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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份,冬乏没了,一家子人开始犯春困。 要搁以往,犯困无所谓,他们有的是时间蒙头大睡,可现在家里有了小狗,小狗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扒门,呜呜直叫,要出去撒尿。 谁都贪恋着暖被窝,不愿动弹,家里隔音不好,方便了三人两间卧室,隔着一道薄墙呼来唤去。 安知山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翻到面向窗台的一侧,“唰”地将窗帘拉严,室内登时闷在了温暖的黑暗中,更将大床衬成了块软棉花,陷入就不想起来了。 安知山平时动静不大,这时候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陆子衿!起来遛狗!” 隔壁的子衿窝在下铺小床上,闻声一哆嗦,不甘示弱地也喊了回去:“我是小孩!我一个人咋出去呀!” 安知山枕着枕头闭眼睛,哼笑一下:“现在知道自己是小孩啦,昨晚上十二点还不睡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子衿不吱声了,装睡。 小狗锲而不舍地用爪子刨门,吭哧吭哧。安知山本就觉浅,这时再睡不着了,又有心逗小孩,跟子衿一迭一句地拌起嘴来。 最末,埋在被窝里的陆青扒拉了下安知山,嘟哝了句什么,声音太小,安知山没听清。他附耳凑近,就听小鹿困得声似蚊呐,嘀咕道,别吵了,剪头石头布吧。 隔墙剪刀石头布,安知山乐了,在小鹿脑袋顶呼噜了一把,心说这是真睡傻了。 他扬嗓,当了陆青的传话筒:“子衿,公平起见,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遛狗!” 子衿也知道,安知山不可能任由自己出门,便只当玩,一口答应了,活泼泼地喊:“好!石头剪刀布——” 子衿显然也睡迷瞪了,出完了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傻乎乎地问:“知山哥哥,你出的什么呀?” 安知山,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清醒了的,笑说:“你先说你的。” 子衿:“我出的石头。” 安知山摊开巴掌,凭空转了转手腕:“我出的布。愿赌服输,下床刷牙吧,大小姐。” 子衿气呼呼地穿衣服去了,安知山将两条长腿耷拉下去,正在找拖鞋,就听陆青后知后觉地在他身后发出动静。 “出的啥啊……” 这一声,同样也是太小太弱了,安知山回身撑在了陆青上方,就见小鹿睡得下巴都埋在被筒里,双眸紧闭,眉毛秀气,睫毛长而翘,缓缓地呼吸着,像朵很静的花儿,蜡在那里等人去画。 面对陆青,安知山不由自主地就轻柔了:“宝贝,说什么呢?” 他的宝贝显然是困极了,只几个字就掺了个哈欠:“我说……你出的啥啊……” 安知山:“你出的什么?” 陆青不吭声,跟哆啦A梦似的,从被窝里伸出个白净拳头。 安知山一笑,用刚出的布巴掌包住了陆青的白拳头,说瞎话不打草稿:“我出的剪刀。我输了,遛狗去了,你在家好好睡吧。” 安知山六点二十出门,七点半才从外凯旋。 外头不再冰天雪地了,但春寒仍然是料料峭峭,清晨尤其冷得清澈。 安知山连鞋都没换,回家第一件事是三两步跨进主卧,将只冷冰冰的手贴上了小鹿睡得暖融的脸蛋。 陆青一激灵,勉强睁了眼,见安知山一脸的得逞,他也不恼,重新合上眼睛,笑得纵容,落实到张睡意惺忪的俏脸上,就成了傻兮兮。 陆青将安知山的两只手一并牵了过来,亲了一亲,又搂到了怀里:“手好凉,明天还是我去吧。” 手被捂在暖和胸口,酥麻麻几乎要发痒,安知山忍住了没乱摸乱动,刻意挪开了视线,他望着窗外道:“不用,还是我去吧,遛小狗遛小孩,刚好还可以晨跑。” 陆青睁眼去看,安知山果然穿了运动装,外头是黑色运动服,里面大概是件短袖。瞧着是很冷,不过他显然跑热了,一头短发都快要蒸腾热气,唯独一双手很凉。 睡到现在,也差不多该起床了。陆青拥着被子坐起身,伸了个长溜溜的懒腰,而后直着眼睛发了会愣,瞳眸慢慢聚了焦,这次抬头看向安知山,他是彻底醒了。 醒了,语气就活络了。 “跑这么久,子衿还行,可糖糖不得累蔫了?” 安知山没换衣服,便也没坐床上,笑道:“我抱着跑的,当负重拉练了。” 陆青边穿鞋下床,边瞟眼又将安知山打量了一遭,心说真是挺能练的,早上一小时,晚上还得一个多小时,雷打不动,天天如此,合着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有来龙去脉,全不是白长的。 欣赏完了男朋友,陆青去洗漱,悄悄对着盥洗镜屈了手臂,观察肱二头肌,又掀开衣摆,埋头看了看肚腹,末了他很欣慰地点了点头,觉着貌似是比前段时间结实了不少,只不过本身是个细骨架,所以不大显罢了。 洗干涤净后出门,他一眼没看好,磕上了门边的毛巾架。 安知山闻声赶来,蹙着眉头问怎么了,磕着了? 陆青捂着脑门,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说没事。同时,他很疑惑地瞅向了毛巾架,这架子挂得高,平时不大用,他来来去去那么多次从没撞过,怎么今天撞了?毛巾架变矮了?又或者是他长高了? 毛巾架没法无端变矮,那兴许就是他又窜了个子。 陆青没声张,但暗自地抿了笑意,很开心。 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他从辍学后就没怎么长过个子,虽说不矮,但也不算高。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是这个不高不矮的个头了,可如果营养跟上了,作息规律了,譬如最近,那他说不定就能再往上蹦跶几厘米。 他想把平时给子衿记录身高的卷尺找出来,量上一量,一时之间没找见,他又忙着去花店开门,只好先按下了这一桩小小喜事,吃饭去了。 早饭是安知山从外买的豆浆油条,由于疑似二次发育窜了个头,陆青便愈发在吃饭上使劲。 闷头连吃带喝,猛塞一顿,直到觉得吃得差不多了,是个能长个子的饭量了,他才如释重负打了个饱嗝。起身要走,可想了一想,他回身又拿了一颗鸡蛋,这才总算放心,进屋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按照惯例,陆青是上午去花店,安知山在家照顾一孩一狗,洒扫庭除,洗衣做饭,下午再去花店帮忙。 陆青原本是不大好意思,也不舍得让安知山这么忙,可瞧了一段时日,他发现安知山的的确确是忙得异常乐呵,仿佛平生最大愿望就是相夫教子,不让他当,他还要难过。 他不知道安知山没有大愿望,他出身郦港,是安家的孙子,什么撼天动地的大场面都见过了,都度过了,唯独没有过过几天平淡小日子,却又最巴望着平淡小日子——早起侍花,晚聊闲话,一日三餐的都有人陪。从前渴望,但可望不可求,如今求到了,他愈发的不肯放手,确实是不让他相夫教子,他还要难过。 陆青向来搞不太懂男朋友的脑回路,不过今天临出门时,他换好了鞋,站在门口跟他们大声说再见。眼望着安知山跟子衿拌嘴,糖糖在旁边汪汪叫着劝架,二人一狗听见他的话,全扭过头,笑闹着跟他道别。 陆青意暖蕴实的,觉着这简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如果安知山愿意,如果能一直这样,那也是非常之好。 如今快到春天,花店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陆青忙了一上午,待正午好容易客少了,他忙里忙活,连毛衣外的花店围裙都没解,就去了隔壁的小饭店,打算趁机解决一顿午饭。 他早饭晚饭都在家吃,常常是吃得丰盛,所以午饭经常就对付一口。有时安知山得空,也会给他送饭过来,然而安知山最近忙着戒烟事业,烦得不可开交,陆青便自告奋勇,将自己安顿到了隔壁。 隔壁店门小,菜品也不多,胜在干净实惠,口味也不错。落座之后,陆青点了份炒河粉,又拿了瓶冰雪碧,边刷手机边吃,倒也自得其乐。 吃到一半,后厨乒里乓啷,有了动静,原来是个小打杂的受了老板欺负,正委委屈屈地在理论。 食客们饶有兴味地看场好戏,小打杂的细脚伶仃,枯脖子撑着个大脑袋,脑袋顶的毛也是黄不拉几,瞧着倒没有多大,十六七顶天了。 老板则是很彪悍,满脸油横的老肉。 这一老一小站在一处,仿佛头暴怒老牛旁杵了个鸡崽子,的确诙谐。 老板见声响太大,引了目光,便先是向食客们赔了笑,又扯着小杂役往里走,力图将话藏在帘子后头。 至此,食客们大多都失了兴趣,各自吃饭了,而陆青离得近,耳朵又灵,不论想不想听,那话都往他耳里飘。 他且听且吃,吃到炒河粉见底,他衔着吸管喝雪碧,将此事听了个明白。 这事也简单,小杂役未成年打工,干了两个多月想辞职,可老板把原先一月三千克扣成了一月一千。小杂役据理力争,老板不大耐烦地一拍桌子,吼他,一千不要,那就一毛没有!直接给我滚蛋! 小杂役没声气了,过了半晌,他从后厨出来,眼睛隐隐泛着红,整个人蔫成了棵黄花菜。 陆青咬着吸管,随手从桌上抽出张纸巾,又拿出围裙口袋上卡着的黑笔,在纸巾上写了几行字。 写完之后,他把纸巾捏在手里,起身去前台付账了。 小杂役灰溜溜地要过来算钱,陆青摇头说不要他,要你们老板出来。 小杂役惶惶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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