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瘦了一圈, 看的朱谨心疼不已,衣不解带的守在沈月榻边。 夜幕降临,乌篷船如柳叶在运河疾行, 沈月悠悠转醒,揉着额角坐起,眼底残存着惺忪睡意。 “到哪儿了?” “快了,还有几个时辰便能抵达京都码头。”凝香撑住沈月后背,一手端着茶水给她润嗓, “终于要到了!” 沈月哀嚎一声,几乎落下泪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坐小船了! “船舱里面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 “外头下着小雨,您加一件披风。” 凝香跪坐在榻前替沈月整理衣衫,瞧着她消瘦的身形,眼中满是心疼:“姑娘这次受大罪了!回京都得好好补补才行。” 连绵小雨如毫,整个甲板漆黑一片,唯有床头一盏晃动的马灯散发着暖黄的光。 沈月望着站在船头的高大身影,脚步顿了顿。 “怎么起来了?不是头晕?” 朱谨走到沈月身旁将自己手中的油伞倾斜到沈月头顶,关切:“还有几个时辰。再忍一忍。” “无妨,睡得骨头都要酥了。” 河风带着土腥气,沈月鼻子皱了皱,猛然想起一件被忽略的事, 前世稻米扬花之时,暴雨整整下了半月有余,良田被淹没,河岸两旁的房屋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 算着时间,应当就是这会儿了。 她幽幽叹息:“这场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天灾人祸聚在一起, 大景,难啊!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小雨陡然变成豆大的暴雨, 小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上,沈月撑着伞跟在朱谨身后, 只见码头上早已被重兵驻守, 朱漆马车被听风赶到近前,他跳下车辕冲着朱谨行礼后转向沈月,恭敬道:“安乐县主请!” 沈月颔首,踩着杌凳上车, 车厢内熏着香,淡淡的果木香让人不讨厌, 暴雨砸落在车顶,叮叮咚咚, 沈月掀开车帘,宽阔的街道空无一人,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路面砸起一个又一个水坑。 这路,不是通向沈府的! 她柳眉紧蹙,掀开车帘冷声道: “风护卫莫不是走错路了?这是去摄政王府的。” 听风赶着车,讪笑:“回县主,并未走错,爷吩咐的便是带县主您一同回摄政王府,” 她去摄政王府算什么! 沈月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改道,送我回沈府。” “这......” 听风面有难色:“县主见谅,我一个做属下的,哪敢违背爷的吩咐,若不然您先和爷商量好?” “殿下呢?” “属下不知。” 沈月猛甩车帘,心中隐隐有些气闷, 朱谨总是习惯性地根据他的想法安排好所有事, 却总是忽略她的想法! 沈崇文被贬出京,可沈老夫人还在京都,她一个未婚女子回京后直接住进摄政王府于理不合! 马车一路未停,直接驶进摄政王府后院, 车帘掀开,朱谨冷峻的容颜出现在沈月面前, 他朝着沈月伸手,袖口上滑露出一截肌肉流畅的蜜色小臂,青筋若隐若现。 “本王扶你下来。” 沈月收回视线,垂眸盯着放在膝上的手:“殿下应该送我回沈府。” 第170章 风云涌动 “汝宁背后之人没有被揪出来之前,为了安全你还是待在摄政王府的好。” 朱谨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月,低哑的语调透着柔和, “沈府那边本王已经派人去解释,说你在汝宁为了救本王受了伤,如今凶手未归案,你得留在摄政王府养伤,以免凶手到沈府寻仇。沈老夫人已经同意了。” “我未救过殿下。” 沈月抬眸,杏眸晦暗:“殿下派人去,不论说的是什么,祖母也定会同意。” 朱谨这么说依着祖母的性子定然会同意,一方面是巴不得自己能攀上朱谨,一方面更是怕自己牵连到她们。 “殿下,我不喜欢你将我当做木偶人一般。” 她沉声道:“你提前与我说,我并非不明事态之人,可为何你要直接替我做主。” 沈月的不悦落到朱谨眼中,他有些不解,虽说将沈月带回摄政王府自有他的私心在,可自己分明都是为了她好, 她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强烈? 他对她好,何错之有? 望着沈月幽深的瞳眸,朱谨压下心中的异样,轻声道: “本王记下了,先下来。” 面前的大掌骨节分明,新旧伤疤纵横, 沈月心软了下来,抬手搭上,借着朱谨的力道跳下车。 屋内已经被收拾过,香炉中燃烧着沈月惯用的香, 朱谨唤来听霜,对沈月道:“以防万一,这段日子听霜依旧跟着你,” “多谢殿下。” 沈月颔首,姿态透着疏离, 京都不是其他地方,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落到别人的耳目中, 她与朱谨不该过于熟络。 “你先洗漱,晌午后本王让高先生来寻你。” 朱谨深深的望了眼沈月, 汝宁一行他并没有直接戳穿沈月就是居安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让高仲来说。 吩咐丫鬟好生伺候沈月,他转身离开。 沈月凝视着朱谨背影,指甲剐蹭着袖口,红唇紧抿, 朱谨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作为沈月和高仲只是好友,为何朱谨会指名道姓让高仲来见她? * 朱谨带着沈月回京的消息并未遮掩, 这边车马刚进摄政王府,消息便如纸片一般飞向各方。 沈府, 沈老夫人送走摄政王府的侍卫后,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沈盈秋搀扶着沈老夫人往回走,好奇道:“祖母,二姐姐这般直接住进摄政王府是否有些不妥当,毕竟二姐姐和宋家只等入秋便完婚。” 沈老夫人听完,嘴角笑意收敛:“那门婚约不过是宋氏使的下作手段。” 沈盈秋忧心道:“可是祖母,悔婚对二姐姐的名声不太好。” “名声只针对弱者,” 沈老夫人杵着拐,眉眼间浮现几分算计:“若你二姐姐真能被摄政王看中,不过是区区一个宋家婚约,算得了什么。” 自从沈崇文被贬之后,沈家地位一落千丈,这会儿再不寻些个出路,指望沈崇文升迁上来要等到猴年马月? 祖孙二人回到厅内, 沈盈秋取出玉锤跪坐在榻前替沈老夫人捶腿,弱弱道: “孙女方才听那侍卫说二姐姐受伤了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她叹了口气,眉间带着愁绪:“二姐姐这几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一会儿火灾一会儿刺杀的,身上隔三岔五就带着伤,等下回去护国寺,孙女定要想着替二姐姐求个平安符才好。” 沈老夫人撑着额,闻言眼睛陡然睁开,望着沈盈秋眼神透着一丝打量, 上下端详片刻,她笑道:“你与阿月关系倒是不错。” “二姐姐脾气好,” 沈盈秋不紧不慢地挥动玉锤,姿态乖顺:“祖母,这个力道可行?” “行了。” 沈老夫人起身,按住沈盈秋握锤的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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