个人一条狗,但家里上上下下请了十二个佣人。 侍弄花草、绿地灌溉、扫地、擦桌子、给门口的罗汉松修剪枝叶……连杜宾犬的饭食都有两个人专职负责,可以说是穷奢极侈。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位大少爷不喜欢太安静。 因为这事,贺司令这些年没少被人指指点点,谴责作风不正。身在他这个位置,最不应该让人拿住话柄。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独子有亏欠,因此格外宠纵,只要不违法乱纪,什么事都由着他。 贺庭洲的车开进院子,贺司令正坐在客厅里,听人汇报他最近的日常生活。 事无巨细,连他一个月有几次夜不归宿都数得清清楚楚。 贺庭洲步伐懒散地进门,走到佣人旁边,伸手点了点她的记录本:“赵姐学会偷懒了,昨天怎么没记呢。” 赵姐哦哦两声,赶忙在昨天的日期上打个钩,接着对贺司令说:“昨晚也没回来。” 贺司令一个淡淡的眼神,她赶忙拿着自己的本走了。 贺庭洲在对面落座,长腿一搭,讽道:“什么年代了,我还有个起居郎,你怎么不把江山打下来给我做皇帝。” 警卫员连忙清了清嗓子,提醒:“慎言。慎言。” 贺郕卫身上还穿着军装,浓郁庄严的深蓝色,肩章上佩戴着金色松枝和三颗五角星,坐在那里不必开口,便是一身令人望而却步的威严。 贺庭洲那一身亦正亦邪的气质,和他就像两个极端。 贺郕卫道:“沈长远受贿的案子,我听说了,这里面水深,别人都不敢沾手,你倒是有胆魄,打着我的名义在外面行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为沈长远做了“担保”。” 他一出面,郑家想把屎盆子往沈长远头上扣,也得掂量掂量。 他说话的时候,贺庭洲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消息发出去,没回音。他转了下手机,没所谓道:“大老远回来找我算账的?” 贺郕卫沉默片刻,到底是轻拿轻放了:“难得你对别人的事解囊相助,看来沈聿这个朋友,你交得很上心。” 贺庭洲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靠到椅背上。 “你说是就是吧。” 父子俩都不是话多的人,一件轰动燕城的大事,三两句说完,就没的话题可讲。 静坐片刻,见他又看了眼手机,贺郕卫问:“最近经常在外面住?” 贺庭洲道:“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不在外面住,你才该发愁吧。” “……” 贺郕卫:“我担心你睡不好。” “我床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贺庭洲懒不正经地,“有点边界感。” “……” 一天天没个正经样子,贺司令闹心得摆摆手:“行了,爱去哪去哪吧。” “下次想见我提前预约,最近挺忙的。”贺庭洲食指勾起外套往肩上一挂,走了。 警卫员守在门外,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说了句:“首长只在家待一晚,您不陪陪他吗?” “一把年纪还要人哄睡啊。”贺庭洲拉开车门,嗓音被夜色稀释得很淡,撂下一句,“自己克服一下吧,我小时候他可没哄过我。” 一来一回,快两个小时过去。 贺庭洲回到太和院,这座占地一千六百平米的别墅,在深夜中比白天显得更为空寂。 他不喜欢这种阒无人声的安静,狗听见车声跑到门口迎接他。 “人呢?” 狗摇着尾巴领着他往里面走,上了二楼,一路走进卧室。 床上躺着一道细条条的身影,黑发散落在白色床单,如流动的墨。 她睡着了。 霜序原本以为贺庭洲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她等得困了,想回家来着,收到贺庭洲的信息,就俩字: 只好撑着精神继续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霜序是生生被憋醒的,鼻子无法呼吸,她本能地张开嘴巴,慢慢挣扎着醒过来。 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贺庭洲松开捏她鼻子的手:“来我这睡大觉来了?” 她喘着气迷瞪了几秒,眼里的惺忪才慢慢散去,开口时带着困顿的鼻音:“……几点了?” “三点零一分。” 贺庭洲躺在她身旁,单手支头,漫不经心的黑眸盯着她:“捏了你鼻子一分钟才醒,挺能憋气啊。” “学游泳的的时候练过。” 真够狠的,凌晨三点捏住鼻子把她叫醒。一点亏都不吃的资本家。 霜序揉揉眼睛,问他:“你要现在做吗?” 第81章 哄我睡觉 她说完这话,贺庭洲撑着头看了她一会,却道:“给我讲个故事。” “啊?”霜序一脸迷茫。 “睡这么久,睡饱了吧。”贺庭洲说,“该你哄我睡觉了。” 霜序吐槽他的时候还带着鼻音:“你几岁了,睡觉还要人哄。” “二十八。”贺庭洲拖着懒倦的调子,理直气壮威胁:“讲故事,或者把你的冈本拿过来。自己选。” “……” 讲故事当然比陪睡要简单多了。 霜序识时务地问:“你想听什么故事?” 贺庭洲眼睛已经闭上了,凌晨三点,他嗓音都犯懒:“随便。” 霜序哪里哄过人睡觉,还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总不能给他讲三只小猪吧? 搜肠刮肚半晌,想起睡前玩手机,小廖转发给她的段子。 “白雪公主出生的时候皮肤像雪一样白,所以叫白雪公主,王后嫉妒她长得漂亮,就让她去柴房烧火,她的皮肤被烟熏黑了,就变成了灰姑娘。灰姑娘打水的时候发现自己好黑啊,就哭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变成了珍珠,于是开心地在河边跳起舞。珍珠掉进河里,河神拿着一把金斧头问她:这是你掉的吗……” 贺庭洲眼睛又睁开了。 “让你讲故事,不是让你讲笑话。” 霜序赧然:“只想起来这一个。” 他重新撑起头,问她:“然后呢。” “……然后她摇了摇头,河神又拿出一把银斧头问她:这是你掉的吗?她还是摇头,河神夸她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奖励给她一只青蛙,说:只要你亲他一下,他就会变成你的王子。灰姑娘让河神把珍珠还给她,河神消失了,她生气地踹了青蛙一脚,青蛙就变成恶龙,把她叼走了。” 贺庭洲闷声笑起来。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的距离不到五十公分,他胸膛震动的共鸣传过来,病毒一样感染了霜序,她没忍住也笑了。 杏眼一弯,浅浅的卧蚕里盛着光。 睡在地上的狗被吵醒,抬起头往床上看了眼,又趴下去继续打起瞌睡。 霜序笑了一阵,才发现贺庭洲在看她。 睡前卧室亮着的灯,不知何时已经关掉,壁灯光线是暖调的橘黄,在他立体的眉骨下方,投出一片蜜色阴影。 他墨黑的眸中还有慵懒的笑意,在那片柔和的光晕里,轻抬眉梢说:“笑这么可爱,勾引我吗?” 霜序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 察觉到贺庭洲的脸有向她靠近的趋势,她迅速伸手把手机摸过来打开,搜索睡前故事:“我再给你讲一个。” 贺庭洲就退回去了。 他估计是真困了,没那个兴致,往下躺了躺,枕着手臂催促:“快点。” 霜序点开搜到的第一个故事,开始给他读:“从前有一只笨羊羊……” 贺庭洲倒也不挑,就那么听着。 讲到第三个故事,霜序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缓起来。 刚停下,贺庭洲就出声:“别停。继续。” 不知道是没睡着,还是因为她的停顿又醒了。 霜序只好继续念,不知念了几个故事,也不确定贺庭洲到底睡着了没,不敢出声叫他。 她声音慢慢变得含糊,上下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手机从手里脱落,困得直接睡着了。 翌日清早,唤醒她的是穿透窗户照射进来的自然光。 卧室竟然只装着不遮光的纱帘,她在那片明亮的晨曦里实在睡不着,蹑手蹑脚地下床。 贺庭洲还没醒。 她离开卧室的动作很轻,关门之前,往床上看了一眼。 贺庭洲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密长,睡梦中安静的样子看上去少了几分攻击性。 但不妨碍他这个人恶劣的本质,大半夜把她弄醒讲故事,她这会困得不行,脑子都是混沌的。 下楼时,已经早早醒来的杜宾犬走在她前面,往厨房的方向走几步,回头看看她。 霜序善解狗意地跟上去,杜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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