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们的惨叫声犹如今天的第二场风暴,在阳光之下,它们几乎在一刹那间溶解消逝。 那棵恶魔之树以令人雀跃的速度枯萎瓦解,就像血族那样,霎时结算了它超过界限的寿命。 裂隙在关闭。 桑格温在阳光之下不似其余恶魔般即死,但现在轮到这掌控地狱之火的恶魔被火焰炙烤而剧痛万分。他怒道:“啊!人类!人类!是那人类的鬼东西!” 我说:“是的,正是你一贯轻视的软弱的人类,创造了这终结恶魔的武器!你曾经君临人类的国度,凌虐人类,却自称为人类的守护者,但现在,你拥有的力量,早已被人类的科技所超越了。” 桑格温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伤疤交错,狰狞可怖的脸,但这张脸上的怒气已然不见,留下的是高傲与轻蔑。 他傲然说:“人类永远为我奴役,人类永远也无法超越我。” 高傲而霸道的堕天使,这就是你最后的固执吗? 他与红龙同时高声长啸,朝我冲刺而来。 但我所拥有的,是无边无际的阳光。 我将长剑对准了他。 天地元一。 数万的光刃斩中了桑格温,他冒着阳光与利刃,向前冲了一百米,血流如瀑,终于坠落下龙背,那红龙悲鸣着倒在了他的身边。 桑格温并未再多说什么。 他摸了摸红龙的脑袋,靠在红龙身上,高昂着头颅,就此死去。 我拾起了他身上末卡维的遗骸。 我十分肯定阳光没有解决所有的恶魔,依然有一大半的恶魔提前藏好,避免殒命的下场。 但桑格温已死,这里的恶魔再无领袖,分布的地煞们将会重新划分势力,而红炎恶魔也会彼此争斗。 黑楼群也许会安全很久,可我没有确切的答案,我望向路边,那些植物在阳光之下并未显得更具有生命力,反而隐约有些萎靡不振,可能它们很快会枯死。 毕竟它们远离光明的时间太长了,习惯了黑暗的生命,不知何时才能习惯光明。 我能肯定的是,会有新的植物,很快在伦敦生长起来,取代这些老旧腐朽的生命,盛开出更美丽的花朵,成长为更高大的树木。 当走近广场的火箭发射井时,我听见金波丽惨叫道:“烫烫烫烫烫!怎么这么烫!” 米尔笑道:“还好啦,你太夸张了吧。” 除了拉米亚、曼达罗戈、艾尔雷兹与里昂之外,其余人都躲在屋檐下,看着那充沛至极的午后阳光,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充满敬畏与喜悦。 然后,他们都看见了我。 我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拉米亚是第一个扑到我怀里的,随后是金波丽,再之后是冉娜,直到所有人都与我抱成一团,喜极而泣。 拉米亚倒也算了,但其余人难免有占我便宜的成分。 我只能忍耐,对此无可奈何,这就是成为英雄的代价。 第394章 灭绝瘟疫 该来的还是会来。 疯网的梦不期而至。 世界疯狂而怪诞,这是末卡维眼中的景象。 他的父辈们已死,他远离了同胞,在这疯狂怪诞的世界中独行。正如他向萨洛特、曦泰宣称的那样,他饥渴地将所见所闻的一切囫囵吞下,不做辨别,不做思考。 真理就在其中,他坚信如此。 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子嗣,却将他们抛在了脑后。他觉得自己在挖空这世界,每制造一个疯子,这世界的真相就缺失了一块。 又或者什么都没缺失,缺失的只是末卡维。 末卡维迷路了。 他看见一个悲哀的男人,跪在漆黑的海水之畔,风掀起了黑暗的浪,驱动了黑色的云,而这个男人身上的血也是黑的。 末卡维说:“我认识你。” 悲哀的男人说:“我不认识你,别来打扰我。” 男人的身边有一件武器,那是一根白色的尖骨,绑在干枯的木头上。 末卡维说:“我认识你,在我拥有凡人身躯之前,在我堕落为血族之前,在我发疯的时候,在我聆听远古的女妖一次又一次歹毒的呓语的时候,在由世上悲苦人的梦境组成的异世界中,我都见到过你,我对你很熟悉。” 男人看着末卡维,表情变得愤怒,他很快暴跳如雷。 他说:“你是吸血的怪物!” 末卡维尖叫道:“而你是人类真正的始祖!” 我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尽管有着种种不同,但我还是觉得他和我长得很像。 他是赛特。 末卡维说:“我见证了你犯下的那些罪!你杀了远方的那十三个女妖!那些莉莉丝的孽种!真是血腥,真是勇敢,真是伟大,真是罪恶!我感到在你杀戮的过程中产生了快感,你变得麻醉,变得渴望继续杀戮。 你已经停不下来了。 人类的始祖!” 赛特惊恐地说:“你怎么...怎么知道?” 末卡维将眼睛瞪得滚圆,眼珠似乎要弹出眼眶,那眼珠布满血丝,瞳孔像是一只吸血的蜘蛛。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莉莉丝加重了我的疯狂,所以我见到了那一切。” 赛特又变得狂怒不已,他喊道:“莉莉丝在哪儿?” 末卡维说:“血族之母?她无所不在。当太阳落下时,她在阴影里。当野兽猎杀了另一个野兽时,她在野兽的血里。当一个植物掠夺另一个植物的阳光与养分时,她在那枯萎而死的植物身躯中。黑暗、血腥、死亡,三位一体的黑暗之母永远行踪不定,却永远在你的附近。” “她将我的女儿们变成了怪物!” 末卡维:“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赛特:“我看见了,我见到她们的恶行!” 末卡维摇头道:“你看错了,真正的怪物是你,怪物是你的心。你见到了她们在吸人类的血,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们是在替人类治病?你见到她们浸泡在血液的池子里,有没有想过那血池中的并非人类尸体,而是一些动物?你听她们口中说出恶毒的话,有没有想过是你曲解了其中的意思?你见过她们所在的大地尸横遍野,有没有想过那并不是她们的错?而是人类自行犯下的罪? 人并不聪明,因为人本是野兽。 当人收获了魔鬼的智慧,迎接人的将是疯狂。 你所得到的的真相并不是真相,只有尽可能多的目睹这世界的荒谬,你才能接近真理。 被怪物附体的并不是莉莉丝的十三个女儿,被怪物附体的是你。 怪物找到了你。 我找到了怪物。” 赛特抓起鱼刺枪,变得像个可怕的怪物,他切断了末卡维的手和脚,将他的躯干斩成一段又一段。 末卡维断手时骂道:“弑亲者!”断脚时骂道:“怪物!”被拦腰斩断时骂道:“疯子!”被划破肚子时骂道:“废物!”被切开喉咙之前骂道:“瞎子和聋子!” 他不停地骂,赛特就不停地斩,末卡维似乎发散着疯狂的瘟疫和疯狂的血,这是正确的,他的血与空气混合形成了雾,而赛特被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只能竭力地呼吸。 末卡维是在寻找着自己的末日,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甚至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选。 一个受上帝祝福的弑亲罪徒,唯有这样的人杀死末卡维,他的精神才能永恒。 他才能找到创造疯网的方法。 赛特成全了他。 ....... 记忆的碎片像冰雹一样。 这是瘟疫医生的碎片吗? 我拾取了其中的一块。 那是一场弥漫整个欧洲大陆的瘟疫。 黑死病。 一个穿着体面的人在一个村庄中骑着马车缓缓绕行。 他正是瘟疫医生,但此时他很年轻,有些英俊。 腐烂的恶臭传到瘟疫医生的鼻子里,还有汗臭味、血液味以及偏方的药味。 衰弱的咳嗽声传到了瘟疫医生的耳中,还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乌鸦的叫声,以及除此之外数百公里的寂静。 他敲开一家家人的门,村民会报以惊恐的眼神,或许以为他是死神派来的,又或者是死神本人。 他并不是。 他说:“家里有小孩吗?” 如果还有小孩活着,而且染了病,他会把小孩带走,说是给他们治病。有人会同意,有人不会,遇上不同意的,瘟疫医生会把小孩偷走。 他确实是给小孩治病的。 他将小孩带到荒山中的一间小屋,屋子里有一间间用白布隔开的病床,他戴着口罩,用特制的药水给小屋消毒,并喂孩子们吃药。 他有自己独特的理论,认为这疾病并不是人们认为的由巫术带来,问题来自于那些肮脏的老鼠,是它们在污染水源,传播死亡,随后,人类再传染给人类。 所以,远离人类,远离老鼠——至少是城市里的老鼠,用山林中最纯净的水,是首要的治疗方法。 他也认为自己的药对小孩有特效,如果他确定自己的治疗方法能治愈小孩,也就能治愈大人。 他戴着一种厚布缝制的口罩,将面包和水分给每个孩子,随后给他们喝一些药,那些药能缓解咳嗽、降低发热,消除炎症,让他们好过一些。 孩子身体比大人弱,可对药物的反应更明显,他坚信自己能够成功。 城里的那些大人物并不信他这一套,这些荒唐的炼金术士与诡诈巫医,他们都是些迷信之辈,他们说这是巫术造成的,一些妖女在和恶魔苟合,降下了灾难,他们说是上帝在惩罚人类的罪孽,如果一个人是虔诚而无辜的,即使喝下病人喝过的水,也会安然无恙。 瘟疫医生开始觉得这瘟疫影响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还有人的精魄,人的灵魂。 它导致人类鞭笞同类,杀死同类,烧死同类,甚至将同类剥皮。人类拿起火焰,烧死可疑的动物与人类。人类抓走洁净的处子,用与处子结合的方式替达官贵人们治疗。 瘟疫医生见到过大群人类坐在广场上,赤着上身,用刀割自己的血肉,以求上帝原谅他们的罪孽,似乎这样就能治好病一样。 瘟疫医生告诉他们要闭门不出,防止传染,戴上口罩,替水源消毒,可没一个人听。教会的人有几次追赶他,还好瘟疫医生逃得快。 人类在自相残杀。 无形的病毒比火灾与海啸杀死了多得多的人。 因为它令人类疯狂了。 瘟疫医生驾驶着马车进了城,还得买些面包,制造些干净的纱布,配一些药。他本人也是个炼金术士,和每一个炼金术士一样,他坚信自己是科学的,是正确的。他将制造出贤者之石,将铅变成黄金。 但那黄金只是抽象的意义,瘟疫医生追求的是生命。最早被他医治的孩子已经好转了,他很快就会有活生生的证据,去扭转人们的精神,让他们相信自己,相信科学。 他在家门口下了车,不一会儿,发现自己被举着火把与刀具的人包围了。 他们喊道:“绑架小孩的恶魔!” 瘟疫医生说:“你们听我解释....” 他说话有些慢条斯理,可慢条斯理与气急败坏在这种情况下的结果是一样的。他被打倒,他们逼他说出孩子在哪儿。 瘟疫医生叹了口气,如实告知——此时也无需隐瞒,他们见到自己所做的,就会明白自己并无恶意,甚至...这也许是赢得他们信任的契机。 他们上了山,瘟疫医生指给他们看那小屋,他说:“孩子们都活着,他们的病也会好转,相信我。” 他们不发一语,脸色难看,手在颤抖,为什么他们好像很害怕那小屋似的?仿佛那里面不是一群病恹恹的孩子,而是一群...怪物。 牧师说:“此人是恶魔信徒,所以屋内皆是恶魔之子。” 商店的老板说:“把他们带出来吗?” 牧师摇头道:“不必了,不必见到他们的脸。 在他们出来之前烧死他们,不然我们都会被诅咒,患上那该死的疾病。” 瘟疫医生大叫着站起,一瞬间又重重挨了一下,翻身栽倒。 大人们点燃了小屋,孩子们在屋里绝望地尖叫着,瘟疫医生后悔自己因为害怕孩子们逃跑而把门锁死。 门砰砰砰作响,孩子们用剩余不多的力气求生,有孩子砸碎了窗户,一个士兵一箭射中了那孩子。 瘟疫医生的世界在崩溃,那些大人们发出大笑。 他们为什么笑?这根本不值得笑!他们的身体并未得病,但得病的是他们的精神。 学医救不了大不列颠。 他们越笑越厉害,笑得连声咳嗽,涨红了脖子,可依旧笑个不停。瘟疫医生看着他们,从他们脸上看见了一个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邪恶的异形。 在某一时刻,这些孩子成了祭品,召唤出了某个疯狂之神。 在那一天,疯狂之神光顾了瘟疫医生,他从精神层面开始异化,成为了血族。 最终成为了疯网的一员。 第395章 完美奴隶 在经历了一晚上让我不得安宁的噩梦后,疯网议员又回归了一位:瘟疫医生。末卡维那骇人的疯狂让我有些受不了了,可我像上了瘾一样,只想继续看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当太阳照射于城市,万物金灿灿的赏心悦目时,我们踏上了返回的旅途。 恶魔们都躲了起来,不知道躲在哪儿,不过从昨晚他们的表现来看,现在轮到它们怕我们,而不是我们怕它们。 金波丽笑道:“它们会以为我们人类都是大魔法师,能把太阳都召来呢。” 回音说:“所以说到底它们昨晚究竟在打什么?” 里昂:“是一个地煞派兵攻打另一个恶魔头领,它们在争夺桑格温的空缺。” 米尔鼓掌道:“最好它们打得不可开交,永远也没空攻击我们。” 金波丽指着皮肤上一块红肿,说:“我对太阳过敏耶!今后会不会让我发疹子?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是很美啦,冉娜陛下,您说呢?” 我:“现在还好,但也许会更糟,说不定会生皮肤癌.....” 拉米亚拧得我如死鱼般大叫。 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两个人有些魂不守舍,问他们什么话都只是“嗯嗯”的做声。这也难怪,他们完成了这样的丰功伟绩,却未蒙主召唤,重新归天,这换谁都受不了。 里昂却不同,他脸上挂着永恒的笑容,精神饱满,一扫阴霾,只是他的眼神令人不爽,就像是发了情的猫,只想逮着个同类就上(没错,看男人也是这样)。相较之下,我还是宁愿面对那个忧郁症加狂躁症的家伙。 曼达罗戈终于叹了口气,说:“这样也不坏。” 艾尔雷兹问:“不坏?” 曼达罗戈:“看来上帝交给我们的使命并未完成,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力挽狂澜的能力,现在,必须证明自己的耐心与引导力了。” 艾尔雷兹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留在黑楼群?” 曼达罗戈点头道:“是,大难刚过,百废待兴,而恶魔存续的土壤并未消失,此地仍有隐患,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吗?” 艾尔雷兹笑了起来:“没错,说实话,与这些人类在一起,远比我身为天使时更有趣得多。” 曼达罗戈:“我们是上帝的仆从,但也是人类的放牧者。我们并不追求如桑格温那样统治人类,但与人类和平相处,保护人类度过危机,这一点我们还办得到。” 我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朝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做了个手势,他们疑惑地走近,我像个偷偷卖药的药贩般对他们说:“要不要离开这鬼地方,随我回号泣。” 艾尔雷兹问:“你的意思是离开伦敦?” 我开始向他们描述号泣的美好景象——那是在废墟中冉冉升起的废土明珠,那里有最先进的能源科技,有着虔诚而努力的百姓,当然还有我和拉米亚这样英明神武的领导者。 曼达罗戈饶有兴致,问:“你们虔诚地信仰着上帝吗?” “不,我们信奉的是该隐,因为我们认为上帝抛弃了人类。” 这两人的表情让我以为他们随时会对我拔刀相向。 过了几秒钟,我们放声大笑,曼达罗戈说:“我都忘了你仍是个堕天使。” 艾尔雷兹喊道:“你还是快滚回号泣吧,继续你邪恶的统治吧,这里留着你这么个大恶魔,可是我们的罪孽。” 我说:“那可不行,我得从你们这里挖些人才再走。”说出这话未免对我挖墙脚的大计不利,可我不想瞒着他们,毕竟我们也算是好兄弟了。这幼稚的友谊让一贯高冷的我颇感不适,可也没有办法。哼,反正有天使这么强的关系户做盟友也不错吧。 曼达罗戈耸耸肩,说:“只要你能劝得动人,我是无所谓。” 我问:“挖走谁都行?” 曼达罗戈:“反正我和艾尔雷兹不会离开,伦敦的人类是我们的职责。” 这句话就是我的尚方宝剑,看我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将冉娜拐走,那样肯定从者如潮。 海啸喊道:“看那里!人类!” 在一栋楼房的阴影下,有人在移动。他们躲藏在立柱之后,围墙之下,伸出头,好奇地看着这罕见的天气。看得出他们对太阳没什么好感,这也难怪,他们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长久的阴暗,想要接受光明并非易事。 冉娜说:“我们应该救他们,不然到了晚上,他们又会被恶魔抓走圈养。如果被迫信仰恶魔的人类越来越多,终有一天会再出现桑格温那样强大的敌人。” 金波丽冲他们挥手道:“喂,听得懂我说话吗?” 他们想要逃走,但里昂跑了几步,将他们挡住,里昂并不高,模样仅仅是个尚未完全长全的高中生,但这些人本能地退缩了。他们是被恶魔圈养的,无数次虐待让服从的本能刻入了他们的基因。 里昂做着手势,说:“听得懂、我们的、语言吗?” 一个老人颤声说:“里....里昂?” 里昂眼中闪现着奇异的光彩,他喊道:“柯莱特?你是柯莱特!”他一下子抱住了那个老人,十分用力,十分紧密,老人颤抖着,抱着里昂嚎啕大哭。 我问:“柯莱特是谁?” 米尔说:“我听说二十年前,他是里昂很有前途的徒弟,也是阿克米尔的师兄,他在一次拾荒过程中失踪,我们以为他被恶魔杀了。” 更糟,这二十年他生不如死。 金波丽说:“那他才三十多岁,怎么看起来像八十岁一样?” 我说:“他大概是被迫做了程序员吧。”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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