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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织云的侧脸,笑嘻嘻道,“先生,你是不是不行呀?” “嗯,”阎织云两手垫在后脑下,屈起一条腿悠闲道,“我男朋友快把我榨干了。” “好啊,有了男朋友还背着他出来做这种事,”明乐天骑上阎织云的腰际,面上作出恶狠狠的样子,“我一定要好好替他惩罚惩罚你。” 阎织云又笑了起来,嘴唇完全荡开一个舒展的弧度,“哦?怎么惩罚?” 明乐天翻身下床,‘踏踏踏’地跑了出去,又‘踏踏踏’地跑了回来,手上拎着纯白的天使睡衣,眼睛晶亮道:“罚你穿这个。” “你也知道这是惩罚。”阎织云无可奈何地起身,知道横竖逃不过,利落地抽了腰上的皮带,休闲长裤顺着臀线滑下,对一旁兴奋的明乐天伸了伸自己的大腿,暧昧道:“先生,你确定真的要穿上吗?” “快点穿,”明乐天摩拳擦掌,“我就喜欢玩刺激的。” 阎织云再次笑出了声,抬手在唇边咳了一声,还是止不住笑意,笑着将两条长腿伸进了睡衣里,对明乐天道:“现在可以了吗?” 英俊健硕的男人穿着雪白的天使睡衣,毛茸茸的连体样式可爱爆棚,在他身上有种奇特的矛盾吸引力,明乐天怪叫一声扑了上去,阎织云搂住人笑着躺下。 “阎哥太帅了呜呜。”明乐天撅嘴要亲亲。 阎织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勾唇道:“怎么还叫他的名字,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哼,你也配,”明乐天也很快调整剧情,捏了阎织云的俊脸高傲道,“他可是能为我穿Hello Kitty睡衣的人。” “哦,”阎织云憋笑道,“那他真是很爱你了。” 明乐天埋入他的怀里,‘嘿嘿’笑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 阎织云搂着他,亲了亲他的耳垂,“那……还要试试我的真功夫吗?” “这个嘛,”明乐天低头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当然要试!” 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下午,笑声与喘息声在房内不断回荡,阎织云无可奈何道:“笑什么。” “阎哥,”明乐天浑身是汗地躲在他怀里,揶揄道,“你是不是被我榨干啦?” 阎织云挺了挺腰,漫不经心道:“你试试?” 明乐天尖叫一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乱顶,阎织云微笑着抱住他的腰,“小疯子。” “我哪里像疯子?”明乐天抬起脸,顶着一头蓬松的金发,眼神凶狠道。 “除了挑男朋友的眼光,其余都像。”阎织云一把扛起了人,在明乐天的笑叫声中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别闹,洗澡。” “嗯嗯,快点洗,等会我男朋友回来撞见了就不好了。” “他回来,我就揍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这么不讲道理?” “才知道,”阎织云颠了颠怀里的人,把人托在怀里,挑眉道,“先生,引狼入室,晚了。” 第420章 摩登公子番外 金启明忐忑不安地坐在车里,脸色发白,眼睛透过车窗望着眼前的大宅子,腿都有点打颤,条纹西裤被荡出一道道波浪。 郝天文皱着眉道:“抖什么,你好歹也是少爷出身,有点少爷的样子。” 金启明是少爷出身不假。 金家是做棉纺生意的,生意不大不小,也算是一方富豪,与郝家还带了点远亲,家里的生意碰上了点事,金启明来求助这个雄霸一方的远房亲戚郝天文。 没想到郝天文一看到他就拍大腿,眼睛都直了,连连道:“像,太像了!” 金启明连来意都没来得及说明,就被郝天文抓去好一顿收拾,从上到下换了一身斯文的行头,便被郝天文拉来见傅铮傅司令。 路上,郝天文向他说明了,原来是傅司令一年前死了一个侄子,他跟傅司令的侄子长得有几分相似,郝天文让他去安慰安慰悲痛的傅司令。 金启明不明白死了个侄子,都过去一年了,还有什么好太过悲痛的需要安慰,傅铮的大名那他可是早就如雷贯耳,出了名的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主。 “郝叔叔,”金启明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郝天文,“我有点怕。” “怕什么,有我在,总不会吃了你。”郝天文摩挲了一下裤腿,眼神上下打量郝天文,像是真的像,白皮肤大眼睛樱桃嘴,也都是留洋读过书的,就是太怯,没有那小子的那股傲劲,也不怪金启明,金启明是姨娘生的,多少带点小家子气。 郝天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见到傅司令,腰板挺直了,就把他当成……当成你家的司机,总之千万别怕他,知道吗?” 金启明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道:“知、知道了。”抬手攥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头上的汗。 郝天文摇了摇头,心想神不似总形似,聊胜于无吧。 一年前,贺乐天意外落水,救上来人就没气了,郝天文看到报纸上的讣告也是大吃一惊。 当时正值和谈会刚结束,和谈会上几个司令都谈得不是很愉快,傅铮那暴躁脾气差点在会上跟人拔枪,那种境况下大家各自回了地盘之后,谁敢轻举妄动?郝天文也就憋着不敢来棉城。 后头局势和缓些了,郝天文才轻骑简装地过来看望了傅铮一回。 傅铮的样子看上去没什么,就是人瘦了点,也见老了,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劲淡了,郝天文也是带兵的,一看傅铮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伤了根了,讲话慢悠悠阴沉沉的,格外瘆人。 郝天文没跟他说两句就说不下去了。 张口‘嗯’,闭口‘哦’,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贺乐天他是知道的。 一个厉害的好小子。 傅铮的底细他也最清楚,无亲无故的,就剩一个傅天仙那也是个姑娘,哪有贺乐天那样的小子贴心,这贺乐天人没了,对傅铮来说就跟死了儿子没多大区别,郝天文挺理解傅铮也挺可怜傅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傅铮走出来。 傅铮这半死不活的劲,连累傅鸣风也跟着瘦了一大圈,脸色阴沉沉的,见了郝天文也没个笑脸。 郝天文心疼死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这这不巧了,让他遇上个与贺乐天长得如此相似的金启明。 傅家的佣人推开门出来应了,“郝司令,咱们司令说今儿天热,他要睡觉,不见客。” 郝天文气道:“他放什么洋屁呢,小姑娘?天热不见客,再去叫,我给他带了人,他至少也得见一面再说!” 郝天文往前一靠,露出被挡住的金启明,金启明怯怯地露脸对傅家的佣人点了点头。 阿官顿时怔住,脸色一变,惊讶地望向郝天文。 郝天文面露得色,“快去叫人。” 阿官迟疑了一下,地上轮胎被猛烈的太阳晒得冒了烟,她低声道:“跟我进来吧。” 傅铮的确是天热懒得动。 他现在懒了。 天热懒得动,天冷也懒得动,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这时正躺在床上,脚上穿着淡青色洋纱尼龙袜轻轻晃着,目光瞥向一旁的钢琴,看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一下,调整了下姿势侧过身躺了,嘴角噙着笑专心地看着那架钢琴。 他的记忆回到了一年前,贺乐天穿着白衬衣,手上爱俏地戴一个时兴的腕表,细长的手指 叮叮咚咚地弹着琴,好听的不得了,偶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炫耀的俏皮,“四叔,我弹得好吗?” 傅铮在梦一样的回忆里陶醉了,眼中含了热泪,嘴角却是慢慢勾了上去。 一想到贺乐天,他总是很高兴。 贺乐天不在了,留在他心里的东西依旧是亮堂的,甘美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因为想到贺乐天而感到痛苦,这么一个好人,他拥有过这么一个好人,真是想想就让他高兴的事。 傅铮转了身,抬手抹去眼角的泪,默默地望着帐顶,这花样是贺乐天选的,素淡的颜色,干净的花纹,像天上的彩云,又像烂漫的山花,是傅铮形容不出的好看,傅铮抬起手,在空中划了划,那些记忆中的美好像河水一样脉脉流淌在他身边,令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司令,”阿官站在门外,声音略有点远,“您瞧谁来看您了。” 傅铮收回手,懒散地放在腰际,屈起一条腿,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她。 金启明在傅家佣人的暗示与郝天文的眼神鼓励下,鼓足勇气抬脚迈入屋内,皮鞋在地面踏出不轻不重的声音,金启明觉着那声音似乎就是自己的心跳声般,咚咚咚得紧张得快跳出来。 男人修长的身躯映入金启明的眼帘。 金启明略有些吃惊,他还以为傅铮和郝天文一样都是五大三粗的蛮横模样,没想到傅铮……无论是从模样还是身段都可以称得上是体态风流容颜俊美,瘦削的脸轮廓锋利,什么是大将之风,金启明总算是见识了。 傅铮睁开了眼,略微不耐地转过脸,目光在触到金启明的脸时顿时凝住了。 金启明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肩膀一缩,想起郝天文的叮嘱,又强作镇定地挺直了腰板,“傅司令。” 傅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坐起身,两腿盘起,剑眉锁紧,“谁让你进来的。” 金启明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张道:“我、我、是郝司令、不,是你们家佣人……” 郝天文站在门口听金启明说的语无伦次,连忙进去打圆场,“傅铮,”郝司令笑嘻嘻地进来,边走边道:“这是我远房侄子,留过洋回来的,”他的笑脸在对上傅铮冷峻的神情时略微僵住了,“……想来棉城混个差事。” 屋里的气氛冷凝得郝天文嘴角都疼了,傅铮看着他的眼神彷佛要吃人一般。 “滚,”傅铮森然道,“我数到三,你再杵在这儿,我先毙了你,再毙了他。” 金启明被那美男子画皮下冒出的粗粝灵魂吓得尖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郝天文恨铁不成钢地追着金启明慌不择路的背影喊道:“你跑什么,傅司令跟你开玩笑的!” “谁跟你说我是开玩笑的?”傅铮懒洋洋地拔了腰侧的枪,往身旁一拍,“我他妈一枪一个,先崩了你这狗娘养的,拿老子消遣。” 郝天文站住了,回头气道:“傅铮,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是狗娘养的,”傅铮字正腔圆道,“狗杂种。” 郝天文被傅铮低级的脏话气得差点背过去,“你、你……你奶奶的粗俗!” 傅铮冷笑一声,“粗俗?还有更粗俗的呢,傅鸣风!” 郝天文紧张了,跳脚道:“你叫鸣风干什么!” 傅鸣风没过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屋子里,笔直地对傅铮敬礼,“报告司令!” “我他妈在屋子里睡觉,你他妈什么人都放进来,当我这屋子是什么?菜市场?”傅铮连珠炮一样地骂人,傅鸣风脸皮薄,被骂的满脸通红,头垂得快要坠到地上,“司令,我错了。” “滚去领军棍。”傅铮恶声恶气道。 “是。”傅鸣风敬了礼就要出去,郝天文急了,赶忙张开双臂去拦人,对傅铮道:“哎,我惹了你,你凭什么在鸣风身上撒气,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郝司令,请你让开。”傅鸣风沉着脸道。 “凭他姓傅。”傅铮冷道,“出去!就在外头打!” 郝天文看着傅鸣风躺在外头挨军棍,心疼的不得了,趴到傅铮床头,搓手讨饶,“傅铮,傅司令,傅祖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是一片好意,我瞧这小子和贺乐天长得那么像……” “闭嘴!”傅铮嫌恶道,“你爹死了,我找个跟你爹长得像的,再给你当爹,你认不认?” 郝司令一时语塞,呐呐道:“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傅铮抬眼望向帐幔,缓缓道,“他是无可取代的。” 贺乐天就是贺乐天,就算外表再相似,始终也无法替代贺乐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连‘替代’这个词语都是对他对贺乐天情感的羞辱。 傅铮越想越恼火,对坐在地上的郝天文道:“就你这样的心思,鸣风一辈子也瞧不上你,等着吧,我过两天就给他找个媳妇,让他把家成了,你个狗杂种,自己去找个和傅鸣风长得像的去过日子去吧。” 郝天文这才傻了眼,哭天抢地地求傅铮高抬贵手,他是真的一片好意,哪知道会惹得一身骚,趴在地上对着傅铮嚎了半天,傅铮依旧无动于衷,“别他妈狗叫了,滚出去。” “滚滚滚,”傅铮倏然起身,连踢带踹地把郝天文赶出去,把门一关,回去气哄哄地躺回了床上,回味过来还是气,小声道,“小子,你别生气,四叔没那个心思,四叔有你。” 郝天文还在外头和打傅鸣风军棍的卫士拉拉扯扯哭哭啼啼。 外头吵闹不已,屋内的风扇不紧不慢地转着,炎炎暑气吹着傅铮,傅铮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很平静,他有回忆相伴,足够支撑到老。 第421章 代号17番外 关乐天从三岁起开始颠沛流离。 在一双又一双失望的手中辗转,直到有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低着头微笑着说:“关,从今天起,你属于我了。” 小小的关乐天冷静地想:他不属于任何人。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个优雅的男人没有再出现。 关乐天在福利院过着很平常的日子,依旧不合群,依旧冷冷清清地旁观着其他孩子嬉笑玩闹,除了用餐时偶尔会露出笑容,其余时间几乎都是不笑不闹,活像个漂亮的瓷娃娃,福利院的阿姨看着关乐天也很无奈。 他很听话,行为举止也挑不出错处,可就是不断不断地被退养,到底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那些家庭都不喜欢呢?福利院的阿姨叹了口气,眼神爱怜地望向关乐天。 一个小孩闷头跑着,‘嘭’的一下撞到关乐天身上,关乐天晃了晃倒地,小孩不自然道:“对不起。” “没关系。”关乐天慢慢起身,老成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没事人一样地继续靠在墙边看着他们玩闹。 他的脸上很安静,心里很热闹,他喜欢旁观,这些人的快乐他不懂,却也能欣赏。 孟舒亦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关乐天,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杀手,他的冷漠浑然天成,可惜……缺了点戾气。 他不恨这个世界。 没有仇恨就提不起杀戮之心。 孟舒亦盖上望远镜,若有所思。 关乐天在一片漆黑的密室中醒来,纤瘦的手臂被反绑在椅子上,他很镇定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你绑错人了,我没有家人,没人会给我付赎金的。” 孟舒亦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目光火热地盯着关乐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种境况下能保持这样的镇定,真是块绝佳的杀手料子,孟舒亦很兴奋,兴奋得身上的毛发都触电般竖了起来,他要把这个孩子塑造成为他最完美的作品。 “可怜的小宝贝,”孟舒亦微笑道,“我们不需要家人,家人这种东西除了拖累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关乐天静静地看着孟舒亦,他不害怕,也不慌张,对孟舒亦的话他只是听着,就像耳边刮过风声一样。 孟舒亦很喜欢他这种无所畏惧的眼神,彷佛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动摇。 “想离开这儿吗?”孟舒亦缓缓道。 “想。”关乐天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 “你绑着我,我很不舒服。”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孟舒亦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由五颜六色的糖纸包着,他微笑道,“今天有人推了你,还记得吗?” 或许是因为在情感上的缺失,关乐天在其余的能力方面尤为凸出,几乎是过目不忘,他点了点头。 孟舒亦道:“我可以放你走,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把这颗糖放在他的牛奶里,好吗?” 关乐天再次点头。 孟舒亦挑了挑眉,眸中笑意加深,“这颗糖……有毒哦,他喝了加了糖的牛奶,会死的,这样也愿意吗?” 关乐天不假思索地点头。 “好孩子。”孟舒亦低头在关乐天额头轻轻一吻,宛若亲吻一件稀世珍宝,“我很期待。” 关乐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福利院里的床上,蜷缩的掌心里塞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糖果,他垂下眼定定地看着糖纸上反射出的彩光。 孟舒亦架着望远镜,黑色手套紧攥着把手,心中默念:关,别让我失望。 隔壁的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关乐天攥紧手中的糖下了床,走到了厕所里,慢慢剥开糖纸,绚烂的糖纸里包裹着的糖是淡黄色,散发著柠檬的淡淡香气,关乐天手一抖,硬糖顺着便池掉了下去。 “关乐天——”外面传来孩子尖锐的声音,关乐天回头,撞他的孩子满脸惊讶,“你躲在厕所偷偷吃糖!” “没有。”关乐天攥回了手,把糖纸攥在掌心。 “哼,我都看到了,”孩子撅了嘴,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上厕所,“你真小气,怪不得那些爸爸妈妈都不要你。” 关乐天无动于衷地从厕所里走了出去。 望远镜的镜头里,关乐天慢慢走入,他身后活蹦乱跳的小男孩跑出厕所,紧紧跟在关乐天身后又撞了关乐天一下。 关乐天瘦弱的身躯晃了晃,再次倒地,小男孩对他做了个鬼脸,“对不起。” 关乐天没说话,又是起身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他拍得很仔细,拍完之后还把身上破旧衣服的褶皱一丝不苟地抚平了。 孟舒亦唇角微勾,失望吗?算不上。 不懂事的孩子总要教的。 当夜,关乐天再次来到了那间黑暗的密室里,依旧是被绑着。 孟舒亦微笑着,高大的身体在灯光下透出一片阴影,“关,你骗了我。” “小孩子也是会骗人的。”关乐天冷静道。 孟舒亦抿了抿唇,很受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要给你奖赏。” 关乐天得到了人生中第一顿鞭子。 他哭泣,他哀嚎,他求饶,但那一切都丝毫没有用处。 “宝贝,不可以哭,”孟舒亦手上的鞭子还淌着血,温情脉脉地抚摸着关乐天满面泪痕的小脸,“怕疼的话就不是乖孩子了。” 关乐天因为疼痛本能地流着眼泪,他仰起头,脸上全是困惑,“为什么打我?” 他还是学不会憎恨这个世界。 孟舒亦一直到关乐天十岁时都没有让关乐天心里产生一丝丝仇恨。 关乐天的心是空的。 为了避免孟舒亦无休无止地对他进行鞭打,关乐天开始学会伪装,他假装怨恨,假装反抗,又假装服从。 在他十岁生日前,孟舒亦送了他一只兔子,关乐天养了一个月,在十岁生日那天晚上,他得到了一碗红烧兔肉,孟舒亦对他说:“宝贝,这是你杀的第一个活物,希望对你有纪念价值。” 关乐天把那一碗肉吃得很干净。 孟舒亦问他味道怎么样。 关乐天面无表情地说肉太柴了。 孟舒亦笑着抱着他转了一圈,“宝贝,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在他升到中学时,孟舒亦开始暗中教他学习枪械和格斗,同时剥夺了他身上最后的欲望。 孟舒亦控制了他的饮食。 他不允许关乐天吃一口没有经过孟舒亦准许的食物,甚至是含一下带有食物残余味道的勺子。 如果让孟舒亦发现他偷吃了,孟舒亦会把他吊起来,那根漆黑的细长的鞭子从他孩童时一直陪伴他到了少年。 关乐天不怕那根鞭子,他只是很厌烦,也没有能力摆脱孟舒亦的控制。 其实孟舒亦并不需要一个完全没有欲望的人,没有欲望就没有弱点,不好掌控,可孟舒亦就是想试试看,他到底能把关乐天打磨到什么地步。 关乐天不想挨打,所以极力地控制自己的食欲。 学校里开始流行红豆饼。 每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学生成群结队地排队去买,红豆饼老板摆的摊前拥挤得几乎插不进人。 关乐天远远地看着,秀丽的眉目毫无动摇。 他看了太多次,看得太久,以致于有一次老板收摊之后终于忍不住过来,包了最后的一个红豆饼给他,“拿去吃吧,卖不掉了。” 关乐天外貌秀丽,面上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冷清,老板知道他是福利院来的孩子,每天只是看,猜测他没有钱买,特意给他留了一个。 那个红豆饼关乐天放了很多天,从滚烫放到冰凉,从香甜诱人放到酸臭腐烂。 孟舒亦夸了他,“关,你真是我的好孩子。” 关乐天怀揣着一个馊了的红豆冰,心想:我不属于任何人。 考核选拔的时候,关乐天只解决了十七个人就停手了,他还可以继续,只是没有必要。 他没有获得头名,也并不在乎这个头名。 孟舒亦又夸奖了他,“关,你是不同的,你与他们那些丑陋的杀戮机器不一样,你是艺术,你是美。” 关乐天沉默不言,他跟孟舒亦没什么可说的。 他等待着羽翼更丰满的那一天,他就会飞走。 关乐天有了自己的代号——17。 从那天起,他颠沛流离的生涯沾上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很不喜欢那个味道。 肮脏,腥臭。 他喜欢甜品店的味道,奶油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甜蜜又浓郁。 关乐天扣下扳机,很厌倦地收回枪。 孟舒亦,真的是太烦人了。 而那样烦人的孟舒亦安插了一个看上去单纯的近乎无害的女人在他身边。 她的存在让关乐天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感,与他周遭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就像是硬生生地插入他的生活。 那种不适感在孟舒亦与许心如说话时达到了顶点。 孟舒亦脸上的表情……甜腻得让他恶心。 关乐天毫不犹豫地架起枪,手指放在扳机上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却阻挡着他扣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孟舒亦不过是被操控的木偶,而他拥有更强大的心灵和自由的灵魂。 觉醒之后的关乐天被小世界吸入落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哭。 自从第一次挨鞭子之后,关乐天再没有哭过,因为知道哭泣没有任何用处。 而现在……他忽然很想哭。 关乐天捂着脸轻声道:“妈妈……” 好陌生的词汇。 像是刻在他的骨头里。 他却从没有喊过一次。 关乐天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起身发现自己正在一个试衣间里,试衣间的镜子里映照出一个男人清秀的面容,眼睛红肿,连鼻头都是粉红色的,明显哭过的样子冲淡了他整个人的冷淡感,反而显得可怜。 关乐天对着镜子微微笑了一下,镜子里的人也笑了,笑容纯粹畅快,彷佛笑过千百次般丝毫不僵硬。 他一直都记得,他不属于任何人。 第422章 好日子番外 乐天挂科了,拿着邮政寄来的成绩单趴在柯静山的大胸肌上哭的肝肠寸断,“呜呜呜,静山哥,怎么办,我挂科了。” “挂科就挂科了,”柯静山搂着他轻拍他的背,“你上中学的时候不也经常考不及格?静山哥不生气。” 乐天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柯静山由着他哭。 考试前一周,柯静山千叮咛万嘱咐朱乐天好好复习,朱乐天却说他平时分都够及格了,考试不用担心,说跟同学出去搞什么徒步社会活动,在外头露营咬了一身的包回来,晚上觉都睡不利索,娇声娇气地要柯静山给他挠痒。 明知道自己从小就格外招蛇虫鼠蚁,柯静山劝了他很久叫他不要去,还非要去,柯静山又心疼又恼火,忍着没说他,知道他迟早得后悔。 乐天鼻涕眼泪全抹在柯静山的衬衣上,小声呜咽道:“静山哥,我不想补考。” “那就不考,”柯静山揉着朱乐天柔软的短发,慢条斯理道,“不就是个大学毕业证,咱不要了,哥养得起你。” 乐天仰头对上柯静山戏谑的目光,鼻子一酸,用力推了他一下,“你欺负我!我讨厌你!”转头就哒哒哒地跑上楼,脚步声地动山摇。 柯静山失笑摇头,小孩还发脾气,真是被惯坏了。 乐天回到楼上,趴床上边哭边骂系统:“考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恨你!” “恨吧,”系统淡定道,“不就是个垃圾宿主,咱不要了,我养得起别人。” 乐天:…… 柯静山在楼下心平气和地倒了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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