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的图腾,各有狰狞的狼头。 我走入屋中,大萨满是个老女人,干瘪的脸上皱纹犹如干涸的田地。 老女人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卷发白人,他大约二十多岁年纪,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是狼族的,他薄薄的嘴唇露出刻薄的微笑,一看便知并非善类。 高桥说:“大萨满。”又对那白人说:“川池。” 川池说:“让这罪人跪在大萨满面前!” 我怒道:“我的腿被打折了,怎么跪?再说了,我朗基努斯乃是黑棺公爵,亦是该隐的大主教,即使见到该隐,也是不跪的!” 川池走向我,一脚狠狠揣在我断骨处,我痛得脑袋一麻,跪下了,钻心的痛朝全身乱窜,这让川池笑得更加灿烂。 绿面纱关闭了我的痛觉,我好过了些。 瘟疫修女说:“你不打算反抗吗?” 我叹道:“仁者,无敌也,如今的我已放下了屠刀,驱逐了心中戾气,暂且忍耐,又有何妨?” 这些狼人是不可能迁徙到号泣的,我并不想劝他们,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不如装死,静观其变。 高桥叹道:“折磨人并不是我们的作风。”连鬼冢都有些不忍,不满地看着川池。 川池咳嗽一声,转身走回大萨满身边,他像是一根外强中干的竹子,走起路来颇为滑稽。 高桥说:“他就是黑噩梦,我们在猎杀恩奇都的途中捉住了他。” 我急道:“胡说,我不是!我是号称暗影巨兽的战士,那是暗影群狼斩...” 川池对两边的护卫说:“让他闭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即沉默,但一个强壮的护卫一个重拳打中我脸颊,我痛得眼冒金星,闷哼不已。 特么的,你们别太过分了。 高桥说:“我们为捕捉黑噩梦曾耗费了大量的心血,是不会弄错的,他是黑噩梦。” 川池点头道:“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威名,他借助的是黑噩梦的力量。” 高桥说:“大萨满,此人替我们猎杀了恩奇都,此举当能赢得IBA的赏金,换取足够支撑到今年冬天的粮食。然而,黑噩梦杀害我们无数同胞,不值得饶恕,我建议将他送往狼母神庙,用他的血祭祀狼母,以及死去的狼族们。” 狼母神庙?我记得海怪的回忆中....此神庙既彼神庙吗? 川池说:“既然是黑噩梦,必然很危险,如果要运往狼母神庙,更是大费周折。你也知道狼母神庙位于死地。” 高桥说:“但这是传统。” 川池叹道:“高桥、高桥,你和咏水一样,难道不明白守着陈旧传统就像守墓一样毫无意义。” 高桥说:“咏水是最出色的战士,最著名的猎手,但你捏造罪名,将他排挤在外。” 川池:“那是因为他冒犯了大萨满,罪孽不轻,他以为自己有功就可以凌驾于大萨满的权威之上了吗?” 高桥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川池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说:“小心点儿,高桥,我随时也可以收拾你。” 我虽然看不惯这川池,可毕竟他的提议对我有好处,如果真要把我送往狼母神庙开膛破肚,还是情愿留在这村子里挨骂挨打好些。 高桥又说:“我的团队为了族群的生存,与IBA缔结契约,替他们狩猎,换取赏金,至少为族群赢取了三十个月的粮食。我的功劳,难道是你的谗言能抹杀的吗?” 川池叹道:“高桥,鬼冢,你们这些野蛮的猎人为何冥顽不灵?要知道,贸易与政治,乃是财富之源,如果依我所言,整个部族与纪元帝国结盟,岂不比你们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为IBA东奔西走强得多?” 高桥高声道:“我们世代狩猎,那是我们的传统!而纪元帝国是卑鄙无耻的强盗!他们会用所谓的贸易腐蚀我们的年轻人,腐蚀我们的信仰,最终将我们完全吞并!” 我说:“高桥说的有道理,我们黑棺就不会。” 其实,我暗自反省,觉得我对游乐园所做的事比纪元帝国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此前车之鉴,所以我现在才如此忍让。 川池做了个手势,那个之前打我的护卫取出一柄看起来很锋利的匕首,缓缓刺向我的嘴,我盯着刀锋,不由打了个冷颤。护卫用刀把我嘴唇撬开,抵住我舌头一侧,我嘴角的血往下滴落,我心头大怒,但我涵养不错,也没表现得很怂。 然后那个护卫开始切我的舌头。 鬼冢忍耐不住,喝道:“住手!”那个护卫抬头看着她,刀停了下来。 川池说:“我们是狼人,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仇敌。” 高桥说:“他是一个强大的战士,士可杀不可辱。” 川池:“反正他左右都是死,有区别吗?纪元帝国可不会在乎他是残了还是废了,事实上,如果是残废的黑棺剑圣,叶格丽只会更高兴。” 高桥对大萨满说:“大人,不能将他交给纪元帝国,纪元帝国不会信守诺言的,那赏金太高了,我记得您曾经说过:‘莫要贪图太多,只会惹来杀生之祸。’” 大萨满终于开口说:“把刀收好。” 五大三粗的护卫闻言立即照办。 大萨满说:“当我们无数同胞,惨死于黑噩梦的爪牙之下,我们都曾立誓,若能凭借狼母的祝福,擒住这仇敌,必将在狼母神庙将他宰杀,祭奠逝去的亡灵。” 我注意到她干瘦的手腕上有个红色系带,系带一头悬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狼人木偶,木偶的一只腿瘸了。 海怪的记忆。 海怪,那是你吗?大萨满就是你记忆中的繁花?她曾经对你很友善。 海怪回答是的,但那已不算什么,不值一提。 不,不对,提还是要提的,那可能让这场闹剧和平收场。繁花即使已经苍老,可她仍记得你,也许你们之间曾经存在恋情。 海怪认为这结论可笑至极,比它的形体更令人恶心:“她只是觉得如果有人比她更弱,她就不会被嘲笑。” 不要否认人类心中的善意啊,切莫被末卡维的疯狂颠覆了你心中的善恶。比如我,我就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难道我的与人为善不曾感化你们这些疯子吗?难道我悲天悯人的情怀不曾从你们心中唤醒一丝善意吗? 要学会善良,我的善良。 我相信大萨满仍怀念着你,海怪,更有甚者,她还爱着你。 海怪说:“她已经几百岁了,即使对狼人而言,她已经老的不能再老。” 哦,请不要低估女人对爱情的执着,请不要拒绝一个心灵几近枯萎的女人重新获得爱情滋润的机会,她也许老了,可你难道就能因此歧视她吗?哦,不,就让我,善解人意的妇女之友——朗基努斯,去说出动听得如蜜糖般的话语,去慰藉她孤独寂寞冷的心。 我用闪烁的眼眸凝视着大萨满,大萨满漠然看着我,她的眼皮似乎很沉重,我想象着,想象着她已经干枯的身躯曾经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光滑,多么值得怜悯。 大萨满:“你看着我什么事?” 我温和一笑,说:“阿姨。” 川池森然道:“什么?阿姨也是你能叫的?她可是我的祖先!” 我又说:“您还记得一位叫做海怪的故人吗?” 大萨满眼中似有水流动,她抚摸着木偶,说:“怎么了?” 我说:“海怪的灵魂在我体内,他说他很感激您曾经善待过他。” 大萨满嗯了一声,说:“真的?” 我用充满希望,充满感情的眼神看着她:“是的,阿姨,是真的,他认出了您,不然我如何知道这件往事?” 大萨满说:“我改变主意了,立即将他处死。” 咦? 为何会这样? 我大骇之下,急道:“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老熟人啊,不,你的老熟人活在我灵魂之中....” 大萨满说:“你这恶魔,你吞噬了海怪,让他的灵魂在你体内受苦,我将尽快处死你,让海怪脱离那痛苦之境。” 谈判破裂了,川池狞笑着动了动手指,那个一再折磨我的护卫手持钢刀朝我走来,目光冰冷蚀骨。他横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川池说:“黑棺的剑圣,叶格丽会很高兴接收你的尸体的,她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事情不可避免地到了这一步,我很遗憾,我已经尽力了。 川池:“面对狼人的愤怒吧。” 我说:“并不是我面对着你们,而是你们面对着我。” 川池说:“这就是所谓的死鸭子嘴硬吗?” 我说:“我不必再多说了。” 一头黑色的狼从我的影子中出现,咬掉了那个护卫的头,在场的狼人皆大吃一惊,看着那人的血在我面前汇聚成小池塘。 我施展海市蜃楼的念刃,令我骨折的腿暂时复原。这阿德曼引以为傲的念刃被记载于海尔辛大师的遗留的书册中,幸亏我已学会。 鱼刺从我体内伸出,握在掌中,如果狼人誓要我的血,再无交涉的余地,那我也唯有尝尝狼人的血。 第441章 圣洁之灵 在场每一个狼族都如临大敌,下一瞬间,他们都已变化为半人半狼。 大萨满此时是一只瘦高的狼人,遍体灰毛,她指着我说:“杀了他。” 鬼冢、高桥、大井、奥利、洁丝、俞杰从背后朝我开枪,我朝上一跳,横扫鱼刺,将他们手中的枪劈碎。 不必杀他们,至少暂时我不想那么做。 他们以黑噩梦的罪名审问我,我就如他们所愿,化作黑色的噩梦。 我变成了漆黑至极的黑狼人,但并未放任它扩大,仅为两米高矮,如此速度与力量最为平衡。护卫变化成了比熊更大的狼人,朝黑噩梦猛扑,黑噩梦回身出爪,将他们腹部剖开,他们惨叫着退开。 黑噩梦追击他们,突然枪声响起,黑噩梦谨慎地避过,见是川池,他手中的枪能发射神剑弹。 大萨满召唤出两头猛兽,体格强壮,那像是巨大的黑豹,黑豹扑咬向我,黑噩梦抓住其中一头,它爆发出骇人的力量,黑噩梦仿佛正与一头黑色恶魔相持。黑豹咬黑噩梦的头,但黑噩梦脑袋一侧,先将黑豹咬伤,随后,他将黑豹扔出去,砸中了洁丝、奥利等人,把墙破开一个口子。 另一头黑豹转眼来袭,黑噩梦喷出黑色烈焰,黑豹被火焰卷入,霎时成了一团黑色火球,那火球中长满眼睛,侵蚀它的心智,令它倍加恐惧。黑噩梦闻到血腥气息,感到兴奋,一抓之下,黑豹断成了两截。 大萨满立即又召出两头黑豹,而川池躲入掩体后,不停开枪。黑噩梦察觉到他的恐惧,但还不忙,他可以留到最后。 更多护卫匆匆进入屋子,手里拿着来复枪、大刀、长矛等武器,有些是狼人,有些是强壮的人类,都穿着中世纪般的铠甲。川池见状喊道:“猛攻,一刻不停地猛攻。” 黑豹很麻烦,这两头黑豹比狼人们更危险,而这些狼人与人类太脆弱了,黑噩梦...我该任由他杀死他们? 我听见绿面纱在低哼着痛苦的曲子,我听见瘟疫修女发出癫狂喜悦的低吟,我听见瘟疫医生大声喝彩,我听见吞噬者的肚子饥饿作响,我听见海怪身体如爬虫蠕动般的声音,最后,我听见的唯有黑噩梦孤独暴躁的吼叫。 我放开了所有束缚。 黑噩梦散播开了恐惧,这小屋成了他死亡的巢穴。地面血淋淋的大坑,坑洞中狼人惨死的尸骨;墙上悬挂着战利品,狼人绝望的头颅;天花板垂落死尸,尸体仍在流血;狼人们临死的哀嚎余音绕梁,永恒不绝。 这些幻觉,很快变成了现实。 狼人们害怕得发抖,人类的腿吓得抽筋。黑噩梦瞬移至它们背后,咬开喉咙,折断脖子,穿破胸膛,撕裂身躯。红色的液体像雨一般乱洒,像洪水一般奔腾。 狼人们在玩野蛮的杀戮游戏,黑噩梦恰好擅长。他们是食物链顶端的猎杀者,可今天,他们意识到在链条的上方仍有凶兽。 那两头神秘而强大的黑豹追踪着黑噩梦,但黑噩梦比他们更快,更强,更神秘,更形同鬼魅,它们不知畏惧,可黑噩梦无需它们感到畏惧,他已经从其余狼人的畏惧中收获了足够的力量。它吞噬了一头黑豹,将另一头黑豹的脊椎硬生生折断。 高桥怒道:“魔鬼!”鬼冢尖叫道:“杂种!”他们保持着距离,用拾起的武器朝黑噩梦射击。他们的勇气诚然可贵,然而无处不是黑噩梦的幻影,而恐惧蚕食着他们的勇气,当勇气耗尽时,他们将不堪一击。 黑噩梦甩出一道黑色的轨迹,如海浪般将他们击倒,他们恐惧得接近窒息,丧失了斗志。 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可怜的小狼们。 唯有大萨满与川池还站着,大萨满睁大眼睛,缩在座椅上发颤,而川池早已打光了子弹,毛发湿漉漉的,他很憔悴,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已形如枯槁。 屋外还有些人,是这儿的村民,但他们并不负责战斗,不敢闯入。 的确,他们不敢,恐惧朝外扩张,他们也陷入了这血腥的幻觉中,不愿承认这幻觉已成了事实。 我褪去黑噩梦的形体,走向川池,川池竭力摇晃脑袋,双手仿佛求神般挡在身前,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我说:“不是我面对你们,而是你们面对着我。” 川池哇地喷出呕吐物,我侧身避开,掐住他的喉咙将他举起。黑噩梦咬着他的灵魂,将他一点点变得残缺不全。我认为这样太残忍,倒不如干净利落地杀了他。 大萨满颤巍巍地站起,说:“放开他。” 我折断川池的双腿,随后把他扔在地上,他的骨头倒刺入身体,痛得直翻白眼。狼人的身体复原的很快,但他永远也忘不了这剧痛。 我说:“繁花。” 大萨满说:“海怪,海怪真还活在你身体里?” “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大萨满看着遍地横尸,冷冷说道:“是啊,仇恨已不死不休。” “我劝你放弃这念头,若不然,我只能将这里所有的一切毁灭,将所有人的精神摧毁。” 我也有需要守护的事物,我不能放任危险的敌人存活和成长,我该把这儿的村民迁徙回号泣吗? 不,真是笑话,那是害人害己。 大萨满的耳朵动了动,我心中一凛,听到有什么人落在了屋顶。大萨满如释重负,笑道:“海斯加终于回来了。” 我感到一阵寒意,瞬间再一次进入黑噩梦的形态,我见到一个幽灵从上空飘落,那幽灵遍体洁白,身上萦绕着圣洁的烟雾。那是一个美丽至极的狼人,每一个神话中都描述过如此神圣的神兽,能带给整个村庄,甚至整个国家祝福。 川池哭喊道:“海斯加!哦,海斯加!他....黑噩梦杀死了所有人!” 白色的狼人叹道:“川池,我总觉得你罪有余辜。”他转过身,他的目光晶莹善良,不像是狼,倒像是鹿,然而,从这双眼中仍旧流露出强悍勇猛的气势,令人不由想到他也许代表着整个森林的意志。 海斯加说:“黑噩梦,我听闻你的名声,早已想与你会面。”听他的声音,像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黑噩梦回答:“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海斯加说:“你杀死了几乎所有的战士,为什么让高桥他们活着?” 黑噩梦说:“顺手的事,我并不想纠结谁该杀谁不该杀。” 大萨满厉声说:“你继承了先祖之灵,拥有圣雾之力!替所有人报仇!” 海斯加回答:“我会的。”他语气平淡,像是描述一个既成的事实。 忽然间,他动了,仿佛一道白色的火光,黑噩梦身子微屈,扑向海斯加,但海斯加一脚横踢,黑噩梦穿破木屋,摔出了五十米远。 海斯加飘在空中,轻盈而自由,仿佛存在于另外的时空。黑噩梦张开嘴,喷出黑色的火焰,在天空之下布置恐惧的画卷,但海斯加轻易穿透了火网,他的爪子落在黑噩梦身上,撕裂了那暗影化成的皮毛,黑噩梦胸口喷出血流,急忙后退,海斯加发出一颗白色光球,霎时,黑噩梦感到浑身如被炙烤,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先祖之灵又是什么?他像是没有实体,可力量却如此沉重。 黑噩梦双手连扒,双足连蹬,远离海斯加,那白球仍在灼烧,让黑噩梦的皮肤起泡,这火焰中似蕴含着怨灵。 海斯加说:“你心中充满着恐惧,可怜的狼人。” 准确的说,黑噩梦是地煞,并非狼人,我对他与狼人的恩怨所知不详,也不便深究,我只想弄明白海斯加用的是什么手段。 绿面纱说:“他融合了精魂,死去的动物与树木的灵魂结合,受到数百年的崇拜,在大自然中形成一种灵体,这种灵体介于实体与虚体之间。” 是某种地煞? 绿面纱说:“拥有神圣力量的地煞,你可以理解为大自然制造的天使,附身于海斯加之体。” 为什么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完全是人? 绿面纱说:“这是海斯加特异之处,他的精神力远比那两个天使强大,历史也更为悠久,他时刻在异界与现世穿梭,技巧比拉森魃暗影高超得多。” 原来如此,是精神力覆盖着他的全身,是精神力令他如此飘忽不定,难以触碰。 海斯加再一次浮空欺近,忽左忽右,像是同时存在于许多方向。黑噩梦在四周全布满黑火,但这防不住海斯加,他闪至黑噩梦身边,黑噩梦朝他挥爪,像是穿透了一片云,而海斯加的爪子再一次刺穿了黑噩梦的血肉,黑噩梦吐了血。 可黑噩梦等的就是此刻。 海斯加的手是实体。 黑噩梦身上的暗影化作血盆大口,骤然一咬,海斯加哼了一声,手腕被死死咬住。他的精神力一时薄弱,黑噩梦奋力将他抱住,爪子刺入海斯加后背,海斯加发出了怒吼。 突然间,黑噩梦的双腿折断而摔倒,我意识到海市蜃楼的念刃消失了,我所受的伤变本加厉地返了回来,剧痛刹那间似要令我脑袋撕裂了一般。 海斯加发出第二枚光球,黑噩梦中招,痛苦加剧,淹没了我,黑噩梦喷出恐惧之焰,令海斯加的精神也为之动摇,趁此时机,黑噩梦进入屋外人的恐惧,瞬移至远处。海斯加尚未来得及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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