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共享天赋从光之国开始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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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打的电话？” “额…”乔嗔心头咯噔一响，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敛起眸子，撒谎道：“…半个小时前，我在回来的路上。” “舅妈，怎么了？”她马上问。 “……” 卫玲脸色很难看，肩头的披巾散开了她都无心去管，冷冷地说：“乔念把卫麒打了。” “啊？” 乔嗔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时之间楞在原地的久久没动：“乔念打了卫少？” 乔念疯了吧？卫麒可是卫玲的亲弟弟，京市卫家人！她第一反应是乔念疯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高兴起来。乔念天天窝在绕城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以为认识袁永琴就可以在外面横行霸道，这下好了，打了卫麒。袁永琴再厉害能比卫玲厉害？乘风集团不过是个公司，袁永琴也只是个商人。手头人脉有限，认识的圈子业有限，哪儿比得上天天在京市混迹的卫玲见识面广，认识的人多，家里的关系强。乔念仗着袁永琴在背后撑腰动手打了卫麒，这次只怕不吃牢饭也要脱层皮下来，她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心情愉悦。之前她还担心乔念考上清大的事，现在嘛，乔念能不能顺利去清大读书还是个问题。 “卫少没事吧？”她假惺惺地关心道。 “听说肋骨被人打断了三根，现在还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 放在以前卫玲早就看出乔嗔那点小心思，只是这会儿卫玲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被打进医院的弟弟身上，没注意到乔嗔高兴到勾起来的嘴角。 “呵呵，她倒是下手够狠。”卫玲眼神发狠，握紧手机，沉声说：“我以前不明白你妈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她，现在总算懂了，她分明是头狼崽子！” “到底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她要打断卫麒三根肋骨，她如果解释不清楚，这事我跟她没完！” 卫玲气得七窍生烟，撂下狠话后，抿了抿唇，开始收拾起东西，一边跟乔嗔说：“我要去绕城一趟。” “你舅舅回来若是问起来，你就告诉他他侄女干的好事。” 乔嗔快要笑出声来，她强忍着，努力不让自己嘴角上扬的太明显，低着头，乖巧的应声：“我知道，舅妈放心，等舅舅回来我会跟他说。” 卫玲匆忙收拾好东西，又找关系弄了张机票，犹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临出门前又拿着手机去打了一通电话。 * 另一边，乔为民洗漱完衣服都换了，准备上床睡觉，人刚走进卧室，手机就响起来。第490章最后帮我一个忙沈琼枝坐在化妆镜前面心情很好的涂抹着护肤品，余光看到他手机响了，随口道：“谁啊，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不会又是公司的人？” 乔为民走过去拿起手机，低头一看，秦所长打过来的电话，他顿时眉头紧蹙，心头弥漫起一种不好的念头。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接个电话。” 沈琼枝看他拿着手机匆忙出去，挺不高兴地说：“这都晚上九点了，他们有什么急事不能明天再说，真是烦，还让不让你睡觉了。” 乔为民听着她的抱怨，出门拉上门，将她的声音隔绝在门外，一面往下走，一边披着外套，接起电话。 “喂，秦所长，不好意思，我刚在洗澡，没接到电话。怎么了？是不是陈远…” “什么？你说念念把卫少打了？人在警察局？” 乔为民一阵眩晕，脚底踉跄差点滑倒下去，幸好他走在楼梯上，眼疾手快撑住旁边的扶手，勉强稳住身形，有些不可思议道：“她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还有，她怎么知道卫少在哪里？” 手机那头秦所长后悔不迭的说着乔念打人的事，又责怪他不该把乔念带来，现在惹出这种事，卫家那边铁定不会轻易算了，自己这个所长搞不好也会被牵连进去云云。他只好陪着笑脸一个劲的跟对方道歉，又是说好话，又是表示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等挂了电话，他站在楼梯口走了一会儿神，才缓步往客厅走去。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乔念会回来，还跑去找了卫麒，甚至动手打了卫麒。他甚至搞不懂乔念怎么知道陈远的事跟卫麒有关系，就算乔念知道陈远在派出所，她也不知道陈远这个事里牵扯到卫麒。陈婶也不知道卫麒的名字，秦所长跟他提起时不敢说的太明白，只含含糊糊的说京市来的卫小公子。他了解陈婶，大字不识几个，绝不可能知道卫麒这个人！乔为民只觉得无比头痛，他拿杯子接了杯水，勉强喝下去一口，再次看向手机。上面显示有个退款信息。他点开一看，是他之前转给陈婶的五万块钱。陈婶拒收，给他退了回来。下面还有一段陈婶发给他的消息，大概是说找他帮忙已经麻烦他了，怎么好意思要他的钱。乔为民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直觉告诉他，陈婶这种性格不可能明知道陈远的事牵扯到很深的关系还去告诉乔念，把乔念拖累进来，也就是说，乔念去找卫麒纯粹是自己的行为，陈婶搞不好到现在还不知道乔念为了陈婶把卫麒打了的事！乔为民揉着太阳穴，莫名的头痛，他只是一个商人，手里人脉有限，他风光的时候尚且管不了这档子事，更别说落魄以后。他想过去找沈琼枝，让沈琼枝跟沈敬言说说。又觉得找沈琼枝为乔念说情不靠谱，沈琼枝绝不可能帮忙，他左思右想，又给秦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查下江离的电话号码。” 第491章念姐，咱们不用这么诚实警察局里，乔念很淡定坐在椅子上给苏怀远发消息说自己打人了，让他有空来派出所捞下自己。她发完消息，没看聂弥、袁永琴给她发的消息，将手机随意的放在桌上。抬起头，平静的跟自己面前的小片警说：“行了，我发完消息了，你问吧。” 这态度，哪儿像是当街打人的现行犯，活脱脱一个大佬！小片警：“……” 这个事情挺棘手，大家都不愿意沾上身，他刚被分到这里不久就遇到这种棘手事，按照职场潜规则，做笔录的事情理所当然落在他身上，进来之前，蔡局跟他打过招呼，意思是随便写写，一个小事，尽量不要闹大…… 他不傻，听得出意思。他短暂走神之后，手拿着钢笔，假意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声音和煦的问：“姓名。” “你案底上没写？”乔念眉眼挺野，靠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又嚣张，给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 小片警嘴角一抽，他进来时给了对方一份资料，对方非常配合，刷刷刷几笔填好，上面姓名和电话都有，他当然看到案底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的名字。乔念。白底黑字，写得气势十足。他这不是根据流程，例行问一下而已。 “这个是我们的流程，麻烦配合一下。” 好在乔念没为难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那双眼睛黝黑又深，配合的回答：“乔念。” “年龄。” “18。” “你还在读书？” 小片警松了口气，赶紧接着问下去：“你为什么要打人？” 他们赶到现场时，卫麒已经被揍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要不是间或哼哼两声，他们都以为卫麒被打死了。而乔念就站在旁边，丝毫没有打完人要跑的意思，一脸平静的模样，仿佛在等他们来。就……很嚣张很狂！乔念眸子很深很沉，里面仿佛藏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又隐秘于暗夜之中，她眯了下眼睛，背靠在椅子上，手垂在身侧，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没有为什么，大概是看不惯无辜的人被冤枉，真正该承担责任的人好像无事发生。手痒就让他去医院躺几天。” “……”小片警握着钢笔记录的手停在那里，笔尖上的墨水把纸点出一个墨团，他硬是没法落笔，只得哭丧着一张脸，望着完全不怕事的女生，苦唧唧的说：“那个…乔念同学，咱们不用这么诚实！” 乔念斜靠在椅子上，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没把自己打了卫麒的事放在心上，她掀了掀眼皮，上挑的眼尾乖张野肆，还有心情笑：“啊。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诚实惯了，你就那么写吧。” 卫麒不是喜欢仗势欺人？她偏要看看她把卫麒打了，卫家能拿她如何。 * 派出所里，蔡刚头都大了，正在琢磨怎么把这件事的影响压下来。就听到外面的片警跑进来跟他说：“副局，卫局长的车在外面，卫局好像来了。” 第492章卫家人来了，要严惩外面，卫东山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沉着一张脸，昂首大步往里面走，他步子迈得大，走的又快，竟然把身边的助理都甩在后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蔡刚还在想自己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这位教育厅的卫局长，转眼人已经走到他面前。 “蔡局，好久不见。”卫东山说话挺沉，身高身材有着卫家人特有的挺阔，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正装，一张脸轮廓深邃，看起来很年轻。但人家在京市有背景，像卫东山这种背后有家族关系的年轻人一般上升的很快，几年又会往上面爬一个台阶，五十岁左右就能爬到一个较高的位置。蔡刚见到他不敢松懈，走过去握了下他的手，礼貌性的打招呼：“卫局长，好久不见，您气色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好。” 说完，他装傻充愣地笑道：“对了，卫局，您这么晚来是为了什么事？” 卫东山眯了下眼睛，眸色挺深，犀利地视线落在蔡刚身上，抿了抿嘴，不接他这套，直接把话挑开了说：“我刚开完会就听说卫麒被人打了，过来看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 卫东山好歹是卫家人，虽然不是嫡系一脉，但也是卫家血脉相连的一脉，他爷爷和卫麒的爷爷是亲兄弟，算起来，卫麒要叫他一声堂哥。他固然看不上堂弟二世祖的作风，也觉得他被姑妈惯坏了，早该好好收拾一下。但对自家人始终是自家人，自己关起门来打孩子和孩子出去被人打了，纯属两种情况。所以他接到卫玲的电话便匆匆忙忙赶过来，不为什么，就为卫麒讨个说法。按照卫玲的意思，这件事要从严处罚。他也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卫麒这次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被人打了，如果不严惩肇事者，他们卫家的脸往哪儿搁。 “如何，出结果了吗？”他说着往沙发方向走去。蔡刚听着他隐隐带着威势的询问，有苦难言跟上去，让身边人给他倒了杯茶过来，抿着嘴，轻声说：“卫局，这个事还比较复杂，我们还要仔细调查一下。” “还有什么好调查？”卫东山本来在喝茶，闻言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挺不高兴：“那个叫乔念的女生当街打人，卫麒现在还躺在市医院，像这种对社会影响恶劣的事件该严肃处理就严肃处理，她成年了吧？我来之前调了她档案看过，刚满18岁，属于完全刑事责任人。蔡局，这种明显的故意伤人罪不用我特意提醒你吧？” 他声势里夹着上位者对下面人的训斥，放在以前，像蔡刚这种靠着识时务和眼力见才能爬到今天位置的人精，不用他说也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只是情况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那位乔小姐背景不比卫麒浅。不过短短几秒钟考虑时间，蔡刚已经想好要站在哪一边。他面对卫东山的诘问，一改刚才的好态度，慢慢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直视卫东山的眼睛，慢吞吞地说：“卫局长，我刚拿到市医院那边的伤情鉴定结果，上面写着卫少只是轻伤。” 第493章就这还想取消念姐学籍卫麒还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来，市医院的医生已经把检查报告做出来了。卫麒肋骨断了三根不假，身上也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脸上更不用谈，被乔念照着脸招呼，那张脸早就肿成猪头，连亲妈来都未必认识。只是就是那么神奇。卫麒被打成这样，按说怎么也该是个几级伤残，可该做的检查都做了，CT、脑片，心电图，全部做了个遍，做出的检查结果就是轻伤！乔念就像是会找地方打人似的，完全避开了伤情鉴定里容易被定性为伤残的地方。卫麒那个状况，明眼人看过到知道起码要在病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肋骨还断了，没个三个月好不了。可按照鉴定结果就是个轻伤，连中度都算不上！你说气不气人？蔡刚也是拿到这个结果才硬松一口气，也有底气跟卫东山叫板。 “你什么意思？” “按照你的说法，她把卫麒打进医院，她还没错了？”卫东山冷笑一声，怒容满面的看向他：“呵，简直是笑话！” 蔡刚面色镇定，站在他面前，看态度很恭敬，说的话却无比强硬。 “卫局长，您可能不大清楚这种状况，一般这种轻伤构不成刑事案件，最多是个民事诉讼。乔念应当承担卫少的医疗费用以及一定的精神抚慰金，至于其他的，恐怕有待商榷。而且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还没查清楚双方斗殴的原因…” 乔念的行为在卫东山口中属于‘故意伤人罪’的级别，到了他嘴里救变成了‘双方斗殴’。看起来只是几个字眼的差别，实际上影响着整个事件的性质定性。如果按照卫东山的说法，乔念这次铁定要吃牢饭。但按照蔡刚的说法，乔念最后赔不赔钱都不好说。互殴。你一个大男人被女高中生给打了，你还没打过，你丢不丢人，好意思问人家要赔偿金？没有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自认倒霉都算好的了。卫东山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硬跟自己杠上，非要包庇那个打人的女生，眯着眼睛跟他对视了几秒钟，率先靠在椅子上，目光犀利看着‘不识趣’的蔡刚。 “行，你可以说她只是打人了，不算犯法，但你否认不了她打人的行为，她当街寻衅滋事，影响恶劣，按照学校的相关规定像这种学生，学校有权力对她做出取消学籍的处罚。你们调查你们的，我可以慢慢等，但这种品行恶劣的学生我绝对不会让她继续上学！我要取消她的学籍。一个人品行都学不好，读出书来也是社会毒瘤。与其让她浪费教育资源，不如把教育资源留给更多需要的学生！” 取消学籍可不是个小事，被取消学籍的学生没办法参加高考，也没办法被大学录取，相当于毁掉一个学生未来的前途。乔念今年高三，正是要高考的时间，这个时候被取消学籍，这件事就大条了。蔡刚急了，扬声道：“卫局长，这件事闹大对谁都没好处，您这么做会后悔的。” 第494章我等着后悔卫东山做事情雷厉风行，转眼已经给下面打完电话，交代了取消乔念学籍，闻言嗤之以鼻的笑了下：“行啊，我等着看自己会有多后悔。” 他要看看一只小小蝼蚁是不是如他所说，还能撼动大象！蔡刚连站在那边都不明白，简直可笑！ * 京市一处幽深的四合院里，叶老正在修剪花枝，站在他旁边的人是清大校长。此刻满脸喜气，正跟他说起这次联考的事：“我管理清大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有天赋的学生，这次的题目我们参考了奥数标准，我本来想着能出一个600分以上的学生就不错了，没想到出了个满分。” “啧，这次很有几个学生有潜力，有个叫乔嗔的女生，也是绕城来的，音乐系，一个艺术生都考了588，可惜聂老不要……” 他喝了一口盖碗茶，面上挺遗憾的说：“如果聂老这次也能带个学生，那清大这一届的学生就有福气了！” “黄老不是出山收徒了吗？”叶茂山不以为然的挑起眉，目光锋利，手起剪刀落，剪下一根冒出头的花枝。他穿着中山装，身上匀称的没有一丝赘肉，后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精气神状态十足。 “黄老快有十年没有收过徒弟，前几年还会去清大上上课，这几年隐退起来，都好久没去过清大，他这次能出山，可见是真心心动了。” 说起这个，清大校长脸上止不住的笑容，由衷的感慨：“是啊，也就这种满分的天才能打动黄老了，本来她学中医系我还为她可惜，她这个成绩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专业，如果在黄老手底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正说着话，眼珠一转，很精明地提出来：“对了，叶老，您还没看过乔念的分数吧？我拿到她的准考证号了，后台可以调她试卷和分数，您要看吗？” 叶茂山有些意动。他其实也想见见乔念。他家宝贝辰辰天天在群里发消息，今天姐姐给他买礼物了，明天姐姐带他逛商场…叶家群快成他炫耀的小天地，成天姐姐长姐姐短，就没见他说过别的人。奈何家里那个臭小子就是不安排他们见面，他这个岁数了，又是长辈，总不好意思舔着脸去蹭饭？看不到人，貌似看看成绩也不错。这么一想，他放下手里的剪刀，兴致不错的说：“可以啊。我看看吧。清大校长就知道他想看，专门把平板带来了，一听他说可以，马上拿出平板登录档案系统，准备把乔念的档案调出来，结果提了好几次，系统都显示不成功。搞得清大校长有些生气了：“怎么回事，怎么提不出乔念的档案，前几天明明还能提出来。” 他看了还等着老者一眼，赶紧说：“叶老，您稍等，我打个电话去问问怎么回事，可能是系统卡了。” 叶茂山本来兴致勃勃，有点被泼冷水的感觉，不过他心情还不错，恩了一声，就让他去问。第495章你媳妇儿被人欺负了？这一问不打紧。问出来的结果差点没把清大校长气死。乔念被人取消了学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清大今年还等着高考后官宣拿下个天才学生的事，乔念被取消学籍，他们还官宣个屁！清大校长想也不想的给绕城那边打了电话，询问起具体缘由。另外一边，叶茂山也听到他在打电话时，跟人提起的‘乔念’‘取消学籍’的字眼。他老人家纵横沉浮几十年，用脚趾头一想也知道乔念铁定惹上麻烦了，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拿起手机，翻出自家臭小子的号码，发了个短信过去。 …… 叶妄川看到消息时正坐在一处咖啡厅，咖啡厅装修的很高大上，地处京市最繁华地段，这里却偏居一隅，闹中取静。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窗外映照出京市的车水马龙，绚丽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高挺立体的鼻梁，那张祸水般动人的俊脸上挂着懒洋洋地表情，任由身边秦肆已经跟坐在对面的金发碧眼外国人争论的口水四溅，他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手搭在桌上，半眯着眸子，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秦肆跟对方争辩了几句，眼看着对方依旧一口咬死机密消息不能外泄，烦的想打人。扭头一看，叶妄川在旁边并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妄爷，你也帮着我说两句啊！” “说什么？” 叶妄川声音很沉，是那种慵懒风的沙哑，听起来悦耳好听，如羽毛在心头拂过。明明他声线没什么起伏，就是很抓人耳朵。听的很舒服。秦肆暗骂一声妖孽，旋即回过神道：“帮我跟他们谈谈啊，这群小黄毛不说，我拿他们没办法，说不过他们，你口才好，你来跟他们说说。” 叶妄川那是‘真.口才.好’，一口流利的英语带着纯正牛津腔，跟外国人沟通起来毫无障碍。他同样在国外留过学，口语也不错，沟通也没什么障碍，但跟叶妄川比起来，差的不是零星半点。叶妄川只瞥了他一眼，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我刚看你们聊天，他们态度很坚决，不管谁跟他们沟通，他们都不会改变主意把有关非法区事告诉我们。” 秦肆找关系叫人来，就是想帮他打听非法区陆执的消息，结果屁都问不出来，顿时烦躁的看向他：“能怎么办，你不问了？” “不怎么办，他们不说就算了，只有我们自己查。”他说的平静淡定，但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家不肯透露，他们总不能撬开人家的嘴巴逼着人家说。 “靠，真烦！” 秦肆骂了一声。叶妄川没理他，看起手机来，解锁点开手机就看到自己爷爷发过来的消息——你媳妇儿被人欺负了？ “……” 叶妄川薄唇紧抿下，皱起眉头，看着上面‘媳妇儿’三个字，摸不清楚老爷子想说什么。第496章哈哈哈打死了吗？就在他思忖地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叶祁辰。叶妄川看着手机上闪烁的来电显示，忽然拿起手机站起来，他人高腿长，一米八五的个头往那里一站，气场逼仄又懒散。用一口流利的牛津腔跟坐在对面的几个金发碧眼外国人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五分钟后，他从外面接了电话进来，眉眼压着很低，脸上看不出情绪，但秦肆跟他认识多年，从小穿吊裆裤一起长大，怎么会看不出他心情不好。当即皱起眉头，不等他坐下，就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发生叶妄川绝不会接个电话回来整个人气压都降低了。叶妄川摁了下眉心，一张俊脸轮廓分明，有着叶家人独有的深邃，五官好看到不行，用秦肆的话来说就是妖孽。他闻言拿起桌上的东西，快速的跟秦肆交代：“有点事，我要回绕城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你试着问，实在问不出来就算了，我们自己查，无非多花点时间。” “我倒是无所谓，花时间就花时间，你不是比较着急吗？你一个月前忽然关注起红盟和那边的关系，非要我想办法帮你找人查。非法区的消息一直不好查，那些人捂得严，我好不容易找到国外的情报机构，你又不管了……” 秦肆嘴上说着，脸上更多写着担忧，道：“到底什么事，你怎么这么着急回那边，我寻思着绕城也不大，那巴掌大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吸引你，你被绕城勾了魂似的，最近都不愿意回来。” 叶妄川拿起搭在边上的外套，手腕上的佛珠边上还戴着一个银色的手环，看起来别样的迷人，他挺随意地回：“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等时机成熟我会给你介绍。” 秦肆：？？？介绍什么？介绍绕城好吃好玩的东西？他一脸不以为然。绕城充其量算个二线城市，文化底蕴一般，风景名胜也少，京市不香吗？他脑子被门夹了才往绕城那边跑！他心里不当回事，嘴上还是给面子的敷衍地说：“行吧，我等着。” …… 从咖啡厅离开，叶妄川给顾三打了个电话。电话秒接通，那头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喂，妄爷，您忙完了？我马上把车开过来接您。” “嗯。”叶妄川垂眸，拨弄着手腕上的银色手环，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眸子极冷，道：“帮我查一下，绕城发生了什么事。念念怎么进了派出所。” “呃？乔小姐进了派出所？！”顾三比他还惊讶：“为什么呀？怎么可能。” 叶妄川眼眸挺冷地说：“听说是跟人打架。” 顾三：“……” 手机那头的人声音弱弱地问：“…打死了吗？” 叶妄川听到他发自灵魂的提问，难得怔忪一秒，挑起眉梢，声线暗哑：“恩？” 顾三比他想的还要没底气，压着嗓门，很认真得说：“妄爷，乔小姐该不会把那个人打死了吧？” 他觉得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第497章绕城的事需要帮忙跟我说顾三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一般人听到一个高三女生跟人打架进派出所，正常反应应该担心那个女生有没有受伤。他不，他不担心乔念受伤，担心乔念没控制住力道，不小心把人揍死了。毕竟发生在乔小姐身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叶妄川胸膛里本来聚集着戾气和担忧，听到他二愣子似的话，心情开阔不少，居然有心情回答他：“没，对方断了三根肋骨，还在医院躺着。” “只断了三根肋骨，没死？”手机那头顾三的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喔，那还好，那还好，我以为死了，还喘气就行。” 叶妄川：“……” “绕城…” 顾三极有眼力见，都不用他说，马上道：“妄爷，您要回绕城是吗？我马上去查飞机票。你稍等片刻。” “顺便查一下绕城的情况。” “好的。” 叶妄川挂了电话，把手机拿开，再翻出叶茂山给他发的短信，看了一眼，回了个消息过去。 [Q：我有急事要回绕城，明天不回去了，下次回来再说。] 回了消息后，他又想了想，接着发了条短信过去。 [Q：下次我安排你们见面。] 短信发送成功后，他不再看手机。老爷子一向早睡，晚上九点准时上床休息，现在临近十一点，老爷子肯定睡了，多半要明天早上才能看到消息回他。他抿了抿唇，又蹙起眉头想事情，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以为是顾三过来了，拿起手机一看。新短信。 [叶老：你小子自己说的啊，我给你用小本子记下来，下次不带她跟我吃饭，我要你好看！] 后面还跟着一条消息。 [叶老：绕城的事需要帮忙跟我说。] 叶妄川没再回他消息，把手机收起来，勾起薄唇，心情好多了，再抬眸时，眼底只剩下汹涌的暗流。有人想找死，他奉陪到底！ * 派出所里，小片警总算做完笔录。三个小时下来，乔念神情有些疲惫了，她看看手机，上面消息不少。袁永琴、苏怀远都给她发了消息，甚至还有江离。江离给她打了6个未接电话。乔念眸子很冷静，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她决定要用以牙还牙的方式解决这件事之前就想过事情会闹大，江离会知道她打人的事，所以并不意外。她没回电话过去。只看看苏怀远回她的消息说他在隔壁市，正在往回赶。乔念轮廓流畅，低着头，睫毛又黑又长，半敛着眉眼，还有心情回他一个不着急。回完消息。她又看看其他的消息。细腰控把她让查的关于卫麒的东西发了过来，文件挺大，她随便看了看，就看的挑眉。之前听过这个卫小公子不学无术，没想到胆子挺大，做得事情也不少。这里面随便拎出一条来，都能让卫麒进劳改所吃牢饭！乔念挑眉把文件转存在邮箱里，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条条的消息，一抬头就看到卫玲从外面推门进来。她第一眼看到卫玲时，还没认出人来，只觉得进来的女人很眼熟，多看几眼，才认出卫玲。乔念挺惊讶的挑起眼梢，眼眸很深，但礼貌地称呼了来人一声：“卫姨。” 第498章一把年纪被鹰啄了眼卫玲削薄的唇角紧抿，偏方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马着一张脸，她今天穿着一件米色高领毛衣，肩膀上搭在披肩，狐裘披肩映着她优雅矜贵，气质很出众。她盯着坐在审讯室里的女生，眉心紧蹙，冷冷地说：“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卫姨。” “我来就是问你一句话，你跟我说实话，卫麒是不是你打的？” 她一下飞机就去医院看了自己弟弟的情况，卫麒躺在病床上，人已经清醒过来，一直叫痛。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不管用，他肋骨断了三根，在肋骨好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更别说卫麒那张脸，肿的跟猪头没两样，根本没法看！她和卫麒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眼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揍成这样子，她既生气又心疼，如何能对坐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有好脸色？ “你为什么要打他还下手那么狠？”卫玲压着快要窜上来的怒火，强捏着手里面的提包，表情阴沉地说：“以前你妈说你小小年纪，心肠狠毒，我还不相信，一直帮你说话，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把我亲弟弟打进医院，还弄断他三根肋骨。最后医院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只是个轻伤……” 她声音挺淡，压着平静下的怒火和指责：“乔念，你可以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是我看走眼了，一把年纪，居然被鹰啄了眼！” 以前她跟着沈敬言来绕城探亲，总能遇到乔家两姐妹，乔嗔一见到他们永远乖巧又讨好，嘴巴甜甜的跟在她后面叫舅妈。乔念却截然不同。她从来没有从乔念脸上看到过类似乔嗔的讨好神色，也没有刻意地在她面前装乖巧，却冷静懂事的让她刮目相看。她出生名门，又早早嫁了个门当户对的老公，强强联姻，身边不缺少讨好她的人，面对乔嗔的奴颜谄媚，她其实更欣赏乔念的风骨。当时沈敬言选了乔嗔，她还为乔念遗憾过，认为乔念比乔嗔更有前途，也更加有培养的价值。奈何乔嗔毕竟和自己老公有血缘关系，乔念又是个混不吝的性格，不愿意跟他们回京市，她没办法才慢慢的接受了乔嗔…… 却没有改变过自己观点，依旧认为乔念比起乔嗔更有培养得价值。现在卫玲只觉得恼怒，以前她有多喜欢乔念，这会儿再看到自己面前眉眼中倾泻出桀骜不驯的女生时，就有多愤怒。她来之前碰到外面还在对峙的卫东山和蔡刚，从蔡刚那里拿到了医院的伤情鉴定结果就越发的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恼。乔念这是把他们当傻子玩呢！她当街把卫麒打进医院，回头走法律程序他们竟然还拿她没办法？天底下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尽管来的路上卫东山跟她打电话说过取消学籍的事，卫玲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她看在沈敬言的面子上，稍稍压着脸上的愠色，居高临下的质问：“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第499章就这么狂？乔念动手打人之前没想过卫麒和卫玲的关系，突然看到许久没见的卫玲，是有一刹那的惊讶。惊讶过后，她静静地听着卫玲对她的指责，再见她问自己，抬眸，一双黑眸很幽深的跟她对视，把手机放在桌上，声线挺哑地说：“…那就道歉吧。” “道歉？”卫玲愣了下，再看她周身透出匪气的态度，可不像是要道歉的人。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错愕地看着坐在这里，沦为阶下囚的女生。 “你说道歉，谁跟谁道歉？你跟卫麒道歉？还是说让卫麒跟你道歉？” 她怎么觉得看乔念这个态度，后者比较偏多！卫玲控制不住自己翻涌的火气，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庞差点扭曲了。 “你把卫麒打了，你还让他跟你道歉？哈？” 她想笑，又笑不出来，扯动着脸皮，更像皮笑肉不笑，脸色看起来很差和，盯着乔念说：“你该不会以为你找到亲生父母，你爸和你爷爷能保着你，让你在绕城横行霸道，没有人治得了你。” 外面那个蔡局不就是脑子被门挤了，到现在为止还想包庇她的行为，不就是江家在背后保人。卫玲眼神很冷很冷，语气极淡说：“你恐怕搞错了，这次你惹到不该惹得人了，谁也保不住你。” 她嗤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取消了学籍。就算卫麒的伤情鉴定结果最终只是轻伤，你也不能参加高考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打卫麒，就为了那个陈远？你倒是和嗔嗔说的一样，好管闲事。陈远是你什么人，他和你非亲非故，你非要强出头。这下好了，你们可以一起不上大学了，这个结果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话里话外透出无比的讽意。乔念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淡定的把腿搭在桌边上，她腿长，稍微把腿伸直，就显得腿又长又直，包裹在牛仔裤下，笔直又匀称，给人一种迸发着力量的感觉。面对卫玲的诘问，她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神情已经渐渐的冷淡起来，没有了初见卫玲时的温和。反问了她一句：“卫姨，你来之前问过他对陈远做过什么没？” “他对陈远做过什么？”卫玲蹙起眉，压根没把所谓的陈远放在眼里，浑身上下透出高高在上的感觉，想也不想地说：“就算卫麒对你同学做了什么，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 “OK。”乔念懂她的意思了，抬起手，撩起眸子看她，只说：“让卫麒跟陈远道歉，另外把之前陈远的认罪书撤销了，这件事就算扯平，我看在卫姨的面子上可以放过他一次。” “？” “你在跟我开玩笑？” 卫玲只觉得可笑，可四目相对，她只从对方眼睛里看出认真的意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乔念敛起眼底的野肆，双手插兜，挺冷：“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卫玲：“……” 她把卫麒给打进医院，现在还在住院，起码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还没好找她麻烦，她先跟自己说，让卫麒给劳什么陈远道歉，这件事就算了？扯平了？第500章之所以嚣张跋扈是仗着无知换成平常人，卫玲这会儿可能已经发火了，可对方太冷静，冷静地让她心惊肉跳，仿佛对方手里攥着足够毁灭卫麒的东西。她有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当她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高中生牵着鼻子走以后，定了定神，有些恼羞成怒，冷笑道：“我如果不考虑呢？卫麒不可能给你说的那个什么陈远道歉！别说他没做什么，就算他做了又如何？” “人和人生来不一样，你从小在乔家长大，应该不用我教你这个道理。” 她眼角眉梢无不透出优越感，说起陈远就像是说起地上的垃圾，不值得一提。 “陈远就算参加高考，读了大学出来，他的人生也能一眼望到头，不可能掀起多大波澜。卫麒不一样，同样的污点落在卫麒身上会照成更大的影响，被毁掉的人生也不一样。” “都是人生，有什么不一样？” 乔念眯着眼睛，从她脸上看出了她可能清楚卫麒对陈远做的事，眼廓一下子冷了下去，抿了抿唇，只淡淡地说：“我觉得人和人都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样有父母，有家人，有自己的梦想…当然，卫麒可能没有这个东西。” 她知道陈远有梦想，陈远的梦想就是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不让陈婶天天出去摆摊那么辛苦挣钱，另外出人头地以后能认识更多的人，帮陈叔寻找更好的医生，梦想陈叔重新站起来，日子越过越好…… 这些梦想在卫玲眼里面可能不值一提，但她眼里陈远的梦想却比所谓卫麒的人生污点重要的多。 “卫姨，我们观点不同就没必要强聊下去。” 她靠在椅子上，身体放松，脸上有些许的疲色，眉宇间笼罩着一丝躁郁，态度很强硬：“我还是那句话，卫麒跟陈远道歉，撤销陈远的处分，我愿意给你和沈叔一个面子，扯平这件事。毕竟我也动手打了他，大家一半一半。你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我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 卫玲面色难看的从审讯室里走出去。她掐着手里的提包带子，半天缓不过神来。她进去原本是想着给乔念一个下马威，让她自己把事情交代出来，没想到对方是个硬茬，反将她一军不说，反过来跟她说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呵呵，卫玲肺都快气炸了。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总觉得乔念有些太有恃无恐了，就算有江家给她当后盾，她真以为人外没人，天外没天了？江家在绕城算数一数二的家族，在京市却不算，只有一个江老爷子值得忌惮一下，但这次江老爷子也没法救她。 “怎么样，她认了吗？”卫东山见她神情恍惚的走出来，忙上前问她。卫玲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乔念能认识什么人，她之所以那么嚣张跋扈，不过是仗着无知，不晓得利害关系。 “没，口气很狂，要卫麒给她同学认错。”她说这话时，嘴角勾起个讽刺的弧度。第501章还想要念姐脱层皮卫东山露出意外的表情，皱着眉，道：“这个乔念还没睡醒？” 绕城十月夜风凉，卫玲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呵，人家仗着自己有后台，没把咱们放眼里呢，有恃无恐，口气当然狂。” “她有后台？有什么后台？”卫东山一脸疑惑不解道：“我看了她档案，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成绩不错，在绕城一中读书，读的A班。你常年在京市不知道，一中是绕城最好的学校，A班是一中尖子班，每年高考一中都能考上不少重点大学，80%都是出自这个班的学生……” “她不是凭自己成绩考进A班。” 卫玲懒得跟他解释乔念去京市参加了清大的联考，没考上的事。只含蓄的提醒他：“人家背靠着江家，江老爷子的名头你总听说过，那位老爷子出面，送她进个一中尖子班不是难事。” 江这个姓氏很常见，但在绕城顶尖的圈子里只有一个江家，就是十年前已经移居到京市发展的江家。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小小高中生背后还有这层关系。 “她是江家人？” “…半个吧，不算真正的江家人。说起来这个乔念和我还有点渊源。”卫玲用冷漠的口气简单的把乔家真假千金的事说一遍，末了，沉声说：“我看江家对她没多用心，临近高考都没把人带回京市，看样子也就让她在族谱上挂个名字，江家最看重的还是那个江纤柔。” “…不过这些跟我们没关系，就算江家看重她，她这次把卫麒打成这样也别想轻易算了，我不要她以命相抵，起码也要叫她脱成皮下来！” 卫玲说到这里，狐裘都挡不住她脸上凌冽的杀气，看出她动了真怒，是真的被乔念惹火了。她说完，把胸口的怒气咽下去，又抬眸看向卫东山，问他：“那个蔡刚还是要包庇乔念？” 提起蔡刚，卫东山都止不住的皱眉，挺烦躁。 “啊。还是那个态度，跟我们死杠，硬说这个案子还在调查中，他们不能仓促结案，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卫玲听到这里难掩怒火，握紧拳头，恼怒道：“卫麒就躺在医院下不来床，他们还要调查什么？” “医院给出来的伤情鉴定结果写的轻伤，我刚打电话询问过熟悉的律师，律师说法跟他一样，轻伤不构成刑事责任，他硬要包庇打人者，我们拿他没办法。” 卫东山何尝不气恼，蔡刚的行为无疑在他的地盘上打他的脸，奈何他问过律师，律师也是那个意思，他们可以多问乔念索取赔偿。卫家什么时候缺过钱？他们要的是将肇事者千刀万剐，以儆效尤！谁要十万八万块钱的赔偿金？ “伤情鉴定结果好办，绕城又不是只有一家医院，我马上安排人给卫麒转院，重新鉴定。”卫玲早有打算，眯着眼睛问他：“蔡刚要多久才能调查清楚？” 卫东山身高不到一米八，刚178的身高，穿起正装照样看起来西装笔挺，人模狗样，这会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藏在镜片后面的眸子一片冷峻之色：“他说要三天。” 第502章我说我没看到，你相信吗 “三天？”卫玲马上不满意的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他说：“告诉那个蔡刚，我只给他一天时间，我守着他查，他明晚上给不了我结果，我就找上面的人来查，连他一起调查！” 卫家有这个实力，她自然有底气说这话。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在圈子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蔡刚没见过世面，硬要为了江家跟他们作对，卫玲也不怵，江家有人脉在，他们卫家同样有底气，甚至底气比江家足！这一次，她非要为卫麒讨回个公道！卫东山早就对蔡刚推三阻四的行为不满意很久了，听到她这么说，微微勾起嘴角，马上道：“嗯，我跟他说。” * 审讯室里。乔念前脚送走过来兴师问罪的卫玲，后脚蔡刚就拿着手机进来找她。他话不多说，把手机递给乔念：“乔小姐，有一通您的视频通话，您接一下吧。” “恩？谁打来的？” “呃…”蔡刚连说都不敢说那个名字，含含糊糊地把手机往乔念手里塞：“就是一个电话，乔小姐你看看就知道。” “……” 乔念坐姿散漫，没个正形的靠在椅子上，苏怀远没来，她暂时不能出去，听到蔡刚说有她电话让接一下，还纳闷为什么不打给她，非要打到蔡刚那里，让蔡刚转给她。结果一眼看到顾三那张脸，她太阳穴狠狠跳了下。顾三不是重点，重点是顾三旁边的某人！叶妄川。她秒懂蔡刚方才为什么不敢把名字说出来了。 “乔小姐，你没事吧？”顾三一看到她，立马紧张兮兮的问她，脸上的担心不似作伪。 “没……” 乔念声音挺哑。她本来半个背都靠在椅子上，长腿搭在边上，这会儿不得不坐直起来，拿着手机，一抬眼发现蔡刚溜得比谁都快，给她打了个手势，用口型说‘你慢慢打，我先出去’。乔念都没来得及叫他，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已经出去了。 “你们怎么想到给蔡局打电话？”她不得已收回视线，看起来很淡定地说。顾三担心她一个人在派出所被人欺负，这会儿见她神态自若，不像是受了欺负，心放下去大半，眼睛也开始往身边瞄去，支支吾吾的说：“妄爷怕你手机被没收，打不通，所以想到给蔡刚打电话，让他把手机给你…” 其实主要是妄爷给乔小姐发了消息，问她‘现在在哪儿’，乔小姐没回。妄爷就以为乔小姐手机被没收了，一时担心，想到这个迂回的方式。他看乔念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乔念没怎么被限制人身自由，没回妄爷消息，可能是单纯地……不想回！他在心里给自家妄爷点根蜡烛。表面看起来苦哈哈地问：“乔小姐，您手机……” 乔念当着他的面拿起桌上的手机，眼尾眯着，挺躁郁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一条叶妄川发过来的消息。她点开看了看。 [叶妄川：在哪儿？] 空气有两秒钟的沉默。乔念放下手机，抬起头，眸子黝黑透亮，挺一脸真诚地说：“那个…我说我没看到，你相信吗？” 第503章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顾三下意识的偏过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差点脱口而出‘妄爷，问你呐’，幸好话出口前，他憋住了，默默地把话咽下去。乔念挺躁郁，压了压帽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来了个人找我谈话，我光顾着跟她说话去了，就没看手机。” 后半句她没说。叶妄川那种问‘在哪儿’‘在干嘛’的消息她一般当成垃圾消息处理，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问，她基本上不会回。他发的话…自己应该会回复。乔念挺烦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下意识的觉得会回他，她抿了抿嘴角，撩起的眼尾有些躁。 “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叶妄川看到她没事，心已经放下去大半，怎么可能真跟她计较回没回消息这么小的事，挑起眉梢，目光灼灼的看她，问：“有人找过你？” “啊。”提着这个，乔念脸上露出一丝嘲意，身体放松的很清楚，显然没当回事：“不止一个人来找我，已经来过两三拨人。” 叶妄川换了个方向拿手机，能更清楚地看她，闻言脸色微冷，但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们找你做什么？” 他不继续揪着消息的事情问，乔念放松多了，眉眼疏冷，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眼神就挺野：“没什么。就告诉我现在痛哭流涕还来得及，劝我早点认错，他们愿意放我一马。” “……”顾三也在旁边，听到她用散漫的语气说这话，再看她脸上混不在意的匪气，嘴角抽了抽。乔小姐，我知道您不怕，但是您好歹给人家卫家点面子，稍微收敛下呀！这要是让卫家人看到乔小姐还是这副‘混不吝’态度，还不气的半死？他不知道卫玲已经被乔念气得半死，这会儿还胸口疼，半天缓不过气来。叶妄川看到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剩下的半颗心跟着放下去。一双眼睛仿佛能洞悉人心，顾三还一副傻啦吧唧的样儿，他已经理解到乔念没说的话。 “你手里有卫麒的把柄？” 他语气很随意。很多时候，他和乔念说话的语气很像，都有种凡事不放在心里的随性，好像世上万事万物，很多值得他去留心的东西。就连他追查非法区的事，顾三见他也是游刃有余，懒洋洋地。唯独在乔念的事情上，能少见的从他脸上看到在意的神色。顾三默默地收回视线，总觉得这个视频通话里就没他这个人，他比边上的背景板没好哪儿去。因为他完全听不懂妄爷在说什么。卫麒虽然不争气，好歹是卫家人，乔小姐再厉害，认识的人都是绕城圈子里的人，在哪儿去弄卫麒的把柄？卫家人不是傻子，卫麒有把柄他们早就清理干净了，绝不会留到现在让人逮住尾巴！ “……” 乔念没想到他如此聪明，自己什么都没说，他都能看出自己手里握着卫麒的把柄。第504章念姐已经找到人来接她没否认：“我是让人帮我查到点有意思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手里面有卫麒的把柄。叶妄川眸色很深，从表面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双眼睛生的极为漂亮，眼廓深邃，内敛着一片黑色。 “能不能发我看看？” 乔念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没怎么考虑，很爽快的说：“行，我等会儿发给你。” 叶妄川‘恩’了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