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着她头上的标语:“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我没说什么。 久楠说:“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游骑兵,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要是移植了蓝桥肺,他会不停咳嗽,不停吐血,一个小时就见鬼去了。有的人如果移植了铁手铁脚,会让他躯干的骨骼早早坏死。比如贝蒂与萨尔瓦多,他们只是注射了一些血清,添加了小零件,增强了心肺功能。” 我说:“拉米亚到底经受了多少改造?” 久楠说:“像她那样的人万中无一,纵观瓦尔基里联队的历史也寥寥无几。她的眼睛、四肢、心脏、肺、咽喉、肠胃以及....作为丈夫,你也知道的,她看似窈窕淑女,可体重足足增加了五十千克。” 我知道,可我不管这些,她是我妻子,我钟爱的妻子。 她抬头看着烟雾,掐灭了烟头,说:“她像是恶魔的孩子。” 我说:“奈法雷姆?” 久楠低头正视我,说:“你听说过?” 我说:“在我拾荒的生涯中,在某处读到过类似的文件。” 久楠:“是,奈法雷姆,是这么叫。有些人认为这些体质特异,能够承受大规模改造的异人,体内有恶魔的血统,是堕落天使的后裔。可照我看来,他们就是生来奇特,基因变异。” 我觉得有些渴,喝了口咖啡,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您可以想想迈克尔侯爵...” 我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久楠嘘了一声,说:“永远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 我用力点头,把咖啡一口喝完,侍者收走了咖啡杯。 久楠说:“拉米亚可以算作人类,然而侯爵他们并不是。” 我说:“迈克尔认为自己是某种神。” 久楠想要摸出烟盒,但中途作罢,她说:“就现在而言,确实是这样。迈克尔、勒钢,还有剑盾会的那个瓦希莉莎,他们完全可以这么说。” 我说:“这无疑也是某种疾病,一种剧烈的基因突变,您觉得呢?” 久楠说:“或许也是,只是他们变得不再是人了,在人之上还是人之下?这可不好说。” 这时,那个侍者走近我们,递给久楠一张小纸条。久楠看了看,眼神很惊诧,说:“你和拉米亚真是天生一对。” 我以为她是在恭贺我们,忙不迭道谢,她却说:“你的体测结果出来了。” 我愕然问道:“可我还什么都没....”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咖啡杯,杯沿有我的唾液。 久楠说:“你也是那种异人。” 我问:“奈法雷姆?” 久楠站起身,捏了捏我的肩与胸,她说:“快些开始吧,手术至少要持续整整一天。” 我方寸大乱,觉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我央求道:“能不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久楠笑道:“不行,我们的手术已经安排满了,今天是最后的空档期。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替你操刀。” 我问:“我能不能选改造的器官?” 她诡异地上下打量我,说:“放心,我们不会动你那里。” 我惨声道:“哪....哪里?” 她的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移动,令我毛骨悚然。 她笑道:“你懂的。” 第50章 巫术大师 我不断做着噩梦,在梦中追逐着转瞬即逝的幻影,终于什么都没记住。 我听见拉米亚的抽泣声。 久楠说:“孩子,我们....尽力了。” 不祥的预感,让我如临灭顶之灾。 拉米亚说:“手术没成功吗?” 久楠说:“很失败,我从来没这么失败过,连最小的部件都没更换成功。” 拉米亚问:“他能活下来吗?” 久楠说:“能,但是....” 拉米亚急道:“但怎么样?” 久楠说:“但他没能增强哪怕一根手指头,真令人失望透顶。” 我恨这老太婆,她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拉米亚松了口气,说:“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活着就好。” 久楠说:“手术还....可能影响他那部分功能。” 我顿时紧张得像是即将被杀头。 拉米亚问:“什么?什么...功能?” 唉,我纯洁的妻子,你有时太过正经,这不是明摆着吗,这个恶毒的老贼婆她...... 久楠:“他的脑部被麻醉太久,在一个月内也许会有些古怪。” 我认为久楠是在故意拿我开涮。 久楠说:“来吧,亲爱的,我亲自送你们去病房。” 我听到推车移动的声音,病床晃动,朝前行进。拉米亚问:“怎么回事?体测报告不是说他很适合改造吗?” 久楠说:“是这样,我们起初打算先换他的肺,但他的血里有毒,渗透过医生的手套,把医生弄晕了。我们试了许多方法,可没找到合适的手套,只能作罢。” 拉米亚叹道:“他的体质本就特殊,我看无需强化,就这样挺好。而且他的剑法高超,我亲眼见到他用刀刃发射出不弱的能量,杀死了一个怪物。” 久楠点头道:“那是剑盾会所谓的念刃。” 拉米亚问:“念刃?” 久楠说:“我曾经认识一位擅长念刃的老手,他告诉我他们精通神秘学,能够将意志转化为向外发散的力。嗯,我可以把朗基努斯介绍给那人,我记得那人住在第十五层,他或许能从那人那儿学到点东西。” 唉,我已经精通了念刃,学无可学,那所谓的老手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我闻到药水刺鼻的气味,他们将我抬上了一个病床,久楠说:“好好照看你丈夫,向他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不小心把手术刀留在他胃里了,等下周我会帮他取出来。” 拉米亚急道:“喂!” 久楠笑道:“你呀,就是太容易上当,他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病房中只剩下我和拉米亚,拉米亚亲吻我的额头,我想拥抱她,可麻醉的药性还没过去,他们下药的量也太大了。 我记得在古代书中看到过一招,叫做医闹。我可以装得半死不活,赖在游骑兵营地,不讹个千百万的我就不走。现在的我,无疑具有了施展这种妙招的所有条件。 时过境迁,然而祖先们伟大的智慧是永不过时的。 拉米亚哼着小曲,坐在我身边,她的嗓音可比乏加的好上太多。 忽然间,广播中有人说道:“拉米亚上校,拉米亚上校,有突发状况,请立即前往第八十层待命!”随后报上了一串密码。 拉米亚咒骂了一声,轻轻抚摸我的脸,说:“别担心,我立刻回来。” 我亲爱的妻子,你为何如此温柔体贴?我发誓,如果我将来成为执政官,将让你享受无极的富贵。 她走后没多久,我听到另一人的脚步声朝我走来,那无疑不是拉米亚,因为那人的脚步声很轻。 我想大叫,可张不开嘴,而且那人用一块布遮住了我的脸,只露出我的鼻孔。我心里直喊:“我错了,我错了,我绝不会干医闹这种事。”然而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把我挪到了推车上,随后朝外逃,一路畅通无阻,不久,我听到电梯叮咚作响,我心中祈祷:“乏加,乏加,快替我报警。” 谢天谢地,乏加女神听到了我的祷告,她说:“你在哪儿?我立刻通知久楠。” 我想:“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是个植物人。” 这时,我能睁眼了,不巧的是,那人发现了我,他是个脸色灰白的短发男人,他眼中绽放红光,于是我又昏睡过去。 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轮椅上,被绳索绑住了手脚,这一次我认为我能够动弹,彻底恢复了活力,但我不打算暴露,以便能突然发难,从这群绑匪手中逃脱。 绑匪中有人说:“他眼球转动恢复了常态,他醒了。” 我愤怒地睁开眼,瞪着绑匪,他们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古怪的三角帽,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我处在另一个...手术室,这里是手术室吗?我见到地上画着六芒星,六芒星上燃着蜡烛,六芒星中央有个手术台,手术台上铺着一张浸染了不知道是羊血还是牛血的毯子。 但愿不是人血。 我不料黑棺中还有这种地方。 我问:“你们说清楚,这是要做什么?我是迈克尔侯爵的朋友,你们这罪行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其中一人拿着手术刀朝我走来,我说:“误会!全是误会一场!我们也可以和睦相处,我一直很尊敬你们。” 那人喊:“你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确实答不上来。 那人身后的一个绑匪说:“奇怪,明明对他用了吐真剂,为何没用?” 拿手术刀的绑匪说:“他的血液有不弱的毒性,连瓦尔基里联队的军医手套都能渗透,或许吐真剂被他中和了。” 我沉住气,我感到我的影子似乎能活动。 影子或许不能触碰正常世界的实体,可我会石杉的剑术,我能把影子化作念刃,造成破坏。 我联系不上乏加,可认为局面并非完全无望,不妨和他们周旋。 拿手术刀的绑匪说:“给他加大剂量!” 我铆足劲儿驱使影子,可慢了半拍,他们把针剂注入一根塑料管,我看着那塑料管延伸入我血管里。 我的头似乎霎时重了百倍,可我意识清醒,这吐真剂(鬼知道有什么用)依然无效,为了防止他们进一步采取措施,我装作昏了头,希望能蒙骗过关。 有人说:“起作用了。” 他们都除下面罩,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有一人是潜入瓦尔基里联队的奸细,他似乎也是迈克尔的同类,或者说是嗜血型狂犬病患者,因为他的双眼能发出催眠人的光。此人说:“早就该生效了,我的催眠术加上吐真剂,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主刀医生——那个拿手术刀的绑匪——说:“可别危及他的性命,我们还要改造他。”这人是个圆脸的老头。 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说:“联队的人杀了吉良,我们可不能白白损失了精英。” 他们....他们是麦宗实验室!麦宗实验室在联队里有密探!他们现在是要杀我为吉良报仇?可他们早就可以动手了。 主刀医生说:“把将要移植的圣体取来给我!” 我想起吉良那凄惨的模样,不禁心惊肉跳,但强迫自己镇定,打算看看他们接下来想做何事。 他们推来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是一个个玻璃器皿。主刀医生说:“吾乃费尔亥尔,此次黑契约仪式信徒之首,亦是即将赐予眼前愚者启示的施恩者,请上界者聆听吾等祈愿,让这愚者能皈依吾教。” 他的声音比无水村的太阳王更惹人厌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费尔亥尔说:“鱼刺·朗基努斯,我是为了你好,你明不明白?” 他叫错了我的名字,我想破口大骂,但突然记起我现在正装作被药物强迫顺从,我说:“我明白。” 费尔亥尔笑道:“很好。”他指着那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密探,说:“阁下看到了你的体测结果,你也是堕天使之子,神灵的后裔。瓦尔基里联队的人根本不知道你高贵的身份,妄称你是变异者,哼,他们真是亵渎而无知。” 我想告诉他,他们把这里搞得鲜血淋漓,其实也是万分邪恶,十足渎神。 费尔亥尔说:“天意使然,瓦尔基里的手术失败了,你没能进一步得到强化,你难道觉得这是巧合吗?不,这是神显灵了,是神让我们有机会救赎你,让你来到我们这一边,接受我们的恩赐。” 我忍不住说:“能付我个几千万吗?” 费尔亥尔脸上变色,他说:“不行,我们的虔诚不能用金钱衡量,但我们会赐予你超越金钱的好处。” 这群黑棺中的大人物,嘴上都说的伟大之至,一旦要他们付钱,一个个都扣扣索索的。 费尔亥尔说:“这仪式必须要让你充分明白我们将要对你做的事,也必须要你亲口承认接受,你现在会答应我们的,对不对?因为我们的本意也是为了造福人类,终结这苦难的时代。” 如果吐真剂真的有效,我说不定会顺着他的意思,但现在他可全盘失算了。 慢着,如果我不答应,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费尔亥尔取出一条不断蠕动的红色龙虾,但这龙虾长着人脸,钳子好似利爪,我每一根毛发都因寒冷而竖了起来。 费尔亥尔紧盯着我,把龙虾对准我的嘴,说:“来吧,答应我,接受上界者的力量,你将在瞬间拥有超越一切人类的体能。” 第51章 点金残臂 另外一人走入手术室,喊道:“慢着!” 费尔亥尔朝他怒视,说:“不要打扰我!班纳!” 班纳说:“他是难得的实验体,不能浪费,你这‘上界龙虾’还不足以让他获得相应的力量。” 他拿出另外一个盒子,说:“而我这个‘辉煌之手’就不同了。” 费尔亥尔变得异常紧张,说:“你根本就是胡来!没有人能承受辉煌之手而存活。” 班纳说:“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有比他更合适的样本吗?” 两人争执不下,结果那位狂犬病间谍说:“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让他自己选择,他选中哪个是哪个。” 费尔亥尔说:“好吧,这很公平。”他和班纳站在我面前,手中各捧着个所谓的“圣体”,他的龙虾,班纳的胳膊,那胳膊像是从死去多时的恶魔身上砍下的,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班纳说:“鱼刺·朗基努斯,听我的召唤,接受我的馈赠。这只辉煌之手能让你点石成金,百战百胜,安上这只手,然后加入我们麦宗教团吧。 我听到点石成金四个字,反抗之心一下子全没了。 我问:“点石成金是什么意思?” 班纳似没料到我还能发问,他说:“顾名思义,你可以把石头变成金子,把人的血肉变成石头。” 我似乎听到过这样的故事——某个国王点石成金,结果把自己的亲人全变成了雕像。 我又问:“会不会失控,把我的妻子害了?” 他们面面相觑,费尔亥尔问:“他的话怎么这么多?不应该是我们说什么,他全都照做吗?” 狂犬病间谍:“不要纠结于细节,关键是他依言行事,反正他休想逃脱。” 他们的这个仪式问题很大,必须我亲口许诺才行,而且他们弄错了我的名字,这可怨不得我。 班纳和蔼地说:“放心,鱼刺,我的孩子,这辉煌之手的发动需要咒语,当你念咒时,才能实现变化。” 我对黑棺的金元体系所知不多,可在上世纪,黄金价值飙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倒不妨让他们得逞。 我说:“我选辉煌之手。” 费尔亥尔急道:“迄今为止,辉煌之手的排异反应已致十人死亡,无一幸免。你要想清楚了,鱼刺!” 我答道:“我不在乎,富贵险中求。” 费尔亥尔叹了口气,朝班纳点了点头,班纳于是把那恼人的宣言重复一遍,又道:“鱼刺·朗基努斯,你愿不愿意接受吾主的教诲,从而获得吾主的恩宠?” 我大声道:“我鱼刺·朗基努斯愿意!”让鱼刺·朗基努斯去死吧。 他们都面露喜色,互相握手庆祝,我倒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至少比作弄人的久楠差不到哪儿去。费尔亥尔说:“班纳,虽然我不同意,可我祝你成功。” 班纳肃然道:“多谢。” 他们又给我注射了一针,我感到右臂麻了,全无感觉,班纳手中多了一根反射着白光的锯子,我惊恐万分,可发现自己的脖子已无法转动。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右手锯断,缝上了辉煌之手,他手法灵活得不可思议,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手术。 班纳擦去汗水,说:“听天由命吧。”他们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开始向“上界者”祈求。 我右手缝合处膨胀起来,发起黑色的水泡,向上蔓延,我急得呜呜直哼,他们十分惊惧,班纳用手术刀刺破水泡,流出黑色的血,我想告诉他这么做没什么用,至少给我打些抗生素之类的,可我无法开口,他们也没打算这么做。 我右手不疼,可右边的脸疼,很快发展成牙疼,我脑袋发热,直冒冷汗,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全无常识,直接将冰水浇灌到我的头上,替我降温。 班纳大喊:“有希望,他已经撑了两个小时,比之前所有样本加起来活得更久!” 我忍不住叫道:“你最好别让我死!否则我饶不了你!”这时我发现能说话了。 班纳说:“迷途的孩子,放心,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活着。” 手术室门口有人说:“瓦尔基里的人在六十六层门口,声称我们绑架了他们的士兵!” 费尔亥尔急得直搓手,说:“派人搪塞回去,就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班纳说:“放心,他们根本不知他在哪一楼层。” 门口的卫兵说:“领头的是勒钢侯爵!” 众人相顾失色。 费尔亥尔说:“他已经发了誓,算是我们的人了。” 狂犬病间谍说道:“勒钢可不易对付。可别起了冲突,闹得无法收场。班纳,你还得折腾多久?” 班纳说:“至少两个小时。” 狂犬病间谍说:“我给你一个小时。”说罢闪身出了病房。此人与勒钢是同一族的,地位应当不低。 班纳咬牙道:“给他注射恶魔血清。” 费尔亥尔道:“你疯了吗?万一他变成半恶魔了怎么办?” 班纳说:“总好过让他死了。” 他们从冷藏柜中取出散发着白雾的针筒,针筒里是蓝色的液体,我喊:“不要,我能撑...” 班纳喊:“我是为了你好!”不管不顾地给我打了一针,我手臂的黑水泡越结越快,结成圆球,掉落在地。我认出这圆球居然是黑果——我用来调配药剂的原料。 这辉煌之手的效果与班纳原先说好的不一样。 这时,右臂开始消肿,恢复成正常的手臂,痛楚也随之消退殆尽。班纳欣喜如狂,镇臂高呼,费尔亥尔说:“恭喜你!” 班纳说:“不,恭喜我们!也恭喜鱼刺!” 费尔亥尔说:“是的,我们又多了一员得力干将。”他们开始分发冰镇啤酒,我也得到了一瓶,喝了一口,口感比贝蒂的袋装啤酒好上十倍。 班纳说:“但游骑兵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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