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着身下人?口出恶语,最终却把自己气了个七窍生烟。 凭什么,操他爹的?,凭什么这?人?一遇上那个短命的?傻逼,就成了恨不得贴对方身上的?恋爱脑! 他含着滔天的?怒火,低头咬住了那人?的?浴袍腰带,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兰舒。 但这?一次,兰舒只是沉默,没有阻止。 龙乾见状咬着布料便将那人?的?浴袍扯了下来。 浴袍滑至手腕,凉意扫在胸口,兰舒忍不住闭了闭眼,却并未夹紧双手,就那么任由?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学?长,你这?么掩耳盗铃有意义吗?浑身上下都被我?看遍了,以为不让进?去就算给那死人?守身如玉了吗?”龙乾俯身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宣泄着心?头的?一切恶意,“像那种废物?残疾” 兰舒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唯独提及那个人?时,才会有点反应道:“他不是残疾” “闭嘴!”气急败坏的?小狗抵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道,“你那死鬼老公知道你找小三吗?嗯?” 兰舒呼吸一颤,别过头不愿接话,却被人?掐着下巴掰了过来,强迫露出光洁的?后颈。 心?心?念念的?腺体终于?暴露在了嘴边,龙乾毫不客气地便吻了上去。 兰舒浑身一颤,龙乾咬着他的?颈侧,感受着下面?血管的?脉动,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直接咬下去。 可最终他连用牙齿啃咬都没舍得,只敢用舌头凶巴巴地舔过。 “像那种残疾到只能卧床的?废物?”年轻的?Alpha嫉妒到发狂,在怀中人?耳边口不择言地阴森道,“他要是活着才好?呢。” 记忆中那个笑得毫无阴霾的?Alpha和眼下阴戾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那么一瞬间,兰舒骤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背德感,意识到对方想说什么后,竟抬头便要去堵那人?的?嘴。 可龙乾平生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吻,掐着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人?按回了原地,宛如渗着毒水一样,一字一顿道: “最好?让那半身不遂的?废物?活着躺在病床上” “眼睁睁看着我?怎么把你干到哭出来。” 第29章 照片 那张照片就在他身后的包裹内 兰舒被龙乾说得?心下一颤, 可心头第一时间泛出的并不?是恼羞成怒,而是酸楚。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当真回到了那段无法自拔的悲伤时光。 他依旧只能孑然一身地坐在病床旁, 在一个又一个日升月落中, 等待着不?知结果的终局。 如果在那样的日子?中,偶然出现一天或者半天的时空紊乱,让兰舒当真在病榻之畔, 遇到了现在这个健康的、强壮的龙乾。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会在一瞬间决堤, 别说是在病床旁承受对方的怒火了,只要龙乾喜欢,只要那人还活着兰舒什么都愿意做。 那种漆黑如深夜的绝望,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如果当时真的有一缕希望能够穿过阴霾照进那间病房中,哪怕是向未来的爱人献上一切, 兰舒也甘之如饴。 但实际上,当时的兰舒什么也没有,未卜的前路面前,没有任何人敢和?他担保龙乾一定能醒来。 他只能靠自己坐在床边一点点熬,熬到落日西沉, 皎月东升, 熬到柳暗花明?,拨云见?日。 好在现在那些痛不?欲生的绝望都已经过去了。 兰舒忍不?住抬眸看向身上人。 好在命运终于垂青了他一次, 好在他的Alpha还活着。 龙乾面上大?放厥词,却对自己的地位无比明?晰。 他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却在兰舒面前如此亵渎他的亡夫, 他甚至做好了对方一怒之下一脚把他踹下去的准备。 然而没有。 兰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抬手拥住了龙乾,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包容和?温柔, 搂着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没有了浴袍的遮盖,那地方光洁一片,还带着刚刚沐浴后的清香。 龙乾呼吸一滞,宣泄到一半的怒火突然就卡在了那里。 世界上当真会有人以德报怨吗? 事?实证明?是有的。 兰舒拢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按着他的肩膀,像在哄一只闹人的小狗:“好了,别闹人了,你太累了,该休息了。”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一朵云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龙乾心头。 那些浓重如夜色般的嫉妒、仇恨和?爱意,原来在他眼中只是下位者的胡闹而已。 龙乾气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那人吃痛地闷哼,却依旧没有推开他,只是继续揉着他的头发。 龙乾心头突然泛起了一股说不?清的酸涩和?难言的无力感?。 他拥着怀中人的腰,低头狠狠地埋在了对方怀里,无边的恨意和?委屈包裹住他。 你心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我呢,学长? 时空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瞬间的重合,多年之前,也有什么人如此问?过“你心里什么时候能有我啊,哥哥?” 从始至终,所有的虚张声势,所有的张牙舞爪,其实都源于缺乏安全感?。 兰舒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依旧沉默着,用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态度,将龙乾逐渐潜移默化。 潜移默化的不?是接受第三者的位置,而是逐渐适应两人之间扭曲的关系,适应从酸苦中极力品尝才能嗅到一丝甜味的,带血的感?情。 当晚,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出留下过夜,但他们最终却心照不?宣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开口提离开。 巨大?的疲惫中,龙乾这学期第一次彻底陷入了纯粹的梦境,没有再附身于那张照片。 这一晚,他做了一场很长很好的梦,在梦中,他梦到自己在十三岁时和?兰舒相遇,没有什么前夫,也没有什么第三者。 堪称青梅竹马的岁月里,那人满眼都是自己。 只可惜一切都是他遥不?可及的妄念,梦醒后便?灰飞烟灭了。 不?过被兰舒搂着睡了一晚后,可能是把心头的怨恨彻底发泄出来了,龙乾的心态突然间就平和?了下来。 何必跟死人计较呢,他在心底跟自己道,一人废物到临死前还需要兰舒照顾的死人,难道还能活过来不?成吗?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龙乾哪怕穿成了照片,醒来后依旧心平气和?。 他将那归咎于自己正在逐渐成熟,殊不?知,情绪大?起大?落俨然是精神出问?题的前兆。 可惜龙乾没有丝毫心理学基础,反而以为自己康复了,甚至连药都不?怎么吃了。 而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和?龙乾病情的“好转”,最终的机甲训练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整整半年的筹备下,参赛的军校纷纷摩拳擦掌,星网上的舆论也在此刻彻底被推到了高潮: “奥赛倒计时最后三十天,巨星赞助,史上最豪华奥赛城揭幕!” “盘点今年四大军校的参赛人员,天枢首席竟为Omega?” “根据Omega求稳保守的天性,理性推测今年天枢的机甲阵型” “史上第一Omega首席,天枢首席到底是什么来头?” “巴纳校队大?换血,今年是否能一雪前耻?” 网上舆论热火朝天之际,参赛者的行李开始统一向奥赛城运送。 兰舒本就没太多行李,打?包送去了一次后,剩下的便?只有一些衣服和?那张照片了。 临出发的前一天,兰舒站在床头,看着照片上面的人,心头升起了万千思绪。 那场核爆之后,辐射遍布整片废墟,那颗荒星因此被人类联合政府禁止访问?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有人都知道废墟中还埋藏着更多信息,荒星之上的辐射强度也早在一年前就降到了安全线以下。 可因为无法确定军方之中所藏的剩下三人到底是谁,搜查任务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如今趁着奥赛再次重启荒星,算是一种彻彻底底的阳谋。 既然无法确认内鬼到底是谁,索性将一切都放在镜头之下,让所有人的动作都无处遁形。 兰舒在那张照片前站了良久,抬手将它摘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放在了自己唯一的随身行李中。 就在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参赛者摩拳擦掌,明?面之下却暗流涌动的氛围下。 奥赛正式到来了。 经历那么长时间的培训,所有人都期待着奥赛开始的那一天,期待着能在比赛中大?放光彩,拔得?头筹。 天枢作为最大?的参赛院校,这一次不?仅派去了二?十名参赛者,还派去了近一千名志愿者。 十几艘星舰同时升起,场面浩浩荡荡到堪称遮云蔽日。 可一直到星舰落地,龙乾依旧没什么实感?,他的身体好像已经到了赛场,可魂还在后面追着,尚未落地。 他的脑子?甚至是割裂的,一半充斥着自己马上要和?兰舒同居的梦幻,另一半则充斥着参加奥赛的兴奋,整个人被拉扯得?有些恍惚。 为此,龙乾甚至产生了一丝后悔他不?该自信地把药放在学校的,至少?得?带一瓶过来。 不?过,区区一个奥赛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把他刺激到发病的事?情。 想到这里,龙乾再一次自信地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相较于兴奋到连药都忘了带的Alpha,兰舒的心情堪称平静。 毕竟上一届他曾以平平无奇的Beta身份打?出过震惊宇宙的一战,这一届无论出现什么事?,都显得?没那么波澜起伏了。 星舰落地,外?面灯火璀璨明?雪时的财力确实到位,仅仅半年的时间,一片荒原便?被他打?造成了星际罕见?的辉煌之地,根本看不?出往日的荒凉。 参赛者和?志愿者的星舰不?是同一艘,星空之下,有内部消息的记者们密密麻麻地挤在参赛者的星舰前,只等着获得?一手消息。 星舰刚一开舱,兰舒还没来得?及下去,只是露了个脸,便?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提问?淹没了: “您好,请问?您就是兰舒首席吗?” “对于本次参赛,请问?您对天枢有绝对信心吗?” “三年前天枢折戟,三年后的今天,您对本次的部署规划有什么新的调整吗?” 能挤到兰舒面前的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媒体,问?的问?题也没有太冒犯。 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兰舒的回复只有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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