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今天穿的西装,你别蹬鼻子上脸。”陶冶声音不高,语调很冷,他想到什么似的,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我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愚蠢的人,将所有过错怪到别人头上——比如轻信网上交友软件,因好色被骗几十万,还无法接受事实——再比如,对面的美女其实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更呆了。 屋内一时安静,楚澜将烟别到耳朵上,操起酒瓶子就想往陶冶头上抡:“我真操你大爷陶冶!!!” 陶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颇为同情道:“你还是操你的桃桃哥哥比较现实,毕竟晚上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可不少。” 我的大脑被酒精侵蚀,听不太懂,但看着他俩感觉特好玩,很像很久以前我看到的两个好朋友,他们也是这样互怼互骂,他们也叫陶冶和楚澜。 我忍不住笑出声,冒出一个鼻涕泡。 陶冶看到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松开楚澜,拿纸弯腰捏我的鼻子:“傻不傻,用劲。” 我深呼吸,猛地用劲,感到头晕目眩,只想往前栽。 陶冶脸色一变,瞬间半抱着我,才让我没有脸着地。 “你呀你,太不让人省心了。”陶冶无奈摇头,拍拍我的肩膀。 我混混沌沌的,抬头看他,却感觉眼前的光猛地被遮住,一片比黑夜还要暗的阴影席卷了我。 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冷香,熟悉到让我的肌肉形成记忆,青筋在跳动,熟悉到让我清醒,甚至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和陶冶拉开距离,熟悉到——我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冷到我喉咙发紧,忍不住想后退。 陈宇站在陶冶身边,垂头看着他揽着我的手,安静的像一座雕像。 片刻后,他才开口,语气很轻,像通知,又像命令;“回去了。” 我挣脱陶冶要走,陶冶皱眉:“你走不稳的,别摔了。” “没、没事、没关系。”我不敢看陈宇的脸,手指都有些颤。 陶冶察觉到不对,揽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看向陈宇:“你好,请问你是?” 陈宇一直在看我。 “他男——”“弟弟!” 我慌张地大喊,气势却逐渐弱下去:“他、是、是我、弟弟……” 陶冶像是想了一下,随后了然:“你就是……陈宇?” 陈宇忽然轻笑一声:“你是?” “陶冶。”陶冶客套地笑笑:“陈雾的朋友。” 陈宇点点头,笑意收敛,朝我伸手:“哥,回家了。” 我只感到胆寒。 我缓慢地朝他伸手,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有礼貌地对着陶冶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陶冶点头:“好,回去记得报平安。” 陈宇笑笑没说话。 出了饭店,他站在街边抽烟,我蹲在树边吐的止不住,过了会儿,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漱漱嘴,喝了两口,踉跄着走到他身边,他低垂的眉眼看起来特别性感,让我特别想亲一亲。 我靠着他的肩,拉他的手。 他的手好凉,冰凉冰凉的,我眯着眼看他,摸索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穿的好少,而且好像穿的也是黑西装。 好奇怪,他好像没有西装。 他摁着我作乱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 陶冶点的酒全是好酒,上头,但不伤胃。 他捏着我的下巴看了看,像是想通过我的表情确认我是不是真的不难受,确认好后便伸手拦车。 我站在平地上感觉自己的脚不是脚,是飘荡的云朵,坐在车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发虚,感觉自己快要零散,五脏六腑哪儿都难受,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好像吃了臭袜子,忍都忍不住的想吐,然后吐了他一身。 司机骂骂咧咧地说最讨厌载酒鬼,我无辜地看着他,他叹口气,摸摸我的眼尾:“睡会儿吧。”随后将我的头放到他的肩上。 我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格外安心,隐约却听到他在道歉。 我的思绪断断续续的,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不是,我好像听到他对司机说请帮一下忙,又感觉他在背我上台阶,我好像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又好像趴在他耳边悄悄问:“小宇,我好爱你,你会离开我吗?”也好像看到他皱眉,听他清楚地说不会。 至此,我便跌进一个甜蜜的梦。 只是梦里的小宇在卫生间洗衣服,手洗。 是一身黑西装。 他穿着无袖黑背心,看起来性感英俊,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他额头上的汗珠落下来,让眉眼湿漉漉的。 他把西装搭好,去厨房扒了一个硬馒头,也不开灯,坐在沙发上咬一口馒头,抽一口烟,最后用手挥挥气味,刷完牙觉得没味道了才走进卧室。 我转身窝在他怀里。 他亲亲我的额头,摸着我的头发。 “小宇。” “嗯。” “小宇。” “嗯。” “小宇。” 他吻住我。 “睡吧。” : 加快完结进度。 其实想写弟弟吃醋发疯来着。 但他那么爱哥哥,看到哥哥难受,再生气也会忍下来的。 陈宇:秋后算账才是真男人。 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嘿嘿,看评论是唯一的快乐,不过不强求哈,想评论评论,不想就算啦,没关系。 第20章 我醒来的时候一片漆黑,陈宇在我身边安静的睡着,而我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 我怕给他枕麻了,小心翼翼地移动,却被他搂的更紧,贴着他硬邦邦的胸膛,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大手拍着我的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的心尖瞬间感到一阵酸涩,抬头亲亲他的下巴,却发现他已经有细小的胡茬,像雨后冒出来的小杂草,有着软软的尖,我感到可爱,又亲了亲。 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眼睫毛很长,我又亲亲他的眼皮,他的鼻梁,最后才红着脸亲亲他的嘴。 他的唇好软,以前接吻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真觉得好软,我怕吵醒他,亲了一下后迅速移开,但过了会儿又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像个色狼。 离得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好像是牙膏的味道,也好像是他的洗发露或者沐浴露。 又亲了两下,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拽着他的睡衣睡觉。 快睡着时,我感觉有人在捏我的耳朵,很温柔很温柔。 第二天再醒来时天大亮,身边也没了人。我打了个哈欠,揉把揉把脸,喊了两声陈宇的名字,没有人回我,我找到电话,发现陶冶给我打了五个电话,发了三条短信,都是问我到了没,最后陈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已经到了,谢谢关心。 我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去洗脸,结果他又没接。 我看着镜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更烦了,干脆将水泼在镜子上,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酒是好酒,我也没头疼。 只是以前无论干什么我都是和陈宇一起的,就算是刷牙洗脸,有时候都是他替我做的,我只用掐着腰当傻子。 不是说离了他这些自己就做不了,只是突然会感到很孤独,明明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甚至是养成习惯的事。 这大概就是被宠成了废物吧。 我怕他把我当小孩儿,又想要他把我当小孩儿。 但是哪有那么好的事,做人怎么能这么得寸进尺和贪婪。 我洗漱完毕后陶冶的电话恰好打过来,他带着有些懒散的笑意:“睡醒了?”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笑了两声:“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饭了没。”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照实回答后,他沉默两秒:“一起吃个晚饭?” 我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 而镜子上的水也落了下来。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张嘴说好。 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欲望和微微上翘的嘴角。 我收拾完毕后给陈宇打电话。 我闭上眼,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 一声又一声,像慢速飞来的子弹。 我期待着。 每一声都像左轮手枪的弹夹。 我祈祷轮到一颗子弹,又祈祷这是一把空枪。 我给自己六次机会。 六声后,我晃了一下神,瞬间挂断电话,靠着墙喘息。 这次我和陶冶在一家相对亲民的川菜馆见面。他穿着休闲装,站在路边魅力四射,颇为惊艳。 “新开的,尝尝怎么样。”他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楚澜推荐的,说不错。” 我有些讶异,原来他们还有可以和平相处的时候。 “毕竟……”陶冶温和地笑:“美食无罪。” 事实证明美食真的无罪,又香又够味,吃的我直流哈喇子。 “我依稀记得你说什么桃桃哥哥?”我好奇地看着陶冶:“我可以八卦一下吗?” 他喝水的手一停,将茶杯放下,拍拍手,面露嘲讽的正儿八经道:“当然可以。” 我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他咳嗽两声:“楚澜,网上认识一个美女,叫桃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认识三个月,打了三十五万,美女不见面不视频不发语音,只发照片,楚澜威胁其见面,否则报警。” 他停住不说了,我急得催促他:“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着摇摇头:“后来见面,发现桃子美女是个一米八八的男人,楚澜不信,和他打了一架,成功住院,获得近五十万的赔偿。” 我瞪大眼:“这、这么多?!” 他喝口水,淡定地解释:“精神损失费。” 我一时竟然想笑:“现在呢?” “不知道。”他悠悠叹气:“这件事对楚澜的打击很大,成功让他从一个是非不分的左右脑发达不平衡者升华为人畜不分的单细胞生物。” 我不禁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实话陶冶,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变得我都不敢认你了,但你一骂人,熟悉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我不骂人。”陶冶理直气壮:“楚澜属于生物。” 我哑然失笑。 饭后,他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说是楚澜,问我要不要去找他玩。 “他在?” “酒吧。” 我愣了一秒:“酒、酒吧?” 陶冶点头,看一眼时间:“我送你回去。” 街边的路人和我擦肩而过,路灯明晃晃地照着,夜风吹的我心神晃荡,我闻到饭菜的香味,听到窃窃私语。 我可以吗? 我抓着陶冶的胳膊,回神瞬间松手。 夜色多有魅力啊,神秘又性感。 我听到自己小声又沙哑的声音:“我可以吗?” 陶冶微微皱眉,朝我走近:“什么?” 什么? “回……回……”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便响起来。 我却像受到惊吓,慌张的将手机摁静音,背在身后。 我知道是谁,但我不想知道是谁。 “好啊。”我说:“去酒吧。” : 雾雾:疯狂玩火。 陈宇:你给我等着。 大家不要骂雾雾噢,他是小可怜,是小笨蛋,他其实很缺爱,是没被人爱过的小可怜。 没和陶冶楚澜上大学其实是他的遗憾。 他现在的迷茫期,我笔力太弱,描写的还是不够到位,一句话总结: 第21章 世界小到令人匪夷所思。 我以为陈宇会查我的手机,然后找到我。但我万万没想到会在酒吧遇到秦湛。 他穿着敞口衬衣向我搭讪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了。 他比上次见的更放荡不羁,右胸处还有红色吻痕,透过唇形就能知道是个性感的妖艳美女,而他怀里揽的,却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秦湛看看我身边坐的慢条斯理喝着酒的陶冶,笑的意味深长:“陈宇呢?” 我生怕他说什么,不由自主握紧酒杯:“他在忙。” 他哇哦一声,起身去其他地方拿杯酒,转回来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喉咙辣的说不出话,眉头紧紧皱着,感觉辣的头脑发懵。 他有些惊讶的挑眉,随后笑开,啧了一声:“有魄力。” 我强撑着笑笑,他便摆摆手,搂着人走了。 一瞬间我就泄力了。 陶冶敏锐地注意到我,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但感觉不太对劲,过了会儿,我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我去个卫生间。” 不知道是我喝的太猛还是这个酒劲儿上来的快,我感觉自己手脚发麻,两眼冒金星。 陶冶皱眉,想和我一起,但被人催酒,我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正常地说:“放心,我没事。” 但其实我感觉舌头都是麻的。 晕乎乎地来到卫生间,我洗了两把脸,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颓然地蹲下来抱着膝盖,茫然地眨着眼,有人路过,问我有没有事,我都摇摇头。 好空虚,哪怕来到这种场合也感到很空虚。 我似乎和哪里都格格不入。 不是环境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无法获得快乐,因为我是一个无趣的人。 我摸索出来手机,两眼昏花的找到陈宇的电话号码。 他给我打了三个未接电话,每一个都隔半小时,但是我把手机静音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静音,可能因为我有病。 我想给他打电话,又不想。 我想他如果再给我打,我就接。 可是他没有。 我扶着墙站起身,更大的空虚包围我,让我感到冷,又感到热,让我烦躁又难过。 我咬着手指,揪着衣领,身体里的血仿佛在倒流,让我想要追求更大的刺激,来填满这无尽的空虚。 好想,好想……好难受。 我甩甩脑袋,疯狂用水拍打自己的脸,可是没有用,身侧洗手的男人擦手的动作停顿一下,扶我的胳膊,我却在一瞬间好像被电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击天灵盖。 我错愕地瞪大眼看向他,可是灯光太亮,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高,压迫感很强。 他收回手,错开我要走,却又折返回来,抓着我的胳膊就往隔间拖。 我吓了一跳,疯狂挣扎,情急之下猛然扇他一巴掌,他抓着我的手一紧,把我扔进隔间,抽出皮带就想捆我。 这个动作我看了无数遍,每次我反抗陈宇,他都会抽皮带捆我,然后将我翻过去,扒掉裤子——“不!”我的惊呼还没喊出口,他捏着我的嘴,就塞了一颗白色药丸,甜的要命,我使劲干呕,却像化到血里了,下一秒,我就感到燥,是无法言说的燥,热的我只想脱衣服。 他欺身压过来,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我打了个冷颤,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里打转,想踹他命根子,却被他扇了一巴掌。 “你……”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想求饶却惊恐的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我的力气似乎在一点一点被抽走,连站都站不住,只想往地上跪。 他冷笑一声,撕开我的上衣,摸我的脖子:“啧,原来已经被人骑过了,小婊子。” 求求你……我疯狂往后躲,无声地求饶:“求求你……” 小宇,小宇。 小宇。 他靠过来亲我,我使出全身力气,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他痛呼一声,捶我的腹部,我嘴里全是铁腥味,腹部疼的直不起腰,但就是不松口。 我宁愿被他打死。 片刻后,我实在没力气了,瘫倒在地上。 他冷笑一声,目露凶光,拿脚踹我。 我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将嘴里的血吐掉。 恍惚间还看到一只找不到回去路的小蚂蚁。 它似乎停在原地抬头看我。 “操你妈装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在敲门。 咚咚两声,很轻,很慢。 时间仿佛被摁了暂停键。 施暴的男人恶毒地看着我。 门外的人似乎把食指放在了门上,顺着往下,因为我听到细微的声响,像尖利的刀划破一颗心脏。 他声音清冷,语气温柔,还带着一丝怜惜。 “雾雾,在吗。” 我的眼泪瞬间掉了出来:“小宇……” 下一秒,我就看到门把手动了动,随后嘭的一声巨响,整个门都晃了晃,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陈宇收回脚,黑西装没有一丝褶皱。 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下,走到我面前,罩在我的头上,挡住我的眼。 我不安地喊他:“小宇……” “嘘。” 他拍拍我的头。 我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惨叫,整个卫生间便安静的像没有人。 我想要站起来,腿却麻了,手又被皮带捆着,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可最让我崩溃的却是逐渐攀升的痒意。 好想有人碰碰我。 我感到自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我张着嘴呼吸,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唾液沾湿黑西装。 我想念他的身体,他温热的,强壮的身体,想念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想他掰着我的臀,将硕大的,青筋凸现的性器捅进我的身体,让我在高潮中尖叫,让我臣服在他身下,只知道扭着屁股讨好,让他填满我,占有我,亲吻我。 忽然,外套被人拿开。 陈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抬眼看他,却被灯光刺的直流眼泪。 白衬衣勾勒他的腰身,收进黑色西装裤中。 我朝他靠近,却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的手在滴血,一滴,又一滴,掉在地板上。 我想问他疼不疼,却张不开嘴,只知道再次靠近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和难忍朝他爬去,舔他手上的伤口。 他一动不动。 他身上好香。 有清香,烟香,酒的香味,似乎还有麝香,我蹭蹭他的手背,发现他出汗了。 他忽然冷笑一声。 我不懂。 他抬脚踩踩我的裆,我瞬间羞的并拢双腿。 他的手扣着我的后脑勺,摁在他的裆部,我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浓重的,专属性器散发的热量和气味。 他的性器隔着裤子摩擦我的脸。 我闭闭眼,咬开他的裤子拉链。 他轻笑一声,却让我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听到了急救车的声音,夹杂着他轻微的叹息。 “坏孩子。” 他揪着我的头发,直视我的双眼,我看到里面克制的怒气,像一把火,烧的我体无完肤。 “好好舔。”他停顿一下,笑了声。 “哥。” 第22章 强烈的生理欲望驱使我放弃羞耻感。陈宇的性器在我嘴里进出的时候我感到窒息,却心甘情愿。 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我却不敢看他,或不想看他。 他在看我,他是怎么看我的? 那声带着讽刺意味的哥哥是嘲笑吗? 我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一切,心里却越发疼痛酸胀。 可直到我撑不住,他也没有发泄的意思。 我身体里痒的难耐,恨不得他狠狠干我——我略带埋怨的鼓起勇气看他,他掏出烟盒,放在手掌轻轻一磕,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微微低头,点燃,吸了一口,黑色的眼睛看着我,笑:“继续。” 混蛋。 我酒精上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屁股往后一坐,沙哑地说:“不要。” 陈宇平淡地嗯一声,吐出一口烟,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将粗长的性器捅进我嘴里,口齿不清地说:“你最知道怎么惹我生气了,雾雾。” 我瞪大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被他捅的眼泪都出来了,紧紧皱着眉,甚至露出牙齿想咬他一口。 他嘶了一声,不怒反笑:“我就是对你太温柔,所以你会想含别人的鸡巴。” 污蔑!污蔑! 我被他迅速的套弄操的思绪一片混乱,感觉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就是个供他发泄消遣的性具,嘴巴也因为长期合不拢从发麻到麻木,甚至麻木到痛觉失灵。 可长期的性交经验告诉我,陈宇并没有爽到,因为他真正尽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而是惬意又轻松,性器会再胀大一些,硬挺一些。 他在生气,他在纯粹的发泄。 我从没有给他口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有什么技巧能结束这无休止的折磨,只是下意识深深吞咽一下,结果瞬间被精液射了一喉咙,甚至不等我反应过来,就顺着食道往下流,膻腥气在口中弥漫,我想吐出去,却被陈宇的视线定在原地。 “如果今晚我没有赶到。” 他蹲下来,眼含笑意,摸摸我的唇角。 “我是不是还要扣弄你的小穴,把他射进去的精液清理出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他的眼神太有震慑力,说出的话也太难堪,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将烟头掐灭,弹进垃圾桶,摸出我的手机,在手上转了两圈,暖色系的灯光下英俊的面容温柔斯文。 “上次,这次,雾雾,听话很难吗。” 他拍拍我的脸,轻声问:“需要我教你吗?” 我动动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笑的是明明做这些之前都感觉自己很有底气,面对他却不由自主弱下去:“我……我不……” 他的食指抵着我的唇,眼神甚至有一些冷漠:“想好再说,雾雾,否则我会让你更不好过。” “你不能这样!”我不禁感到委屈,大吼出声,脑袋却被酒精腐蚀的一片混乱,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明明、没有错……”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明明……明明是他,他先…… 陈宇微微挑眉,站起身,理了理头发,笑两声:“没有错。” 他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你是指答应我不喝酒还喝的烂醉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还是指背着我来酒吧差点被人强上?” 我忍着眼泪看他,他收回脚,站定。 “你委屈什么呢雾雾,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还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嘘一声,解开捆着我手腕的皮带把我往外拖:“不要再惹我了,为你自己着想。” 到酒吧后门恰好遇到秦湛,他夹根烟在打电话,看到我们微微挑眉,我感到丢人,陈宇挡着我,和他说了什么,秦湛啧了两声,口齿不清地说:“还是那间屋子,东西够你用。” 陈宇嗯了一声,半抱着我上酒吧二楼。 酒吧上还有一层,似乎全是房间,隔音效果其好,下面的热闹喧嚣全部听不见,陈宇轻车熟路地拉着我到走廊深处倒数第二间房,指纹解锁后推开门。 屋内布置的像标准的套间,但又比套间精致奢华,黑白配色,方正格局,房间很大,但很空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间浴室。 我惊惧地停在门口不愿再往里走一步。 陈宇好笑地看我一眼,自顾自往里走,坐到床边,松松领子,看着我。 浴室的玻璃是全透明的……所以我清清楚楚看到里面摆的架子和悬挂着的钢管,以及一个像是关大型犬的狗笼子,上面还挂着项圈。 而架子上,全是我说不出口的,令人崩溃的玩具。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房间! 我害怕的双腿发抖,转身就想跑,门却关的严严实实。 没有陈宇的指纹,我是出不去的。 我绝望的转身,恶魔却还是从容淡定地看着我。 他缓慢地抽出皮带:“做错事就要受惩罚,跑什么。” “我没有错!”我下意识吼出来:“明明是你!” “我?”陈宇低低地笑:“是我,我也说了是我,是我对你太温柔。”他收了笑容朝我走过来,一字一顿。 “所以让你蹬鼻子上脸。” 我近乎窒息:“陈宇,陈宇,有话好好说……” 他站在我面前,用皮带拍拍我的脸。 “是我对你太好,让你都不知道害怕了。”我还没来得及跑,他扒掉我的衣服,把内裤塞到我嘴里,我挣扎反抗,被他摁在地上拍屁股:“是不是雾雾?” 我呜呜地摇头,冰凉的地面刺的我浑身发抖,只想缩成一团。他把我揪起来,扔到浴室的地面上,拿花洒冲我,我被水流激的睁不开眼,等水停,他抽出一根透明的管子,我瞬间瞪大眼,发出嘶哑的吼叫。 不要! 陈宇抓着我的脚踝,拖到他面前,我胡乱地拍打他,却被他提起来挂在钢管上,羞耻和委屈令我全身紧绷,太过恐惧导致大脑缺氧,我拼命地想求饶,却只能嘶哑地哭泣,手腕被绳子勒的生疼,陈宇叼着烟,慢条斯理的整理灌肠工具。 白衬衣湿湿的贴着胸膛,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额前的碎发被随手捋成背头,他戴上医用手套,英俊的眉眼平静至极。他转头看我,像一名合格的医生,审视我的身体,剖开我的身体。 他眼里狼狈的我越来越近,直到走到我面前,他抬起我的一条腿,缓慢地抚摸,有些凉的橡胶质感很奇怪,像毫无生命力的怪物。 随后把我的腿固定到钢管上,成大字型展开。我被迫暴露着私处,羞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支支吾吾地挣扎哭泣,眼都要肿了。 他后退两步,拿着管子朝我走来,安慰似的说:“雾雾很漂亮,像只蝴蝶。” 放屁! 陈宇的食指顺着我疲软的阴茎摸到后穴,在穴口打转,随后伸进去,力道不重的扣挖,我紧紧闭上眼,感觉他在亲吻我的肌肤,尖锐的牙齿轻轻叼着皮肉吮吸,湿软又火热的舌尖游走在大腿根,让我痒的腰都酥了,身体里的邪火也蹭蹭的冒。 熟悉又陌生的难耐重回体内,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真的很想吻他。 我晃晃手臂,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果然注意到我,抬头看我,映着浴室暖色的灯光温柔又长情,我情动,朝他低头,他的睫毛颤了颤,轻笑一声,拿掉我嘴里的内裤,闭上眼。 我动动唇,感觉这一秒被无限拉长。 我闻到他身上性感的气息,与他呼吸相缠,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那根冰凉的管子也捅进我的身体,我瞬间瞪大眼,脊背僵直,震惊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源源不断的水流冲进身体,我脚背绷直,冷汗直下,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宇缓慢睁眼,看着我痛苦的模样,又闭上,摁着我的头吻我,舌尖描绘我的唇形,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舔过上颚,我手握成拳,感到腹部在不停下坠。 他松开我,低头看一眼,捏捏我的乳尖。 “小笨蛋,管子都夹不紧。” 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我双目赤红地喊他的名字,他把我放下来,却摁着我的腰,让我跪在地上,将管子捅的更深,我吃痛惊呼,他加大水流,摸着我逐渐鼓起的小腹。 “不……够了……陈宇……”我揪住他的袖子,疼的双腿打颤:“够了……” 陈宇吻掉我额角的汗珠,轻轻揉着我的肚子,直到我哭着求饶才停止水流。我感到肚子下沉,沉的直不起腰,好像一个怀胎的女人,可身体里的燥热却逐渐攀升,除了最开始的难耐,我的理智已经土崩瓦解,只想寻求愉悦,抓着陈宇的裤子就想像淫荡的母狗一般找他的性器。 可他太坏了,他站起身,看着我控制不住的加紧双腿,放在我身上一根假鸡巴,就走了出去。 他不上我。 我迷离地捂着肚子看他,看他坐在床边拉开拉链,撸动着让我渴望的性器。 他不要我了吗。 巨大的恐慌让我错乱,强忍着唯一的理智爬到门边想要出去,却发现我被反锁到浴室。 他抬抬英俊的眉眼,示意我消遣的工具只有那根没有温度的假货。 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抓起那根假东西就朝玻璃砸去,它应声掉在地上,很有弹性的弹了两下。 “陈宇……”我边哭边朝他爬,敲打着玻璃:“陈宇呜……” 我转过身掰开屁股给他看,因羞耻导致一缩一缩的:“陈宇……” 他不为所动,铁了心要给我惩罚。 他就是这样的,我早就知道的。 他不是一个温柔,好脾气的人。 他就是这么冷酷又残忍的。 我像滑稽的小丑,隔着玻璃展露自己的卑微与下贱,企图唤醒一丝他对我的怜悯和同情。 然后抱抱我。 只是以前他爱我,现在他不爱我。 我茫然地眨着眼,眼泪不停的往下落,肚子传来一阵阵抽痛。 我爬过去捡起那根假鸡巴,不分青红皂白就往身体里捅,瞬间疼的头磕在地上,双腿直打颤。 下一秒门就打开了,陈宇皱眉抱着我,将假鸡巴扔进垃圾桶,小心翼翼揉着我的肚子,想要将污水排出来,也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脏不脏。 人心碎的时候能压过一切欲望。 我摸摸他的眉眼,眼泪一直在流,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呀。” 他顿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不想再说了。 他沉默的给我揉着肚子,直到所有水都排出去,他也脱掉衣服,然后抱着我清洗。我死死咬着下唇,企图保持清醒。 陈宇的身体年轻,富有活力,让人看到就会引起遐想,进而脸红心跳。 我本想克制住的,可又情不自禁摸上他的腹肌。 借着水流声,我仗着他听不清楚我说的话,忍着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小声说:“你这么凶,除了我还有谁爱你。” “不要欺负女孩子,她们会哭。” “唉,你真坏啊。” 水流停,我闭上嘴,他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浑身赤裸地站在窗边抽烟,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滴。 窗外挂着一轮大大的月亮,很宁静。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斗争,再强烈的药性也下降不少,我的脑袋虽然还有些昏沉,却能够简单的思考:“不睡觉吗。”我问他。 陈宇沉默着,随后转身看我,英俊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温柔深情。 “雾雾,你爱我吗?” 橘红色的烟在他指尖燃烧,我的呼吸就像那快燃到头的火星,下一秒就要窒息,熄灭,死掉。 “我爱你的。”我听到自己小声说:“我爱你的。” 你不爱我我也爱你。 他夹着烟看我,尽管烟已经灭了。 他将烟扔了,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很大,捏的我很疼,亲吻也不温柔,反而有种暴烈的野性,另一只手捏我的乳尖,力道同样很大,像是要把我欺负哭,我挣扎两下,被他摁着手腕,他咬我的脖子,锁骨,都下了力道,狠的好像带着浓重的怒气,疼得我直抽气,忍不住拍他:“疼疼疼……” 他松开我,亲我的额头,沉默片刻后才开口。 “雾雾,爱人是件很困难的事。” “而我爱的人是只小鸟。” “脆弱,弱小,胆怯,连飞都飞不高。” “把他抓起来,他会抑郁。” “让他去翱翔,他又会受伤。” “我能忍受一切挑战,但我不能忍受被质疑——我所做的一切,需要肯定和在乎,我的付出需要有回报,也是因为有回报,我才愿意付出。” 他凝视我,一眼看穿我,让我无处躲藏。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我感到喉咙干涩:“可我已经是你的了……” 他摸我的眉眼,声音温柔,一字一顿。 “我从没有说我他妈喜欢和你搞地下情。” “我要我的位置。” 我要我的位置。 ——“你明白吗,雾雾。” 他抹掉我眼角的泪,捏我的脸。 “不要试图伤害自己寻找安全感。” “不要对我用幼稚的把戏。” “我的答案永远是我爱你。” 番外 陈宇 -我失眠很久了。 -雾雾缩进我怀里睡觉,下意识抓住我的衣领,像怕被抛弃的小孩。 我无法给他安全感,哪怕是在我怀里。 -段喻有傅一青保护,秦湛有仇袭保护,我的雾雾得有人保护。 -秦湛答应借钱,欠条一年。 -租了一套黑西装。 -段喻的西餐礼仪是骂人。 -失败。 -失败。 -失败。 -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失败。 -失败。 -失败。 -好累啊雾雾。 -秦湛劝我回头是岸。 -我不会回头。 -失败。 -被人骗了。 -失败。 -失败。 -雾雾,抱抱我。 -喝了很多酒,得吸根烟,吸烟提神,提神想雾雾。 -雾雾不开心了。 -我爸又试探我。 -段喻说我是疯子。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爸一定会二婚。 那个女人有儿子,他们会再生自己的儿子。 他们不会管雾雾。 -残缺的家庭是满地的玻璃碎片,雾雾是没有穿鞋的小笨蛋。 -烟好贵。 -段喻提出加入。 -傅一青,好手段。 -从某种程度上看我和傅一青是一类人,但他更会装。 段喻,真可怜。 -雾雾,雾雾。 -想把雾雾的名字纹在手腕上。 -秦湛的酒吧真色情。 -不喜欢和女人谈生意。 -烟太贵,戒烟。 -雾雾为什么不开心? -像幼鸟的雾雾。 -努力给雾雾建一个巢。 -累。 -雾雾反常。 -连吃醋都上不得台面。 -只有雾雾敢这么欺负我。 -为什么故意惹我生气。 -下不去手。 -小婊子雾雾,你给我等着。 -雾雾,雾雾。 -秦湛说爱是放手。 - 放 你 妈 逼 。 第23章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陈宇。 日久生情吗? 不,不是。 是他自身的魅力让人无法抵抗。 是他躺在我身边,看着我,亲吻我的指尖,一遍又一遍说我爱你。 他知道我没有安全感,所以要说到我听腻,像心理暗示,把胆怯与质疑化为安稳和底气。 “我很少用语言表达我的感情。” 早上七点,他光着膀子坐在床边穿衬衣,背对我,声音有些沙哑。 “但我不吝啬让你从语言上感受到我的爱意。” 他扭头看我,声音温柔:“早上好雾雾……我爱你。” 我老脸一红,实在想埋在被子里,但还是露出两只眼睛看他,声音闷闷的:“早上好……我也爱你。” 他凝视我,看一眼时间,朝我压过来,手伸进被子摸我的腿,声音越来越低沉:“那我们干一炮好不好?” 他说话怎么这么直白! 我咬着牙,实在感觉羞的慌,想躲开他,又贪恋他的温度,他直直盯着我,我被看的都快蒸发了,忍不住想夹紧双腿,却直接夹住他的手。 他低低地笑,摸我的性器,我感觉自己在抖,细碎的呻吟快要溢出来,谁料他摸一半突然不摸了,眼含笑意地看着我。我瞪他,他坐直身体,拍拍自己的大腿,意思不言而喻。 他这个混蛋! 我们虽然做过无数次,可他都掌握一个度,不会把我欺负的太狠,欺负太狠有两个意思,第一是不会做的太狠,第二是不会让我太难堪,因为我脸皮薄,容易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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