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己的来意。可惜王后对那张珍贵的白狼皮似乎没什么兴趣,只简简单单地说了句知道了,多谢贝勒美意。 叶赫达理稍微有些失落,不想就这样离去。他的王兄对这位王后极为爱重,每日都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这次拜见后估计要再过很久才能见到他了。于是叶赫达理执着地跪在地上,大着胆子问:“陛下,这几日我一直在回想您那一箭的风姿,可还是有很多不解,您能否为我指点一二?” 帐后传来一阵轻笑。叶赫达理霎时面红耳赤,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暴露无遗。他鼓起勇气掀开帐子,轻轻执起那只垂在床侧的手,用额头虔诚无比地碰了碰对方的手背。 他做好了被辱骂被殴打甚至被赶出王宫的准备,但令他惊喜的是,王后并没有这样做。对方的态度很平静,甚至淡笑了一下:“你的胆子好像没有你哥的大。” 叶赫达理的脑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最后一线理智也灰飞烟灭。他那张和叶赫真有五成相似的脸红得直冒热气,无比急切地低下头,向薄辞雪的手背吻去。 只是下一秒,后领口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叶赫达理愕然抬眸,随即吓了个半死。只见他哥掀开厚重的锦被,神情阴冷地从王后身下钻出来,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直到此刻,叶赫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静稳重的裴兄会在人前那样不顾体面地发疯了。 他的妻子明知道自己就在这里,但连演都懒得演一下。叶赫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直不出面,叶赫达理就算把薄辞雪抱在怀里按着亲,薄辞雪也会任对方为所欲为。 一如上元那一夜,他在裴言面前,温柔地回吻自己。 叶赫达理不是攻哦,攻四还在后面,在一个很重要的情节之后才会出现() 阋墙/嫂嫂都乐意亲近他,谁是多余的那个很明显吧 这一夜的索兰多布堪称鸡飞狗跳。叶赫真找了根牧羊鞭,差点把自己的亲弟弟活活抽死,最后命令叶赫达理明日一早立刻滚去西边的孜崃草原,再也不准回来。有不明真相的贵族上赶着劝架,碰了一鼻子灰,一起被撵出了王宫。 叶赫达理不肯走,异想天开地认为王后对自己也有好感,不然为什么会救他,又为什么允许自己亲吻他的手。两个侍卫冲上来把他往外拖,他死死揪着地毯的长毛不松手,还当场高歌一曲,唱了草原最古老最有名的情歌,声称即使他的肉体被赶出索兰多布,他的心也永远留在薄辞雪这里。 叶赫真气得发疯,真想把他的头摁进湖里清醒清醒:“你?就你?你怎么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叶赫达理摸摸自己的脸,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王兄,我们是亲生兄弟,长得也差不多,王嫂能看上你的话说明也能看上我啊。再说王嫂都还没说什么,王兄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王后都乐意亲近他,谁是多余的那个很明显吧! 他没敢说他们一个爹一个娘,一个老婆怎么了,草原上收继婚也是常有的事。但即便这样已经惹得叶赫真狂怒,挥着鞭子重重往他背上打。叶赫达理疼得嗷嗷乱叫,紧握着地毯的手被迫松开,被周围的侍卫看准时机拖了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贝勒一走,室内立刻变得像坟墓一样死寂。叶赫达理进来之前,叶赫真一直在薄辞雪腿间给他舔,舌尖上还带着淡淡的腥涩甜意。而现在,那缕甜意已经烟消云散,喉头哽塞得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不拒绝他? 叶赫真张了张口,忽然失声。或许他现在更该问,为什么薄辞雪当初没有拒绝自己。 眼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熟悉得可怕。他也曾吻着薄辞雪的手,并将对方的不拒绝当作接近他的通行证。 良久,异族青年抬起头,像一个第一次学着说中原话的人,生涩道:“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 薄辞雪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温和地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叶赫真的脸庞流下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蠢笨自负,自以为快乐温馨的记忆其实全是见血封喉的毒刺:“对不起,我弄错了。我以为我会格外不一样。” 薄辞雪不答。年轻的草原王抬起头,茫然地问:“我是不是已经把一切搞砸了?我现在该怎么做?谁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一统草原的王此时像个闯了祸的孩子,红着眼圈,眼中满是惊慌失措。薄辞雪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说:“心安理得地恨我不好吗?我杀了你的父亲和你的族人,如今落在你手上任你处置,明明怎样对待我都可以,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叶赫真喃喃道:“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啊。” “那就先不要想了。想太多会很痛苦的。” 薄辞雪很有经验地说。他托起叶赫真的脸,用细长的小指和无名指轻轻擦掉对方脸上的泪珠,就像他曾对裴言做过的那样。叶赫真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心脏在绝望地尖叫。他从来没这么理解裴言过。 自以为一脚踹掉了前夫哥,踹掉后发现自己也会成为前夫哥,每个人都可以是前夫哥。 叶赫真的眼泪冒得太快,薄辞雪的手上很快沾满了水。他不得不坐起身,想下床去取一块干净的毛巾,却被叶赫真一把搂住了腰:“你要去哪?你是不是想去看望叶赫达理?你要是去,我现在就去抽死他!” 现在的他像个疯子,头发全乱,目露凶光,仿佛只要薄辞雪一点头就会立刻冲出去弑弟。薄辞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惨,碰上他真是倒了大霉了。 “真的吗,那就好。”叶赫真松了口气,立刻又慌乱起来,不停地给薄辞雪道歉:“刚刚……刚刚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是生叶赫达理的气,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别生气好不好?” 他慌慌张张,语无伦次,急得话都说不顺了,到最后情急之下甚至说起了草原话,拼命向薄辞雪认错,好像薄辞雪要是因此生气就会立刻吊死在金顶王宫的房梁上一样。薄辞雪看着一脸癫狂之色的叶赫真,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他放弃了下床的打算,伸手回抱住叶赫真,轻声道:“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他的手臂没什么力气,一拉就折,体温也偏低,但莫名就是让人很有安全感。叶赫真的个头比他大了将近一倍,局促地蜷在薄辞雪的手臂间,像一条应激的狗那样被慢慢安抚好。只是他的手还牢牢搂在薄辞雪的腰上,好像一松手薄辞雪就会像一只鸟那样扑棱着翅膀飞出去,飞到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过了好久,叶赫真手上的力气才逐渐松懈下来。他低下头,用还算干净的下颌往薄辞雪的颈窝里蹭了蹭,自言自语似的道:“我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好丢脸,快忘掉它。” 薄辞雪感受着叶赫真呼出的气流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并没有开口回答。叶赫真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刚才又哭又骂的蠢样,不好意思地亲了亲薄辞雪的脸,絮絮叨叨道:“对不起,我现在想通了。你对别人好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薄辞雪安静地看着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想了想,决定今天还是先不要刺激叶赫真了。其实他刚刚听到的声音一直是断断续续的,只能凭借嘴唇的动作拼凑出他们在说什么。 很明显,听觉的衰退也开始了。 味觉和嗅觉的衰退用了三个月,按照这个速度,他应该可以看到夏天的到来,还不错。 于是薄辞雪温顺地点点头,也往叶赫真的脸上亲了一下。 叶赫现在还不知道薄已经五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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