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紧致有质感,他的手很大,手背微微凸着青筋,修长的手指半包着那根肉色的,脉络清晰的东西来回撸动,时快时慢。 我脸红心跳,感觉自己快蒸发了。 我在干什么?我在看我弟弟撸?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还是看他在对着我的色情照片意淫的情况下?我的大脑一团乱麻,却迟迟移不开脚步。 好大,我指尖颤抖地想,怎么会这么大,不是,怎么会这样,我有多长时间没见到过陈宇的裸体了?好像自从他十二开始,会自己洗澡开始。 陈宇喉结滚动,舔舔唇,哑着嗓子:“雾雾。” 我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想吻你,雾雾,雾雾的舌头是甜的,乳尖是香的。” “雾——” 我受不了了,大步过去捂住他的嘴,脸红心跳地瞪着他,感觉头上直冒烟:“闭!嘴!” 太羞耻了!!! 他双眼含情地盯着我,眼眶像是噙着水,随后抬手捂住我的手下压,我错愕,他另一只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我猛然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他在盯着我本人意淫,而不是一张照片。 我感觉他鼻尖的呼吸好炙热,嘴也好热,导致我的手发麻,我想抽回去,却抽不动,我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盯的浑身冒汗,直到他彻底发泄,我也不敢抬头。 他松开我,擦干净手,我脱力地坐到他的床上,感觉身上的汗凉了,导致后背粘着衣服,很不舒服。 等他收拾完,我指着墙上的图说:“图,扔了。” 我不想去揣测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了。 陈宇蹲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亲我的指尖:“雾雾,我得对你负责。” 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忽然就感到一阵克制不住的叛逆。 凭什么我要一直受制于他?!我受够了,我不服!!! 我反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不用了,就当我陪你玩玩。” 陈宇罕见地愣住。 他盯着我皱眉,冷下脸,声音也沉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弯下腰,凑近他,像他调戏我一样摸摸他的唇角:“就当哥哥陪你玩玩。” 他不怒反笑:“陈雾,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我松开手,站起身:“停手吧陈宇,我受够了,我——” 他猛地将我推到床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根麻绳粗细的红绳。 我瞬间爬起来,疯狂向后躲,慌到牙齿打颤:“你他妈干什么?!” 他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抓过我的手腕就开始捆,我又打又踹,他掐着我的脖子往前拉,反手把我摁到床上,膝盖压着我的背,大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毫不费力地绑了起来,我挣了挣,死紧。 我想说话,脸却被埋在枕头里,呼吸都不顺,闻的全是他的味道,感觉被病毒入侵似的,直直地往大脑里钻,天灵盖都是酥的。 他将我的裤子扒到一半,内裤也褪到膝盖处,一巴掌就扇了下来,我瞬间疼的抖了抖。 “你受够谁了。”他摸着我的腰淡淡地问,又一巴掌扇下来。 陈宇是真生气了,一点没留劲儿,打的死疼。 我想说话,却都是支支吾吾地单音节,根本听不出所以然。 “受够我了?”他温柔地问,捏着我的腰:“是不是受够我了,雾雾?受够我这么对你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僵住没动。 他俯身亲亲我的背:“乖乖别怕,不打你了。” 我迟疑片刻,疯狂点头。 他沉默片刻后冷笑一声,捏住我的屁股往两边掰,一字一顿。 “谁给你的胆子?” 我暗叫不好,下一秒痛呼出声。 他这个变态!疯子!他咬我屁股!!!好疼好疼好疼,我一瞬间疼的眼泪就下来了,感觉他要活生生咬下来一块儿肉。 我疯狂扭动着挣扎,他松开嘴,将我翻过来。我泪眼朦胧的对上他丝毫不温柔的双眼,又羞愤又委屈,还胆怯和害怕。 他猛地倾身压过来,我就猛地屏住呼吸。他专注地看着我,伸手抹掉我眼角的泪珠,像是有些无奈:“这么怕疼?” 我点点头。 他像是心情好了点,面带微笑地刮我的鼻子:“雾雾怎么这么娇?” 我有些羞耻,干脆转移话题:“松开我。” 他看看我手上的红绳,又看着我,问同样的问题:“受够我了?” 面对面怎么回答啊!你把我翻过去给我个台阶下啊! 我咬着唇沉默。 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淡,大手钳着我的下巴吻我,我不敢和他反抗,生怕他再打我,乖乖地张着嘴。 吻完以后我喘着气,他看着我,突然说:“雾雾,你喜欢我。” 我愣住。 他抬起我的下巴:“但你不接受我。” 我看着他的眼,太阳穴突突地跳,嘴硬道:“没有,放开我。” 他摸着我的脸:“你说一声喜欢我,我就放开你。” 不能这么快打脸啊!我偏过头,只当没听见。 我宁愿他说的是什么求求他。 陈宇沉默片刻,忽然拉着我的胳膊,我裤子掉到脚踝处,让我磕磕绊绊的几乎是掉下床,他把我带到书桌边,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看墙上的海报,我感到气血上涌,想要挣脱他,他压住我,欲望硬邦邦地抵着我,我浑身一僵:“你要干什么?” “干你。” 我双手被绑,被迫撑着桌子,他抓着我的腰把我往后带了带,摁着我的背让我爬到桌子上,撅着屁股。我真是怕到想给他跪下,惊慌失措道:“喜欢喜欢,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陈宇,你他妈放开我,放开我!!!” 他跟没听见似的,强硬地分开我的双腿,掰着我的屁股,我浑身都在抖,近乎绝望:“小宇……我求求你……” 他一顿。 静默三秒后,他将性器移到了我的腿间。 我甚至长出一口气。 他压在我身上,舔我的耳垂,我恍惚地看着门把手,感受他的东西在我腿间律动,缓慢地眨眼,他的手扣着我的腰,顺着往上摸,伸进上衣里,揉捏我的乳尖。 我皱眉喘息,来了感觉,他的一只手就抚弄我的欲望。小小的卧室里穿着肉体的碰撞声,响亮刺耳又充满禁忌的羞耻,他低头亲我的唇角,舌头滑进我的嘴里,我眨了一下眼,还是张开了嘴,任由唾液流到桌子上。 他动的越来越快,撞的越来越猛,我的东西好几次都摩擦着冰冷的桌面,一冰一热有种别样的刺激。快射的时候他突然侧身扯下那海报,把我往后拉了一步,让我释放的东西溅了自己一脸。 我的手被他挽在背后,弯着腰,承受他的撞击。 我的腿根火辣辣的,感觉有些肿了,又过了会儿他射了,东西顺着我的腿根往下流,仿佛真枪实干的操了我一场。 海报上的白浊也在往下流。 太淫乱了,我颓废地想。 他将我翻过去,还不知足地亲我,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亲亲我的耳垂:“雾雾,你乖一点。” “不惹我,是在保护你自己。” : 后几天都非常非常忙,凌晨睡凌晨起这种,我尽量日更。 第12章 我很难过,对自己的犹豫不决,徘徊迷茫。我为什么这么没种呢,这么受制于陈宇。那个心理医生说的太简单了,也太理想化了,不是当事人不会体会到这种艰难的境地。我可以和我亲爱的弟弟,我爱的弟弟永远在一起吗?我可以,没人能阻拦我,我可以和他做爱,和他当恋人吗,我也可以,不就是世俗吗,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生活,我们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人认识我们。 可是陈宇不会后悔吗?他现在十八岁,年轻又张狂,因为我是他哥他就喜欢我,对我产生超出常人的占有欲和欲望,可如果他事业有成以后,见过更多能够惊艳他一生的人呢?他不会变吗?变的话又怎么看待我和他有过的荒唐,怎么看待我? 他喜欢的到底是我这个哥,还是喜欢我这个人?是因为我对他的好而喜欢,还是被我的性格和灵魂所吸引?我搞不懂,他也不会搞懂。我清楚,但他就不一定清楚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能够相伴一生的爱情,我也不想去想这个幸运儿会不会是我,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他怕是没有脸面对我,但我也不想让他顶着愧疚,明明不爱我,还对我进行还债一样的弥补。 小宇可以肆无忌惮地诉说他的爱意,但我不行,我也不能纵容他,因为我是他哥,就因为我是他哥。因为我爱他,所以我给他后悔的余地,他可以任性,我不能,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溺爱他十几年,再继续下去只会毁了他。 我背着他办了住校。 他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收拾好所有东西,给他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 因为半道办住校的人实在是少,所以我被塞到了体育专业,室友是三个五大三粗,天天撸铁的汉子,寝室弥漫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而且他们三个都是东北人,非常热情和自来熟,也很友好,相处起来毫无压力。我们简短的寒暄过后,就忙各自的了。 上次住校没住成,还是在初中,小宇哭着跑来学校找我,眨眼之间好像一场梦,他已经这么大了,学习优异,长相英俊,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我看着墙上的周杰伦海报发呆,突然很想哭。 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酸涩,好像是一种控制不住的心理反应。 做人不能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自嘲地想,我就是个窝囊废,就是没办法对他态度强硬,没办法对着他说你让我很恶心,对着他说离我远点,甚至连你很烦这三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大可以对他冷淡、冷漠、强硬、恶劣,但我做不到,我对着他,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对他恶言相向,冷脸相对,我舍不得。 所以我只会逃避,只会当缩头乌龟,只会用断联系这种愚蠢的手段来制止自己的心软,来强迫自己强硬起来,来断了所有的后路,不得不向前走。 我给我爸说住校是因为有助于奖学金的争取,我爸信了。 实际上我一次奖学金都没拿过,小宇倒是拿了很多次,我这种拙劣的谎言能骗过我爸,但肯定骗不过小宇。 我搓搓脸,然后捂住,缩成一团。 没一会儿,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抬头看他,他收回手,笑笑:“你,心情不好?” 说话的人叫汪郜,眉眼挺正派。我笑笑:“没有,怎么了。” “噢。”他挠挠头:“没啥事儿,就看你攒成一团跟条猫似的,那什么,你想不想玩游戏,我有个游戏机。” 我尴尬地摆手:“我不会玩游戏。” 他呆了一秒,点点头,随后惊讶:“不会啊?那,那我教你啊。” 我本想拒绝,可又想不到拒绝他的理由,就点点头。 他搬个凳子坐到我旁边:“从最简单的手游开始吧,怎么样,我看你没拿电脑。” “好。” “玩啥呢。”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翻手机,我脑子里闪过什么,突然问:“你知不知道有哪一款游戏,打开后页面是一朵黑边白玫瑰?然后碎成几块儿的?好像是一款解密类的游戏。” “解谜类的游戏?”他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我玩解谜类的游戏很少,但我能给你问问。” 他打开微信的时候我把脸扭到一边去。 这款游戏是我在小宇手机上见的,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我叹口气,感觉自己很可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问,却都没有说出口,现在又在看不到的地方想要了解他。 过了会儿,汪郜拍大腿:“找到了。” 我连忙看向他,他看着手机:“我问的是一个做游戏的大佬,他说这款游戏中文名叫……异种。” “异……异什么?”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朝手机挑眉:“异种啊,就你问的那款游戏,这不。” 我接过他的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游戏早了啊,好像是1995年电影《异种》出来以后,游戏开发者从那儿提的灵感,研发的这个游戏,但又不太一样。”他的手指点着:“你看这儿,是介绍。” 游戏讲的是一个叫伊恩的男人,受外星病毒吞噬,成了一个怪物,但他非常爱一个女人,就想用外星能力让她和自己在一起,而游戏的开始,却是从她的死开始的。 “这游戏就算翻墙也找不到了,第一个是时隔太久,第二个就是它是个单机游戏。”汪郜伸个懒腰,好奇地问我:“你这个不玩游戏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将手机递给他,脑子一团乱麻。 上面说游戏有三种结局。 第一种,女人是伊恩爱而不得被仇恨蒙蔽双眼后杀害的;第二种,女人的死只是假死,是伊恩伪装出来的,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第三种,伊恩把她变成了同类。 我不知道小宇是从哪儿搞来的这款游戏,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态玩的游戏,更不知道他玩出了一个什么结局,我心神不宁地听着汪郜说了些话,然后就以有事为借口出去了。 我去了图书馆。 我需要静静。 往常小宇这个时候都应该给我发消息了,或者打电话,再过几个小时他就放学了,会发现我已经走了,会看到我给他写的信。 我忐忑着,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会生气吧,会伤心吗?会来找我吗? 我握紧手机,胡思乱想。 就这么坐到图书馆关门,我重回宿舍,手机一直都是一片安静,直到我洗漱完上床,也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短信,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令人难以置信,我反复看手机,但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到了十二点,小宇早就回到家,看完我写的信,也知道我把他拉黑,他依然没有动静。 我看着手机屏幕,扯扯嘴角,成功失眠。 于是我的校园生活就开始了。 每天上课,下课,不用想着和小宇斗智斗勇,就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也没有人无微不至的问候,更是悠闲的很。我是个挺独的人,不知道怎么和他人接触,也不擅长和别人接触,在人群中,我往往是最沉默的那个,有热闹的地方,我往往是远离的那个。 同学们早以有自己的小团体,回去后汪郜他们三个也更有共同话题,男生和男生之间玩的到一块儿去和玩不到一块儿去特别明显,我不打游戏也不撸铁,他们不看书也没有作业写,他们是三条自由自在的鱼,我就是一只补上去凑数的虾。 我爸也很少联系我,只有头两天会问我怎么样,我侧面问他小宇怎么样,他说小宇挺正常的,没什么反应。 我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被人遗忘了。 以至于会常常让我拿起手机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然后再放下,盯着书发呆。 我甚至连饭都懒得吃了,没事儿就躺床上睡觉,然后发呆,再上课,下课,继续睡觉,发呆,循环往复,无聊呆板。 星期五的时候,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我刚走出教室,就愣住了。 走廊上站着一个穿黑色运动衣,戴棒球帽的男孩儿,他眉目英俊,从容不迫,双手插兜,在等人。我的视线和他撞上,他站着没动,只是上下将我扫了一遍,淡淡地说:“瘦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好像只剩我和他。 我张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后,我朝他走过去。 我们并排走着,沉默地下楼梯,走到学校里,谁都没有说话,到人多的地方,他伸手拉了一下帽檐,我下意识看他一眼,他没有看我。 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就停下脚步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我的手腕,忽然笑了,意味不明:“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了。” 我忽然想起来在家的时候我的早餐都是小宇负责的,有他监督我也一顿饭都没缺过,那个时候是比现在圆润。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抬眼看我,我逃避他的目光,然后感到视线一暗,他把帽子取下来给我戴上了。 我有些奇怪,下意识看他,却没看清他的面容,因为他扒拉两下刘海,遮了些眉峰后,就转身走了。 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干。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到无与伦比的窒息和难过。 等回到寝室,眼的余光扫过镜子,我才顿住。 我的眼眶好红,红到好像哭过。 我伸手将帽子取下来,眼泪顺着眼尾落了下来,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的。 我洗把脸,上床,晚上的时候我爸给我转笔钱,说是让我在学校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我不由地回想起我给小宇写的那封信。 从他小时候写到他长大,最后和他说,我没办法接受他,希望他不要这么逼我。 这是我能和他说出来的,最狠的话了。他这么了解我,肯定也知道。 钱我没有收,退了回去,我爸说我两句,然后忽然问我知不知道一所大学。 我说知道,他说具体在哪儿,远不远,我查了一下,顿住。 远,很远,远到恨不得跨半个国。 我指尖微抖地问我爸怎么问这个学校。 我爸说这是小宇的志愿。 我看着屏幕,苦笑了一声。 这么远啊。 这么,远啊。 我把具体位置发给我爸,我爸发过来几个感叹号,说这也太远了。 我揉揉心口,没有回。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小宇很小的时候,抱着我的腿哭,让我不要走,画面一转,是他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厌恶地看着我,说离他远点儿。 第二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家,和小宇聊聊,别选那么远的地方。 我犹豫很长时间,还是回去了。 我到的时候小宇正在卧室看书,看到我没什么反应,没什么情绪地喊我一声哥。 我站到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憋了半晌说一句:“你先忙吧。” 还没转身,听到他问:“有事吗。” 我咽口唾沫,尽量压下翻涌的心绪:“你的……志愿。” 他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下文,见我没动静,问:“有什么问题吗。” 态度很冷淡。 我下意识摇摇头,又点点头:“爸觉得有点远。” 他看着我,然后扭过去看书,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朝前走一步:“小宇……” “站那儿。” 我停住脚步。 “转身。” 我转身。 我听到椅子的声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片刻后,我听到他说。 “开门。” “出去。” 我紧绷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走了出去。 回学校时我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躺在床上才咬着枕头哭了。 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难过他对我的态度,难过我们之间的关系,难过任何东西。 但是也正常,他肯定会怪我,会怨我,但真等他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他就会释然。 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我在心里劝着自己,接受自己所选择的结果,接受这一切。 又过了几天,是小宇的十八岁生日。 我早就想好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送他一套他最喜欢,却一直没攒够钱买的实体模型,能拼出来整个世界,上下三层,被称作为移动城堡。 小宇的生日没有和我们一起过,是和同学。 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少了,或许是为了躲我,或许是其他原因,我不想去想。 这天赶上我放假,我爸说让我把小宇接回来,因为他们好像还要去唱歌,如果是他接小宇的话,小宇可能会被同学嘲笑。 我出于私心还是去了。 因为他生日过后没多长时间就要去高考了,高考完就要远走他乡了。 就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再多看他两眼吧。 晚上十点多,一群高中生在KTV还喝了酒,我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烂醉,小宇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里,嘴里叼根烟,看到我的瞬间挑起了眉。 他成年了,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了,也应该尊重他的权力和自由,就没有说他吸烟的事,只是和他说晚了,该回家了。 他看着我,将烟掐灭,和唯一一个还清醒着的女生说自己先走了。 我有些犹豫,感觉这样不太好,应该把他们的同学都送回去的,女生却先一步解释,说都已经给父母打过电话了,只用等着就可以。 我看一眼小宇,他整个人都红红的,估计也喝了不少,而且这小孩儿喝酒还上脸,身上又一股子烟味酒味,活像个小酒鬼。 我伸手搀着他,他走的摇摇晃晃,但脊背挺的很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到马路边等车的时候,他又摸索出烟盒点根烟叼着,斜靠着树,眯着眼看我,我看他一眼,瞬间感觉视线发烫,赶快收回。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我连忙拦他,却被他甩一边,我伸手抓他的胳膊,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他大步往前走,手掌特别烫,灼的我浑身难受,我甩了两下没甩开,却把他甩烦了,他停下转身看我,声音很冷:“你要么,现在滚,要么,跟我走。” 我瞪大眼,对于滚字有种陌生的钝痛感。 直到他把我拖到一家酒店。 我争取两下,实在拗不过他,又看着他哈欠连连,实在难受,到底还是心软,顺了他的意。 等到了房间,他径直瘫在沙发上,我叹口气,拿着茶壶去烧水。 水刚接一半,突然断电了。 周围一片漆黑,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什么都看不到,连茶壶都拿不稳,我摸索着桌沿,不停后退,猛然撞到一个温热的身躯,浓重的酒味包围我,我哆嗦着嘴唇,一只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随后猛然嵌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扣到怀里,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轻声问:“玩够了吗。” 第13章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很天真的,甚至天真的有点愚蠢。 这是小宇不说,我也能体会到的自知之明。 断电的刹那,令我畏惧的不是黑暗,而是隐匿在黑暗里的人。 酒店断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拔掉房卡。 拔掉房卡,我连门都打不开。 我已经在快速想对策了,可他却更神出鬼没,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移到我身后,掐着我的脖子问我玩够没有。 玩够没有,玩够什么?我扯着他的手腕,猛地踩他的脚,他吃痛放开我,我还没往前跑两步,被他抓住胳膊往某个地方拖。 眼睛适应黑暗后,我被他扔在床上。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燥热,是急的热,热的发慌,慌的发热,我迅速爬到角落里,摸索着能防身的东西。 不是我怂,是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 可以殊死一搏,但会激怒他,他还喝了酒,要真把我摁床上……我瞪大眼看着站在床尾的陈宇,咽口唾沫,企图用怀柔政策:“小宇……” 月光只照进来一半,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和强劲有力的腰,以及修长的双腿。 他沉默,我也不敢再喊了。 太安静了,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在看我,肯定在看我。 过了片刻,他声音沙哑地说:“过来。” 我摇摇头,更往后缩缩,想摸床头柜的烟灰缸,但他肯定能看到。 “别让我说第三遍,雾雾。”他缓慢地弯腰,双手撑着床,月光映着他平静的面容,语气温柔强势,却冷的很:“爬过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盯着我,目光深沉又狠辣阴毒。 不能这么怂,不能这么怂,我伸手抓住烟灰缸指着他,不禁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小宇!我、我……” 我什么?我该说什么? 他很轻地啧了一声,不耐烦又带着嘲讽的冷笑意味,直起身体,轻轻拍拍手,准备朝我走过来。 我不禁吼出声:“我们谈谈!!!” 他的脚已经伸出去了,然后顿住,随后安安稳稳地落下,看着我。 “你先把灯打开好不好?”我试图缓和气氛:“这样很难受,我,我都看不清你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无论出在哪儿,他都会顾念着情分的吧?就不说他胡不胡来了,只要我态度软一点,是能安抚他的吧? 小宇看着我,朝我走过来。 “别动!!!”我握紧手里的烟灰缸,焦急地喊:“你再过来我打你了!!!” 我退到床的另一头,警惕又无措地看着他,他转转脖子,哑着声音说:“雾雾,你躲我四十二天。” 我顿住。 四十二天吗,我对上他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我不是在躲你吗?可我就是在躲他啊。 “小宇。”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你,你先听话,把房卡插上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你喝了酒,得喝点温水,不然会难受的。” 沉默。 危险和尴尬同时蔓延,令人窒息。 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两下,然后将房卡放在床边,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摸着烟盒点根烟,眯眼看我,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将火苗搞的一明一暗,我也就在这幽暗的橘红色火光中看到他立体的五官,有种冰冷的美感,还有他漆黑如深渊般的双眸。 每一次火光燃起与熄灭都让我的心跳更快,仿佛那微弱的火焰已经燃烧在了我的身上,将我重重包围,他掌控火苗,像掌控我的心脏,他漫不经心地将火光谱写成一首毫无规律的歌,每一个音符的跳动都印在我的脑海里,传递给我一个危险却极具诱惑力的讯息。 他在等我过去。 只要过去就会有房卡。 他就那么看着我,像扔在地上一块骨头,看着角落里倔强的小狗是怎么打败自己爬到他面前啃骨头的主人。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了。 或许他只是想看我出糗,看我爬而已,毕竟他已经退后到沙发上了,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是吧。 我也可以选择不拿,然后就这么僵持下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安慰自己,我还有烟灰缸,大不了快到床边的时候我把床单往我这边拉!然后快速从另一边下床去插房卡,这样一来电,我能开门就跑。 开门就跑对我这个惯于逃避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性了。 我咬咬牙,在心里演练无数次后朝他爬过去。 小宇从头到尾都是淡淡地看着我,像一尊漂亮的雕像。 我做好心里准备,慢慢地朝床边爬,就在我快到的时候,他突然将打火机放在玻璃桌上,银质打火机与玻璃发生轻微碰撞,带来很清脆的一声,我一愣,就听他说:“五百零四个小时,三千零二百四十分钟。” 我猛然抬头,眼前霎时一暗,连月光也没有了。 我心如擂鼓,快速去拿房卡,转身就想跑,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面向他,我摸索着烟灰缸,他俯身弯腰,离我极近,炙热的呼吸全喷洒在我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惹我。” 小宇的鼻尖蹭着我的脸颊,嘴唇摩擦着我的唇角和眼尾,我死死咬着牙闭眼往后躲,可是触感却越来越清晰,感觉自己身上盘了一条巨蟒,他的舌头像蛇信子一样舔我的脸,又热又湿,好像给我裹一层浆液,还是带着酒味和烟味以及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的浆液。 蛇信子移到我的嘴上,我奋力挣扎,却被他压住双腿,我摸到烟灰缸,在心里喘了好几次,猛然抬手砸向他的额角。 他停下,却没有放开我,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流至眉尾,眼尾,顺着脸部轮廓停在下巴处,然后掉在我的脸上,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瞬间扔了烟灰缸,对上他波澜不惊的黑眸。 我动动嘴,想说你放开我,又想问他疼不疼,还想问你为什么没晕? 他毫不意外,甚至毫不生气,只是缓慢地低头挨着我,将血蹭我一脸。 血是温热的,很难闻。 “我给你包扎。”我的大脑开始混乱了:“你先放开我。” 他微微叹息。 “雾雾。” “你怎么一点都不乖。” 下一秒我就被他摁在床上,他坐在我身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我实在是没他力气大,伸手捂不及,嘴上好话坏话都说尽他也无动于衷,直到裤子都被扒下来我实在忍不了了,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要强奸你哥吗!!!” 他被我打的偏过头去,僵硬一瞬后扭过来看我,目光冰冷到可怕,好像我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死人,又好像他才是个孤注一掷早就死亡的人,他的语气很轻,一字一顿地说:“是,啊。” 我瞪大眼,手停在半空中,指尖微颤。 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抽抽鼻子,翻身要下床,他强硬地摁着我的手腕,低头吻了下来,血腥味太浓郁了,我不停扭头,却还是被他钻到口腔里吮吸舌头,他好像要把我的舌头咬断,吸的我舌根疼,我呜咽两声,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整个人都是暴烈与情欲的化身,给我一个满含恨意爱意与血腥的吻。 直到他放开我,我大口地喘着气,他扯烂我的衣服,撕成布条,捆住我的双手,打个死结。 我用牙咬,纹丝不动。 他从我身上下去,脱掉上衣,露着精壮的腹肌,捋捋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点根烟。 我咬牙切齿:“陈宇你能不能别疯了?!” 我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他看着我,抽着烟,没理我。 “你放开我。”我说,又忍不住加一句:“你是有烟瘾吗!” 他笑了一声,还好脾气地耐着性子和我解释:“我抽根烟冷静冷静。” 我看着他微肿的侧脸和半脸的血,感觉真是荒唐到极致了:“放开我。” 他又笑一声,仿佛在笑我的自不量力,又笑我的愚蠢无知。然后将衣服撕的更碎,像勒马一样勒住我的嘴,我支支吾吾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口水很快沾湿布条,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捏着我的下巴观赏了一下,给出评价:“可爱。” 我操! 然后他亲亲我的额头就走了。 没两秒我就听到了浴室放水的声音。 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想滚走,刚滚到床尾,他就站到我身边,捏捏我的脸,弯腰扛着我朝浴室走,我挣扎两下,被他拍好几下屁股,还捏一把。 进了浴室,暖气开的很足,他把我放浴缸里,叼着烟看我。温水一泡身体舒服的多,我忍不住扭扭,换个舒服的姿势,他眉眼微微舒展,神色温柔又深情,我感到别扭,移开目光,他也不介意,利索地脱了裤子,连内裤也脱了,整个人光着站在我面前,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打开淋雨开始洗脸。 他是傻逼吗!我说不出话,只能嗷嗷叫,他嘶了一声,似乎也感觉这么洗额头的伤太疼,就关掉淋雨,随手扯条毛巾擦干净。 小宇不是这么蠢的人,他可能没喝太醉,但绝对不够清醒。 脸上没有血迹后,他看起来像个玩世不恭的地痞流氓,有种邪性的美感。我不想看他的裸体,就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他坐在浴缸边,伸手撩水抚摸我的皮肤,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想远离他,但限制实在是太大,脚底一打滑,屁股一撅,差点磕缸边,得亏是他眼疾手快地搂住我,否则我头上一定顶着一个大包。 他揽着我的腰,手不老实的很。 还不如磕个包! 我又挣扎,他将我拎出来放到腿上,一巴掌就拍我屁股上了。我大脑充血,感觉眩晕,羞耻感更是爆棚,但我挣动的越厉害,他打的越狠,我不敢动了,他把我的内裤扒了。 我不可言说的部位蹭着他的腿,简直想去死。我们浑身赤裸地挨着对方,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捏捏我屁股的肉,分开我的双腿。我刚才就应该再狠点,直接把他砸晕! “雾雾,我给过你机会。” 他突然堪称温情地将我翻过来,仰躺在他腿上,我眼睁睁看着他取下花洒,疯狂摇头。 花洒浇着我的下体,温热的水流刺激着敏感地带,我在他身上直打哆嗦。 爽的直哆嗦。 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乳尖,甚至是有些儒雅地低头含着,一只手抬起我的头,亲吻我的锁骨与喉结,整个人湿漉漉地看着我,像刚从情欲海洋里化身成人的美人鱼。 男性美人鱼,极为蛊惑人心。 小宇脸上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一滴又一滴,有些凉,他背着光,我看他看的不真切,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在我耳边说:“雾雾,你是小笨蛋,你照顾不好自己,为什么要逞强?” 我无力地眨眼,看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离开我你真的快乐吗?”他亲吻我的唇,喃喃道:“为什么见我会红眼眶?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但你委屈自己,我怎么看得下去?” 小宇睁眼看着我,撸动着我的欲望,我在他眼里看到自己,茫然又无辜,像个无所适从的孩子。他笑着解开我嘴上的布,头一次认真地问:“我想吻你,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我闭闭眼,感受到他的手向后摸去。 他亲亲我的眼皮:“放轻松,宝宝,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我睁眼看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你会后悔的。” 他挑眉:“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我疲惫地笑笑:“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你有雏鸟情节,你分不清的。” 他将花洒放下,摸着我的脸:“那你呢,哥,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 我哽住。 我对小宇是什么感觉? 他的手下移,放在我的右胸处。 “雾雾,我就问你这一次,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脑子里忽然闪过曾经的一幕幕。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小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生出来的,因为我们的关系紧密相连,相连到容不下他人,不会想要和别人出去玩,也不会想和别人分享什么心情,他有情绪了只会来找我,而我每次看着
相关推荐:
阴影帝国
将军宠夫
下弦美人(H)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老师,喘给我听
狂野总统
虫族之先婚后爱
铁血兵王都市纵横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