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所以老爷也为难,不到万不得已……” 谢洛生看着张经理眼角的纹路,耳边是卖货郎摇着铃铛,大声叫卖的吆喝声,他开口道:“我晓得的,张叔,你不要担心。我父亲不在沪城,我还在,轮不到别人欺负到谢家头上。” 张经理眼里有几分动容,他深深地看着谢洛生,心头笼罩的阴霾彷佛拨云见日,窥得一缕明光。张经理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又道:“少爷,适才见您手里拿着药,这几天天冷,您也要多保重自个儿身体。” 谢洛生微笑道:“嗯。” 张经理左右看看,说:“少爷,这里这么乱,又吵闹,要不我给您换一个地方?” 谢洛生说:“不用,这里蛮好的,离医院也近,住得也舒服,自在,你不要担心。” 张经理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多时,张经理就走了,谢洛生嘴角的笑意才慢慢放了下去。 他话虽说得坚定,可到底要怎么办,心里却还是没有底的。沪城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政商勾结,地头蛇盘踞,就是一滩浑水。谢洛生循着他父亲留下的路子在浑水里趟了几遭,可收效甚微,对方摆明了是欺如今谢家没有掌事人,谢洛生又年轻,要一报旧仇。 短短几日,谢洛生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一忙起来,谢洛生反倒很少想起容述,那场春梦的影子如烟一般消散了。 谢洛生想,这样很好,本该如此,他们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可有一回从喜悦楼门口过,里头陡然传出一声唱腔响遏行云,谢洛生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儿,突然见周遭围着一些没买着票的戏迷,他们顶着寒风,靠着墙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顿时心里说不出的低落发苦。他面无表情地将羊绒围巾紧了紧,抬腿就走了。 05 00:05:12 17 容述没想到会在舞会上见到谢洛生。 谢洛生一身西装挺括,眉宇清俊,端着高脚酒杯,从善如流地和别人寒暄。他身边有个中年人,容述认得,是沪城富绅,做染料起的家,容述因为容家的生意和他打过交道。 舞会是商会会长宋老做的东,庆贺六十大寿,上海有头有脸的都会来。 “容老板,在看什么?”他身边有人问。 容述淡淡道:“没什么。” 舞会衣香鬓影,灯光摇曳,钢琴和着萨克斯奏出悠扬的曲调,透着股子纸醉金迷。谢洛生站在人群里十分惹眼,身姿挺拔,刚劲不可折的翠竹也似,干干净净的,和这舞会的糜烂喧嚣格格不入。 大抵是近来为了谢家的那个烂摊子没少操心,瘦了,眉梢眼角反倒露出几分利落果断的锐利。 容述摇了摇酒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谢家的事是容林同他说的,谢老爷子曾经托他庇护谢洛生。可这人既然选择了离开,容述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他身边的人循着容述的目光看了过去,疑惑道:“那个年轻人,容老板认识?” 容述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 “听说是苏州谢家的二公子,”都是商会的,这人笑了一下,小声说:“李耀泽那个老东西趁谢远行不在,打起了谢家那个公司的主意,最近没少给他使绊子。” 容述不置可否,道:“宋会长快退了吧。” 对方说:“是,过了年就要退了,商会里几个老的都属意李耀泽。”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您要是将心思分点儿在商会上,还轮得到他在这儿跳。” 容家是上海的老家族了,在上海经营上百年,树大根深,底下涉猎行业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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