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御医替他包扎右臂的伤口时,万万嘱托过伤好之前不可用力、不可沾水,否则这辈子有可能再也握不起剑,谁想他这般不叫人省心,一醒来就乱动。 秦亦看她急得又掉下几滴滚烫的泪,一言不发地换了另一只手去碰她眼下流出的泪。 总之对她的眼泪十分执着。 姬宁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睁着双盈盈泪眼,万般无奈地瞧着他,哭腔明显,“都伤成这样了,你要做什么呀?” 她哭得眼鼻通红,眼珠上蒙着抹湿润净澈的水色,一张桃花面上尽是关怀与焦急,当真是我见犹怜,叫人心尖柔软处一片酸热。 可秦亦看了却并不如此,他面上不见表情,心跳却急促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既不觉得心疼,也无爱怜之情,反倒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他仔细凝望着姬宁湿润的眼眶,声音沙哑道,“第一次有人为属下哭,属下尝尝眼泪是什么味道。” 他说罢,有些可惜地问姬宁,“公主为什么不哭了?” 只有劝人止泪,哪有叫人哭的。姬宁不想理他这话,她抽了抽鼻子,道,“也总有人为你哭过的,譬如你娘亲生你的时候,女子分娩时都会哭一哭的,也当为你哭过了。” 秦亦道,“没有。” 姬宁不信,觉得他说这话是为骗她的眼泪,“你如何知道?” 秦亦道,“她告诉我的。” 秦亦幼时被他娘抄着细竹条往死里抽的时候,也好奇过这个问题。 旁人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没有不心疼的,打在孩子身上,伤在母亲心里。 他有一次在他娘气头上问她,打他的时候会觉得痛吗?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她愣了一瞬,随后抄着竹条抽得更狠。 秦地多黄沙,五谷难兴,她能为抽他专门找来这样一根细竹条,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秦亦知道人心痛时也会哭,于是又换了句话问他娘。 他们说为人父母,爱子乃天性,娘你为我哭过吗? 他曾听邻里的女人生产时叫得撕心裂肺,当时想就算现在没有,那她生自己的时候应该或多或少也流过两滴泪。 可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她心中哪处逆鳞,她疯了般声嘶力竭地吼道,“为了你这么个东西哭!我疯了吗!啊?!你那畜生爹用刀子绳子折磨我,生你这么个东西也折磨我!我为你哭?!我恨不得你这小畜生烂在我肚子里!!!” 她气得面目扭曲,拔下头上挽发的细长簪,恨急般朝他脸上戳下来,秦亦下意识抬手一挡,簪尖戳入他细瘦的手腕,鲜血涌出,几乎戳了个对穿。 那簪子是她在床上防身用的,许是因为她曾经受过他爹非人的折磨,怕再遇上粗暴有恶劣嗜好的男人虐待她,想着忍不了的时候便拼一把扎死对方或者给自己脖子上来一下,给自己个痛快。 没想到第一次却是用到了秦亦身上。 不过这些事都不必说给姬宁知道。 但不知怎么,短短几句话,姬宁竟也猜到了几分。 她低头看向秦亦腕心内侧那道圆疤,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轻抚了一下,眉心轻蹙,“她是不是对你不好?” 无所谓好不好,秦亦想,若自己处于她的位置,被男人折磨强迫后又不得已生下那人的孩子,怕也会变得和她一般怨天尤人,憎恨这本不该出世的孩子。 但此时为了再看姬宁流两滴仙子泪,他却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嗯”了一声。 他面色苍白,本来浓烈的眉眼更深了几分,旁人伤病时瞧着叫人心疼,唯独他,病后的脸更显凌厉,一双淡漠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时,叫人背脊生寒,有种被猎手盯上的错觉。 姬宁本已止住了哭意,可听他这么说,一时眼泪又如他所愿地蓄满了眼眶。 秦亦目的得逞,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瞧了会儿,突然前倾着身体,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 湿润柔软的的舌头舐过姬宁花朵般柔嫩的面颊,一滴刚从她眼中流下的热泪被他一口卷入了舌尖。 咸的。 他靠得很近,舔完也没退开,与姬宁的脸颊仅相距咫尺。 他舔一口不够,偏着头又要去舔姬宁的另半张脸上的泪痕。 他重伤的右手撑在床面上,当真是为了尝她这几滴泪连手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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