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理解。”我没有卖关子,“化解也不难。拨阴取阳就好。也就是说,尽量表达木性的阳的一面。” “怎么拨阴取阳?”他问。 “木主仁。心存善念。火主礼。有礼貌,行礼节。遇到事情,讲道理,明事理。木去生火,泄了木气,就好了。”怕他记不住,我又精炼了一下,“做到两个字,一个是仁,一个是礼。” 他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抬头看着我道:“谢谢师父的指点,我记住了。” 说完,就拉着阿隆跑出去了。 很快,又回来了。 他拿了一个红包,双手递给我道:“虽然我从逻辑上,理解不了为什么你能看出来我的情况,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卦不走空,这个红包请收下。” 我没有马上接,反而跟他调笑道:“你确定不是遇见骗子了吗?” “确定!你的话我有听到心里进去了,也会努力的去改正自己的缺点。这个红包是我的心意。”他很坦诚地看着我的眼睛道。 既然他是真的有收获,不是为了面子而假客套,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过了红包。 无意中又感化了一个刺儿头,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回去之后,我也开始了每天精进的诵读《地藏菩萨本愿经》,自不必表。 杜乐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三合,你在哪儿呢?一起吃个饭呀?” 他的语气里有很多的一言难尽,我也确实好久没见他了。 “都有谁呀?”我问。 “哎,就咱俩,他们都忙着谈恋爱呢,没空。” 我工作之后,很少回学校,也有点儿八卦之心,然后就定了下班之后。 “你知道吗?冯姐最近有点儿惨!”杜乐还是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 “怎么啦?”本来我以为会听到一些甜蜜的恋爱故事,没想到先说的竟然是她,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她宫外孕,流产了。她男朋友怕她不能生孩子,不想跟她结婚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听说,宫外孕有可能重复性宫外孕。” 生孩子的事情,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然后呢?”我问。 “现在她还在坐月子呢,不过他男朋友直接说了,等她以后先生了孩子,再考虑结婚的事情。”杜乐说着,不免一阵叹息。 也不知道是为谁叹? “孙奇瑞呢?”我换了个话题。 杜乐马上眼睛亮了起来:“他上次去医院的事情吓到了,没几天就跟那个美国人分手了。他现在跟薇薇搞一起了。” “薇薇?你们班那个范二的薇薇?”我惊讶道。。 “嗯嗯,虽然看着不太像,不过人家是个妥妥的富二代。孙奇瑞真有本事。”杜乐羡慕一脸。 “那你呢?”我笑着问。 “我?还不是跟之前一样做兼职吗!”他底气不足地眼神乱飘。 嗯?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情况? 我挑挑眉,向他那边靠了靠,好奇的问:“谁啊?我认识吗?” “还能有谁呀?”他羞涩地垂着眼。 还能有谁?这是我认识的呀。 突然脑子里跳出了一个人。 “小包子?”我试探着问。 “嗯……”他一个大男人,扭着身子,腼腆的都快挤出水儿来了。 “厉害呀,这么快就在一起了。”我调侃着。 两个都是很简单的人,看起来还挺配的。 “也许……只是因为彼此都寂寞吧。”他惆怅地抬起头,眼睛里都是迷茫。 第66章 梵音咒语 杜乐还在惆怅着,李广给我打来了电话:“三合,你在哪儿呢?” 我笑了笑,今天是个团聚的日子吗?跟李广也好久没联系了。 我给他报了地址,很快,他就找来了。 “喝点儿什么?”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笑道:“入乡随俗,还是喝薏米水吧。” 我给他和杜乐做了介绍:“这位是我新加坡的同学,杜乐。” 我又指着李广对杜乐说:“这位是我大学同学李广,一位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接受完的天才。” 李广苦笑了一下道:“你就别取笑我了。” 杜乐不明所以:“九年义务教育不是法定的吗?竟然有人没读完?而且还可以上大学?这是什么情况?” 我眯着眼看着李广,扯扯嘴角道:“跳级!” 杜乐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事! 对于大学毕业之后,学校都消失不见了的杜乐来说,这是他认知之外的事情。 “天才少年呀!”他忽闪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李广。 李广也很感慨:“哎,现在已经是泯然众人矣啦!” 李广要的薏米水很快就送过来了,他对着薏米水抒情道:“以前咱们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出去聚聚。那会儿虽然也没钱,但好歹还是能喝口啤酒的。但现在,啤酒都舍不得喝了。越混越回去了。” “那是,这里一瓶啤酒的价格,在国内能买一捆,咱还是回国再喝吧!”杜乐附和道。 得了,本来杜乐一个惆怅的人,现在变成一对儿了。 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意气风发,在岁月面前,终究是化为一声叹息。 “三合,幸好咱俩是老同学。”他真诚地看着我说道,“谢谢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个工作,蔡总人特别好。” 蔡总人确实不错。 李广接着说道:“我这段时间也认识了不少从中国过来打工的人。他们通过中介,都是花了三四万来的。很多人的薪水还是假的,真实的工资还不到我的一半。” 他感慨了一通,递了一个红包给我,看着挺厚挺厚的。 他说道:“我也不跟你客气,这是我两个月的薪水,你别嫌少。” 怎么会嫌少呢?他月薪比我还高。 只是大家背井离乡,都不容易,这个红包这么厚,我看着很沉重。 “相比那些被骗过来的人,我毕竟薪水有这么高。就算按照他们的中介费给你,我也是得了大便宜了。”说着说着他又嬉皮笑脸起来,跟我勾肩搭背道,“但咱俩毕竟一起睡了这么多年,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点儿的。” 他把红包拍在我手里道:“就这些,多了没有!” 杜乐也插科打诨的,揶揄我要发财了。 我想到阿茵的那个去台湾的朋友的事,便也不再纠结了。 有时候,朋友之间也需要张弛有度。 *** 接下来的日子很清闲,除了念经,就是上班。 过了段时间,阿茵找我:“三合师父,《地藏菩萨本愿经》,我读的版本断句看着有些别扭,你有没有推荐的版本给我介绍一下?” 古代的书都是手抄的,没有清晰的标点符号,古代的读音和现代也有区别,所以不同版本,各有差异。 “我每天也在读。参照了古今各种版本,我整理了一份适合现在人阅读习惯的地藏经,标注了拼音,我发一份给你看看!” 想到声音是有形状的,我又补充道:“里面的咒语,我还标注了梵音,更接近标准音。”(大家可以免费领。) “太好了!”她开心的乐不可支,又跟我反馈道,“我读经虽然还很慢,但身体很轻松。努力去做,又不期待结果,这种感觉很微妙。有梵音,更事半功倍了吧!” 阿茵是慧根很深的人,少想,多做。 修行,修正的是行为。 得先行动起来,才有的修正。 第67章 一次又一次的显化 每天上班打卡,下班念经,也不愁吃不上饭了,着实过了一段轻松的日子。 不过我无意间,发现了公司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们公司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薪水只比我高1000! 这怎么说?! 天花板就在这儿。 我窝在这儿撅屁股干,十年之后,就为了这千八百块钱的加薪? 我们总经理,跟老板一起创业的人,在公司里跑前跑后二十多年,薪水也不过比我高几千! 之前还打算着,等自己拿了绿卡再创业。 但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在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公司里耗费生命。 窝不住!实在是窝不住!!! 我又想起来李广说的,那么多人被骗到新加坡,薪水都是假的…… 哎呀! 我必须得做点儿什么呀。 得做点儿什么。 跳槽? 我想起之前申请这个采购员的SP签证时,另外还有一个中介公司的offer。 我又联系了那家公司的老板,艾伦。 新加坡工作签证分为三种,WP,SP和EP。 WP是普通工作签证,不能申请绿卡。个把小时就能获批。 SP和EP可以申请绿卡,EP级别更高一些。大概需要三五天时间才能审批出结果。 我跟艾伦协商,我想申请EP。 艾伦的高素质,让他忍住了鄙视我的冲动,他好声好气的劝我:“三合,别着急,一步一步来。EP级别太高了,拒签了怎么办?” 我扒拉了一下手指头:“尽人事,听天命。就申请EP。” 艾伦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作为资深的人力资源公司老板,太清楚申请EP有多难了。 但拗不过我。 三天之后,艾伦语无伦次的打给我:“三合,真的,真的……竟然真的给你批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只能说:论读书的重要性。 艾伦的公司,企业文化非常轻松,而且晋升空间无上限,只要你有能力,公司各部门全方位配合。 就这样,我愉快的跳槽到了艾伦的人力资源公司。 但很快,我就又emo了。 因为,我的工作需要不断的接触企业老板。 这对于一个倾心于修行的理科生来说,太难了。 真的是太难了。 我极其不会与人交流。 极其的极。 你能想象吗?我见客户时,主要靠客户引导话题。 如果他们不主动找话题,我就只会干坐着。 客户难不难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很难受! 我想起老道儿反复强调的:一阴一阳之谓道。 万事万物,皆分阴阳。 我一边适应着新工作,一边想着解决办法:我该怎么做,才能符合天道呢? 既不委屈自己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又能把工作做好。 让自己舒服,还是让工作出色,对我来说是个两难的问题。 二选一,而我却都想要。 虽然我也曾经跟个“大师”一样,给别人指点过迷津,但我毕竟才20多岁,大学刚毕业不久,又在异国他乡。 “大师”心中也压抑,还无处倾诉。 幸好,有网络这是个伟大发明。 在这里,我遇到了另一个落寞迷茫的人。 她有一个狗血的人生故事。 从励志,走向狗血。 她比我大3岁,以前在国内时,也算得上是一名成功的人士:20多岁,就靠自己,一家店一家店,一直开启了餐饮连锁。 但狗血的是,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一个在新加坡的中国留学生。为了他,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转让了国内的公司,千里迢迢来到了新加坡,奔赴她的爱情。 她花光了创业几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只换回了五个字,“我们不合适”。 我们在网上遇见时,她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又没脸向父母开口求助。 那天是她的生日。 据说,缓解悲伤最快的途径,是去听一个更悲伤的故事。 不知道这个理论对不对,反正听完她的故事,我心情莫名的就好多了。 阿弥陀佛,虽然这样很不慈悲。 她的故事,竟然让我有了戚戚相惜的感觉。 作为同样是曾经快吃不上饭的人,我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 我默默的给她转了一个红包,当做生日礼物。 给她包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也没有太多的能力,只希望她能过好那个生日。 她:“为什么给我发红包。” 我:“钱太多了没地方花,你帮我花点儿。” 她:“再编个理由。” 我:“……我不会给女生挑礼物。” 她:“我接受了你这个理由。” 我:“……” 难道,我还得谢谢你?? 她很理智的说道:“要想活下去,我得靠我自己。我缺一个工作。” 我眼前金光一闪,难道这就是显化吗? 我确实得好好谢谢你! 她在国内时便有创业经历,尤其还是餐饮行业,跟客户打交道,用“远胜于我”这四个字来形容,那都是对她的侮辱。 我根本不配跟她放在一起比…… 我们很愉快的就达成了合作协议。 有多愉快呢? 肚脐眼儿里插钥匙——绝对的开心。 有了她的助力,我的业绩很快就在行业内风生水起了。 同时,我也发现了易经的一个妙用:掐指一算,盲目自信,坐等显化就行! 第68章 跟钉子较真儿的人 工作一忙起来,各种事情也多了起来。 除了正常的见客户,联系国内合作的中介公司,接飞机,安排住宿,带工人体检,办准证,办银行卡等等,还经常充当“调解员”。 这一天,沙发厂的李总给我打来了电话:“王儿呀,你来看看工人吧!” 他说话声音听着颤颤巍巍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怎么啦李总,于路有事儿?”我被他说话的口气弄得有点儿紧张。 于路是刚来的一个学徒,才19岁,技校刚毕业的小伙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我想不到会有什么问题。 “哎,还是等你来了当面说说吧!”李总无奈道。 “好,我马上就到。”刚好没其他事儿,挂了电话,我就奔沙发厂去了。 到的时候,于路正拿着锤子,站在旁边,跟老板杠着,也不干活。 我看了看他,疑惑的问李总道:“怎么回事儿?” 李总唉声叹气道:“你还是问他吧!” 我又看向于路。 于路气呼呼地跟我抱怨:“这个工作我干不了!干不了!” 于路来应聘的就是学徒,学徒能有什么干不了的? 我再次疑惑的看着他俩。 李总又叹了口气:“王儿,你说,就让他钉个钉子都不愿意,一直跟我吵吵,吵了一上午也没干个什么活儿。” 这确实不像话。 不用我问,于路就气哼哼地告状:“这个老板太黑心,一颗钉子才多少钱,竟然为了省这点儿钱,只让我在这里钉3颗钉子。你看,这里至少得钉5颗钉子才结实嘛! 我怎么能为了一份工作,出卖自己的良心!” 好嘛,两颗钉子,都上升到良心了。 我是看不懂,这里是需要三颗钉子还是五颗钉子,我只是奇怪,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李总都被他气得有点儿发抖了,跟我诉苦:“王儿呀,我就让他在这里钉个钉子,还要给他讲一篇论文吗? 他刚来,我怕他钉的不直,只让他钉三颗,晚上我再检查一下看看,能用的,再补上两颗,不能用的,也好拆。 直接钉五颗,钉满了,万一不合格要返工,这材料就拆烂了,就废了。就这么点儿事,就一直跟我吵呀吵的,一直犟,吵得我头都疼。 我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做,哪有空为了这两颗钉子跟他吵吵? 我请的这个工人,是来帮我干活的还是来跟我辩论的?你来说说。” 于路这会儿倒不胡搅蛮缠了,一听老板说的在理儿,立马笑道:“老板,你这么一说,我不就理解了吗?我还以为你是个黑心的人,想偷工减料呢!” 李总颤颤巍巍呵斥道:“我每天从里到外的忙,难道放个屁这点儿事儿,还需要给你解释一下原理?!” 于路立马拿着锤子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老板,我干活去啦,只钉3颗钉子!” 李总无奈地看着我,摇摇头。 我也是无奈,这大老远下来一趟,都没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人就跑去干活了。我总不好去把干活的人再抓回来训一顿。 其实这也不奇怪。 于路身材瘦直,长胳膊长腿儿的,典型的木型人,阴木型,不服管。 很多青少年时期的人,都是木型人,亢上,叛逆。 等慢慢长大,体型慢慢向土型或水型转变,才会慢慢收敛对抗的特质。 当然,也有人一辈子都是木型。 李总和于路这边没事了,我就只能先回去了。 等下班之后,我才又单独给于路打了个电话,给他做一下心理疏导,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李总那么大年纪,公司里里外外都靠他一个人撑着,确实不容易。 木型人,只要生发出仁慈之心,讲道理,有礼貌,就能拨阴升阳了。 我发现,我极少用占卜术。 大概这就是儒家所说的:善易者不卜。 能拨阴取阳,能为我所用,就足够了。 与其好奇人生路上有没有坑,不如研究一下填坑技术哪家强。 第69章 有听没有懂 随着业绩的提高,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公司新来的两个兄弟,给我当助理。 说好听点儿,是帮我。 实际就是,让我教他们快速的独立起来。 他俩一个叫吴昊,一个叫钟雨。 其实我入行时,也没人带。 无非就是帮雇主找个到点儿就去上班的工人,帮工人找个按时就能发钱的雇主。 跟做媒一样,互相一介绍,看对眼儿就成了。 有什么可带的? 吴昊挺正常,联系雇主核对薪水和职位要求,按照雇主的要求,从中国挑选匹配的工人。 钟雨,就有点儿一言难尽了。 他有很多的问题。 “师父,跟XX公司的张总打电话,我第一句话应该先说什么?”钟雨问。 我看了一眼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估计让他跟客户客套一下也很难,正好,我也不会假客气。 “直接问他们现在哪些岗位需要工人就行。”我道。 “按照张总的性格,他一般会怎么回答?”钟雨又问。 “要么直接回复暂时没有空缺。要么就会直接告诉你具体的岗位需求。”我答道。 “如果张总回复没有空缺,我再怎么说。如果张总告诉我具体的岗位需求,我又应该怎么说?”钟雨又问。 我愣了愣。 “如果张总回复没有空缺,你可以回复A……,也可以回复B……,也可以回复C…… 如果张总告诉你具体的岗位需求,你可以核实D……,也可以问清楚E……,也可以直接回复F……”我极有耐心地给他解释道。 “那如果张总回复A,我该怎么说? 如果张总回复B,我该怎么说? 如果张总回复C,我该怎么说? 如果张总回复D,我该怎么说? 如果张总回复E,我该怎么说? 如果张总回复F,我该怎么说?”钟雨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 我:“……” 看着他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我想骂人都不好意思。 我压了压火气:“算了,我自己给张总打电话吧。” 钟雨也看出来我的无语了,他胆战心惊地跟我道歉:“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的状态好像是:人在这里,但头里面没有脑子。 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有听,但没有懂,对吗?”我问。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跟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着头。 我也没打算去帮他寻找犯傻的原因。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避免自我感动。 在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国内也爆出一个惊天大雷:三鹿毒奶粉事件。 新加坡报纸连续好几天的头版头条。 我在带工人体检时,路上遇见了白志高,他正走在准备去上班的路上。 别问为什么会遇见,新加坡就这么小。 好久没见,聊了几句。 他也放弃了读书,拿着学生签证在非法打工,不然就吃不上饭了。 他还是那么兴奋:“三合,你知道为什么三鹿的事情,新加坡连续这么多天的头版吗?” 除了聊聊彼此的近况,最好的话题大概就是热点新闻了。 “嗯……因为这件事影响比较大可能。”我道。 “你个瓜娃子!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他激动的嗓音又劈岔儿了,“这是资本主义趁机对社会主义的抹黑!” “……” 我确实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我只想着自己好好工作,工人好好工作,雇主到点儿就把该发工资给工人发了,就挺好的。 对得起两头的客户,也对得起我自己,我就挺满足了。 我管不了资本主义的“恶劣”行为。 四川菜馆的于老板给我打来电话:“王先生,你今天早晨送过来的工人周燕,你还是带回去吧,我用不了,我怕是要被她吓死了。” 第70章 我明天可能会死 被吓死?? 周燕? 她是前一天刚到的新加坡,我接的飞机。 安排了住宿,体检,带她认路,教她坐地铁,都挺顺利的。 就是为人稍微有些……出尘脱俗…… 早晨刚送去公司,应该还没开始干什么活儿,怎么就用不了了呢? 还带恐吓的? 不像她能干出来的事儿呀! 告别了白志高,我直接赶去了四川菜馆。 “于老板,周燕有什么问题?”我不是个会客套的人,有话直说。 “她说她明天可能会死,我是做生意的,还是餐饮行业,来个工人随时要死我这儿,我还怎么开店?”于老板气呼呼地跟我投诉。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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