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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开门,门上就溅了一道鲜红的血。 他吓的失声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光着脚就朝门跑着喊哥,一只腐烂的双手却从未彻底关上的门缝中卡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屋内拽出来,瞬间,他被砸在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在地上飞奔。 那是陈宇十年来想到就会浑身发冷的噩梦,他眼睁睁看着弟弟被丧尸拖到地上带走,却无力追逐,因为有丧尸抱着他的腿,抱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后背,想要将他吞噬。 如果,如果他没有打开那扇门。 陈宇闭闭眼,感到胸口一阵难以言说的刺痛,踉跄两步扶着墙,脸色煞白。 局长看着他叹气:“你有按时吃药吗?” 陈宇一言不发,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部轮廓浸湿防护服的衣领,他缓了缓,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还有事,就推门走了。 那个情况下不可能生还,陈宇清楚,但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九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轻出色的向导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原因,那就是接手第一时间的资料,找回他的弟弟。 “真的,陈哥。” 研究院小方是他的头号迷弟,也是局内有名的不长眼第一人:“你去看看吧,万一真的是呢,看看又不亏,再说了——” “研究报告写完了?”陈宇停下脚步,冷淡至极:“特殊性激能性人类分析写完了?” 小方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憋屈:“那、那、就是,那个新来的哨兵还是特殊性激能性人群呢……” 陈宇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小方眨巴眨巴眼:“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宇皱眉,略过他走了。 晚上八点,陈宇揉揉眉心,将报告分析最后一个字写完,脱下防护服准备离开研究院,出研究院大门时却停下脚步,转身向隔离所走去。 激能性人群又名哨兵,名字来源是由于他们过于发达的五感,以及寻常人根本无可比的武力值,简而言之就是四肢发达、五感灵敏,导致生存环境受限,必须在能做到一定隔离条件下的环境里居住。 陈宇走到监控室,24小时轮班不休息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站起来问好,陈宇点点头,抬眼看向巨大的电子屏,却被右上角编号为SKI-001的屏幕吸引了注意。 屏幕左下角蹲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不,说是男人并不妥当,因为高清电子屏下,他松软的头发,显而易见的年轻身体,证明着这是一个年轻人,甚至是男孩儿。 工作人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这个局长都敬重、重视的副局有些尊敬地言无不尽道:“这就是新来的那个哨兵,他——” 陈宇抬手打断他的话,整个人清冷到声音都泛着一丝冷意:“资料给我。” “噢噢。”副局发话,哪有怠慢的道理,工作人员连忙找出电子档案,有些尴尬地解释:“呃,因为时间问题,所以资料还不是那么全。” 陈宇还没看到哨兵叫什么名字,眼的余光突然看到哨兵缓慢地站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两圈后又在角落里蜷成一团,看起来可怜至极。 哨兵的两大特征里除了五感灵敏,就是武力值爆棚,但这个看上去似乎连棉花都打不倒的年轻男孩儿真的是哨兵? 陈宇干脆调到下一页看他的属性,直接挑起眉,语气感到可笑到不敢置信:“一个哨兵,精神体是垂耳兔?!” : 乖乖们,惊喜吗,虽然一个年上番外没有了,但我们还有千千万万个番外,哈哈哈。 灵感来源于废文id七坛酒的小可爱,她提到了哨响,我从未接触过这类文,所以下午搜了搜设定,觉得也是很好的题材,就想试一试,看看你们的反馈,如果觉得不好看的话我再改。 另外还有一些心里话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别嫌我啰嗦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既然来废文这个大家庭发文,获得你们的浏览、点赞、评论、乃至打赏的同时,我身为废文看文乃至写文的其中一员,就应当遵守废文的版规,这是我的义务。 所以哪怕我本意并非打擦边,但给读者造成了打擦边的印象或感觉,这件事上无可辩就是我的过失,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说实话删文的时候是很难受的,也很难过,以至于上篇道歉声明应该写的更详细的时候,我有些写不下去,就那么发了,似乎透过屏幕都能让大家感受到我的低落。 低落嘛,不可避免的,情绪过去就好了,大家的评论我也都看了,所以我进行了更深刻的自我反思。 我一直认为,你们能来看我的文,是我的荣幸,因为与茫茫人海中相遇、乃至相识、甚至是交谈、产生灵魂上的共鸣,都是一件很奇妙并且很难得的事情,人生如此短暂,任何一段缘分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珍惜的,你们每个人都是。 我也提到过,我对待写文的态度,是热爱,是执着,甚至是固执,写文让我快乐,我将永远追随我的快乐,这份坚持不会被任何挫折和困难所打败,哪怕经历再多的风雨,我永远不会停下写文,哪怕只是存在电脑里。 而写文,在我个人看来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简单的事,这种简单不是指构思又或者随心所欲地写,而是写文的目的是纯粹的,简单的,一切都是遵循本心的意愿:想写,就写,不想写,就停下来。 包括看文也是,它不是包袱,也不是累赘,是人在疲惫时的精神慰藉。 所以在以上条件下,让大家有不好的阅读观看,针对这点我也很抱歉,因为我本意是想让大家快乐,我想大家来看我的文也是如此,但在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好的阅读体验,还让心情变得糟糕,我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真的很抱歉。 而我最大的难过,并非是删文,是由我的过失亲自给我笔下的主人公泼了脏水。 经常看我文的乖乖应该知道,我写的不怎么样,还无法对其中一个主人公,无论是攻还是受,做到虐身虐心的地步,因为下不去手,还没虐到他们,我自己已经快被虐的剩一口气,就是单纯的舍不得,因为我爱我写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包括一些配角。 但转念一想,陈宇这厮并不会顾忌我的感受,我就坦然了:) 大家的评论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首先是针对向我提出建议的小可爱们说句谢谢,虽然看文是件很私人的事情,但当传递了不太好的东西时出言制止是正确的,就像我们所说的qj甚至都是一种性癖的抉择,比如强制爱,但lt,就是lt,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无论怎么纠葛,都可以是已经为自己负责的地步,但lt不是,哪怕真的有人的xp就是这个,也应该提前告知或避雷,虽然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但造成了这种误会,就是需要自我反省并做出道歉及解释的;第二是向安慰我的乖乖们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们,也不会有这篇新的番外,当看到你们说好遗憾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用我最大的努力去把遗憾降低到最小,不要遗憾,不要不开心;第三就是如果那些提建议的宝贝看到让自己感到委屈的评论,我替她们说声抱歉,因为是我个人原因,没有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清楚,所以让她们误会了,以致言语有些激动,真的抱歉,希望多多包含。 啰嗦了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说清楚没有,这件事给予给我很大的感触,让我知道今后写文要更加细心,而提炼自己的水平是也重中之重。 还是那句话,真的很抱歉,但也真的很感谢。 鞠躬。 番外二 给我一个吻 精神体很多时候是一个哨兵的呈现。 第一个哨兵SKI-001的档案依旧属于机密文件,陈宇没有参与SKI-001的研究,但他亲眼看到过SKI-001的向导双目流血、口吐血沫,痛不欲生的模样。 而新来的哨兵不仅被分在了SKI-001的曾经所待的研究室,精神体还是垂耳兔。 垂耳兔。 陈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捋清这件事,他甚至怀疑是九局的研究员进行了错误的判断。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目光凝固。 哨兵是有等级划分的,有些哨兵可以感知到五百米以外的情况,而有的哨兵能感知到一千米,根据哨兵的不同属性由衔接员推荐相应较为适配的向导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与丧尸或异形生物的战斗中能发挥出史无前例的作用。 越强大的哨兵越有研究价值,却也越难掌控,3S研究等级的SKI-001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这个新来的哨兵研究等级为3S+。 3S等级是目前为止九局依照第一个哨兵SKI-001为分界线的等级划分,分别还有2S等级及S等级,大致可理解为:优、中、次。 3S+顾名思义,危险等级已突破上限。 这么危险的哨兵,精神体是垂耳兔。 陈宇揉揉眉心,将资料翻到第一页,看到他的名字。 W。 似乎是察觉到领导在生气的边缘,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这个、呃、他刚来不是,不愿和研究员交流,就不太能问出来……” 陈宇揉揉眉心,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而他刚走,电子屏幕上的哨兵就像有感应似的,直直回头看着监控,愣是把工作人员看的一身冷汗。 “操……他干什么……” 男孩儿的脸很白,白的甚至要和洁白的墙面融为一体,他的眼珠很大很黑,直勾勾地盯着人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一黑一白强烈对比,越发显得瘆人。 为了能够更好的观察研究每一个哨兵,并安抚他们的情绪,研究室的摄像头是藏起来的针孔摄像头,从未有哨兵能留意到它的存在,是知道有监控也不知道它在哪儿的地步,可这个男孩儿却透过摄像头直勾勾看着屏幕前坐的另一方——怪不得他之前一直在角落里,工作人员出神地想,下一秒,他就看到男孩儿站起身,微微抬起胳膊,五指朝摄像头张开,握拳——电子屏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研究院警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哨兵出逃了。 刺耳的警报声惊扰一群四散的鸟,陈宇刚走到地下停车场,一转身,脚步一滞。 停车场的灯有些昏暗,照着不远处安静站着的男生。 他们四目相对,警报声循环往复,出逃的哨兵就在眼前。 陈宇收起车钥匙,冷冷地看着他,实在觉得他来者不善。 片刻间就逃出研究室来到停车场的哨兵缓慢地朝他走近,一点一点,像挪似的,清秀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脆弱,仿佛不堪一击。 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哨兵才停下。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张口,手指纠缠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小男生。 “你要做什么。”陈宇警惕地打量着他,语气愈发冷淡。 “我、我……”男孩儿张嘴,却像不怎么会说话似的,要长大嘴才能发出嘶哑的、断断续续的音节,听起来颇为古怪:“请、带、带我、走……” 语言沟通障碍。 陈宇在心里记下一笔,决定写在报告上,并义正言辞地拒绝他:“我不会带你走。” “我、我……”男孩儿张嘴又合上,像是不知道下一个音节怎么发声,最终无力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却像晃着泪:“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孩儿惊慌失措地看向陈宇。 他不能被抓回去。 男孩儿咬着牙,眼底血丝渐升,陈宇敏锐地察觉到他骤变的气势及气场,瞬间后退两步,恰巧这时研究员赶来,每个人都拿着射枪。 面对失控暴走的哨兵时他们会采取强制性麻痹措施。 陈宇却在这千钧一发察觉到一丝恍若根本不存在的独特磁场,他有些震惊地看向他,而男孩儿还未能为自己争取自由便被射枪击中后颈,直直地栽倒在地上,瘦弱的身躯像飘落在地上一块儿枯树叶。 陈宇几乎瞬间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研究员抢先一步,眼睁睁看着他被抬走。 那个男孩儿。 陈宇仔细地回忆着,却抓不住分毫,他想无比肯定,但又不敢确定——那个男孩儿,有两个精神体。 : 完了,这个番外陈宇指不定还有追妻火葬场。 番外三 给我一个吻 身为与哨兵近距离接触过的人,陈宇提供的信息格外重要。 他将自己感知到的也和局长汇报了,局长听完后更加确定了这个哨兵非他不接的想法,实际上发生这些事后陈宇也想接手这个新哨兵,发掘他身上的秘密,但衔接员很尴尬地说,两个人的匹配度……低于百分之三十。 换句话就是你们两个有缘无份。 陈宇在研究院这些年身为向导也接手过其他哨兵,但因为他的精神体太过特殊和本人性格太过冷淡,导致不是他和哨兵相配合,而是单方面对哨兵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来进行评估推测,精神结合和肉体结合,他哪一个都做不了。 哨兵的精神体通常都是凶猛的食肉动物,向导都是较为温顺的食草动物,陈宇不一样,他虽然身为向导,有较强的,甚至是非常强的共感能力,他的精神体却是条蟒蛇。 而且是一条性情暴烈,绞杀能力极强,可与哨兵的狮子、老虎等精神体一决高下,甚至隐占上风的巨蟒。 别说陈宇自己不愿同哪个哨兵进行结合,连局长都畏惧他因此出任何事——两个凶猛的食肉动物相碰撞,只想置对方于死地。 “总体来说……他的精神体是兔,您的精神体是蟒,这……”衔接员张张嘴,又闭上。 是让向导帮助哨兵,可不是让向导吃了哨兵啊。 陈宇看着报告,鬼使神差地想,这个数值竟然低到超出九院的上限。 大量研究表明,哨兵与向导的适配度低于百分之五十,轻则会出现配合缓慢等情况,重则会两败俱伤,因此,百分之五十,是九院制定的最低适配值。 陈宇放下报告,转身走出办公室。 自己会吃了他吗? 一只垂耳兔,一条蟒蛇,怎么看都会吃了它吧。 他揉揉眉心,专心致志写报告。 陈宇这条路走不通,就要换其他向导。 局长选了许久,选了精神体为麋鹿,与哨兵适配度为百分之九十的新向导。 终于将心头大患解决的局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泡杯茶,还没喝一口,就被慌里慌张直接推门而进的秘书吓的将茶全泼了出去—— “新向导……” 秘书白着一张脸,尽量镇定地汇报:“死了。” 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局长抹把脸,手都是抖的:“喊陈宇,喊陈宇!” 监控室,电子屏幕上的SKI-001研究室正中间站着一个刚刚杀了向导的哨兵。 他垂着头,瘦弱的身躯微微发抖,随后沉默地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 垂耳兔杀人了。 这是陈宇看到他的第一个想法,随即更改,成为了:垂耳兔杀了一只麋鹿。 监控室内安静的像没有人,良久,局长才沙哑着声音说:“如果沟通无效,必须采取强制措施。” 陈宇看向他,微微皱眉,目光移到电子屏上。 被采取强制措施的哨兵被研究后与废人无异。 而男孩儿真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兔子,在陌生的环境里瑟瑟发抖。 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干净又无辜。 陈宇将胸牌取下放在兜里:“我要见他。” 局长瞬间皱眉,却没阻拦。 门被推开,男孩儿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神情有瞬间的讶异,随后是满满的警惕。 陈宇在他不远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温和地说:“聊聊吧。” 过了片刻,男孩儿才缓慢站起身,一点一点朝他走来,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陈宇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为什么杀他。” 男孩儿轻轻摇头,张大嘴,尽管很艰难,却依然回复道:“不……喜、欢。” 陈宇微微眯眼,声音也沉了许多:“不喜欢就要杀掉?” 男孩儿眨眼,慢慢点头,又慢慢摇头。 陈宇垂眸,忽然问:“你叫什么。” 良久没有回答。 陈宇抬眼看他,男孩儿看着他一动不动,然后站起身,又朝他走近,直到站在他身边,才弯腰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向导,我,就,告诉你。” 陈宇猛地转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冷冷地说:“我的精神体会杀死你。”他将吃掉换一个较为简洁明了的说法:“我不会成为你的向导。” 男孩儿慢慢坐回去,和他的坐姿一模一样,说出的话却有些疯狂:“我、能、感知、到、你,你的、精神体。”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苍白又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病态:“吃掉我、最、最好、否则、我、我也、要、杀死你。” 陈宇的心脏猛地跳动,不是恐惧,反而是兴奋。他勾起一丝笑容:“你不喜欢我?” 男孩儿摇摇头,也笑了:“太、太喜欢、了,所以、一、一定、要杀死,然后再、吃掉。” 陈宇良久地凝视他,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一阵悸动过后,他站起身,理理衣服。 “我答应你。”他淡淡地笑,眸色深沉:“哨兵。” : 大概一个明里疯一个暗里疯吧。 番外四 给我一个吻 已拥有向导的哨兵有两个选择,一,呆在研究室;二,和向导去特定的隔离公寓。 隔离公寓是专门为向导和哨兵建设的,为了让双方达到好好配合、互相了解的目的。 陈宇没有和人“同居”的习惯,他建议自己的新哨兵继续呆在研究室。 男孩儿知道有隔离公寓时双眼一亮,听到向导的建议时眼中的光迅速暗下去,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紧衣角,缓慢点头。 这就产生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大部分人看到男孩儿如此可怜都有些怪罪陈宇不近人情,可想到这个可怜的哨兵刚刚杀了一个向导,怜悯之情又迅速化为畏惧。局长支持陈宇的做法,因为这个哨兵实在太过危险,如今哨兵越来越多,优秀的向导却一直稀缺,双方衡量之下,终究有被舍弃的一方。 陈宇却没有思虑这么多,不习惯和人住在一起是一方面,为了能更好的研究哨兵身上的秘密,他认为拥有一定的距离,会更加安全。 只是这个哨兵似乎不那么令人省心。 陈宇的作息很规律,早上七点准时到研究院,哪怕八点九院才正式开始工作,他会用这一小时制定今天的工作汇总,比如写一篇针对激能性人群长期工作及发展的指导性建议,指出大部分激能性人群在战斗后的留下的后遗症及收集已参与过战斗的激能性人群与向导的结合规律,用小方通俗的大白话讲就是:战斗后留下后遗症的哨兵,向导能否通过结合的方式做到安抚与治疗。 如今世界发展成新的格局,九院的总任务就是发现激能性人群,找到他们、研究他们、训练他们。因哨兵特殊的体质原因,能力越强大的哨兵在战斗中越容易进入暴走状态,处于暴走状态的哨兵若没有向导的安抚与制止,将会迅速加快自身的灭亡,所以他们既强大,又脆弱。如何让优秀的哨兵多次战斗并最大程度扼制暴走状态就是九院的重中之重及首要任务,他们的宗旨,是八个大字—— 万物复苏,世界和平。 但现在陈宇严谨的工作计划被打翻了。 他冷着一张脸推开研究室的门,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流着泪的哨兵,眉眼间的戾气少了些许,语气却依然有些不耐烦的生硬:“哭什么。” 哨兵抬头看他,泪眼朦胧地站起身,垂着头,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儿,大滴大滴的泪落在洁白的瓷砖上,沙哑地回答:“噩、噩梦。” 空气一时凝固。 身为九局研究院的副局,陈宇能快速回答激能性人群如何在战斗中最大程度的避免伤害、如何发展激能性人群的优点及激能性人群大多数的特征与思维导向,就是无法回答他们在做噩梦后应该给予怎样的安慰。 他沉默许久,控制住转身就想走的步伐,尽量温和地回答:“都是假的。” 然而这四个字并不能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将哨兵的思绪带回噩梦里,他哭的更难过了,抽噎着:“害、害怕、不、不是、假的。” 陈宇揉揉眉心,觉得这一瞬间的头痛会被无限延伸,延伸至到他彻底将这个哨兵身上的秘密都发掘出来——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他拿出手机开始查资料:如何安抚受到惊吓的哨兵。 回答千篇一律,不是精神结合就是肉体结合,更为狂放的还有留言者:有什么是做爱不能化解的,一次不行就两次[色色微笑]。 陈宇关掉乌烟瘴气的手机,感觉头更疼了,还不等他说出第二句没用的废话,哨兵就慢慢走到他面前,胳膊擦一下眼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像不敢冒犯他似的,小声说:“抱、抱抱。” 陈宇额角的青筋一跳。 真是毫不冒犯的要求。 他站的笔直,犹如扎根在地里的杨树,只有拿斧头砍掉他的枝干,他才会垂下树枝,给予哨兵一个毫无温度的安慰。 但哨兵没有斧头,只有无穷尽的眼泪,被向导不为所动不近人情的冷漠欺负的更加委屈,哭的直抽噎,憋都憋不住,直到他的眼泪快流干,冷酷的向导才缓慢地伸出手,将他搂进怀里,有力的小臂环着他,像筑成一道巩固的城墙,将脆弱的哨兵与外界的阴暗危险隔离开,给他一方温暖的天地。 哨兵向前一小步,紧紧缩在他怀里,贪婪地闻向导身上清新干净,还带着一丝书香的气息。 陈宇抱着怀里的人,忽然被电似的大脑一片空白,刹那,他的目光变得阴沉,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口中分泌着唾液,因饥饿散发的空虚要将他溺毙,而怀里温暖的身躯对他有致命吸引力,让他指尖到发丝都兴奋到颤栗。 他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摸索着哨兵瘦削的脊背,在蝴蝶骨处留恋。 禁欲高冷的向导处于失控的边缘,气场发生悄无声息的改变,哨兵睁着迷茫干净的双眼——他早已发现不对,却完全反抗不了:拥抱他的向导不再那么温暖,仿佛身体里温热的血液正在冷却。 陈宇高挺的鼻梁戳弄哨兵的脖颈,像巡视地盘般来回嗅着,让哨兵手脚发麻,也逐渐兴奋起来,眼中的茫然被蔓延而上的疯狂和炙热取缔,他的手伸进向导一丝不苟的白色防护服中,准确无误地摸上他冰冷的皮带。 —秘密、眼泪、爱意。 —生存、隐瞒、欺骗。 —睡吧。 漆黑的夜幕中,缩在角落里的小兔子睁开赤红的双眼,不安和恐惧笼罩他,他后退着想要寻求安全感,圆圆的,毛茸茸的小屁股却触碰到了更为冰凉的物体,他无措的转身,要将头仰的快翻过去,才看到一双巨大的、金黄色的竖瞳——通体漆黑的蟒与黑夜融为一体,盯着他吐出信子,细长的、嫣红又软嫩的信子卷着他的毛,从他前肢间穿过,戳弄他尾巴紧紧藏着的小穴—— 冬眠、觅食、交配。 小兔子被戳的直流泪,却逃不掉,甚至被残忍的摁在地上,弄脏纯白色、茸茸的毛,信子顶端泛着湿湿的凉意,在敏感的穴口处舔舐打转,向那闭塞的小口发起攻击,一下又一下,小兔子后腿抖动着抽搐,发出难过悲伤的呜咽,却只能露出柔软的肚皮。 长长的蛇信子坚持不懈地开凿,将顶端送进去一点点,勾着最外层的软肉打圈后猛地退出,隐匿在黑夜里,被蹂躏的小兔子瘫倒在地上,目光涣散。 脖颈处扎着镇定剂,陈宇的精神体消失的无影无踪,被他摁在地上的哨兵动着僵硬的四肢,缓慢地伸手抱住沉睡的他,直到研究员将他带走,他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整理自己破碎不堪裤子。 失控的向导没有吻他,也没有抚摸他,只是强硬的撕开他的裤子,将他摁在地上,用已勃起、将平整的,毫无褶皱的西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的下流物什顶他。 他的向导对他有最原始的交配欲望,在两个人有肢体接触后—— 哨兵坐在椅子上,又站起来,转身看着摄像头,将信息传递给看完全程的局长。 “把、他、送、送到、我、身边。” 局长摇头,知道他听得到:“想要他,你必须接受配合。” 哨兵静静地看着他,像是默认。 局长激动的声音发抖:“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有第二精神体,为什么他看到你会失控。” 哨兵张张嘴,又闭上。 局长失望地叹气,却忽然看到他浅浅地笑了,正困惑,有人推门而入,秘书面色凝重的递上来一份文件,说是上一个向导的死亡分析。 “他的确有第二精神体,而且……”秘书没有说下去,局长瞪大眼,几乎结巴:“他、我的老天爷,他……” 局长震惊地看向哨兵——哨兵纯澈的黑色瞳孔里闪着光,里面有一道更为细小的竖瞳。 “是蛇。”秘书一字一顿:“而且是带有剧毒的黑曼巴。” —黑曼巴蛇的毒液为神经毒,毒性极强,是世界上速度最快及攻击性最强的蛇类。 “把、他、送、到、我、身、边。”年轻的哨兵一字一顿,眼里的竖瞳更为明显,是兴奋至极的模样:“他、是、我、的。” : 蛇蛇。 番外五 给我一个吻 九局有一个传统:上瞒下瞒。 比如当初发现的第一名SKI-001哨兵到底有什么秘密,比如从监控室抬出的九局研究院副局陈宇到底怎么了。 虽然可以用其他手段努力撬开SKI-1007哨兵的秘密,但身为唯一一个拥有两个精神体的特殊性激能性人群,长期研究发展才是最有价值及意义的——九局之外全是废墟与尸体,高温与寒流相交叉,紧急会议与红头文件一茬接一茬,九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丧尸与变异生物已出现过渡期,它们将快速生长与繁衍——只有够多的哨兵没有用,必须要有更强乃至最强的哨兵来抵挡异化生物的攻击。 局长亲自站在研究室外为哨兵开门,与对方达成双赢的协议。 -定期的探索与研究及尽快参与战斗。 -我要他成为我的向导。 哨兵细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心脏,因语气缓慢而显得认真坚定:“我……的……专属,向导,我、自己、的。” 局长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这需要征求向导的同意。” “不、需要。”哨兵清秀的眉头皱起,有些不耐,黑眸中的竖瞳闪了闪,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细长的信子,露出尖锐的毒牙,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三秒之内必定丧命。 局长尴尬地笑笑,后退一步,精神体为山羊的他实在不喜欢和冷血动物打交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不符合规定,你既然知道专属向导,那肯定知道挂牌的话需要双方的签字与指印……陈宇有决定性的知情权。” 基于向导实在太过稀缺,九局的向导与哨兵相配合分为两种,第一,不登记在册的相互配合:食草动物温顺的性格很难与暴烈的食肉动物相排斥,所以大部分向导与大多数哨兵的匹配度都为80%左右,因此一名向导可在自身条件能兼顾的情况下配合多名哨兵,哪怕无法进行最终的肉体结合,一时的精神结合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第二,挂牌的专属配合,顾名思义,这种配合带有一定的唯一性,当一名向导与哨兵决定签署专属文件,他们的名字就会从配合名单中去除,转而分发一枚胸牌,上面刻着九局的章与黑体字:SKI-xxx的专属向导xxx,无论哪一方有任何意外事故发生,另一方都不能同他人进行配合,除非双方再次解约,否则此效力会延续至生命尽头。 众所周知,大部分时间处于危险边缘的都是眉间溅血的哨兵,而生活在环境相对较为安全的向导来说,这就是一份带有霸权或独占主义的契约书——哪怕我死在战斗中,你也只能是我的。 哨兵平静地看着他,勾起嘴角:“这……是你,要,解决的,不,是我。” 局长:“……” 平心而论,陈宇的优秀有目共睹,但不可否认,他或许是一位好的领导,却不是一名好的向导,毕竟向导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安抚哨兵,而一名无法与任何哨兵相配合的向导存在的意义就是零,单从这点来看,局长巴不得谁把他收走,让他发挥出向导真正的价值。但他也的确担心,因为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哪个发生一点意外都会要他的老命,何况两个一起。 深思许久,局长道:“你的第一精神体和他匹配度低于百分之三十,或许你不信这个,但这是目前为止最为科学的研究表明,如果你的第二精神体和他的适配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五,我就努力说服他。” 局长摸把脑门的汗。 实在不敢多说。 哨兵垂眸点头,表示同意。 秘书跟着局长来到办公室,忍不住开口道:“局长,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就这么就把他和陈局绑在一起吗?” 局长看着秘书眼中藏不住的难过和嫉妒,叹气:“你太累了,回去歇歇吧。” 偌大的办公室剩满头白发的局长自己,他点根烟,夹在指尖却没吸。 SKI-001是一个传奇,但没有人知道,他也是一个遗憾。 精神体为猛兽的哨兵有着与兽类相同的占有欲与领地意识,他们的欲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要想真正安抚他们,向导贡献出精神体和肉体远远不够,他们需要更强烈的欲望趋势,才会收起嗜血的獠牙,对另一方言听计从,否则就会悲剧重现——从战场上下来的哨兵发现自己的向导安抚过其他哨兵,还没有将精神领域中的血腥与痛苦缓解出去,就化为波涛汹涌的怒意与恨,鲜血溅在玻璃门上,纯白色的翅膀断在火山上,活活被虐杀死精神体的向导七窍流血,被他安抚过的哨兵也难逃一劫,最后,匕首插进心脏,无法忍受背叛与亲手杀死爱人的哨兵选择与爱人的血融在一起,纠缠、爱意、痛苦、占有,天使的使命永远不是将美好洒落人间,而是一次又一次吞噬感化魔鬼所带来的一切,爱,滋养一切善与恶。 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局长招人询问陈宇在哪儿。 下属迅速前来上报,说陈局在心理医生那里。 局长顿了顿,摆摆手。 末世中,重情并不是值得提倡的优点。 陈宇的弟弟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魔,让他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后,彻底成为无法化解的执念,每天必须依靠药物来稳定自身情绪。 “我梦到他了。” “还有呢?” “海。” “再详细点?” “太阳。” 陈宇英俊的面容有些倦怠,疲惫渗透在语气中:“世界是颠倒的,太阳在海里。” 世界是颠倒的,太阳在海里,云朵滴着红色的血,珊瑚扎进柔软的大地,白色的土壤嵌着密密麻麻的黑钻石,蓝色的花开在太阳里,海水潮涨潮退,将世界的明暗交界线淹没又吐出。 “你的弟弟呢?”心理医生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如果没有梦到他,你不会来我这里。” 弟弟。 陈宇张张嘴,又闭上,沉默片刻才说:“他在一片树叶上。” “树叶?”心理医生挑眉:“他……变小了?” “嗯。”陈宇揉揉眉心:“很小,蜷成一团,在睡觉。” “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陈宇闭闭眼:“没有。” 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后,陈宇看到了让自己昏迷两个小时的罪魁祸首。 哨兵站在风中看着他,清秀的面容露出一个有些怯懦和喜悦的微笑。 陈宇看着他微微凝眸。 他是失控,不是失忆,他清醒的记得自己把他压在身下,想要侵犯的强烈欲望,是受本能趋势的占有与掠夺。 黑曼巴。 怪不得这么瘦弱的身躯能顷刻间杀死一名向导。 哨兵慢慢走到他面前,垂着头,松软的头发有几根发丝翘了起来,一副乖巧至极,任人蹂躏的模样。 陈宇居高临下,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哨兵温热、软嫩的手指慢慢摸上他泛着冷意的手,一点一点摸他凸出的指关节,尾音有些抖:“我、喜、喜欢、你、在这里,但我、我很、害怕……你可、不可以、保护我……” 哨兵将手塞到他的手里,抽抽鼻子:“你很、强大、我、我想、依靠你……” 他上了一级台阶,微微垫脚,倾身靠近陈宇,将下巴虚虚地放在他的肩膀上,纯到耳尖通红的羞涩却泛着赤裸裸地引诱,轻声道:“你、想、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满、满足你……”他带着向导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抚摸自己温热的身躯:“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瞬间,陈宇眼前闪过两条蛇交配纠缠的模样。 他猛地将手抽出来,声音嘶哑:“滚。” 哨兵垂眸,却越发靠近他的脖颈,下一秒,陈宇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猛然将哨兵推开,眼底红血丝蔓延,震惊又暴怒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哨兵被他掐的说不出话,却依然翘起嘴角,干脆用意念向他传达—— 我想和你交配。 让你…… 怀上我的宝宝。 番外六 给我一个吻 捕食、交配、冬眠,精神体为蛇的哨兵脑子里只有这三件事,天性为冷血动物的他们咬断猎物脖子的时候不会有丝毫愧疚,就像想要交配时仅凭本能判断是否想要对方,而哨兵的做法就是他的回答,他要这个叫陈宇的向导,而且非他不可。 黑曼巴的毒性无可比拟,陈宇几乎瞬间就被偷袭者吞噬了心智,跟着他乖巧地走了,毫无反抗能力,又或者他仅存的丝毫理智,完全抗不过另一条蛇赤裸裸的引诱。 他们没有去隔离公寓,又或者说根本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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