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人却是让进家门了——是的,她也没给林健太郎收拾床铺,但林千秋将收被褥的地方指给他,又把他带到楼上房间的时候,林美惠也是一言不发的。 而今早起床后,林千秋出门上‘寒假趣味课堂’时,正好林健太郎睡醒了下楼。她还听到林美惠责备林健太郎起床太迟,让他要么吃冷的,要么自己加热早饭呢! 呵呵,家里有微波炉,热个早饭算什么?这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意思了。 “我回来了!”林千秋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然后就走进客厅里,看到林健太郎坐在地板上,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果然是日本人啊,早习惯了席地起居。就算客厅地面是木地板的,而不是榻榻米,这大冬天的也能坐着——当然,沙发茶几区那里是铺了地毯的,比直接接触地板好一些,但冷冰冰的感觉还是会渗上来吧? 对此林千秋也没什么办法,如果当初是她修建这座房子,肯定会弄地暖。但谁让不是她修的呢?村松先生对自家房子是很上心,还是专业的建筑师,可他也逃不过‘时代局限性’...现在的一户建,哪有用地暖的?根本没想过这个。 “哥哥在写什么呢?”林千秋走过去好奇地看。 林健太郎伸了一个懒腰:“是贺年状,今年的还没有写呢...过去一年,受了不少人的恩惠,得好好写才行。” 林千秋想了想说:“我也还没写,毕竟一放假就参加‘寒假趣味课堂’了,根本没时间——妈妈,今年买的贺年明信片收在哪里?” 没等正在打扫浴室的林美惠回应她,林健太郎就指了指电视下面的柜子:“就在那里面,我刚刚就是从那里拿的...对了,妈妈买的时候没算我的份吧?我会不会把你和妈妈要用的给拿走了...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些来?” ‘贺年明信片’每年都要买,过年前给亲友们写这种贺年明信片,就是所谓的‘贺年状’,这在日本也算是习俗了。每年的贺年明信片也是专门出的,所以用旧年的就很不礼貌。 再说了,每年过完年后,邮局还会有贺年明信片抽奖,这是根据当年明信片的编号来的。这对每年收到贺年明信片的人来说,也是一个期盼与乐趣所在...如果用的是旧年明信片,这份期盼和乐趣不就没有了吗? “先用用看吧,不够再说。”林千秋从电视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敞着放的盒子,随手就抽出了一大沓明信片。然后就垫着一个硬皮笔记本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写明信片。 这种明信片写起来很花时间的,人数多就不说了,林千秋还得对照联络簿来写地址——就比如说班上三十多位同学,她哪知道谁住哪里,然而贺年状却是每一个都得写到的。 班里这种还算好的,因为有班级联络簿,对照着来就行。可如果是学校里的熟人,还不是一个班的,那就得打电话问了...... 林千秋因为是学生,贺年状主要就是给老师同学写。其次就是以池谷加奈子为代表的、工作上认识的人了,因为她多数时候都是让池谷加奈子代表她的,这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倒是不多,林林总总也没写超过10张明信片。 至于亲戚,这一普通小孩写贺年状的一大对象,林千秋总共才写了3张。都是林父那边的远亲了,好歹林千秋长这么大,见过几面吧。 就这样,直到吃完饭前,林千秋都没写完。而等吃完饭后,她也懒得写了,打算剩下的明天再写——她看看气氛还很生硬的林美惠和林健太郎,心里打算起‘破冰’的事,于是就在饭后提议玩游戏。 也没有直接让林健太郎和林美惠一起玩,那样就太明显了,容易让林美惠察觉后拒绝。所以林千秋只说是自己想玩,就对林美惠说:“妈妈,我要和哥哥玩抢歌牌,妈妈你来做裁判,帮我们读牌吧?” 歌牌也算是过年期间,日本人常玩的游戏了,以前林千秋也会和林健太郎玩,所以这个请求是非常‘正常’的。林美惠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和蔼地看了看女儿,就点头同意了:“好吧,你和健太郎准备一下,我这边洗完碗就来帮你们。” 两人都没有问林健太郎要不要玩抢歌牌...... 林健太郎也知道自己还在‘观察期’,根本没有人权的,缩了缩脖子也没反对——当然了,从他本人的意愿来说,也很愿意和妈妈、妹妹一起玩游戏的。总比他被妈妈无视,出现在客厅看电视也得小心翼翼强吧? 于是林美惠洗碗、收拾厨房的时候,兄妹两个就去做歌牌游戏前的准备工作了。 他们首先是在客厅靠近庭院处的那块空间上铺上棉被,然后才找出装着歌牌的两个盒子——抢歌牌要在地上玩儿,在床上也不是不行,但客厅里显然没有放床的可能性。而为了抢歌牌的时候不会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意外受伤,非榻榻米的地板上铺上棉被是很有必要的。 所谓‘抢歌牌’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裁判朗读歌牌的‘读札’,而抢歌牌的玩家在铺着歌牌的地上找到对应的‘取札’。而对应关系么,说起来就是同属一首和歌的上下部分而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歌牌又别称‘百人一首’。 其实歌牌不只‘百人一首’这一种,有些玩的形式也差不多,不过是将这一百首和歌换成民间谚语之类。总之,‘百人一首’是歌牌的绝对主流,所以在日本说到‘歌牌’,基本就是在说‘百人一首’了。 而‘百人一首’原本指的是镰仓时代一个名叫藤原定家的贵族辑录的和歌集,因为辑录了古今一百个歌人的一百首和歌,所以叫做‘百人一首’。又因为,这些和歌是为了装饰亲家位于小仓的一座别墅的隔扇(两人都是和歌爱好者,对方请藤原定家写的),才选出来的,所以又称为《小仓百人一首》。 因为选的太好太成功了,之后辑录和歌都喜欢遵照藤原定家的体例,诞生了诸如《后撰百人一首》、《源氏百人一首》等和歌集。不过最有名的始终是《小仓百人一首》,所以只说‘百人一首’的话,指的就是《小仓百人一首》了。 《小仓百人一首》相当受欢迎,放在中国,地位大概类似《唐诗三百首》这种。于是到江户时期,就发展出了将其印刷在卡片上的做法。这其实是为了辅助教学,给孩子们上课用的,类似‘单词卡’‘汉字卡’之类。 但印刷漂亮的纸牌不发展出相应的游戏,不就可惜了吗?如此,歌牌游戏就诞生了。 大概就是一个人负责朗读和歌的上半部分,其他人负责将对应歌牌找出来,找的多的取胜——当然,这是江户时代了,现在受20世纪初竞技歌牌规则的影响,大家就算是日常在家里玩歌牌,也会更激烈一些。 而这样想也知道,拼的就是眼明手快...所以才说抢的时候可能因为动作激烈意外受伤。 歌牌分别用两个盒子装着,林千秋和林健太郎打开了装着‘取札’的那盒。总共一百张,背面朝上铺在棉被上,然后两人从中各抽取了25张,这25张就是各自的‘持札’ ——没被抽中的50张就可以放到一边不去管它了。 各自25张歌牌翻开后,摆在靠近自己这边,然后就等林美惠过来读牌。 如果是竞技歌牌,大概还要按照严格规则摆上牌阵,区分出明确的‘敌阵’和‘自阵’什么的...这都为了确保公平,为了竞技场上毫厘之差的输赢。 而林千秋和林健太郎,自己家里人玩儿,又没有专业竞技人的实力,就不需要讲究那么多了。他们只是大概将‘取札’分作了两堆,自己那堆在自己面前而已。除此之外,他们和竞技歌牌不大一样的规则还有很多,总之就是节奏慢很多,还总有含糊过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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