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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片:“我想死。” 说完这句话后,乌发美人便沉沉闭上了眼,好像痛晕过去一样。然而这个治疗过程是从内部刺激经脉,被刺激的那位会被迫保持清醒,意识自始至终都是完整的。 * 裴言花了一整日的时间将薄辞雪体内的经脉修复了个遍,好像没听见对方最后那三个字一样。薄辞雪身体内部的经脉已经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境地,裴言怕把他痛出个好歹来,只重铸了最关键的几条经脉。 他之前为十四个步入五衰的星师重铸过主经脉,他们的症状无一例外地得到大幅缓解,甚至有一名星师的视力还恢复了正常。他这次的手法更纯熟,操作更精密,按理来说,结果应该只好不坏。 对。只会好,不会坏。 裴言微提了一口气,收回星力,试探着问:“阿雪?” 薄辞雪没有反应。显然,他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裴言呆呆地看着他,忽然觉出手心都是冰凉粘腻的冷汗。 他擦了擦手,将薄辞雪手上的镣铐逐一打开。薄辞雪睁开眼,撑着床坐起来,平静地问:“结束了?” “嗯,结束了。” 裴言貌似冷静地点了点头,突兀地一改脸色,高声让宫人将他准备好的东西端进来。宫人吓了一跳,飞快地端来一只青瓷质地的小碟子,里面装着一汪黑色的液体。裴言夺过碟子,端到薄辞雪面前,急切地问:“你尝一下,这是什么?” “醋?” 裴言脸上的表情完全枯萎了:“这是,黑桃汁。” 薄辞雪还没说什么,裴言先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可能?阿雪受了这么大的罪,为什么神明还是不肯归还从他身上收走的东西? 他反复回忆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指甲机械地在掌心划动,将本就血迹斑斑的手弄得堪称惨烈。薄辞雪刚让宫人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床上的用品换了一遍,一回头,发现裴言已经将自己弄得满手是血,不由得叹了口气。 高大的青年看上去像只湿漉漉的狗,还是刚被暴揍了一顿的那种,有点可怜。薄辞雪看不过眼,出声道:“将军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吧。” 裴言见他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慌忙擦了擦手上的血,用干净的手环住薄辞雪,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闷闷道:“我不累。” 话音未落,他猛然想起薄辞雪听不见,赶紧抬起脸接着说:“阿雪你放心,五衰的速度一定会慢下来的,关于你的嗅觉味觉听觉,我们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薄辞雪轻声打断他:“将军,你那晚说过的话还当真吗。” 裴言稍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薄辞雪指的是哪句,总之用力点头。薄辞雪垂下头,在裴言干燥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道:“那就别费力气了。倘若你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就让我安静地去死吧。” 我真的很累了。病痛,孤独,虚无,负罪感,每时每刻都在折磨我。我现在每天都能看见我的幻觉哭着求我说要带我走。我好想我妈妈,好想小时候教我天文和理算的老太傅,好想亲手被我毒死的薄辞雯,好想昙花园西南角上那棵被雷劈成两截的柿子树。 所以,裴言,裴将军,《战四野》的男主。让我去死吧。之前你说你要我活着是为了赎罪,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赎下去了,那就早点放我离开吧。 他偏了偏头,想抽身离去,却被挟住了后颈。裴言收紧指节,死命亲了上去,将那双天生薄凉的嘴唇吻至红肿。长长的头发从他指尖垂散下来,像一张没有孔眼的黑麻。 薄辞雪眼中淡淡的光渐渐消散了。很快,他的身体无声地软了下去,就这样睡着了。 裴言心如刀绞,却流不出眼泪,整个人像块浸了水的木头,表皮却是干枯的。就这样过了很久,他将怀中人放回床上,游魂似的拎着药盒飘出弥蝉居,却被一名不速之客拦下了。 是叶赫真。 裴言今天实在没有打小三的心情,木木道:“他睡了,回去吧,别去打扰他了。” 叶赫真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顶回去,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 “刚接到北边的来信,”叶赫真从怀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细条,递给裴言:“上边说,你家老爷子醒了。” 裴言手里的药盒霎时落在了地上,砸了个稀巴烂。他瞪着眼,想要大吼大叫,声音却干涩无比:“……这不可能。” 当年是薄辞雪鼎盛时期亲自动的手,连如今的他都很难招架。那一招名叫“枯形寄空木”,是将活人的星力抽空、连神智一并碾碎,残忍至极,绝无回旋的余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记恨薄辞雪那么多年。难道他那位老父亲有这等本事,能在活死人的状态下将神智聚拢,重见天日? 叶赫真皱着眉,道:“确实离奇。更离奇的是,你娘和你族里的几个叔父也有了苏醒的征兆,所以……” 所以,原因很可能不在苏醒的人身上,而与当年动手的那位有干系。 给我们小雪宝宝投一票趴(?′ω? )这周进前五还是更2w+,投不了吃亏投不了上当(拍胸脯) 诈骗/黄绿色的气体从食盒里悠悠散出,很快飘满了全宫 冰凉的夜风穿过索兰多布的王宫,带来阵阵寒意。送走了老萨满,薄辞雪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望着漫天繁星。 观星并不是他的强项。少年时他曾跟着巫奚学过一些浅显的知识,后来便失去了兴趣。因为预知了万象演变到最后的结局,星象于他也就没有了意义。 正思索着,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像头灰扑扑的大狗。夜风凛冽,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薄辞雪走到他身边,被对方猛然抱住。薄辞雪轻轻抬起他的下颔,就像一个等丈夫归家的妻子那样,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但叶赫真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薄辞雪眼中不会含有任何情绪,一定既疏且冷,等到自己睁开眼后才会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缕柔和,好像他正被珍视着一般。 然而时至如今,他已不想也不敢奢求太多了。 他抱住薄辞雪,满肚子的话无从说起,难受得快要死掉。薄辞雪也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天空上,过了好一会才说:“好像要下雨了。” 涌起的黑云逐渐遮住了头顶的星空,夜风带上了湿气,似有密雨将至。叶赫真颓然地松开手,说:“嗯,我们回去吧。” 屋内暖意融融,仆从在屋里支起了铜锅,锅里煮着切成片的鲜羊肉和青菜,上面咕噜咕噜地冒出乳白色的水沫。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油,水亮亮的,剔透漂亮。 两人在锅前坐下。锅内向外冒着湿润的白汽,薄辞雪冰白的脸被熏得多上了淡淡的粉色。叶赫真低头不语,默默将涮好的肉片堆到对方的碟子里,直到见薄辞雪吃饱后才略微展颜。他放下筷子,目光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我从绥邦请来了一位中原的名医,饭后让他过来看看,可以吗?” 这段时间全草原有点名气的医师都快被叶赫真请遍了,显然是想死马当成活马医。薄辞雪想,他和很久之前的自己一样,愿意相信世界上真有奇迹。 他点了点头,表示叶赫真想请就请。叶赫真微松了一口气,刚垂下头,忽然听薄辞雪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不必为我费心。” 叶赫真小山似的身形刹那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他勉强笑了一下,说:“这样做,是为我自己。” 薄辞雪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唇角,锅中蒸出的白雾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模糊不清,像是人在雪山中呆久了产生的幻觉。长年呆在雪山上的人有时会得上一种“雪山癫狂症”,会看见容貌绮丽的雪女在冰洞里呼唤他,一旦应答,人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朦胧的白雾后,叶赫真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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