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心他,因为是他抚养我长大的,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可我又害怕他,他像是驾驶着一辆列车,要将自己与我们一同送入地狱...” 我思索着还想问哪些问题,终于说:“你和他都是海尔辛家族的后裔?” 她拍着小腹,泪水晶莹的眼睛里涌动着希望,说:“还有这个孩子也是。” 我笑道:“海尔辛大师如果知道,说不定愿意见你,你要不要来黑棺?这也算是亲人团聚。” 荷蒂说:“不,我恨霍克。我要在地下城生活下去,和萨米一起生活下去。” 我犹豫着说:“我总以为...你想报复整个剑盾会,你与博思泰特斯一样希望把地下城付之一炬。”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出人头地。” 我说:“这是办不到的,跟随你的流浪骑士们看见了你的脸,他们人不少,总会泄露的。而且不管博思泰特斯有何打算,终究是极其危险的勾当,一旦博思泰特斯被捕,你的身份也会暴露。” 荷蒂咬咬牙,神情终于松动了,她问:“那该怎么办?” “和我走,我带着你和萨尔瓦多,装扮成游骑兵溜出本撒,回到号泣城,相信我,不久之后,我那儿将会成为媲美本撒的大都市,末世中的一颗明珠。” 荷蒂叹道:“我...考虑考虑。” 突然间,萨尔瓦多睁开眼,口中喷出黑血。荷蒂花容失色,叫道:“萨米!” 这黑血是毒素!我立刻按他的脉搏,用念刃增强他的意志,这不能治好他,但能让他的大脑做出正确的选项,抵抗剧毒,维持生命。 只是我发觉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他的体征很正常,他吐出黑血是因为他的身体将毒素排除了。 我说:“他没事,他的身体居然连这剧毒都能免疫,这莫非是我送给他的匕首让他产生了抗毒性?” 荷蒂放宽了心,她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公爵,是朗基努斯的灾变,这个念刃能让人在一段时间内百毒不侵。只是这剧毒是哪儿来的?” “我猜是内夫这货,只有他伤过萨米。波德莱尔的剑上没有毒素,这我可以作证。” 可事实很快打了我的脸,我猜错了。 我们回到祭祀场,发现流浪骑士们都已经死了,揭开他们的头盔,从他们的唇边流下一道细细的黑线。 我注意到荷蒂在颤抖,说:“是那些治疗用的秘药。” 荷蒂从口袋里摸出她的那些,她没用过,萨尔瓦多是用过多的,若不是他领悟了短暂的灾变念刃,他也会死。 博思泰特斯根本没打算让任何人活着走出去,他不想在紧要关头出现纰漏。 又或许这是叶格丽的主意。 第298章 黎明故事 我救不了他们,于是催促荷蒂他们离开。荷蒂看着这些昔日的战友,满眼凄凉,这绝不是装出来的,她深受打击,尽管她早已习惯了背叛、陷害与死亡,这结果也深深触动了她。 她说:“别告诉萨米。” “我明白,他虽然身手不错,但终究还是个平凡的人。” 荷蒂叹道:“我以为练成强大念刃的人,精神上都是一群异类,偏偏他....” 我回答她:“这是歪理和歧视,萨米心肠不狠不硬,可该坚强时还是很坚强的。” 荷蒂释然地笑了,说:“他很幸运能遇上你,我很幸运能遇上他。”她取出剩下的燃烧瓶焚烧尸体与别墅,不久火焰熊熊,浓烟弥漫。 她执意要亲自背萨米,我们朝外走,天已经亮了,我的意思是,地下城的大灯完全打开,驱散了地底的黑暗,带来了光明。 当我们在罪恶的宫殿厮杀时,全然忘了外界也已沦为一片火海。 我看另一道烟从远方升上半空,这才想起:叶格丽一伙布置的破坏远不止一处,她是想让整个本撒乱作一团。 拉米亚她应该得到了莱拉·沃克带去的消息,会有所防备,可我没通知其他人,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通知谁,我甚至不知道瓦希莉莎她们住在哪儿,每一个剑盾会隐士都肯定有自己的大豪宅。 我说:“地下城肯定乱糟糟的,博思泰特斯的同党想大肆破坏一通,只怕会死许许多多的人,你们的模样狼狈了些,可警务骑士们也顾不上。” 作为双方同时承认的最强战士,我理应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然而我已经累了整整一天,昨夜险些跑断了腿,还被波德莱尔捅了好几刀,现在只想找地方睡一会儿。毕竟这鬼世道,人命不值钱,而且死的也不是我城里的人。我得睡上一觉,否则到了紧要关头,我无法让圣徒降临。 最重要的是,叶格丽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就不知道她在哪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走山路,荷蒂认得该怎么走,等穿过一座丛林后,荷蒂说:“我们该分开了,别让人看见我们在一块儿。” 她说的好像我和她在偷情似的。 我说:“你快走吧。” 她说:“关于内夫身上的那个熔岩傀儡控制器,你从我这儿偷走了吗?” 我一个哆嗦,忙说:“你肯定是自己掉地上了,唉,你这小妮子太不仔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却总是喜欢赖人。” 荷蒂说:“你让我看你口袋。” 我急道:“凭什么?你这是质疑我的人格!质疑我的尊严!为了人格和尊严,我决不能向你屈服,决不能向强权屈服!我是自由的!自由!我要自由!我是免费的!” 其实荷蒂并不是什么强权,我的人格和尊严也没剩下多少,但多年行窃使我非常害怕被人抓个现行,那可多丢人?尤其是她原先把这神器藏在她的底裤口袋里,这难免让我更加难堪..... 荷蒂叹道:“好吧,但我要提醒你,也许剑盾会有追踪神器的办法,而且你权限不到多半用不了。” 我“嗯”了一声,问:“你有办法解决吗?” 荷蒂说:“不确定能不能成,你拿出来我瞧瞧。” 我想摸出恶情书,却不料把傀儡控制器取了出来,当它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气氛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我想,我的一生中,表情很少有这么正义庄严、清白无辜过。 我说:“你想送给我就直说,何必偷偷塞我兜里?” 荷蒂说:“你就是个白痴。” 我很不高兴,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偷东西被发现了呢?她不骂我是个色狗已经很好了。 她又说:“算了,都给你吧,我拿着也是烫手山芋,尤其是恶情书,听说它的使用方法极其复杂,会把人逼疯的。” 我又取出恶情书,与傀儡控制器分别在左右手,我见到两件神器上各有一个蓝色开关,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看见这开关了没?它一定是电源键,只要一按就能关闭,这样剑盾会就一筹莫展...” 荷蒂:“别乱按!” 她话没说完,我按了上去,耳畔只听嗡地一声,一股强烈的电流让我浑身震荡,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烤肉味儿。 荷蒂喊:“糟了!是防盗机制!”她一脚将两件神器踢飞,我一头栽倒。 昏迷很久之后,我的感官慢慢恢复,我躺在一辆车上,那是一辆...手动的铁轨车,我和萨尔瓦多分别斜躺着,荷蒂奋力压着手摇装置,铁轨车迅速前行,我看着铁轨延长,不知我们要去哪儿。 城市里都是火,烧得特别大,气味儿难闻,又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深渊的城市上空飘荡着,警笛长鸣,警务骑士全数出动,奔赴各地救场。 他们没觉得我们可疑,也不觉得我们有特异之处,甚至没空看我们一眼。 荷蒂问道:“你们的军营在哪儿?” 我问:“什么?” 荷蒂说:“军营!” 我脑子像一团摆了很久的糯米糕,黏糊糊的,彻底僵住了。我记得荷蒂,记得萨尔瓦多,可我自己呢?我又是怎么了? 我就是我,只是一个人称,一个代词,一个意识,一个第一视角的角色。 我问她:“我是谁?” “你还有心情闹这些有的没的?” “不,我真忘了,我记得....” 我瞪着那些漆黑的建筑,那些低矮的平房,那墙壁上的窟窿,那黑压压的洞顶山石,白色的灯光与红色的火焰交织在一块儿,除此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 我记得那天也很黑,我穿着用兽皮缝制的衣服起了床,我的妻子仍昏睡不醒,我的孩子们也深沉地睡着。 我有许多孩子,很大一家子,我们住的地方不缺粮食,我去打猎,我的妻子种田,即使我的父母已经老迈,我最大的孩子已经成熟了,不久之后,他将选择我第一位成熟的女儿做妻子,生出下一代,我的孙辈,就像我与我的妻子一样。 为此,我感谢上帝的恩惠。我的父母告诫我要虔诚的崇拜上帝,即使我们是被放逐的,可不能心存怨恨。 他们告诉我,我曾经有两位兄长,一个杀了另一个。杀人的那一个还活着,他比我年长许多,他似乎不会死,他只是被上帝放逐到了黑暗的大陆上,永远都不会回来。 希望如此。 世界很大,广阔的不知边界,可除了我们之外,别无同类。我们是最初的,父母是上帝创造的最早的人。然而父亲说,他曾经有个姐姐,她或许已经死了。 我望着东面,太阳也许已经升起,可世界仍黑着,这很不寻常,也许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不然,这个时候,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早就转醒。 我们住的地方,有一种叫天使的精魂,他们是上帝的使者,当上帝传来旨意时,他们会现出形体,来到我面前,告诉我那旨意是什么。 大多数情况下,那是赐福。 我兄长们的悲惨遭遇让上帝怜悯我们,我诞生时,我的父母从天使那里获悉我将会养下一百个孩子,他们都能吃饱,他们都能长大,他们的孩子也能长大,我们能开拓这黑暗的世界,抵达难以想象的地方。 有时候,天使会教我知识,我听说正是知识与智慧让我的父母被驱逐出了天堂,但现在不在天堂,我就可以学知识了。 我想起知识中说过,有一种日全食,即使白天,天也会黑,今天也许就是日全食。 我有一根刺鱼的枪,那是用一根尖锐的鱼骨削刻而成的,父亲说,我的长兄用这根鱼骨做成的刀杀死了他的兄弟。这枪上染着亲人的血,它并非不祥,而是祝福,它能保护我的家人,不受野兽的伤害。 我去河边捕鱼,可捕不到,我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到东西,用火把又不方便,我尝试了许久,今天家里人吃不到鱼了,可惜,不过昨天的肉还剩下一些。 当我回到屋中,少了十四个孩子,妻子仍睡得香,对此一无所知。我数了数,我的长子不见了,其余是十三个女儿。 我惶惶不安,心惊肉跳,我看见一道脚印一直通往树林里,我找了过去。 在丛林中,一片枯萎而焦黄的草地上,我看见我的长子司克,是他将我的女儿们抱到这里。在他面前,是个无比妖艳的女子,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红光,在黑暗中诡异地飘动着,像是一条条红色的丝绸。 她和他都未穿衣,司克称呼她为妻子,又叫她莉莉丝。 莉莉丝,那是我父亲的姐姐的名字,她应该已死。 莉莉丝一个接一个吸我女儿的血,每个只吸一口,但这一口让她们的脸色像是患上了重病。 她笑道:“司克,我亲爱的孙子,我可敬的丈夫,有你在,我不会孤单,有这些孩子,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司克跪在她面前,让她亲自己的额头,他的表情像个被魔鬼附身的人,像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我怒不可遏,上前用鱼刺枪刺向这妖女,她惊恐而羞愧地逃了。 司克,我的孩子,阻挡着我,阻止我伤害这穷凶极恶的女妖,我于是刺死了司克。 我失手了吗?我做错了吗?不,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他的灵魂已经被那妖女替换,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只是个傀儡,一个妖女的奴隶,我必须这么做。 我哭泣很久,带着女儿们回家。 我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一个满脸胡须,像是流浪了一百年的男人。 他说:“赛特。” 我从他身上嗅到了和莉莉丝同样的味道,那是一种属于嗜血者的气味。 妖怪。 我不会弄错。 我看着屋子,颤栗不已,也许我剩下的亲人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我将鱼刺枪对准了这个男人,满怀复仇之心,他看见鱼骨时,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很久以后才知道他是谁。 但那时,我用鱼刺枪刺伤了他,这也让我自己受了伤,他像是能反弹一切伤害似的。 他和莉莉丝一样消失。 像是某种征兆,他们一走,日食便结束了。 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那噩梦带走了我的长子。 我于是恸哭不已。 第299章 寻找人生 我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希望我的女儿们仅仅失去了鲜血,未被名为莉莉丝的女妖污染。 我没告诉妻子,我没告诉父母,我没告诉天使,我没告诉上帝。 但我是个弑亲者,我和兄长一样犯下了罪。 所有天使之中最伟大的一位,名为路西法,他是晨星之光,是最初的大天使。他在我面前现出人形,是个很温和慈祥的人,我知道那是假象,天使可以幻化成种种形状,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野兽。 他说:“你有事要忏悔,可以向我倾诉。” 我哭泣道:“我有罪!我杀了司克。上帝无所不知,他会不会惩罚我?将我如我兄长一样放逐?” 路西法说:“该隐发明了谋杀,杀害了上帝钟爱的孩子。你犯下了与该隐同样的罪孽,即使稍轻,也不可被赦免。” “我该怎么办?” 他回答:“摆脱上帝的意志,前往黑暗的大陆,学习奇异的智慧,忘记过去,收获真正的自由。正如你父母曾经所作的那样。” 忽然间,天使中的另一高位者米迦勒降临在旁,他身上流光溢彩,光芒比路西法更为耀眼。可那耀眼的光芒却始终无法掩盖路西法,我隐隐认为路西法更为强大。 米迦勒说:“别听他说的!他的言语宛如甜蜜的毒药,违背了上帝的教诲!你应当如你的父母一样悔过自新。上帝会宽恕你,会保护你,会救赎你!留下,留在你的亲人身边!” 两位至高天使各执一词,让我选择。我看着路西法,看着米迦勒,一人表情平淡,一人热情如火。 我选择留下。 路西法不发一语,从我眼前消失。米迦勒放声大笑,用温暖的羽翼给我拥抱,随后飞入云中。 我的妻子问我司克的下落,我告诉她他死于吸血的女妖,临死之前,他保护了他的妹妹们。 事实恰恰相反,可我情愿这是事实。 妻子放声哭泣,因为她失去了自己最钟爱的儿子。我看见我的次子以诺目光如炬,紧闭的嘴唇显露出他坚毅和勇气。他向我承诺,他会代替司克,保护起这个家。 从那以后,我每天更虔诚地向上帝祈祷。 一个月后,我的女儿开始失踪。 美荷是第一个,她是在午夜之后,所有人都入睡时走的,她将衣物脱在地上,赤着身体走入丛林,再也没回来。 娜奥是第二个,她是在雾气弥漫的晚上,说是去喂鹿,可以诺说她并没带鹿吃的草饼,我们去找她,但她已不见了。 毛卜是第三个,马珑是第四个,莉昂是第五个.... 十三个女儿,十三个女妖,她们如幽灵一样离开了我,即使我不断向上帝祈求和忏悔,即使我将祭品加倍供奉给他,即使我用血在树叶上写下上帝教诲并贴满墙壁,即使我把被感染的女儿关在鸡笼里,她们仍会走。 她们总能找到我睡着的时机,我和以诺轮流看守也没用,有时,只要一瞬间的疏忽,比如一头狼、一群老鼠、一只蝙蝠一闪而过,她们就随风而去。 我的泪已经哭干了,我已经麻木,我的妻子哭瞎了双眼,恐惧在我们每个人心中蔓延。 我的父亲亚当也来帮忙。 我终于把实情全告诉了他。 我问:“如果如米迦勒所说,上帝会保佑虔诚的人,为什么他未保护我的孩子们?” 吾父亚当说:“因为你不诚实。” “我全告诉了上帝。” 亚当:“你向你的亲人隐瞒,这就有了瑕疵,令上帝不满,你必须心灵纯净,竭力忏悔罪过,才能取悦上帝。” 就因为这?就因为我微小的过失,他任由女妖带走了我心爱的女儿们? 亚当:“我们生来有罪,所以当加倍小心。” 罪?我如何有罪?寻找智慧就是罪孽?你们收获了智慧,所以被放逐?像个砍刀下的囚犯那样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卑微可怜的不敢犯任何错误? 我想念我的女儿,那十三个可爱懂事的宝贝,那十三个真正让世界充满阳光的天使。可亚当回答:“上帝许诺你将有一百个孩子,所以你会得到补偿,忘记过去吧,继续生儿育女。” 什么都不必说了。 最初的人寿命很长,可我的父母终究老死。 在我第一百岁生日的那一天,在我第一百个孩子诞生的那天晚上,我的妻子仿佛如完成了使命般病逝了。 以诺已经娶了他的妹妹为妻,他强壮而聪明,他能照顾好所有人。 他才是将让我们人类统治大陆的领导者。 黑夜无边,唯有一颗孤星在大陆的尽头高悬,似在点醒我的使命。即使在夜晚,可我知道那是颗晨星。 我没祈祷,只带着鱼刺枪,像我的司克那样,像我的每一个女儿那样,我踏入黑暗的丛林。 米迦勒现身阻止我,可他的光明已无法掩盖黑暗,这让他显得苍老而悲凉,狡猾而绝望。 他说:“你在做什么?赛特!” 我告诉他我要寻找智慧,寻找我的女儿。 米迦勒:“你听信了路西法的谗言!你在违背上帝的圣命!你将失去上帝的恩惠!你将再一次加深你的罪孽。你想想吧,你想想吧。”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我完成了对父母的承诺,完成了我血统的传承。我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女儿了。” 米迦勒喝阻道:“她们已经不再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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