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正的神明一样爱戴,如果她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死的,而且毫不犹豫。这些信仰让她维持着一个裂隙,而她从裂隙中获取巨大的能源。” 梅金说:“现在,她甚至可以从核能中获得力量。在金字塔内部有个核电站,这个....怪物。” 不,这个女魔神。 我说:“我查阅过资料,在最早的传说中,巴尔并非恶魔大公之一。他为何拥有如此的魔力?” 五大军团,大衮——钢铁、彼列——深红、阿拜登——乌木、阿斯莫迪斯——白银、亚兹拉尔——云石。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我记得路西法曾说过巴尔是一个后起之秀。 米德说:“总之,她从巴尔的恩赐中收获恶魔之力,从核电站中收获倒有辐射的放射之力。她既是最强的恶魔使,也是最强的活尸。”她对费伦恩说:“弟弟,你去过核电站,你说吧。” 费伦恩说:“她结合两者的力量,制造她那些活尸分身,每一个分身大约有她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可数量很多,她大约制造了十三个这样的魔女,称她们为叶格丽的女儿。这些女人拥有自由释放辐射的能力。” 巴提克斯说:“她现在除了这些女儿,谁也信不过。因为她可以直接操纵这些女儿的心灵。” 我认为这又是一个破绽,但疯网们对此无动于衷,也许他们认为策反一个这样的女儿得不偿失。 我说:“她损害了你们在索多玛的利益?” 他们很尴尬,可我说的是事实。 我又问:“为什么索多玛的平民对她如此崇拜?她分明就是个丑陋臃肿的女妖魔。” 巴提克斯说:“如果你认为单凭颜值就能让这些贱民喜欢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关键不在于她长得怎么样,而是她做了什么。她的治理让百姓在末世安居乐业,富足快乐,这已经足够让他们看她顺眼。” 的确,太过貌美的人会引来嫉妒,就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描绘的那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变得美若天仙,可她没那么做,相反,她是一个有着美丽面容的大个子女恶魔。在这样的末世,她展现出强而有力的、甚至是野蛮可憎的面貌,言行举止刁钻无礼,却反而容易引发更大的崇拜。 平民们希望强权能保护他们,哪怕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领袖,却不见得愿意台面上的是一个脆弱的花瓶偶像。 而且,她对剑盾会的仇恨,对黑棺的侵略,让她成为了索多玛的英雄。你指望纪元帝国的人同情我们这些外来的弱者吗?他们巴不得我们对他们俯首称臣呢。 巴提克斯又说:“而且,她是巴尔的化身,纪元帝国内部普遍有恶魔崇拜的习惯。” 第490章 鱿鱼诡计 我说:“我要进入金字塔内部。你有办法帮我混进去。”我指的是巴提克斯。 巴提克斯说:“你能潜入城,难道进不了金字塔?” “我不熟悉地形,得有指引。” 巴提克斯说:“你进去做什么?” 我说:“溪流将汇入大海,而大海是一切的源泉。” 巴提克斯并不理解,他说:“你别指望能刺杀她,那是绝无可能的。” “我或许会这么做,或许不会。” 巴提克斯粗粗画了金字塔的示意图,它里面杂乱无章,由众多异空间组成。巴提克斯说:“叶格丽喜欢舒适,她住在最顶层的阁楼,金字塔的正中是一个超巨型恶魔,城里所有人的信仰都汇聚到它身上。而核电站是在地下运行的。” 我说:“即使上一次她在裂隙之战中牺牲了万余人,这里的市民仍对她信仰如初?” 巴提克斯说:“那是一种...魔法,她通过这种魔法,让金字塔培育室里的许多女人生下这种克隆人,克隆人并无其余功能,只有完整的灵魂以及对她无条件的崇拜。她牺牲的就是这些单纯崇拜她的....个体。” 我说:“这是丧心病狂的罪行,如果泄露,人们会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费伦恩蓦然苦笑起来,说:“你以为城市里的人不知道?在最初也许有抗议,可当叶格丽在纪元帝国内部无往而不利,对外也所向披靡时,他们对这些就不在意,甚至接受了这种牺牲。毕竟牺牲的不是他们自己的亲人,只是些‘可怜的怪胎’。” “培育室,培育室在哪儿?” 巴提克斯标明了一个位置。 或许又是一个突破口。 我说:“一、破坏核电站;二、破坏培育室;三、刺杀叶格丽。” 顽石说:“这就是你的计划?你一旦动手,海尔辛就会立刻赶到,想要刺杀叶格丽更是一场白日梦。” 我说:“如果一切顺利,不会再有海尔辛了。” 他们瞪大眼睛,各自脸色惨白,欲言又止。巴提克斯颤声说:“你会先杀了海尔辛?” 我站起身,对巴提克斯说:“明天,同样在这里,我会在这里等你。我要先去核电站。” 巴提克斯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我可不想白白送命!” 我说:“如果你不是陷入绝境,没必要倚仗我。” 巴提克斯急的直叫:“我才没有陷入绝境!” “那么,尽管向叶格丽告密吧,也许她会过几天再处理你。” 巴提克斯颓废地靠在了墙上。 我借着影子瞬移至远方,在阴暗的角落制造了一个硬茧,在茧中入睡。 ..... 我追踪着那条暗影鱿鱼,它已经抵达了叶格丽的心中,它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叶格丽的精神防御未能捕捉到它。 它对叶格丽并无害,确切的说,它像是个游客一样,在庞大而复杂的灵魂迷宫中闲逛。 迷宫中有许多禁区,它一个也不碰,这样,它不抵触叶格丽的意志,叶格丽便不会将它消灭。 它只是催促叶格丽,让她去做她早就该做的事,她一直想做的事。 它对叶格丽说:“海尔辛等待着呢。” 透过疯网,我见到了叶格丽。叶格丽从梦中惊醒,她的身躯很娇小,是绝丽的少女形象,可转眼间,她扭曲的心灵让她的身体膨胀起来,她成了个肥胖高大的、少女脸庞的怪人。 是的,叶格丽,你我都明白,现在的你是无敌的,唯一真正能威胁你的人是朗利·海尔辛。 他一直被你掌控着,他的真名在你手上,可他真的会甘于臣服吗?他不会找机会反叛你吗? 是,是,你知道真名是可靠的,他无法违抗,但所有的事总会有其独有的破绽,对不对? 你从无法验证真名是否有效,而且,真名咒语只能使用一次。 叶格丽于是对侍女说:“让朗利·海尔辛来见我。” 侍女说:“可是这么晚了....” 叶格丽喷出冥火,那冥火将侍女烧成了黑骨头。另一个侍女吓得湿了裤子,叶格丽冷冷说道:“我的心情很不好。” 侍女召来一个恶魔,那恶魔飞快地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朗利·海尔辛步入这充满少女气息的寝宫。叶格丽穿着一身暴露的服装,可其外貌让人作呕。 她不是不想变美,只是当她的心情气急败坏时,她会暴露她畸形尸的一面。 海尔辛说:“你召唤我?” 叶格丽点头道:“是啊,你已经很久不称呼我为‘大人’了。” 海尔辛微笑道:“大人。” 叶格丽叹了口气,说:“你见到我那些女儿了吗?” 海尔辛说:“她们和你很像,至少她们的脸一模一样。” 叶格丽攥紧了手,这瞒不过海尔辛。 叶格丽笑道:“你是在夸奖她们的美,讥讽我的身材?” 海尔辛说:“那只是表象而已。” 叶格丽说:“你让我见到的你也不过是表象,你为什么不显露出你的另一面?暗杀者大衮。” 海尔辛说:“我讨厌那冷漠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世界变得很陌生。” 叶格丽命侍女给海尔辛倒了一杯酒,海尔辛冷静地喝了下去。叶格丽说:“像我们主仆这样彼此信赖,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海尔辛说:“主仆?” 叶格丽支起脑袋,盯着海尔辛,说:“主仆,怎么?你对这个词不满?” 海尔辛淡淡地说:“不,挺不错的。” 叶格丽笑道:“你觉得不错就好,我很感激你陪我度过了那几年最艰苦的时光。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早就死在外域恶魔的爪下,或者被皇帝的刺客所杀了。” 海尔辛说:“那几年不算无聊,这几年也还行。” 叶格丽的手指轻轻触碰她自己的脸颊,叹道:“你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你这么一个英俊而强悍的保镖陪在我身边...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了,你知道吗?谁能给少女最大的安全感,谁就会赢得少女的爱。” 海尔辛说:“得了吧,叶格丽,你少说些无聊的话。” 叶格丽的头发朝上竖起,她尖声道:“无聊的话?难道你认为我很令人厌恶吗?” 海尔辛露出微笑,说:“我很少遇见比你更令人厌恶的家伙了,但碍于承诺,我也没地方可去。” 叶格丽咬紧尖牙,掩饰眼神中的狂怒,说:“你一贯口出狂言,我忍耐你至今,你却丝毫不知道收敛。” 海尔辛说:“我虽然是个夜猫子,但你大半夜的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叶格丽:“之前与你打得势均力敌的家伙,他现在怎么样了?” 海尔辛:“我和你说过,他受了伤,我也一样。” 叶格丽问:“怎么样的伤?你曾提到过他那些伤很严重,无法复原。” 海尔辛:“很难复原,但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叶格丽:“除了死亡。” “也许死亡也不会不变。” 叶格丽叹道:“我问过你许多次,可你始终没有告诉我那家伙是谁,为什么这么强。” 海尔辛回答:“你只要知道他很强就行了,追根溯源并无必要。” “你也很强,海尔辛,事实上,你也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海尔辛:“我习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叶格丽哈哈大笑,那声音像是夜枭在唱着悼念的哀歌:“那么我呢?海尔辛!你自觉如此的伟大,全知全能,可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海尔辛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说:“我没兴趣了解一个满嘴废话的女人。”他说这话是全无敌意的,这只是他桀骜不驯的性格显现,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论对方是不是自称他的主人。 叶格丽:“你可真是无礼透顶!” 海尔辛:“那么,在我变得更加无礼之前,我先告退了。‘主人’。”他最后两个字充满了讽刺意味。 叶格丽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那故事你自己留着吧。” 叶格丽森然道:“不,你没兴趣了解,你是否记得,当我们初遇时,我并不是现在这么臃肿的模样。” 海尔辛说:“时间对我的记忆作怪,我记不清曾经的你了。” 叶格丽说:“我曾经爱慕你,但你将我的爱视作垃圾,你蹂躏了我的心,才让我变成了如今的怪物!” “你们活尸对人类的感情太卑微了,叶格丽,你见一个,爱一个,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儿,可你不仅仅如此。” 叶格丽说:“卑微!是啊,卑微!对巴尔而言,我仅仅是他的一个活祭品,一个比黑曜石、黄金、白银或者乌木雕像好不了多少的仪器。他想利用我,不念想利用我,每一个人都想利用我!可每一次我都笑到了最后,我战胜了一切软弱的情感,我将我的血泪留给了那些贬低我、轻视我的人!现在,连巴尔都无法掌控我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海尔辛那闲散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严峻与凝重。 他说:“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 叶格丽笑道:“你不是能预见未来吗?大衮!” 刹那间,海尔辛显露出变化的征兆,可他的变化未能成功,几秒种后,他身上恶魔的征兆消失殆尽。他仍然是凡人朗利·海尔辛。 海尔辛面无血色,他的手脚被深黑色的锁链缠住了。 叶格丽说:“我拥有你的真名,大衮的真名,那是巴尔赐予我的礼物,你以为是开玩笑吗?你太狂妄了,朗利·海尔辛,我早就看出你的不臣之心。” 海尔辛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说:“你打算杀我?恐怕单凭真名还办不到。” 叶格丽说:“面对你的,是永远的封印,比死亡更悲惨的命运,朗利·海尔辛,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爱,我的信任,我的权威的惩罚。” 那些锁链将海尔辛缠绕了数千层,随后隐入了隐藏的暗门。 叶格丽泄恨般地大笑着。 她的头发投下影子,像一个挥舞着脚的鱿鱼。 第491章 绝地反击 所谓的核电厂其实是尤科斯反应炉,我就该知道。 一颗表面肮脏斑驳的大圆球,半径达百米,光芒在其中跳跃着,许多漆黑的管子连到圆球表面,仿佛囚徒的锁链,让我觉得这圆球像是个正在被折磨的待产婴儿。 一些面容酷似叶格丽的少女守在圆球外,她们各自有各自的房间,每一个房间都装修的如同公主的小屋,她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尽相同,有的是哥特风,有的是萝莉风,有的是古风,有的是贵妇风,这些活尸的冥火各处弥漫,让我仿佛身处于虎穴的羔羊。 我很不舒服。 巴提克斯低声说:“我听到消息,朗利·海尔辛消失了。” 我:“那又如何?” 巴提克斯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让叶格丽自断臂膀。” 我不必告诉他我那无尽阴谋的暗影,我说:“当她以为高枕无忧时,她就会剪除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尤其是掌握军权武力者,古今中外,那些急躁的帝王,莫不如此。” 巴提克斯喜道:“的确,海尔辛嚣张跋扈的.....叶格丽早就在忌惮他。而且她现在有了替代品。” 她只不过是化整为零,但零永远比不上整。叶格丽的女儿虽然很强,但在大衮面前什么都不是。 叶格丽以为足够了,可她们远远不够。 我们身在高处的一根横梁上,巴提克斯生怕我连累他,时刻东张西望。 他说:“我听说这里另有守卫,很强的家伙。” 这时,尤科斯反应炉发出鸣叫,一侧门打开,从中走出另一个叶格丽的复制体,但这个复制体神情空洞,像是个刚下流水线的假人。 只听其中一个穿着哥特衣物的叶格丽女儿嗔道:“唉,又一颗炸弹。” 另一个贵妇风的说:“母亲的实验要做到什么时候?就这么直接送过去只是浪费弹药罢了。” 中国古风的说:“反正母亲的弹药是无限的。” 萝莉风的哈哈笑道:“她一窝能下四、五个!”说完此言,她注意到其余姐妹都瞪着她看,她神情惊骇,忙道:“不,我没有讥讽母亲的意思,你们别告密!” 还有一个穿着丝绸长袍的说:“可我觉得她们很可怜。” 另外四人齐声说道:“可怜?你难道脑袋坏了吗?这些炸弹可没脑子。” 丝绸长袍抚摸炸弹的脸,眼中充满了泪水,说:“不是没脑子,她们还没有学会忧伤,生命就即将结束。” 另有一辆推车前来,我看见其中是人的新鲜尸体,一个个部件被整齐地分类保存,那些手足很纤细,是小女孩的。 她就是用这些零件制造炸弹,成功获得智力的,将被她提拔为心腹,作为女儿留下,没有智力的,就是她对外的致命武器。 巴提克斯低声说:“真是大开眼界。” 我释放出暗影,刹那间,整个核电厂被拉森魃的黑暗之神所笼罩,再没有声音可以传出去。 叶格丽的女儿们厉声尖叫:“怎么了?”“有敌人袭击!”“哪个不要命的胆敢袭击我们?”“我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其中一人——应该是那个丝绸长袍——说:“全都小心,敌人很强,这是拉森魃的法术。” 绿面纱与安纳托里钻出阴影,冲向一个敌人。那个叶格丽女儿痛呼起来,挥手反击,她的力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弥,手中的冥火充满可怕的辐射,但绿面纱的蝗虫群封住了她,安纳托里的天地元一刺中了她的胸膛。 她惨叫着倒地,可并没有死。 她们喊道:“怀莉!怀莉!” 海怪的身躯瓦解,变成龙虾与章鱼,挥动锋锐的爪牙与触须,一个叶格丽女儿叫道:“还我漂亮的衣服!”她口中喷出冥火射线,但对扭曲与畸变到了极限的海怪而言全无作用,他的皮肤能化解一切能量。而一层阴影裹住了海怪,两人的怪力足以抗衡。 吞噬者张开嘴,大口呼吸,那声音让叶格丽的女儿们惊惧万分:“他在吃什么?”“我感到脑子痒痒的。”“他在啃我们的脑子?”她们乱了方寸,想要靠近吞噬者,但又像蝴蝶躲避着蜘蛛网般本能地望而却步。 那个穿哥特服的叶格丽女儿扑向离她最近的瘟疫修女,一拳朝她的脸打去,但瘟疫修女握住了她的手,散布灵魂的疾病。这个叶格丽女儿霎时变得虚弱无力,她的灵魂已被灵魂的瘟疫感染。她颤声道:“怪物!”将辐射施加到瘟疫修女身上,瘟疫修女沐浴在这致命的射线中,却安然无恙。 瘟疫医生喃喃低语,发出无形的手术刀,目标也是灵魂,一瞬间,所有叶格丽的女儿都流下了鼻血,震惊地朝后退开。 一个叶格丽女儿喊道:“辐射全开,将他们全都烧死!” 我说:“不能大意,速战速决。” 六个议员化作六条黑龙,将当场所有叶格丽的女人缠住,她们的叫喊声很快被湮没。 瘟疫医生说:“她们都很强,无法被困很久。如果你要行动,必须尽快。” 我说:“哪一个比较好?” 瘟疫医生说:“丝绸长袍的那个。叶格丽仅存的良知却是她最大的弱点。” 我说:“就是她了,将她带走,注意斩断她与叶格丽之间的联系。” 瘟疫医生说:“这很难。” “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瘟疫医生:“如果仅仅一人是可以做到的。” 我说:“走吧。” 就在此时,一道刚猛至极的念刃朝我落下,海怪放出的暗影救了我一命。敌人再出一剑,我扔出一枚闪光弹,天地元一抵挡他那一招,然而它穿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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