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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知山胆大,才能只是烦。若是换了旁人,现在要回郦港见老爷子,指不定还要碰上另一位,恐怕要吓得一颗心都裂了。 开车途中,安晓霖抽出手机,解锁,而后捏着前沿去拍了拍安知山的上臂,还跟以前对十三四岁的他似的,逗着他说话。 “哎,你看看你发的是哪门子消息,谁看得懂。” 安知山接过一看,果然失笑。 他这短信发得十分抽象,统共三条,一条三个字。 『?:在揍人』 『?:在开车』 『?:买乐高』 安晓霖见有成效,就接着玩笑道:“你现在这小男朋友还爱玩乐高?” 安知山:“不是买给他的,是买给个女孩的。” 安晓霖怔愣:“女孩?你什么时候喜欢女的了?” 安知山略有无语:“……小女孩。” 安晓霖大惊失色:“小女孩???小女孩可不能喜欢啊!!!!” 安知山:“……” 五分钟后,安知山释明了来龙去脉,安晓霖才好容易舒了口气:“你不早说……我以为你走歪路走得这么邪门……” 安知山懒得搭理,大衣给了陆青,他现在身上就一件薄衬衫,被寒风一刮,衣服僵冷得像铁板,饶是再身强体壮也要扛不住。 他回身,单手在后座上乱翻一气:“冻死了……有没有外套,借我穿穿。” 安晓霖握着方向盘,仰头从后视镜打望:“哎,注意点,再给我翻乱了。别翻了,后座上全是你嫂子的衣服,地上那袋是我的,本来要陈嫂送去干洗的……啧,反正就那一件了,你将就穿吧。” 安知山扼住了拿衣服的手,犹豫着嫌弃,不愿意穿了。 安晓霖对这堂弟是无话可说,气着发笑:“你还挑上了,这么不乐意穿别人的衣服,刚才就别逞能把大衣脱给人家呀?” 安知山上身靠回椅背,挼搓着手臂,真就不穿了。 等红灯的间隙,安晓霖将后座底下的那袋大衣拎出来,扔到了安知山腿上:“你哪天要是死了,就是穿着好看衣服活活冻死在街上的!” 安知山十分赞成,并且拎着这件粗花呢大衣左看右看,仿佛是不够漂亮就没资格上他的身。 最末,还是安晓霖拧眉瞪了他一眼,他才唉声叹气地把大衣穿了上。 人暖和了,头脑困乏,他愈发蜷着不愿动弹,离机场还差半个钟头,又不值当再睡一觉,他便摸索着又点起根烟。 他抽第一根时,安晓霖看见了,没理会。现在点起第二根,安晓霖肃然发了话:“在车里别抽烟。” 安知山叼着烟,掏出烟盒向安晓霖送了送,得了严明拒绝:“我不抽。我是那抽烟的人吗?” 安知山将香烟换夹到了指间,饶有兴趣:“你上次回来还是这种人呢,怎么出去一趟又变了?” 安晓霖不吭声,安知山猜测着,一猜就中:“嫂子不准你抽吧?” 安晓霖泄了气,面上是无奈的,眼里全是笑:“是啊,你嫂子这次下了最后通牒,再抽烟就要跟我分床。你不知道吧,我俩平时……” 安知山听哥嫂的爱情故事听了不知多少,听得耳朵起茧,心里腻歪,这时赶忙在车内烟灰缸里熄了烟蒂,“不抽了不抽了,你打住。” 安晓霖愤愤然:“死小孩。” 车子安静开出去两公里,安晓霖又说:“要不然你也给戒了吧?吸烟伤肺。” 闻言,安知山抬手摸上胸口,又往下移了两寸,装模作样地自问自答:“你被伤到了吗?哦,你还好啊。” 他转头看向安晓霖:“我的肺说它还能撑两年。” 安晓霖磨了磨牙,满心不打算再理他,可半晌后,到底还是苦口婆心上了:“你可能是缺乏一点儿动力,要不然找个人催催你?” 安晓霖实在对安知山误解颇深,他以为安知山是每日迎来送往,家里从不断人,找个可心可意的人来劝他戒烟,那是太简单了。 安知山对堂哥的想法浑然不知,他回问:“谁?” 安晓霖:“刚才那个小男生好像就挺喜欢你,要不然让他帮着你戒?” 安知山没言语,他几乎从不在陆青面前抽烟,从前在花店还不避讳,后来被陆青领回了家,他只有在下楼遛弯时才顺道来一根。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在陆青跟前假模假式到了这个程度。兴许是陆青眼中的他美好太过,他宁肯被通身扔进金银粉末里裹一遭,落得个明面上的金光璀璨,也不愿暴露出坏蚀的内里败絮,令陆青失望。 然而,安知山心里一套,嘴上又是另一套,他嗤笑着摇头:“算啦。” 他将陆青,连带着对陆青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都藏宝贝似的细细藏好,不让旁人窥见分毫。 安晓霖见安知山总像要打瞌睡,索性要他眯一会儿,等到了机场再叫他。 安知山也有意如此,可他合着眼,却是没能睡着。 在车上,在去往上京的短途飞机上,在飞往郦港的长途飞机上,八九个小时的辗转旅途,他终究是寝不成眠,连半分钟的好梦都没能捞到。 三千多公里路途迢遥,待他们终于到了地方,已经是深夜三点半。 目的地是郦港近郊的私人医院,十来年前建起的,说是医院,似乎更类似个疗养院。环境自然是优美之致,价钱也高得登天。好在郦港盛产阔佬,故而总也有生意。 不过这医院已经早两个月就被清了场,现在再无旁的病患,只留了几十位医护,专为远洋集团的老总,为安老爷子一人服务。 二人站定住院部楼下,安晓霖双手插袋,抬头去看三楼众星捧月的唯一一扇亮光窗户,轻声嗤笑:“哎哟,德行。” 安知山拿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他连看都懒得看,抬腿就往里面走。 郦港是他的家乡,他在此生,在此长,直到几年前,他都没呼吸过郦港之外的空气,没见过港口以外的海。 虽说郦港实打实是个极尽繁华的销金窟,而他作为个二世祖,钞票大把,在销金窟里更应当混得风水水起。可他偏偏讨厌郦港,并且讨厌得根深蒂固,由于时间已经长得不可追溯,所以他认定自己是出生第一眼就烦透了这个地方。 甫一进门,旁边就迎上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子弯得恰到好处,礼数得当地同二人问了好,说安总现在刚醒,正在楼上等您呢。 一楼排场颇大,溜边儿站着许多打手模样的保镖,个个不苟言笑,身壮如山。 再往上去,二楼惶惶无人,没灯没亮。 三楼左边亮着灯,白光耀辉,右边则是隐在昏黑里。有数十个身穿僧袍的和尚,正就地而坐,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地诵经。离近了烟熏火燎,火盆里烧着符纸,搬进医院走廊的佛龛前点着香柱,青烟袅袅。 人是不少,可除了念经声,桀桀烧火声,再无丁点儿动静。老爷子还没归西,可人们面容肃穆,仿佛已经置身阴间了。 在这种情况下,安晓霖不好再大咧咧说什么,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又示意安知山去看。 安知山点开手机,就见安晓霖发了四个字,『满清余孽』。 安知山乐了,他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微笑着有话就说:“封建残余。” 领路的男人身影微微一顿,僵笑着装没听见。 到了病房门口,一左一右门神似的又是两个保镖——前些天郦港的一名巨贾遭人暗杀,社会新闻报道得风一阵雨一阵,从那之后,老爷子愈发自危,走哪儿都得前呼后拥。 安知山与安晓霖对看一眼,没决定好由谁先进。领路人识趣退下,将安家的事交给安家人来处理。 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瞪半晌,安晓霖率先顶不住,哀叹着嘟哝,早去早完事,换上了副敷衍而得体的笑容,敲门进屋了。 安知山坐在长椅上喝咖啡,无聊至极地企图听清那帮和尚在念什么经,可他还没等参悟,安晓霖就从屋里出来了。 进屋时是满面春风,退出来时是一派和气,可带上了门,安晓霖对着门扉变了脸,笑容成了讥诮冷笑,老不死的。 安晓霖性子不差,绝大多数时候继承了父亲的温吞,算是个嘴毒的老好人。他厌恶病房里的亲爷爷,并非没良心,而实在是厌恶得有理有据。 老爷子是四十年代生人,白手起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大业大。然而,兴许是造孽太多,即使盛传他有多少“二房”“三房”,他到了临终前,还是只留下了两个儿子。其余儿女不是早夭就是意外去世,没有一个活过了六岁。 老幺儿出生时,胖实活泼,白净可爱,瞧着是个很健康的好孩子。彼时六十岁的老爷子乐不可支,以为老天终于开眼,饶恕了他,可刚没两天,老幺儿就突发肺炎,在医院不治而亡,到底是步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后尘。 老爷子自此就不再执着于“开枝散叶”,一来是孩子们实在死得蹊跷,郦港的小报记者专爱逮着大家族里的秘闻报道,这事儿被他们传来传去,已经传得邪乎;二来是灵慈寺的住持私下跟他嘀咕了一番。住持慈眉善目,可惜不说人话,口中嗡嗡营营的只念叨经文,还不加以开示。 他回去琢磨了好久才终于明白,那意思是他业障太多,今生难以还清,只好要子子孙孙代为偿还。并且他原本就是个不配有后的恶人,得了两个儿子已经是菩萨显灵,大慈大悲。 照理来说,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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