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神_高h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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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江舟看着门牌走到物理办公室，徐丹给他找了个椅子，“坐。”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讲不完了。 “怎么样？还习惯吗？”徐丹靠在椅子上，左右小幅度转着。江舟点点头，“还行。” “物理不是很理想哈，”徐丹笑了笑，“是基础不好还是没适应这边的题还是进度没跟上呀？” 物理老师真的挺温柔，江舟老实交代，“物理本来就不太行。” 徐丹点点头，“那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嘶——”徐丹拿起桌上的登分表，“不太行的话就要补啊，这样吧，你把今天的卷子订正一遍，等下我不会全都讲，你订正之后抽空来跟我讲一遍，好吧？我看看啊，你和林暄是同桌啊，不会的可以问他。” 江舟内心翻了个白眼，保持礼貌的微笑，“行。” “先回去吧。” “谢谢老师。” 江舟回到教室，刚好唐洁把试卷还回给林暄，江舟就看到了大写的“110”，一时有点无语。徐丹没多久就来上课了，先用了一二十分钟讲昨天的卷子，江舟跟不上这里的进度，听也听不懂，并且很多题徐丹根本不屑于讲，以至于整张卷子上到处是问题。一下课，江舟就把手心摊在林暄桌上。林暄偏头看他，江舟说：“卷子借我一下。” 林暄随手抓过卷子给他，江舟看着林暄的试卷一处处改正，他选择题也错了一半，好几题老师没讲，到时候去找老师被问到不会就尴尬了。中午吃过饭后江舟看了眼林暄，他正做着一本自己买的生物资料。江舟在桌上翻出物理卷子，把没弄懂的都圈了出来，虽然他十分不想和林暄这张冰山脸有什么交流，但是眼下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问他。江舟侧过身，正准备问林暄，前排走来一个女生抢先一步，说话小心翼翼的，“林暄，我有几个题目没弄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苏楚婷微微弯着腰，凑在林暄旁边，林暄稍稍侧过脸，示意苏楚婷哪题不会。神情是一贯的冷淡。江舟腹诽，这人对女生的温声细语也这副态度么。苏楚婷问了几个题目，林暄一一给她讲了一遍，苏楚婷眼神流转在林暄下垂的眼睫上，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等到苏楚婷反应过来，林暄已经讲完了。苏楚婷愣愣摇头，“没有了，谢谢。” 江舟侧过身对着林暄，手里拿着试卷甩了甩，“也给我讲讲呗。” 林暄停下笔，瞥了他一眼，接过他的试卷，看了几个划圈的题，从第一个开始给他讲。江舟把手臂放在他和林暄桌子分界线，把下巴搁在叠着的双臂上，微微歪着头听林暄讲。他的眼神追随着林暄写公式的笔，听着听着就只顾发呆了，林暄突然停下，江舟从下往上看林暄，歪了歪头。林暄淡淡道：“所以等于多少？” “啊？”江舟把半张脸埋进手臂，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看着林暄眨了两下，模样既欠又无辜。林暄：“……” 林暄懒得理他，索性不管他了，转过脸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江舟怂兮兮地立马拉住他的手臂。明明是夏天，江舟的手居然是凉的。 “我错了，暄哥，”江舟竖起食指，“再讲一遍。” 所有人都叫他暄哥，但是没有谁能用这种撒娇一般的语气叫得他浑身不自在。林暄沉默了一会，给他又讲了一遍，物理知识江舟很多都忘了，有些基础他也不是很好，林暄讲的断断续续的，发现江舟连这个知识都不知道的时候会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江舟立马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给江舟讲题的缘故，林暄中午都没时间午休，讲完时已经差不多要上课了。江舟下午大课间去了一趟物理办公室，把自己错的题给徐丹逐个讲了一遍，徐丹还鼓励似的夸了江舟。徐丹十分关照新同学，把这个补课期间给一班同学做的卷子给江舟整理了一份，“过两天补课就结束了，你们有一个星期的暑假，之后才正式开学，这一个星期呢你就好好补一下物理，好吧？” 江舟接过一沓卷子的时候如临大敌，忍着内心的翻涌笑着和老师说：“好的，谢谢老师。” 在老家周围的同学都是和江舟一样的不学无术，也没什么负担，来到这里江炎费心思把他弄到一班，他也不好成天鬼混得太张扬给他们一家带来麻烦，老师布置的任务还是得完成。很快暑假补课就结束了，江舟发现自己低估了这所学校的学习强度和魔鬼程度，短短一周的假期，各科老师争先恐后地留各种学习任务，美其名曰放假，实际上是换个地方继续学习。林暄早在学校就把资料提前做了不少，也没什么要带回去的东西。自从上次被抱怨回家不带某人，林暄后来每次回家身后都跟了个名为江舟的小尾巴。林暄走的时候会对江舟说一声“走了”，然后林暄走在前面，江舟往往跟不上，起初还会要林暄停一下等他，后来索性任由距离越拉越大。林暄的背影交映在路灯的橙光中，江舟默默跟在他后面，踩着林暄的影子回家。第3章放假数天，江舟终于想起了他厚成一厘米的作业，其中一半都是徐丹好心给他补的物理。江展才是个学文的，理科问啥他也不会，江舟只好边翻书边做题，但是物理这东西，就不是翻书就能会的，他半蒙着勉强把两张卷子上自己会的题目写完了，还不确定会错多少。至于剩下的题目，这么空着交上去徐丹又要豁住他一通苦口婆心讲道理，问别人他也不熟，一时间只能想到林暄。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了林暄的微信。自从加了微信后，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转账，林暄一直没接收。江舟：@ 林暄回得很快：？江舟：那边过了半分钟才回复。林暄：你过来。江舟把作业收拾了一下，经过客厅的时候江展才抬头问他：“干嘛去？” “学习。”江舟在他面前甩了甩手里的卷子。江舟刚走到林暄门口，准备抬手敲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林暄今天穿的是白色的T恤和运动裤，他侧过身给江舟让了个位置。林暄家里构造和江展才家一样，不过可能是人少的缘故，林暄家看起来空旷了不少，少了几分烟火气。林暄的房间和他整个人一样，整洁单调，屋子里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但是好像不常住。江舟在桌前坐下，林暄坐在他旁边，往后靠在椅背上。江舟把作业摊在两人中间，“徐丹给我布置了一本卷子。” 林暄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他们之前补课期间做的题，他简单扫了下江舟空出来的，从第一个开始给他讲。因为上次听得走神了，所以林暄时不时会停下来问江舟某个步骤等于多少，以此检验他听懂没。虽然这些题对林暄来说很简单，但他也能用江舟这种学渣思维方式把条理梳理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林暄长年给别人讲题的缘故，江舟意外地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把江舟空出来的题目讲完后，林暄拿着笔用笔帽一端敲了敲桌面，“把你写过的检查一下。” 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看见他错了哪个地方，江舟小声问：“哪里错了吗？” “自己看。”林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上往下划屏幕，偶尔在屏幕上快速敲字。江舟手肘撑在桌沿，把作业从头看到尾，改完之后转过头看林暄，察觉到旁边人的视线，林暄放下手机，黑屏朝上。在帮江舟检查的时候，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没有提示音也没有震动，但是不经意地两人都往屏幕上看了一眼。江舟看到弹出来的消息备注显示苏楚婷。江舟眨眨眼，问林暄：“不回吗？” 林暄只随意瞥了眼手机屏幕，没有回消息的打算。江舟检查过后的题目正确率高了很多，林暄指出了不少问题。他向林暄道了声谢，拿着卷子回去了。林暄去客厅倒了杯水，解开手机屏幕看苏楚婷的消息。苏楚婷拍了张照，问的是老师布置的假期作业，林暄在学校做完后都没带回来，直接凭着记忆告诉她。讲完题目后苏楚婷聊起了别的，问林暄在家都干嘛，然后说了一些自己的日常，林暄对她做了什么没有任何兴趣，把手机扔在一边。 * 林盛贤两天后回来了一趟，这个暑假林暄还是第二次见到他。林盛贤一进屋就倚靠在林暄的房门前，“小暄。” 林暄淡淡从他身边经过，好像并不在意他回不回来。林盛贤看着自己儿子冷漠无情的样子，突然想起来那些林暄蹦蹦跳跳出来迎接他回家的日子已经很遥远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林暄就已经长得比他高不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摸他的头发。林盛贤上来的时候在超市买了菜，他卷起袖子进厨房忙活，林暄过来帮他。林盛贤在他身上找话题，问最近怎么样，还说过了这一段时间等他正式进入高三就腾多一点时间出来陪他。林暄觉得陪不陪无所谓，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父母都很爱他，只是他们不相爱了而已，林暄不愁吃穿，并没有什么不满。林盛贤手艺一般，好在林暄也不挑，两人简单吃了一顿。饭后林盛贤想找林暄下去散散步，聊聊天，被林暄以太热为由拒绝了。林盛贤都找不到机会和林暄说上几句话，自己的儿子是越来越揣摩不透了。林盛贤在家的这几天，和林暄相处的状态就是互不干扰，林盛贤戴着眼镜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杂志，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林盛贤也不是很意外，住对门的江家和他都认识，有时候互相送点菜和水果之类的，他猜可能是对面的人，林盛贤摘下眼镜，放下报纸，起身开门。打开门的时候他倒意外了，不过很明显这个敲门的男孩也挺惊讶，林盛贤微微挑眉，看着这个和林暄差不多大的男孩，手里拿着几张试卷，随即反应过来，说：“找林暄的吧。” 江舟猜这应该是林暄的爸爸，点了点头，“叔叔好。” “先进来吧。”林盛贤说。江舟跟着林盛贤进了屋，一开始他会问林暄在不在家再过来，但是次数多了他就直接敲门了。他不太擅长应付家长，早知道应该先问一下林暄的。林盛贤朝沙发抬了抬下巴，“坐。” 刚好林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江舟没见过的浅灰色睡衣。林暄看了江舟一眼，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你先去里面坐着。” 江舟进林暄房间后林盛贤揽着林暄的脖子问：“这小孩谁啊？还没见你把谁带到家里来呢。” 林暄把毛巾挂起来，晾在外面，说：“江展才堂弟，住他们那。” 林暄进房间后把门带上了，他坐到江舟旁边。江舟抬头问：“你爸？” “嗯。”林暄抽出几张草稿纸放在桌上。江舟没再多问，他对别人的家庭也不是很好奇。林暄翻看江舟这次空的题目，这是徐丹布置的任务中最后的几张，林暄从第一题开始，在草稿纸上边写边画，写几个公式让江舟自己把过程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