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此条件下他得寸进尺我会生气。 倒不是说我生气很难哄,只是他知道我生气的点,总是有各种坏点子逼近这个点,最后收手。 “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吗。”他曾掐着我的腰说:“我只是单纯不想让你生气。” 说的时候还带着冷笑,一副厉害的不能行的成就感爆棚模样。 ——“你怀疑我不爱你?” 那天晚上他的惊讶一点不亚于我知道他对我有这种心思的时候。 他本来摸着我的脸,随后站起身。 阴影裹着他,让他看起来更加高大挺拔,他安静极了,像一尊被黑暗围绕的雕像,有种令人心颤的美感——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着自己的手腕,仿佛上面有一道疤,像有山川,又像只有炙热的岩浆,大片火红色的液体流淌着,奔腾、汹涌、带着无声喧嚣的怒意——他看向我,目光太深太重,压的我呼吸骤停。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朝我走来,低低地重复,声音有些颤抖:“我爱你,雾雾,雾雾。” 我拥抱他,在那一瞬间竟然抛锚的想,他没有说常规的,通顺的我爱你,雾雾,我爱你,没有强调我爱你,而是重复我的名字,或许因为我的存在比我爱你这三个字的分量更重,后来我问他,他沉默,我又问他,他才有些好笑地说:“是的小侦探,恭喜你找到了真相。” 他竟然这么爱我。我浑浑噩噩地想,咽口唾沫掀开被子,朝他爬过去。 我只穿了一件上衣,因为爬行的动作露着半个肩膀,下身更是一览无余。 我不好意思看他,坐在他的腿上。 他总是起的比我早,一副穿戴整齐,随时可以出去应酬的模样。 还没有到社会就已经有这种成熟精英的感觉了,经过年龄沉淀的陈宇是什么样的?好奇压过羞耻,我抬头看他,他的眉眼一如往常,英俊,凌厉,但也温和,只是相对于高中时四肢修长的少年,我能感受到他在逐渐长成一棵树,一棵不停扎根,没有人可以撼动的树。 我不知道他的气质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比之前更加迷人——如果说曾经的陈宇是年少绮丽的梦,是穿着白衬衣或校服出现在花坛边,推着一辆自行车又或者背着双肩包的主人公,现在的他就是都市中纸醉金迷的主角:光鲜亮丽,出现在聚会上,交换信息,举杯畅谈,儒雅斯文的男人。 他好像长大了。 我眨眨眼,忽然感到一阵难过。 “对不呜——”一句完整的道歉还没说出来,他就扣着我的后脑勺吻我,摸我的肋骨。 我们接过那么多次吻,都没有这次来的让人动情。 我抱着他的腰,笨拙地和他交缠,忍不住把他的衬衣抽出来,解开他的皮带。 他比我方便的多,大手从臀摸到腿,又摸到腰。我怕痒,他就掐我,我咬他的舌尖,他顿了一下,才用拇指摁上我的乳尖。 身体是有记忆的,肌肉也是有记忆的。 他造访过我全身上下太多次,以至于身体里的细胞接收到讯息就早早摆出一副迎接的准备。 他的拇指拨弄着我的乳尖,一会儿轻一会儿重,没有规律,让我大腿内侧的肉都忍不住发抖,酥麻又痒,性器也高高翘起。 他放开我,声音沙哑地笑一声:“不经摸。” 好看的人真的不适合耍流氓,会出人命。 他那么正派的模样,带着情欲的声音挑眉的时候,眼神直白又炙热,毫不掩饰上下打量人的时候,以及不安好心说荤话的时候,都令人脸红心跳。 我揪住他的衣服,骨节泛白。 越觉得他好,越无法和他亲近,可内心深处又渴望他渴望到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我紧紧咬着下唇,固执地解他的皮带,眼泪却不争气地掉在他的裤子上,他的手摸着我的后颈,随意地摁压着,声音沙哑地和我说:“咬我的肩膀。” 嗯?我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什么意思,他的动作比我的思想还快,拉开拉链,将内裤剥到一边,强硬又直接地掰开我的双腿,借着我因动情分泌出的一丝丝液体做润滑——可他太大,我也无法真正动情到让穴口松软湿润,那一瞬间的疼痛让我头脑发懵,忍不住想要从他身上下去:“疼疼疼疼,啊——”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粗鲁,也完全无暇顾及,他没有怜惜我的意思,任由我的眼泪和汗水蹭到他的衬衣上,他都紧绷着下颚线,盯着我,扣着我的腰,一次又一次挺动,贯穿,他越这样我越想跑,似乎是被娇养惯了,明明之前每次他进入我的时候都会吻我,抚摸我,也许是我越来越矫情,不喜欢这种像野兽一样的交配,我混乱地寻找他的唇,他任由我从他的眉间亲到唇边,就是不让我真的亲上。 我小声喊他的名字,他不回我,就是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然后把我翻到床上,用后入的姿势,压我的腰,让我撅着屁股。 太阳升起,透过窗户将我和他的影子投到墙上,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墙,仿佛看到两头正在交配的动物,他的耳朵钻到我的耳朵里,痒的我浑身发麻,刚出声喊他的名字,他的拇指就摁着我的舌头和下颚,我的胳膊直打颤:他的动作太大,又进的太深,我能感受到长驱直入时刮过敏感的内壁,带来一阵绵长的酥麻,好像从天灵盖灌入一股清凉的冰水,让我浑身打颤,直到他准确无误顶上高点,我不由自主拱起腰加紧他,他在我耳边沉重的喘息,性器越发硬挺,是被取悦到的反应。 他将拇指拿走,唾液顺着嘴角拉起长长的丝线,最后落在被子上,我的胳膊实在支撑不住,干脆爬在床上,可是他太高,这个姿势让他顶的更狠,甚至好像要卡到那里出不来,我感到恐惧,连忙想起来,他却抓着我的头发,摁着我的头,让我紧紧贴着床,毫无喘息的余地。我被迫看着墙面上的影子,他摸着我的小腹,细细地亲吻我的侧脖颈:“好看吗?” 我咬着下唇不说话,他笑一声,狠狠一顶,我浑身一颤,好像被人剥开了,爽的我眼前霎时空白,性器摩擦着床单,可怜又卑微地吐着液体。 高潮过后浑身敏感,我想缓缓,刚有脱离他的意思,就被抓着脚踝扯回来,再次撞上敏感点,我忍不住呜咽出声,除了求绕,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发泄出身体里让人崩溃的快感,他却还在问我:“好看吗?” 眼泪和汗水模糊我的双眼,我根本看不清,颤抖着回:“好……好看……” 他奖励似的亲吻我的眼角,气息压下来的瞬间,我心里又宽慰又难过,忍不住寻找他,想让他温柔的对待我,想让他疼疼我,像以前一样在意我的感受,我下意识追随他的唇,他却掐着我的脖子,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双手揪住床单,忍不住向前爬,又被他拖回来,过于密集和强烈的快感让我绝望:“不、不要了!小宇,呃嗯啊……” 忽然,传来敲门声,我猛地看去,我爸的声音疲惫极了:“小宇?” 我瞪大眼,紧张又害怕,带动着身体,夹的陈宇闷哼一声,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没有回我爸,只是掰着我的臀,撞的慢却深,我捂着嘴,咬着手背,生怕露出一点奇怪的声音。陈宇压在我的身上,非和我十指相扣,他离我那么近,睫毛又长又黑,我看着他的侧脸,他微微偏头看我,英俊的眉眼染着情欲的色彩,头发有些湿了,细密的汗珠在眉骨处点缀着,像一闪一闪的碎钻,他低声问我,呼吸炙热,低沉:“你觉得他们相爱吗?” 我一愣,对上他的黑眼珠,忘了反应。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却觉得他随着我的沉默心情不好了,时间仿佛在瞬间静止,又突然流动,门口再次传来声响:“小宇?” 陈宇皱眉,似乎很烦,干脆将我拉起来,用骑乘的姿势,我想拒绝又不敢,只能双手合十求他,他完全忽略我,强势地让我叉开腿,掐着我的腰坐下,我深吸一口气,夹的他挑眉,再次传来敲门声,我不顾一切抱着他的头,亲他的嘴,压低声音:“你回爸好不好,我求求你!” “小宇?爸进来了?” 我一惊,瞬间想从陈宇身上下去,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的双手反扣在后面,低头吮吸我的乳尖,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想和我做爱,无关外面站的是谁,哪怕被撞破也无所谓,他要做,就必须要做。 以前他也疯,但没有这么疯,没有疯的这么彻底,他不是为了故意吓我,也不是觉得这是情趣,他就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我茫然地看着墙面。 墙面上的我们好像一枝被藤曼缠绕的花,被缠绕的喘不过气,离开彼此却又无法生存。 ——你觉得他们相爱吗? 太阳越升越高,墙面上的影子也越来越薄,直到消失,长成有血肉的我们。 “相爱的。”我喃喃地说,看着缓慢转动的门把手,看着陈宇低垂的眉眼,挣脱他的束缚,轻轻吻他的唇。 外面是刀山火海,是冰天雪地,是世界末日,但我们在一起,哪怕赤身裸体,也会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爱你——“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是相爱的。” 在那一瞬间,他的神情温柔又动容,下一秒,他将我的脑袋摁在怀里,扯过被子一挡,门打开,他微微侧头,冷声:“出去。” “噢噢。”门关上,只留一句我爸无措的回应。 我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迷恋他的体温,他捏捏我的耳垂。 我低头揉了揉眼,僵住,他搂着我的腰,摸我的小腹。 “可以射进身体里吗?”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不想看他。 问什么问!憋过他吗! 他亲我的嘴:“嗯?” 我轻微晃晃腰,示意他动:“嗯。” “嗯什么?” “射……射进来吧。”我咬着手指:“射进身体里……” 他无声地笑笑,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我瞬间看向他,他却捂住我的眼,吻我的唇,将我摁在床上动起来。 我茫然地眨着眼,眼前一片漆黑,睫毛扫过他的手掌。 他不停地亲我,我却越发觉得他像恶魔。 “我知道你不想让爸知道我们的关系,但人的耐心有限,我忍不了多长时间。” “为什么?”我掰着他的手,声音颤抖:“你为什么非要,他受不了怎么办,我——” 他猛地捏我的乳尖,我差点叫出声。 “因为我想光明正大操你,这个理由够吗?” “我……我不想……”我忍不住求他:“我真的不想,陈宇我求求你,就这样好不好?爸年龄大了,我求求你……” 他移开捂住我眼睛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瞬间呼吸困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却越操越快,极致的快感让我绷紧脚背,汗水和生理眼泪再次混合成一滩透明的液体,哑着声音高潮。他猛地松开手,扣着我的腰,将浓稠的精液抵着穴心射,我被刺激的夹紧双腿,难耐的喘息。 他抽出来,站在床边看我,背着阳光,我看不清他,微微眯着眼。 他射的太深,精液过会儿才会流出来。 “我能操透你,但我看不透你。” “雾雾。”他轻声喊我的名字。 “你说的,表现的,都是怕爸发现我们的关系。” “真的是这样吗?” 我一怔。 “你知道做什么我会生气,知道哪怕生气也舍不得凶你,你要我克制住怒意,也要我克制住爱意,却又和我分享你的身体,你的感情。” 他的声音很淡,淡到像我的幻觉。 “你当初答应我,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怕被抛弃。” 我刚张嘴,还没说话,他突然蹲下来将食指抵着我的唇。 我瞬间呆住。 他的眼眶是红的。 “我不会放过你。” 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他一字一顿:“你不要逼我。” 不要逼我。 “没有哪个男人心里是干净的。”他摸我的眼尾:“开学之前,我会告诉他一切。” 我瞬间瞪大眼:“你……” 那开学以后我就不得不跟着他走了,就算不走这个家也呆不下去了,何况人生地不熟,除了他身边,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这是变相的囚禁。 他收回手,站起身,给我披上干净的毯子:“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价格地段我已经看过了。” 他轻轻亲吻我的额头,手伸进来摸我的大腿,摸我湿润穴道:“再欺负我,我就把你关起来,操成只会吃鸡巴的小婊子。”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神色淡淡的模样,忽然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是在吓我,他只是在告诉我。 他收回手,平淡地看我一眼:“先夹着,等我回来。” 我只敢点头。 大腿处黏黏的,我抓紧毯角,片刻后,他回来了,从后面搂着我,我刚想转身,让他抱着我去清理,他就抬起我的一条腿,扶着性器插了进来,瞬间给我捅的叫出声:“你!” 他亲吻我的指尖:“干一炮不过瘾,多来两次。” 这个禽兽! 他干脆将毯子掀了,压在我身上,善解人意似的:“爸去上班了,今晚都不回来,你可以叫出来。” 但我是真的不想做了,他看出来也当没看出来,撞的一次比一次狠,非要让我哭着求他,最后他说让我说点好听的,我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什么羞耻说什么,他听的很受用,射进我的身体里,等我缓了缓后让我跪在床上喝粥,但我连勺都拿不稳,因为他又插了进来,我连拒绝的话都没力气说,他从后面拿着勺,喂我,我赌气不吃,他就有要把粥送到我穴里,让我用下面的嘴吃的意思,吓得我双腿发软,连忙夺过来吃了,最后面对面,他怜惜地看着我。 我说先不做了好不好?为了让他答应,我还专门喊了老公,朝他撒娇,只要这样,他都会答应。 但没有,他只是亲亲我的眼角,将枕头垫在我的腰下,更方便他操干—— “别哭了。” 他拍拍我的屁股:“眼睛都哭肿了。” 我气的发抖:“陈宇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他将我的腿摆成M型,神色不变,忽然指指他身后,抬眼看我:“朝那里说,当你的第一句台词。” 我错愕地看过去,一架单反相机,漆黑的镜头照着我们的淫乱。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疯狂朝那里爬去,想将相机关掉,他抓住我的脚腕,粗鲁地将我拉回来:“雾雾,敢当坏人,就要敢承担后果。” “你放屁!”我实在被他欺负的要发疯,猛地推他:“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是你不接电话,去哪里都不说,还有女人的声音,明明是你要变心,你欺负人,你还倒打一耙,是,我是胆小,我懦弱,就是因为这样,我连反驳都不敢,我怕,我怕拆穿你,那我们就完蛋了,我是怕爸知道,但我更怕我们没办法走到一起,还把这个家拆了!” 我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几乎气到哽咽,忍不住咆哮:“你觉得我不爱你,我怕被抛弃,我他妈什么都满足你,尽全力满足你,你要什么没给,从小到大,我得到过什么,给过你什么,我不爱你,陈宇你他妈有良心吗!是,我是怕被抛弃,因为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妈走了,爸偏心你,我本来应该有好朋友的,心仪的大学没有上,我为什么不怕被抛弃,因为从来没有人不抛弃我!!!” 因为委屈受的太多了,所以也不觉得委屈是委屈了。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好运,所以干脆就不报希望。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自己很讨人厌,也知道自己不讨喜。 过了那段新鲜感,我就是过期商品。 再好吃的饭每天都吃也会腻,再爱的人每天看也会厌。 人的天性就是这样的。 陈宇早晚会不喜欢我在我心里是个命题,缺的只是验证方法。他年轻气盛,爱的猛烈,有不顾一切的架势和冲动,我只比他大三岁,但我知道凡事都得留有余地,像我六岁,他三岁,我去厨房,把他放到沙发上睡觉——我明知道他不会翻身,但我还是怕他翻身。 因为翻身就会掉下来,就会磕到他。 所以我垫了枕头在那里。 直到我从厨房出来,他也睡的香甜,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万一他掉下来,摔到头,有枕头还好,没枕头呢? 万一真的因为掉以轻心发生了呢? 他是被我照顾大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不了解他,但我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么做是没错的。 我搓搓脸,抬眼看他,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没办法走到一起,你可能会活下去,我就不会了。” 他猛地抬头,身形颤了一下。 所有人都说我胆小,但好像没有人知道我的胆小是因为我只是怕我所珍惜的,化为灰烬。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双腿发软的站起身,大腿内侧还留着他的精液,身上也全是他的吻痕。 “哥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时间、精力、身体、感情,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只要我能给的起。” 我摸摸他的眉眼。 从自己做饭,自己走夜路,自己上学,其中的艰辛和心情不是一句我不开心,我很难过能囊括的,我爱陈宇,我爱我的家,我心甘情愿——哪怕我爸偏心他,我也不会嫉妒生气。 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熬,没有依靠的时候有多狼狈。 “哥得给你一个家。” 所以我不介意自己化为灰烬—— 胆小的人爱起来,是很勇敢的。 : 最温柔的人往往也是最狠厉的人。 最痴情的人往往也是最绝情的人。 第24章 “磕到哪儿了?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很早以前,大概陈宇五六岁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小疯子,不顾一切往前冲,往前跑,不看车,不看人,我爸说小孩儿性格不一样真是太明显了,我五六岁的时候只敢拉着大人的手,过马路有车鸣笛都会被吓到,更遑论陈宇摔到地上了也不吭声,哪怕身上又青又紫,也会自己爬起来拍拍衣服继续玩,而我被针扎一下眼里都有泪,只是好神奇,这么坚强的陈宇会被语言伤到,像明明这么胆小的我,却能踩着凳子站在锅边,被烫到也咬着牙给陈宇做饭。 勇气是时有时无的吗? 外面阳光正盛,房间里却静的像没有人。 陈宇安静地站着,微微垂着头,我走到他面前,拥抱他,他一动不动,手握成拳,红血丝爬满眼眶,我偏要和他十指相扣。 他的睫毛太长,挡着眼里所有的情绪。 “陈宇。”我轻轻喊他,他的力气太大,我掰不开。 他不为所动。 他一直都这样,将一切埋在心里,压在身上,能不说就不说,强势又决绝,不肯让人看到他的脆弱。 我摸他的脸,将他眼尾湿润的泪珠刮掉,不禁笑出声:“多大了,还哭鼻子。” 他嘴唇微动,猛然抬眼看我,长长的眼睫毛挂着淡淡的水痕。 四目相对,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在倒退,陈宇还是小宇,是会穿着运动衣,双手插兜,戴着棒球帽等我放学的小宇,我忽然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因为他在强迫自己长大,明明才十八岁,老成的大了十几岁,我看不到他身上的快乐、阳光、乐观,哪怕曾经也很少,但那个时候的他俊朗的面容还是带着稚气,而不是英俊、疏离、又狠厉。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感受到,又或许别人都感受不到,但我一定会察觉到,因为我是离他最近的人,因为他在我眼里出现千千万万次。 他缓慢地抱着我,下巴放到我的肩上,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哥。” 他喊我,像自言自语,又像有些迷茫的疑问。 “哥。”语气轻的像我的幻觉。 “我只是爱你。” “我有什么错?” 我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让呼吸都有些干涩。 傻孩子。 我摸他的背。 他爱我没有错,错在爱错了我。 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和他说,要不然我们,算了吧。 趁年轻,该忘的忘,该扔的扔,本来不该存在的,就消失吧。 只是一想到真的要分开,心口就泛苦:“小宇我、我们……” 他猛地咬我的肩膀,仿佛要将血肉都扯下来,我疼的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挣脱:“疼疼疼……”他有小虎牙,跟獠牙似的,手臂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紧紧抱着我,将我钉在原地,让我疼痛难忍,突然,我感到肩膀有些湿润,随后,他半跪在地上,将脸埋在我怀里,抓住我的胳膊,温热的液体透过衣服浸湿身体。 “不、不公开了。” 他声音嘶哑,轻轻环住我:“你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闭闭眼,心里疼的要命,忍不住拉他:“站起来,陈宇,站起来。”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能不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哽咽:“不要放弃我,雾雾,不要放弃我……” 我难受的要命:“小宇……” 他深吸一口气,张嘴去含我的性器,我吓了一跳,连忙躲避,可温暖湿热的口腔瞬间让我忘了一切,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爽的好像在天上,我忍不住低头看他,他摁着我的胳膊,眉眼低垂,半跪在地上,卖力地吞吐着,舌尖生疏笨拙地在龟头打转,将柱身舔的亮盈盈的,神色平静,我却感到疯狂。 “小宇……”快感使我浑身发抖,声音打颤,不用我自己摁他的头,他就近乎着魔似的做深喉,似乎要将喉咙捅穿。我忍不住想推开他,他却狠狠一吸,瞬间将我的眼泪和精液都逼了出来。 高潮过后我浑身酥麻地傻站着,直到他将我推到床上,掰开我的臀,温热灵巧的舌头往穴里钻,我才头皮发麻的回神,羞耻加愤怒,疯狂踹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他顺势抓着我的脚腕,往他肩膀上搁,导致整个屁股暴露在他眼前,我撑起上半身要推他,他扯过皮带绑我的手,全程一言不发。 我被迫张开双腿,感受我最爱的弟弟将舌尖探进我的身体,讨好地舔着穴里的软肉,要上不上的酥麻吊着我,来又不来的快感挑逗着我,让我感觉我也要被他逼疯了,双目无神地夹紧他的头:“进来……进来……” 他顿了一下,撸把硬挺的性器,缓慢地插进来,手撑在我耳边看我,几乎要将我对折。 他眼眶还是湿润的,嘴角还有一丝乳白色的痕迹,英俊的面容有种克制的隐忍。 他在想尽一切办法挽留我。 如果这些都没用。 他低头吻我,吮吸我的舌头。 “我会疯,雾雾。”他掐着我的脖子,强迫我看他,“不要离开我。” 他的拇指摸我的喉结,眼神眷恋痴情又疯狂阴狠。 “如果你找女人,我就让她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如果你找男人,我就找人把他轮了。” “如果你敢死,我就把你制成标本,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吃了。” “这辈子,除了我。”他贪恋地吮吸我的耳垂,一字一顿。 “你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我看着天花板,闭闭眼:“小疯子。” 从很小的时候,他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不想让我去上学,拿丝线把我的手缠起来,为了找我将所有东西都打碎,一个人大半夜跑来找我等等,就已经证明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温柔是温柔,底线是底线,他就像巨大的囚笼,给我广阔的天地,不限制我的发展和选择,但身上必须有一根能随时回到他身边的锁链,像小时候钻进我怀里哭,不允许我流露出任何拒绝的意思。 他要融入我的血肉,把我吞噬,让我离开他就无法生存。 “如果我不爱你了呢。”我问。 他停住,舌头钻进我的嘴里,粗鲁的舔我的上颚,似乎在发泄和报复我说这种话,他应该在脑子里想一切恐吓我,让我畏惧的方法,好让我听话,不敢再有这样的念头,可最后,我只感到他炙热的泪掉在我的脸颊上,流进耳朵里,带着他悲哀又有些绝望的语气。 “没关系,我爱你。” 我突然就笑了。 “以前没觉得,其实你才是一个胆小鬼。” 我两手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我,伸出舌头,将他的眼泪舔干净。 陈宇怕我吗?我怕陈宇吗? 我们的感情到底谁占的是主导地位? “我有一点了解你了。”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我。 “如果我和别人上床了,你会打我吗?”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和受伤,导致有些狰狞,可眼睛里全是不舍与难过。 “你可能会把别人打死,但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 “陈宇,你太爱我了。” “爱到都开始让我相信,人原来真的会对一段感情付出全部。” “你刚刚应该说,把我操到我爱你。” “不要再,故作坚强了,小孩儿。” 我闭眼亲他的唇:“也是,你都把我操透了,终归该对我负责,相比爱你,我更应该爱自己,省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倒打一耙。” 我已经为他着想了十几年。 把自己牺牲到连灵魂都刻着他的标记。 我是爱他,但我不欠他。 他凭什么要抛弃我。 凭什么所有的退路都是我给的。 我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让他舔我的乳尖,好好伺候我的身体——“再神出鬼没,让我听到暧昧不清的声音。” “陈宇。” “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 雾雾:我不说,但我暗地里疯狂吃醋。 记仇:) 第25章 “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爱你。” “你说不说。” “说。” “那你说。” “我爱你。” 我怒极,抬脚就想踹他,被他捉住脚腕细细地亲。我嫌弃极了,他看着我笑,顺着从小腿亲到大腿内侧。 薄被盖了一半,撑起一个小小的缝隙,往里灌着风,我撑着上半身,曲起一条腿,那道缝隙便更大。陈宇和我四目相对,俯身钻进缝隙里,温热的舌尖顺着大腿内侧舔上卵蛋和性器,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有些迷离地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忍不住想将腿叉的更开,方便他的玩弄,又忍不住想夹紧他的头,让他更粗暴,更直接的侵占我,感受他偏执到变态的爱意。 他的手摸我的肚子,我微微挺起上半身,让他摸到乳尖,压抑着嘴里的呻吟,伸脚踩他两腿间硬挺炙热的性器。 “那个女人,喊你小宇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的舌头顺着卵蛋舔到湿润的穴口,答非所问:“好湿。” 我眼角抽搐:“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的精液。” 他低低地笑,舌尖灵活地扫荡着,像是要将穴里的褶肉都舔平。 “你说不说。”我踩的越发用劲:“不说不做。” 他顿了一下,半跪着,将我下半身都微微抬起,牙齿不满意地刮过大腿内侧的软肉,刺激的我一哆嗦。 “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强人。”他舔够了,放下我,从被子里钻出来,热的额角出汗,眉眼亮盈盈的,白衬衣敞开,露着精壮的胸膛。 我的脚顺着向上,碾压他的乳尖,挑眉看他:“然后呢。” 他眸色渐深,紧紧盯着我舔唇,猛地掀开被子,像饿狼似的扑过来。我早有准备,在他扶着性器的瞬间就敞开腿,他整根插进,瞬间捅的我小腹微涨,穴心惨遭凌虐,却爽的让我忘乎所以:“不说实话还想操我,滚蛋。” 他跟条狗似的用大舌头舔我,带着一股子甜腻的腥臊气息,眼底发红,莽撞地耸动着腰,我的双腿盘上他的腰,被快感击溃的只想往下掉,他狠狠撞进来,跟个小孩儿似的,无赖的很:“就操你,就操你,操死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却没笑两句就变成了细碎的呻吟:“哈……慢点……妈的,唔……” 可他越来越兴奋,大手捏我的腰,跟喝醉了似的喃喃:“雾雾、雾雾……” 给我搞得生怕他再一边操一边掉眼泪,抱着他的头接吻,任由他把我翻过去,顺着我的脊椎骨留下一串吻痕。 我努力撑起上半身,压下腰,翘起臀,让他进的更深,一下又一下,直戳敏感点,眼前跟放烟花似的乍起一片又一片绚烂的色彩,从真空掉在云朵上,大口的呼吸,品尝世间最真实最美味的呼吸,他掰着我的头和我接吻,唇齿相缠,他吃过我的精液,我也吃过他的,他怀有秘密,是不坦荡的,我明知他是这样的,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渴望,不论的关系注定我们是上不得台面的肮脏的人,就像身体里分泌出的腥臊精液,像我们的爱欲一样难堪。 陈宇啄我的唇,我将他的手放在右胸处。 亲吻、抚摸、做爱,都不能表达我们对对方炙热的爱意,好像我们只活了二十几年,也好像我们只有二十几年可以活,快乐和悲伤是相同的,哪怕在艳阳高照的晴空下,我们也像阴影角落里卑微肮脏的虫,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蜘蛛网和鞋底。 哪怕剖开心会死,也想让你看一看,这份爱太沉重,超出我的灵魂,脱离我的身体,哪怕如此,也无法表达我对你虔诚的爱意,浅薄的物质描绘不出见到你就想哭泣又或者大笑的情绪与心情。 拥有爱的人都是疯子。 一股又一股精液抵着穴心射,性器在身体里胀大,上面青筋凸起,剐蹭着软肉,十分狰狞,我对上陈宇的双眼,亲他的眉峰,他摁着我的腰,缓慢地动着,沙哑着声音问我饿不饿,我眨眼看他,伸出舌头舔他嘴角的汗珠:“我说饿你就会放过我吗?” 他捏着我的臀肉,拍了两巴掌,轻笑:“不会。” “那你等什么呢。”我搂着他的脖子:“虚伪的家伙。” 他抱起我,吻我的脖子和锁骨,微微退出,让精液流出一些,两指抹了一些送到我嘴里,我的舌头卷着他的手指,他说:“雾雾吃我的精液就能吃饱。” 我摸了摸小腹:“不仅能吃饱,还能被你操怀孕。” 他眉间跳了一下,站起身将我摁在窗户上:“真他妈受够你了。” “受够我什么?”我被他操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生下来的孩子喊我爸爸还是喊舅舅?”他坏心眼的加快速度,我挂在他身上像只挂在他的性器上,忍不住挠他的背:“喊你妈妈。” 他笑了一声,抱着我走到照相机前,照着我们的连接处:“记好你说的话,雾雾,你要——” 我偏头吻他,红着脸勾着他的手摸自己的乳尖:“不要说废话,大好的时间,快来操你的小婊子,狠狠地操,操到我下不来床。”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将我抵在墙上,几乎对折,咬我的锁骨,性器横冲直撞,让我双腿发软,止不住地颤抖,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我偏头看向单反相机,露出一个微笑,抱着他的脑袋,动情地和他接吻。 我在和自己的弟弟乱伦,这是我的选择,我占有他,他占有我,我们在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又最肮脏的事,像镜花水月,又像雪地里乌黑的脚印。 或许我的罪是我的贪婪,我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但哪怕如此,我也会和地狱融为一体,将阴暗渗透到陈宇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占有我,爱我,占有我,爱我,占有我,爱我。 爱我,占有我,爱我,占有我,爱我,占有我。 这是你的命,你本该如此,活该如此。 我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指尖穿梭在他黑色的发丝里,抓着他的头发看他,笑着问:“你爱我吗。” 我不厌其烦地问,他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爱你。” “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爱你。”他像是要被我逼疯,挣脱我的手,吻我的嘴:“我爱你,我爱你,我他妈爱你爱的要疯了!” 他把我的舌头吮吸的发麻,我趴在他肩膀上喘息,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也好爱你啊,宝宝,爱你爱到好像你是我生出来的。” 我穷凶极恶。 我这种人应该被烈火焚烧,被海水溺毙,被祭给神,受最重的惩罚,悔过自己犯下的一条又一条罪行。 但神无法把我重塑,神也对我无可奈何。 我 罪 无 可 恕 。 我 死 性 不 改 。 第26章 等我们终于有想从床上下来,不能再继续厮混下去的想法,明亮澄澈的天空已经染上了晚霞。 陈宇揉着脖子从床上爬起来打个哈欠。我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努力偏头看他。他脊背线条流畅,劲腰真是公狗腰,动起来跟电动马达似的要人命,只是光洁的后背上有几道好像被猫挠似的血道子,看起来像被锋利的剑划了一下,冒着血珠,又凝成红色的,不怎么平坦的小疤痕。 他搓搓脸,罕见的流露出像小孩儿似的茫然神情,扭过来看我,然后黏人的凑上来,强壮的手臂搂着我,轻轻啃咬我的肚皮,我摸着他的头发,揪着一小缕把玩。 我坏心眼地问:“这就不行了?” 他一顿,挠我的腰,我怕痒,怕的没办法,一个劲儿求饶,却笑的止不住:“好了好了,我错了唔……” 他狠狠亲我一口:“是谁说再做就从楼上跳下去的?” 我嘿嘿笑,搂着他的脖子,闻他的气息:“是我是我。” 陈宇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味道,虽然每次他吸完烟都洗手漱口,但干燥的指尖还是若有若无的有烟草香味,混合着很清新的体香,及因为太过激烈的性交而弥留下来的,有些膻腥味的情欲气息,让他看起来性感,充满欲望。 他干净英俊的眉眼看着我,我眨眨眼:“我想喝米酒汤圆。” “好。”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起身开始套衣服。 我无聊地摸索着床边,忽然摸到一个薄薄的长方形物体,心里一怔,下意识就摸过来看,是陈宇的手机。我看着他穿背心的身影,轻轻咬唇,在他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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