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最后一次,若你依旧认罪,此案就此结案,依大梁律法,将判你斩立决!” “儿,”陈夫人拼命摇头。 林雨柔也走上前,“表哥,不能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姨母也会活不成的。” “我,我,”他垂着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纠结。 “是我害了殷红,若是我早些将她娶进门去,或是将她保护起来,她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的。” 陈夫人抱着他,几乎是嚎啕大哭。 另一侧,桃粉看着母子二人,眸光闪了闪,紧抿着唇垂下头仿佛是不敢再看。 沈安安眸光扫过垂着头的桃粉,眼圈含泪的许姑娘,不咸不淡的开口,“陈公子用情至深,想追随殷红姑娘而去,实在令人感佩,可就不知殷红姑娘若是活着,会不会怨恨陈公子的软弱无能。” 陈家公子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别的情绪,扭头看向了沈安安。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殷红姑娘当真是你所杀,你以命相抵,无可厚非,可若不是,那就说明害她之人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在公堂之上,就等着你死后,全身而退,大肆庆祝,你一人软弱,死了干脆,就是可惜了那姑娘还有腹中之子,白白冤死。” 最后四个字,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家公子的心上,他眸子立时猩红,双拳紧攥。 大理寺卿再一次拍响惊堂木,“陈家公子,留给你的时辰不多了,你究竟认是不认。” 陈夫人摇晃着他,林雨柔在一旁规劝,还夹杂着许姑娘的哭声,她小步上前,搀扶住陈夫人,对陈公子道。 “都是我们的错,若非因我们的婚事,殷红姑娘也不会死,她是被我们的婚事害死了,那个孩子,还不曾睁开眼看看这世间,就死了,都是我们的错。” 陈家公子眼中的希冀再次泯灭,慢慢归于死寂。 “陈公子。”桃粉的指责适时响起,“我姐姐心悦你,连命都给了你,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含冤九泉吗?” 第252章变故 “我,我…” “桃粉姑娘。”沈安安先陈公子一步开口,“据我所知,殷红姑娘也曾多数救济于你,对你不说恩同再造,也算仁至义尽,如今她不在了,你为何不陪她去死?” 桃粉面色惨白,“我,我,我要揪出幕后真凶,给我姐姐报仇。” “呵,”她轻笑一声,轻飘飘的看了陈家公子一眼。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陈公子若是想清楚了,就认吧,也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我,没有杀殷红。”陈公子抬眸,盯着惊堂案后的大理寺卿,再次重复说,“我,没有杀殷红,那日我根本就不曾去过醉春楼,桃粉是在构陷。” “桃粉。”他偏头看向眼神躲闪的桃粉,声音掷地有声,“我不知晓你为何要害我,但殷红在时,对你百般疼爱,银钱接济无数,从无半丝对你不住,你如此作为,可对的住自己的良心。” “不,我没有。”桃粉努力遮掩住眼中的诧异和慌张,“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是你杀了她,你说那日不在醉春楼,谁能给你作证。” “我…”他目光投向了一侧的许姑娘,许姑娘立即避开他眼神,低垂着头往后躲去。 陈公子蹙眉,一时没有言语。 “陈公子,若你拿不出证据,便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一样要判死罪。” 几息之后,大理寺卿沉声唤人,“来人,将陈家公子拉出去,斩…” “慢着。”沈安安慢悠悠起身,来到公堂中央,“我有证据。” 墨香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了上位的大理寺卿,他连忙恭敬接过。 他先是看了萧渊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皇子妃,您这是……” “账本。”她在墨香搬来的椅子里坐下,语气平静,“前几日,我的人从桃粉姑娘手中拿到两张百两银票,还曾亲耳听到,桃粉姑娘说事成之后有人许她万两,给她先天有疾的相好治病。” 沈安安目光睨向脸色苍白无比的桃粉,继续开口,“我思来想去,便怀疑桃粉姑娘是为了那郎君的病,答应做伪证,陷害陈家公子,就让人去查了查,果然,在钱号,查到了蛛丝马迹,可惜申府的人先一步,将账本取走了。” “而这一本,是申府账房先生偷出来的,他怕受到牵连,连夜逃了,却被申府追杀,机缘巧合被我的人救下,而那两百两银票,就出自申府。” “嗤…”寂静的公堂上,突然响起一声嗤笑,申允白冷冷开口,“一个账本能说明什么,两百两银票又能说明什么,四皇子妃,您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能拿如此没有说服力的东西上公堂啊。” “是吗?”沈安安似笑非笑,“那申大人说说,这两百两银票,是出自你申府吗?” “是又如何,我念桃粉姑娘与那郎君深情厚谊,不忍二人阴阳两隔,出手相救,有何问题?” “啧。”沈安安挑唇轻笑,“那申大人还当真是个大善人,出手好生阔绰。” “申大人奉银几何,竟拿两百两银子做善事,我记得,你初来乍到没几日吧,奉银发了吗?当初在灵山,你只是个误入山的庄户人家,穷得叮当响,如今短短时日,就能拿出如此数额,我看,大理寺应该先查查申大人的银钱往来才对。” “对,四皇子妃说的有理。”那些来旁听的言官逮着时机怎会不落井下石。 “我等早就怀疑你沽名钓誉,利用那青楼女子陷害官宦子弟,如今罪证确凿,你还要抵赖,当真是恬不知耻。” “寺卿大人,那两百两银票一定是他买通桃粉姑娘的定金。” 言官们众口一词,讨伐申允白,公堂一时乱的厉害,大理寺卿直想一头栽倒,躲开这祸事儿才好。 “申大人,您可有话要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申允白冷哼一声,施施然坐下,“仅凭一个账本,随意捏造的罪名,可构不成确凿证据。” “死到临头,你还砌词狡辩,”御史中丞满脸怒容,“若不是你,你为何抢夺钱号账本,追杀府上账房?” “四皇子妃,您方才不是说将那账房救下来了吗,便就让那人上堂来当堂对质,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沈安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申允白,又瞥向低垂着头,辩不清神色的桃粉,眉头微微蹙起,一丝不安慢慢爬上心头,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又实在说不上来。 “夫人,让他们上堂就是。”萧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 庆安押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公堂中央,二人齐齐见礼,“草民参见各位贵人。” “堂下何人?” “草民是钱号掌柜,王山。” “草民乃是申府账房,赵文平。” “王山,”大理寺卿沉声询问,“据说有人上门抢夺了你钱号上月账本,可是属实?” “什么账本?”王山眼中都是茫然,“草民不知啊。” 现场一阵哗然,旋即是死一般的安静。 申允白发出一声轻笑,眸中是玩味的不屑。 砰——庆安一脚将王山踹翻在地,厉声怒斥,“你胡说什么,给我想清楚了再说,那日在钱号,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给我老实交代。” 王山吓的哆嗦往前爬行了几步,“大人明鉴,小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今日正在家中算账,然后就被抓了来。” 庆安气的一把拎起了赵文平的衣领,“你说,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赵文平抖的更加厉害,“小人,小人,小人忘了贵人是怎么交代的,贵人恕罪啊。”他拼命对着庆安磕头。 “贵人昨夜教小人的太多了,小人记不住那么多啊。” 沈安安凝视着二人,眸光冰冷至极,她缓缓抬眸,看向了申允白,后者对她勾唇微笑。 那些言官像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憋的脸都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 “庆安,住手。”沈安安淡淡开口,阻止了庆安即将挥下的拳头。 那两人像是恐惧到了极致,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知晓四皇子妃和陈家沾亲带故,救人心切,可即便如此,也不该随意抓人,蓄意污蔑,需知陷害朝廷命官,可是要判刑的,你说是吧,寺卿大人。” 我不知道!!! 大理寺卿看着这戏剧化的走向,恨不能捂住脑袋装死,在萧渊投来的冷戾目光中,他端着笑说,“许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寺卿大人,公然包庇徇私,不太好吧?”申允白面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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