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琢磨不准,怎么,这是要上演碰瓷夫妻档? 嗐,这些贵人,心可真黑啊。 老油条孙太医微笑着和同僚们对了一个眼神——来都来了,总不能横着出去。 于是谢均晏和谢均霆直至下学才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来时,见到的便是双双病倒的耶娘。 分别被太医盖戳了受惊体虚和急怒攻心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施令窈咳了咳,对着站在屏风旁,僵硬到神情与身体都发滞的两个少年招了招手:“大宝,小宝,过来。” 谢均晏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肢体,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母亲病榻前的。 谢均霆:……阿兄你同手同脚了。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谢均霆也连忙挪着螃蟹步走了上去。 兄弟俩半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一人英秀,一人俊美,两张不大相似的脸庞上此时都露出了深切的担忧之色。 “阿娘,您没事儿吧?”谢均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力道轻微到让施令窈生出自己是琉璃小人儿的错觉,看着外表不尽相同,但脸上担心之色如出一辙的双生子,她有些后悔,应该提前和他们说清楚的。 谢纵微体会过那种惊惧的滋味,自然也知道,曾被失去母亲的阴影深深笼罩十年的两个孩子乍一闻讯,会是怎样的心情与表现。 谢纵微睨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两个少年,温声道:“演戏演全套,莫怕。” 如今还在施家,谢纵微自然不好在这种时候就与妻子躺到一张床上去,因此只坐在床沿边,与她说着话,没有旁人打扰,静静的,谢纵微便觉得美好知足。 但看着双生子一来就跪在床边,不动声色地把他从妻子身边挤开,谢纵微轻轻压了压眉梢,告诉自己,是阿窈很辛苦才生下的孩子,要对他们好一些。 谢均霆有些不服气,下意识地就想顶回去,抬起头,却见阿耶脸色还残留着欲碎的苍白,连带着那张端严若神的脸庞也染上了凡尘俗气,变得温暖平和。 “阿耶都这样了,阿娘定然更需要我们的关怀。”谢均霆轻轻握住那截纤细伶仃的手腕,“您别瞒着我们。” 施令窈一边被双生子感动得泪眼盈盈,一边透过模糊迷离的泪眼去看谢纵微,见他半垂着眼,侧脸清绝,不说话间便逸散出些许忧郁之态,也有些心疼。 嗐,说到底,还是她太会演了,把他们爷仨都骗得团团转。 “我真的没事。”施令窈抽出手,摸了摸两个少年的头,“我怎么舍得再丢下你们两个呢?看到你们这样关心我,我浑身都舒坦,恨不得立刻弹起来再去院子里打一套八段锦。” 谢均晏被阿娘夸张的语气逗笑了,白玉般无瑕的脸庞上乌云散去,露出几分笑,那张丝毫挑不出错的少年脸庞便脱离了瓷像般的生冷,多了几分人情味。 “阿耶呢?我们听说您今日直接告假了,果真没事吗?” 双生子默契地将眼神都投向坐在一旁,神态有些奇怪的阿耶。 谢纵微回应的却是来自妻子的那道视线。 “无妨,一时间大悲大喜,年纪大了,有些调理不过来罢了。”谢纵微轻描淡写,丝毫不顾双生子转瞬间变得微妙的神色,“和你们阿娘在一起歇了大半晌,好转许多,无需担心。” 阿耶主动把年纪大了这一条弱点摆出来,倒是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攻击了。 谢均霆干巴巴道:“哦,哦,那就好。阿耶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嗯。”知道小儿子别别扭扭地在说真心话,谢纵微偏偏还要郑重其事地应下,“为了你们阿娘,为了你们,为了我们一家四口。” “我会保重好自己,不让今日的事再度发生。” 那种几欲摧心剖肝的痛苦,与站在悬崖边,只差一点便要跌落的恐惧交织着箍紧他心脉的折磨,只这一次就够了。 听得他这样郑重的语气,施令窈愣了愣,柔软的目光转向仍半跪在床榻前的双生子。 她主动握住谢纵微的手。 他心里一荡,正想顺势与她十指紧扣,却被她牵着落在了两只同样骨感细长、细腻如玉的手背上。 她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眼尾浓密的眼睫被洇出一点儿湿漉漉的痕迹,是她真心的证明。 谢纵微手指缓缓收拢,那双深邃的眼始终望着她,点头,没有出声,施令窈却觉得心潮满溢,快要被他无言目光中的情意勾得要醉晕过去。 感受到手背上被温热覆上的触感,谢均晏顿了顿,也紧紧握住了弟弟的手。 一家四口,密不可分。 …… 因着这一桩事,原定搬回崇明坊的日子自然得往后推了。 施令窈以为谢纵微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高兴,却不曾想他仍然淡然自若,她暗自嘀咕的时候,回头一看,山矾正在使唤人往碧水院里搬东西。 她登时便明白过来了。 谢纵微牵起她的手,低低道:“我留下来照顾你,不好吗?” “不好!” 施令窈狠狠瞪了最近愈发贪的老不正经一眼,却见谢纵微一本正经道:“哪里不好?阿窈,你得说出来,我都改。” 语气诸多诚恳,那双单薄微挑的凤眼里含着的都是柔软笑意,施令窈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才想说什么,赶在话音吐露之前,有些羞恼地咬住了唇,撞进他带着些坏的眼神里。 “你就是故意的!” 他要做的那些事,她光是在脑海里回想一遍都觉得身上发烫,泉芯涨潮,怎么肯遂他的愿,诉之于口。 被妻子含羞带嗔地这么一瞪,谢纵微十分受用,将人拉到怀里,颀长有力的手按住那截细细的腰,不消多时,她便消了气,像一滩春水般,软倒在他怀里。 “你才不是为了照顾我,你是为了满足自个儿的私欲。” 听着她的抱怨,谢纵微笑了,手指若有所思地擦过她嫣红饱满的唇。 身子软了,嘴还硬得很。 他心底快速掠过的那些染了靡靡华彩的念头,都被他暂且按下,面对怒骂他是老不正经的妻子,谢纵微坦然点头应下,却又带着些许疑惑,低声问她:“阿窈,舒坦的只有我吗?” 他记得,她也是很贪的,却又很容易满足。 有时候轻易到他只是换了换指法,天边便要落下骤雨。 施令窈被他问得脸上又泛起红潮。 她想推开他,离开这张危险的罗汉床,婀娜的腰刚刚挺直,还未发力,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拉了回去。 奇怪,明明是白日,他的眼瞳里为什么映出的都是夏夜的潮与热。 “大人,昌王与昌王妃正在门前等着,递了帖子要向您和夫人赔罪呢。” 意乱.情.迷间,门外传来山矾的声音,谢纵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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