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刘钰拍桌上怒道:“你给我站出来,别抱着了,听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哪个登徒子教你的这些,竟敢调戏你姐姐。” 这刘锐同刘钰一样,从小被丫头簇着长起来,脂粉堆里的东西门清,若芯搂住怀里小人,忍不住打趣刘钰:“二爷小时候也这样吧,嘴里说着哄人的话,专往屋子里姐姐们的怀里钻。” 刘钰气道:“胡说,爷小时候七个师傅教大学,怎会这样不知羞耻。” 见刘锐不动,恼的高了声,瞪着眼:“下来。” 刘锐从若芯怀里出来,冲刘钰做了个鬼脸,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二哥打不着我,哈哈,我找阿元去喽。” 若芯看着刘锐,忍不住就想,这孩子,长大了该是又一个刘钰,又会是怎样一个霸王。 “这小子欠收拾,屋里伺候的人也不教他好,母亲也不说管管。” “我看五爷的性子跟你极像,将来也是个霸道的,还好我阿元没学了去。” 刘钰瞪她:“你说的什么话,爷顶天立地,怎么学不得。” 若芯起身,将刘钰往外推:“你快出门吧,我去看看两个孩子,一会儿又该打架了。” 刘钰一脸宠溺的又要亲她:“那我晚上回来陪你和孩子用饭。” “嗯” 晚间,却是直到孩子等饿了,刘钰还没回来,若芯也等急了,一面叫孩子先吃,一面叫小厮去打听。 小厮回来说:“二爷早回来了,被老爷太太叫到长春馆去了,方才遣人来说,叫姑娘和哥儿先吃,别等他了。” 若芯问:“出什么事了?” “回姑娘,听人说,好像是康家老太太没了。” 若芯惊了惊。 那沈老太太年逾古稀,儿女事俱已妥帖,算得上寿终正寝,虽没大寿,可与其受年老病痛,倒不如身归黄土。 小厮告退出去时,一阵呼啸的秋风吹进来,帘子沙沙作响,若芯蓦的惊觉,日子过得真快,她去岁春天入的府,等熬过这个年关,就满两年了。 第62章 长春馆里, 康氏一面啜泣一面觉得她自己老了,虽过了几天儿孙绕膝的好日子,可终究抢不过岁月,亲娘去世, 她一如泄了气般, 精神大不济, 刘斌和刘钰在旁陪着,都不敢挪动半步。 “母亲宽心, 明日还要启程去吊孝, 今儿早睡才是。” 刘斌:“剩下的琐事交给铎儿和他媳妇去办吧,你用些汤,快些歇了,别再操心了。” 康氏点头:“老爷也去歇着吧, 钰儿也走吧。” 刘斌和刘钰这才敢一一出去,打帘子时,正碰见刘铎进来回事, 刘斌拦他:“别再去叨扰太太了, 有什么事, 你们两个商议着来就是了。” 刘铎恭敬应道:“是。” 刘斌便去了周姨娘处, 留下刘钰和刘铎两个去打点明日的车马行装。 刘铎对刘钰道:“你穆姐姐必要去扬州的, 我就不去了,留在东京,也好照应着家里的事。” 刘钰心想,刘铎和秦穆菲两口子大权在握, 必不会一同离京, 生怕这府里有人钻空子抢了什么去, 他含笑应道:“大哥该留下, 横竖我和钦儿都是要去的,自会照应好老爷太太和家里的女眷。” 二人便出了长春馆,一路走一路说着行程上的事儿,又一一吩咐管事的去各处打点,琢磨着都交代清楚了,刘铎才问:“你还去外头应酬吗?要不去,就去我院子里,我叫下人摆酒,叫上钏儿和钦儿,走之前咱兄弟们喝点。” “你们喝吧,我回钟毓馆去,还得打点些别的事。” “方才不都叫人打点完了么,你若外头没什么要紧的应酬,就去我那儿,钏儿跟我说了好几回了,要找你。” “他才刚娶了媳妇,大晚上的不找媳妇找我?” 刘铎也笑:“你着急忙慌的回去做什么,这会子天还早着呢,别跟爷说你要回去睡。” 刘钰想说,你真说对了,就想赶紧回去睡了,白天才哄好的人,若因他喝多了回晚了,再使性子,岂不得不偿失:“大哥饶了我吧,我真没心思吃酒,今儿早上出门时,房里那个千叮咛万嘱咐说身上有伤,不叫吃酒,叫她见爷吃多了回去,又得哭闹到后半夜,烦不胜烦,明儿都是正经事,耽误了事可不是闹的。” 刘铎一脸诧异:“哟,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瞧着是大哥你想吃酒作乐吧,还扯出钏儿来,穆姐姐是个厉害的,没少拘着大哥吧,要我说,大哥你再忍一晚上,明儿穆姐姐一走,没人管你,你就能随便风流快活了。” 刘铎就想撕了他的嘴:“你......,我可没你那风流的本事,仔细你那张嘴,别在你姐姐跟前瞎说。” “大哥放心,我嘴严着呢,大哥外头的那位嫂子是谁,住在哪儿,我可不知道。” “......” 二人又嚼扯了几句闲话,方才散了。 刘钰回了钟毓馆,就见若芯正抱着阿元在讲话本子,旁边炕桌上煨着饭,是留给他的。 阿元叫着爹爹伸着两只小手迎上去,刘钰抱起儿子转了转,高兴地揽着孩子坐到炕桌前用饭,阿元就张着小嘴还想再吃一顿,若芯不肯,叫庭娘把孩子抱走了。 “二爷明儿就要去扬州了吗?” 刘钰笑道:“舍不得爷走?” “二爷这些日子出门是多了些,孩子总抱怨见不着你。” 她只陈述事实,刘钰却满心里觉得是若芯舍不得他出门:“要不你跟着去?” 若芯以为刘钰同她玩笑,没当回事,坐到他对面给他盛了一碗汤。 不想秋桐引了如月进来说:“姑娘,太太说,让你也跟着去扬州。” 刘钰挑眉,勾着嘴角笑了笑。 若芯诧异的瞧他一眼,又问如月:“阿元不去,我去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可没有吊孝的行头,太太知道吗?这该有讲究的吧。” 如月顿时惊醒:“哎哟,可是各处匆忙,乱的很,竟没想到这一层,姑娘的行头要紧,我这就去回太太和大奶奶。”说着就要跑出去。 刘钰叫住她:“你不必忙,我已经着人去预备了。” 若芯又是一脸诧异的看他,刘钰却只顾低头吃饭,并不同她解释。 她又问如月:“还有谁去?” 如月:“姑娘问谁?” 她是想问,只有她一个妾室去的吗,可还有旁的。 刘钰叫这两人给逗笑了,抬头对如月说:“你回去吧。” 如月这才行礼走了。 若芯就琢磨,让她去莫不是为了伺候刘钰日常起居,可不该啊,刘钰身边必不会缺人伺候,更何况家里还有孩子照顾。 “家里的规矩,不用做妾的非得去外祖家吊孝吧,这一去不知道多早晚回来,阿元没人看顾,二爷也不放心,倒是去回了太太,别叫我去了。” 刘钰头也不抬:“你不妨拿这话去问太太,看太太骂不骂你,叫你去自有叫你去的道理,你撺掇着爷去回太太是几个意思,中午才传进来的信儿,太太已然强撑了一下午,不受用的紧,你不怕死你就去。” 若芯拿眼夹他,不去问就不去问吧,非要说两句来埋汰她。 莲心打帘子进来:“二爷,姑娘的孝服送进来了。” 刘钰这才放下筷子,抬头道:“拿进来。” 小丫头捧了个托盘进来,放到案子上,又将首饰盒子拿下来,撑开盘子上的两身衣裳给刘钰和若芯看,淳儿和秋桐举着灯过去照了照,刘钰见那孝服素净雅致,白兰刺绣也相得益彰,不禁纳罕,这云裳府办事效率竟这样高,才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赶出来了:“这样快就赶出来了,是按照你们姑娘的身量裁的么。” 莲心没答,外头小厮回道:“回二爷,是姑娘的身量,云裳府的永娘说,因前几个月得了上好的素布,便插空给姑娘裁了素服,还嘱咐奴才,如果二爷不问就不用回了,怕二爷多心。” 小厮说完,听着屋里头主子没说什么,松了口气。 若芯没有去看孝服,起身去了阿元房里,康氏要她去,她不敢不去,只得嘱咐庭娘好生照看孩子。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晨光透过窗子照进内室,若芯站在穿衣镜前,看着她身上穿的,不禁摇头,自语道:“不好,这身衣裳未免做的太好了些,太太见了,只怕会觉得我没规矩,再越过别的奶奶去,岂不惹人非议。” 她祖父过世时,她穿过素服,所谓披麻戴孝,粗布麻衣穿身上才该是吊孝时的样子,怎么刘府的孝服做的这样好看,还带绣。 刘钰一进来,就见若芯穿着素服,竟如嫦娥下凡,周身的仙气脱俗,她头面简单,只插了一朵素白如玉的兰花,可真是天然去雕饰,无不叫人心动。 “别看这云裳府的永娘已过五十,耳聋眼花的,可手艺却是京城独有,给你做了一年的衣裳,果然知道你穿什么样式的最好看,连素服也做的这样美。” “二爷还笑,也不怕太太见了恼,说话就要出门了,可怎么办?不然,不然把丫头治丧的行头拿来我穿吧。” “你穿丫头的?只怕太太更要恼。” 他见她一脸担忧,忙安慰她:“不怕,这衣裳虽好,可若不仔细比对手工和刺绣,也看不出什么,再说了,你穿白的本就好看,不相干。” 说着拉起她的两只手展开,左右看了看,对紫嫣道:“去阁楼里取了爷上回从外头拿来的,那只羊脂玉飘海露的镯子来给她戴。” 若芯一愣:“我们是去吊孝的,二爷倒正经些,别闹了。” 刘钰不理,又盯着她瞧,愈发觉得她穿的美,将她拉到怀里,耳语道:“你跟着出门,那就是爷的脸,不好好打扮打扮你,怎么显出爷房里人的体面。” 若芯推开他:“二爷惯会这些表面功夫,外头哪个不知你嫌我的,何苦作态。” “爷我嫌你与你穿戴体面是两回事,你在外头必得比别人家的奶奶还风光,才是爷的规矩,懂吗?” 她哪懂这些,赌气摇了摇头。 刘钰笑着低头亲她,又哄了哄:“就知道你不懂,不与你相干,太太问,只说爷做主这样穿戴的。” 紫嫣去阁楼取了镯子,又顺手拿了一对坠子和一只白玉钗:“我方才在库里瞧着,这对坠子和钗能配上姑娘的衣裳和行头,也都素净,比云裳府送进来配的首饰大气些,一并拿了来,叫姑娘换着戴。” 刘钰看了看,见都是上好的东西,叫人给若芯戴了。 刘钰先出的门,若芯安置好阿元,也出门去了,她见秦穆菲、谭松玲和刘眉可等人也穿着带绣的素服,且首饰佩戴齐全,她算不得招摇,这才放了心。 马车里,康氏瞟了若芯一眼,见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乍一看去没什么,可细看那首饰成色和孝服的料子手工却都是一流,不禁皱眉,知道若芯不懂这些,必是刘钰的主意,她无奈摇了摇头,又一想,她毕竟是钰儿的房里人,打扮的好些也应当,故而没说什么。 前头爷们骑马,后头七八架马车载着女眷紧赶着出发了,中间不敢多歇,这才在次日天黑前赶到了扬州城,康家的男人早在留亭等着接人,扬州的各色官员也来了。 康氏累的头昏眼花,几欲倒下,见马车迟迟不动,叫下人去查问,有小厮上前来报:“老爷二爷三爷同前来接车的大人们说话,管事的说,让小的回太太,这就插空安排,叫太太的车先走,太太别急,且先等等。” 康氏恼道:“早知这样的,怎不绕道走,你们老爷二爷三爷想不到,你们也不知提点着。” 小厮道:“二爷说要绕道的,可老爷不依,非要走官道。” 康氏道:“行了,你去盯着吧。” 又过一会儿,马车便发动了,又赶着行了一刻钟,才慢慢停下,显然到了扬州康府。 马车外一管事娘子操着扬州口音道:“姑太太一路辛苦,劳动姑太太换轿子进府。” 若芯和莲心先下了车,转身去扶康氏,康氏上轿后,若芯便跟着她上了后边的轿子,松玲、穆菲、眉可依次上了轿。 康家的管事娘子见轿子一下坐满了,慌了起来,对身边婆子道:“我才还怕出错,叫人多备了一顶轿子,怎么竟坐满了,再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奶奶姑娘,没有轿子坐,可该怎么办。” 轿子被小厮抬至康府一处打整齐全的院子,天色太晚,康府的女眷白天忙碌,晚上都不曾来接,只两个管事媳妇从旁照应。 康氏累的紧,见那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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