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意味,街道上也热闹了许多。 楚喻跟在陆时身后,目不斜视地经过了一处打架斗殴现场,又在窄巷里绕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扇铁门前。 铁门深绿色的油漆剥落不少,露出锈蚀的内里。门口摆着两盆山茶,常见的深红色,花瓣繁盛。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麻绳系着,被风吹得晃晃摇摇,上面写了几个字母,tattoo。 陆时伸手,拉开门,让楚喻先进去。 院子里停着老旧的自行车,门口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语音提示器被触发,机械的电子音“欢迎光临”突兀地响起来,吓了楚喻一跳。 一个胡子拉杂的中年男人开门,看清来人的脸,“陆时?我都要关门了,这个点过来,什么事?” 陆时手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想借您工作室用用。” 中年男人没多问,直接把钥匙扔了过去,“随便用,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好就行。” 说着,他转身拎了件外套,当真就走了。 陆时捏着钥匙,带楚喻打开了旁边那扇门。开灯,房间里的陈设一眼能看清。 楚喻好奇打量贴在墙上的刺青纹样,又问,“店老板就这么放心把钥匙给你?” “嗯,他跟我妈从小一起长大,暗恋我妈,但没敢表白,到现在都没结婚。我才回青川路时,他听说我是江月慢的儿子,还特意来看过我几次,次次都不说话。第四次,才终于开口,说我跟我妈长得有点像。” 陆时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随口讲两句长辈的陈年旧事。 说完,他指指操作台上的颜料和刺青针,问楚喻,“会疼,真的不会哭?” 楚喻的生日愿望,是想将陆时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 陆时答应帮他实现。 被“哭”字戳到,想起陆时以前还叫他小哭包,楚喻瞪了陆时一眼。看看黑色的颜料,对疼痛的恐惧迅速被隐秘的兴奋和刺激感冲淡,楚喻摇头,“谁哭谁傻哔,我真的不害怕,来!” 陆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黑色的薄手套,仔细戴上,衬得十指修长。细碎的额发自然垂落,阴影落进黑眸里,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想把我的名字刺在哪里?” 这个问题,楚喻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他转过身,掀起衣摆,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后腰来。 “刺在这里。” 陆时的视线落在那一截腰上,眸色深邃。 “好。” 楚喻趴在了黑色的单人床上。 酒精擦过皮肤,很凉,紧接着,响起的是刺青针电机“滋滋”的声音。 陆时戴着薄手套的指尖搭在了楚喻后腰的皮肤上,轻轻划动,“这里?” 实际上,楚喻除了觉得有些痒以外,根本就察觉不出陆时指的到底是哪里。 但这并不妨碍战栗感沿着脊柱往上窜,楚喻身体敏-感地轻轻颤了一下,绷住嗓音,闷声道,“嗯,可以。” “好。” 几个呼吸后,刺青针扎进皮肤,带起一点痛意。 楚喻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出,“陆时”两个字,正逐渐一笔一划地刻进了他的血肉里,再无法擦拭干净。 闭上眼,楚喻听着“滋滋”的声音,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在对方身体的私-密处刻上名字,是在昭示绝对的主-权。 假如有一天,他突然死去,那么,在死之前的日子里,他也曾彻底占有陆时、得到陆时。 想到这里,楚喻心底里那一点雄性的欲-望,犹如疯长的藤蔓,拔地而起。 刺青针的“滋滋”声停下,陆时摘下手套,视线落在楚喻后腰新纹出的两个字上,极为专注。 黑眸里仿佛挟裹着细碎星光。 楚喻趴着有点难受,动了动,偏头问陆时,“纹好了吗?” “嗯。” 陆时拿过手机,拍了一张照给楚喻看。 照片上,楚喻后腰处不再光洁,皮肤上,黑色笔划组成“陆时”两个字,笔锋凌厉,仿佛烙印。 楚喻恢复得很快,还没到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好了,洗澡时用水冲也没什么感觉。 洗完澡,楚喻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随便揩干净镜面的水汽,转过身,努力看自己后腰上的刺青。 刺青的位置偏下,他很瘦,能看见一旁尾椎的骨骼凸起。 小心碰了碰,楚喻满足地吁了口气。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去,楚喻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正拿毛巾擦头发,门锁响动,陆时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牛皮纸文件袋。 想起自己洗澡前,陆时接的那个电话,楚喻走近,“是老赵那边又找到了什么线索?” 方薇云虽然已经被判了死刑,但因为陆家插手,再加上水泥里的那枚指纹,证据充足,结案结得很快。而方薇云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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