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理,我觉得再妥当不过。若是柳先生因为她是一介年轻女流便加以轻视、随意训斥,我想我们便没有继续探讨事情该如何处理的必要了。” 柳先生皱眉:“谢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谢纵微刚要继续往下说,乖乖站在他背后的人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 他只得先转过身去,极力压抑着想要再靠近一点的欲望,平静道:“怎么?” 施令窈此时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了,她看向谢纵微,严肃地和他咬耳朵,但很快又悲伤地发现,他长得真的太高了,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很费力。 施令窈板着脸,嫩白的手指勾了勾:“你,低下来一点。” 谢纵微依言,俯下身去。 任由那朵洁白柔软的玉麝羞答答地地顺着挺拔微冷的青竹攀爬、缠绕,绞紧。 男人的气息温热、好闻,施令窈忍着‘这样是不是靠得太近了’的别扭,肃然道:“事情前因后果,是非对错还不知道,你要相信均霆,不能贸贸然就和外人站到一边去。” 想起两个孩子迥然不同的性子,施令窈暗暗下定决心,要找个时机与谢纵微好好谈一谈。 他们俩的事可以容后再论,但在教育孩子方面,他得多上点心。 她的香气与温度随着话音一起扑到他耳廓上,谢纵微极为隐秘地震颤一瞬,为此时的靠近,为她眼里完完整整,只装下他一个人的倒影。 施令窈说完,礼貌地等着谢纵微的回应。 却见他眉眼微弯,笑了。 常年冷若高山霜雪的人忽然笑起来,杀伤力极强,像是携带着勃勃生机的春风,温柔拂过她面庞、周身。 如蒙仙露,万物复苏。 施令窈喉咙微动,为这一霎间的美色,看得眼睛都直了。 谢纵微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散发着怎样的吸引力,他低下眼,盯着她红得有些像苹果的可爱面颊,温声说好。 顿了顿,又补充:“我只站在你这边。” 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 施令窈心慌意乱,头皮发麻,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明明是小宝……” 谢纵微又笑了:“是,我会和你,还有均霆、均晏站在同一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一直,永远,都是如此。” 施令窈不争气地咬了咬唇,那抹嫣红上露出一点儿洁白的贝齿。 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谢纵微眸色微微一深。 施令窈犹在嘀咕,老男人今天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让她的心跳得太快、太不正常。 难不成是昨日她说的话对他刺激太大了? 站在一旁的柳先生:你好,你们能尊重一下旁边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吗? 他皱眉,看着那对男女,虽然那位紫衣女郎过分年轻,但是……此刻他们站在一块儿,男人高大俊美,女人杏面桃腮,倒是挺登对。 柳先生恍然大悟,这怕不是什么正经姐姐吧? 是谢均霆的小娘,是谢纵微新纳的漂亮小老婆! 一时间,自诩参透了真相的柳先生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小老婆,还不如姐姐呢。妾通买卖,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谢家人怎么把她放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谢大人。” 施令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有些异样黏稠的氛围也随之淡了淡。 谢纵微直起身,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觑了一眼柳先生:“自我来此,柳先生不曾解释过均霆打人的前因后果,只一昧地指出均霆有错。自然了,打人是不对,但我想知道,尚书左仆射家的公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惹得均霆动手?” 他的语气冰冷,不复方才的彬彬有礼,一时间倒是把柳先生问住了。 “仿佛……依稀是因为安崇凯与谢均霆玩笑几句,少年人嘛,言辞上轻佻几分,也是常事。但谢均霆怎么能暴起伤人呢?这太有失读书人的儒雅风范了!” 看着柳先生痛心疾首、愤慨不已的样子,施令窈皱眉:“万一安崇凯说的尽是些不入流的,冒犯到别人的话,我们均霆也不能反抗?还要笑眯眯地说他说得有道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柳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介清儒,本就不屑与后宅女眷多打交道,更何况,这还只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老婆。 见柳先生自傲般扬起下巴,没有回话,谢纵微眸色微冷,手指轻轻搭在施令窈手背上,安抚似地拍了拍,示意他来。 施令窈立刻缩回了手,嫌痒,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 一直注意着她动静的谢纵微眼底笑意微微一凝,须臾,他收回视线,声音重又冷淡下来。 “依照柳先生的话,想必你一定很有容人的雅量,才会推己及人,觉得双方之间说什么,都是玩笑话,不该计较,是吗?” 柳先生梗着脖子:“自然!《尚书·秦誓》中曾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身为君子,我们便该恢廓大度,顾全大局,不可锱铢必较。” 施令窈听得悄悄撇嘴:“老酸儒。” 她阿耶就不这样,真正襟怀坦白的君子,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计较? 那是傻子,不是君子。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有谢纵微听见了。 他原本冷沉的眉眼间添了一丝微微的笑。 “听说柳先生醉心学问,至今未娶,我先前十分钦佩,天下读书人,都该向柳先生看齐才是。我忝颜位居首辅,年轻时又三元及第,惹得一众学子以我为榜样,想来还有些惭愧,这等虚名,该由柳先生来承继才是。” 柳先生听得忍不住面皮涨红,容光焕发。 谢纵微话锋忽地一转:“坊间都传,柳先生当年高中进士,曾被孙老尚书榜下捉婿,虽不知后边儿发生了什么,柳先生至今未娶。但见孙老尚书还愿意提携你入太学,便知道,柳先生虽当不成孙老尚书的东床快婿,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翁婿情在的。想来今后柳先生继续高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难得见谢纵微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慢条斯理,讥讽之意施令窈来不及惊讶,乐呵呵地想探头去看柳先生的反应。 柳先生的脸张成了猪肝红,他大脑一片空白。 坊间都传?不是,这种私密往事,那些碎嘴的小老百姓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堂堂一介清儒,却沦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柳先生恨不得立即抹脖子上吊,死了算了。 “胡说!”柳先生极力为自己辩白,“我能入太学讲学,靠的是我自个儿,才不是什么孙老尚书!谢大人慎言!” 谢纵微对这等八卦流言没有兴趣,但,他身居其位,对各个位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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